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唯唯赏竹清 作者:张家小仙儿 文案: 《奋斗》里夏琳有一句话:我这辈子最想看到的事就是医院人流室门口坐着一大堆愁眉苦脸的帅哥。如果真的那样了,某些人还真不适应。 女主华丽丽地穿到女尊,世家小姐?首富?谁不想要?还有美男。但是某白三小姐看到那里的男人就觉得恶心,于是悲催地被朋友‘算计’了,小清新美男意外撞到某白三小姐(此处省略一万字)。 几年后,某白三小姐很幸运的遇到了自家闺女······于是······剧情开始发展······ ================== 1.上卷-第一章、贺寿 “女皇陛下、凤后驾到”侍卫浑厚的声音传来。 远远就看见穿着龙袍的女子和一穿着凤袍的男子走过来,女子满身的霸气似浑然天成,男子同样带着威严,但是因为他那像阳光一样和煦的笑容倒是显得有些许亲切。 “恭贺陛下、凤后,愿陛下、凤后福泽万民、寿与天齐。”诸位大臣们一齐跪下,顿时声音响彻整个皇宫后花园。 女皇携着凤后走向后面的龙椅,当凤后走向自己的凤椅时女皇伸手牵过凤后的手,惹得凤后一惊,拉着凤后就往自己的龙椅上走,凤后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女皇站定片刻释而一笑,附在凤后的耳边嘀咕一阵,感觉手上一紧朗声笑起来,倒是凤后脸上羞涩一笑,没了刚才端庄的笑容尽显小男儿家的羞涩,看他这样女皇笑的更开心了。 底下跪着的大臣及其家眷谁也没有敢抬头看,除了因为在花园逛得忘了时间的某人。 远处一紫衣女子见到两人的互动,不屑地撇撇嘴,多大年纪了还玩小孩子的那一套。除却这一脸的不耐烦这紫衣女子倒真是个俊美不凡的人,紫色衣袍倒也符合她的气质。 柔美的五官、不是很魁梧的身材、再加上那双纤细的手怎么看都不像这女尊国女子,那高束起的头发以及·····若是能注意她的胸前,确实是女人无疑。 “诸位爱卿平身,入座”坐定的女皇衣袖一挥众大臣及其家眷如数起来谢了恩入座。 “凤后生辰,普天同庆,诸位爱卿也不要拘束。”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女人笑着,脸上虽说有些岁月的痕迹,但是依旧能看出年轻时俊美的模样。 女皇的笑容明显比平时多了些真诚,右边坐着穿着同样黄色的凤袍笑的端庄的凤后。 “起舞”一旁的女官的声音刚一落下就有九个如花美眷鱼贯而入翩然起舞,身段雍容雅秀,舞态生风。 下面的有些女子的目光都被美人儿的舞姿身段吸引了去,有些顾忌着有正夫稍微收敛点,但是时不时的瞟向台上的贪婪的目光已经暴漏她们的想法。 不知是这大金的基因好,还是朝廷是外貌协会的。这些大臣都长得人模人样的,连个稍微猥琐的都找不出。 一曲终了,大臣们纷纷祝寿。 哎!皇家的人生辰这寿礼不好送啊,送好的吧,怕女皇怀疑自己收受贿赂,太寒酸吧还拿不出手。一般都是来时把寿礼奉上,由礼部记下每个大臣的贺礼,女皇日理万机自然不会有时间来查看各个大臣的贺礼。而当面贺寿的就由自家即将成人的儿子献艺贺寿。 其实这种贺寿方式也是女皇给自己的一种福利,同样也是变相的相亲。这女皇自己收几个或是赐赐婚什么的,这若是赐婚档次可就高了。 最先贺寿的便是皇城五大家族,白家儿子白亦妤,移着莲花步上台,柔美飘逸,冲着女皇凤后盈盈一拜,开始起舞,一眉一眼表现可爱至极,完全展示了十二三岁的孩子的娇憨姿态。 结束一舞又冲着女皇凤后一拜,伸了伸小舌头,这一表现倒是逗乐了坐在凤椅上的凤后。 “小妤儿倒是长大了,如今都这般动人了,本宫记得妤儿比焕儿小三岁。”说着看向女皇,女皇岂会不知凤后的意思? 这白家的主君和凤后是亲兄弟,亲上加亲自是好事,白家只有这一个儿子以后必定会帮着焕儿。当场下了口谕给东方心焕和白亦妤赐了婚。 焕儿总和和白家老二混在一起,这逛勾栏院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这若是娶了白家老四,按着白老三白亦君那宠弟弟的性子,没准还能把焕儿矫正过来。 女皇的算盘打得不错,就是得委屈了自己的女儿,不过没关系这点儿委屈都受不了怎么做君?若是东方心焕知道自己的母皇是这心里,打死她也不能同意这婚事。 白府一行人谢恩,起身入座。 哪个都清楚这皇宫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好歹这是亲叔叔,不然说什么都不能让亦妤这孩子进宫,这单纯的性子还不整天惹祸,都是亦君那小丫头宠的,其实他都忘了自己比谁都宠这小儿子。说到白亦君倒是不见人影,白主君暗自拉拉白慕的衣袖。 “你也是知道她最讨厌这种场合,估计在哪闲逛呢,许是早就走了。”不得不说这白慕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女儿。 “本来想着趁这个机会让女皇赐个婚,想来她也不能不答应”白主君自顾自的说着。 看在女皇这么宠她的份上,肯定会得个好姻缘。 “自己的女儿不了解吗?还赐婚?如若不是她自己喜欢的就她那性子,天王老子她也不听。加上女皇宠她那样她不在女皇会赐婚?” 这孩子招人喜欢是没错,这女皇怎么比个亲生女儿还宠她。 “还有她那要求放眼整个大金怕是找不到了,比起君儿还是策儿希望大些。”当初给她几乎把全皇城的贵公子的都找来了,不是这个太小就是那个太白要不就是太瘦,这可都是皇城赫赫有名的美人儿啊,给她说的一无是处。 其实白亦君只是不适应,这些男子都是受这的思想荼毒的,什么三从四德,她讨厌那些束缚,即便不是束缚她。她是找个过一辈的,不是找个下人,当然她也不喜欢 说起来白慕只有一个主君——南宫琪孕育了四个孩子:大女儿白亦瑞、二女儿白亦策、三女儿白亦君、小儿子白亦妤,大女儿有一夫一侍正夫生了小孙子白玉欣,这老二和老三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二女儿流连花丛,但却不见她收一个回府,老三见男儿就吐,虽说现在好些了,却也不见她周围出现过男人。 若说这儿女是上辈子的债,可见上辈子白慕真是负债累累啊! 一句话惹来白主君的沉默。 表演还在继续,儿女自有儿女福,才不操心呢都长白头发了,白主君抚了下自己的头发,专注看表演。 上官家没有男儿自然免了,再接着是紫家,紫家儿子是多的,紫家主君共有三个儿子,因着没有女儿,霸道的他把一个侍君生的女儿过到自己名下,大儿子早已出嫁,二子刚刚成年,四子尚未成年。这种场合来的自然是嫡子。三子是侍君所出尚未成年,其余的孩子不是出生夭折就是胎死腹中,想来是不想被人怀疑所留下的。 “真是无聊”紫衣女子看了一会儿,吐了几个字转身走了。 守候在花园的一干侍卫翻眼无语,诺大的大金王朝也就这白三小姐能如此‘洒脱’,还有谁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刘姐刚才那个人是谁?”敢说这话?肯定不是一般人儿! “新来的?”那被称为刘姐的女子一抬眼皮。 “是,前两天刚来。”女子点头哈腰的回着。 “白家三小姐白亦君”瞥了她一眼,白三小姐都不认识?外星来的? “怪不得~”那女子低头默默嘀咕着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宴会结束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紫家 “妻主这可怎么办?我的惜儿可不能嫁给这么一个人!” 紫主君急的来回踱步,本就进了夏更是心情浮躁头上冒了一层汗。 “行了,这事儿我想想办法,现下女皇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要赐婚,想想会有转寰的余地。”紫家主喝着茶,脸色也略略有些不好,不知是被他来回走的还是别的。 紫主君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翘了起来。(本章完) 2.上卷-第二章、‘黄鼠狼’拜年 “公子公子,您可回来了,主君都来了好一会儿了” 墙角下站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一副小侍打扮的样子,穿着下人衣服的衣服,梳着双丫髻,眉眼中不难看出有些机灵的。现在正焦急的看着从墙上想要往下跳的一男孩儿。 男孩跳下不费什么力气,动作很是熟练,拍拍手上的土,刚刚跳下时手碰到了地,今天的土怎么这么多? “小三子,急什么你家公子什么时候被抓住过?在说被抓也是我被罚。”男孩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公子主君在您园里待了好久了,奴是圆不过去了。”还有奴叫玉瓷不叫小三子,这话他可不敢说,不然可就玩儿完了,这公子有个毛病他叫你什么你应着就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奴都快急死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和主君说您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呢。”这话他到没说假,看地上的倒了一片的草就知道。 看着小侍苦着一张脸男孩儿也没说什么,移着步子往园里走。 “知道是什么事吗?”真是奇怪,今天老妖怪不是给凤后贺寿去了?回来这么早,现在这个时间不应该在他园里啊。(老妖怪是竹清给紫主君起的昵称,因为紫主君就是又老还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怪物。) “主君没说,奴不敢问。”小侍低着头只管走路。 男孩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小侍一番,说话间已经到了。 园子的石桌旁坐着一个男人,穿着华丽,一旁还站着两个同样衣着华丽的男孩,以及几个小侍。石桌上摆着好多东西。哼!这是来炫耀的吗?真是可恶。不过男孩没有表现在脸上,笑的很是灿烂的去打招呼。 “大爹爹,竹惜哥哥,竹珍弟弟,竹清来晚了。”乖乖的行礼,要多大家闺秀有多大家闺秀,旁边的小侍瞅着,心里暗暗地:公子您可真会装。 “听说清儿吃坏东西了?没什么大碍吧?”不得不说紫主君也是演戏高手。 “多谢大爹爹关心,清儿没事儿!”听到紫主君那句清儿,竹清浑身一颤,这是什么情况? “清儿吃坏肚子怎么从花园过来?”紫主君拉着竹清坐下。 “大夫说喝完药走走好,所以······” 紫主君没有戳穿他蹩脚的谎言,好似有什么比戳穿他更重要。 “奥,清儿可要注意自己身体,莫要在染上什么毛病,这什么都可能是别人的,唯独这身体是自个的可得好好珍惜着。这男儿家的身体金贵着呢。”语重心长的一番话,甭提多感动了,估计这紫主君对自己的儿子都没说过这话。 “谢大爹爹教诲”竹清低眉顺眼的应着,心里早就咒起紫主君:你才染上毛病,你和你儿子们都得病。 “清儿啊!这些东西都是女皇陛下赏的。”把那些东西推到竹清面前。 “大爹爹,这······”竹清有预感接下来准没好事。 “女皇陛下有意指婚,嫁给皇女可是天大的荣幸,这些年也苦了你了,我和你娘商量着给你些补偿。”这表情多真诚啊一点都不像装的。 “这四皇女相貌不仅好,你嫁过去还是正君。”见竹清没说话,紫主君再接再厉。 看吧,他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紫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除了自己。 “四皇女!”竹清抬起头看着紫主君,他就说么怎么有这好事儿?原来是四皇女,别以为自己真是养在深闺的公子什么都不知道,这四皇女可是好色的要命。 这么个女人,哼!有好的还能落得了我紫竹清头上?早有这两个人等着呢。抬头看看在紫主君身后的两个男孩,真不愧是这个老妖怪的儿子,长得都是一副小妖怪的面相,看着和亲,心里不定想什么呢。 惊讶的眼神在紫主君眼里到成了惊喜。 “真好,公子嫁了四皇女就不用受委屈了。”小侍兴奋地说着,竹清好像看傻子似得表情瞅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侍。 “去给你家公子弄杯水喝”打发了小侍竹清坐着想办法,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呢。不过说起嫁人,刚才在小巷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应该不错,有点~嗯~说不上来反正他喜欢。 第二天一早 “清儿听说女皇赐婚了,哎!我的清儿也长大了!”一男子拉着竹清的手安慰的说着,眼神中带着宠溺。 “爹爹”很无奈啊,竹清有些欲哭无泪。 “嫁个好妻主,我的清儿也能过得好,清儿嫁过去要好好侍奉妻主,这皇家不比平常人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他知道这个爹爹关心他,不过总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爹爹胆小总是安于现状,可是他不想。 爹爹这个样子更想让自己要逃。 就逃婚吧!反正没有自己眷恋的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竹清开始周密的逃婚计划,首先要有钱,把这些东西卖掉,首饰什么的自己也不喜欢还是卖掉的好,看着那些女皇赏赐的东西计划。卖女皇赏的东西竹清当属第一人。钱是有希望了,再接着就是逃跑路线去哪呢,这一逃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卖了那些东西,却发愁往哪藏。藏在逃跑路线上好了,嗯,再完美不过。 先藏在庙里,等风头过了再出城。 趁着没人时偷偷溜出去,到了离城门最近的一座山,这一去命运偏离了轨道,不过如他所愿。 —— 大约一月后~ 某茶馆二楼 “你不是最喜欢玫瑰的味道,怎么今天换了兰花?”他只是奇怪,是谁总是说兰花味儿太淡。那不成他一月未出门这人转性了? 不错这说话的正是一月前企图逃跑的竹清。 “清儿,你是外乡来的?全皇城未成婚的男子的香料都换成兰花,你不知道?” 竹清只是奇怪的瞅着他,那种很不能理解的眼神。怪不得刚才一路走来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这大街小巷弥漫着兰花的味道。 今天偷偷溜出来的俩人,秘密的在皇城的一个很隐蔽的茶馆里‘会晤’讨论着近几天的八卦。 “说你是外乡人还真是高看你,白三小姐在找兰花香的未婚男子你知道吗?” “做什么?” “你说呢,一个女人找一个未婚男子做什么?”暧昧的笑着。“不过竹清你不是一直都用兰花吗,不会是···和白三小姐有奸情?”虽说他也是喜欢俊俏的女子,不过谁也没见过白三小姐,谁知道是什么样,不过八卦就不一样了。 “白三小姐?九楼的主子?”语气略带惊讶,不是他故意打岔,不过因为听到奸情两个字他就不舒服,而且还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女人。 “嗯你总算开点窍了。想来这白三小姐早就是全皇城男儿眼中的如意妻主,你也不可能不知道。”男子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真是可惜,白三小姐刚走,你都没看到。”男子意犹未尽。 “不是说白三小姐不喜欢出门?怎么你还看到了?”满脸的狐疑,这是真的? “不喜欢出门又不是代表不出门”那男子说这话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刚才他真的看到一个很俊俏的女子,以为没见过所以才认为她就是白三小姐。 听这话竹清更是确认此话不一定是真的,这个陈楠,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陈楠是少府监陈思俊的儿子,陈思俊有两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事事宠着就养成了这陈楠刁蛮的性子。 其实竹清能和他做朋友脾气秉性都是合得来,竹清只是空长了一副柔弱乖巧的模样,到让他在家里省了不少力气。 3.上卷-第三章、被雷的竹清 “不喜欢出门又不是代表不出门”那男子说这话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刚才他真的看到一个很俊俏的女子,以为没见过所以才认为她就是白三小姐。 听这话竹清更是确认此话不一定是真的,这个陈楠,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陈楠是少府监陈思俊的儿子,陈思俊有两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事事宠着就养成了这陈楠刁蛮的性子。 其实竹清能和他做朋友脾气秉性都是合得来,竹清只是空长了一副柔弱乖巧的模样,到让他在家里省了不少力气。 “你们都是不喜欢浓重的胭脂味,不过听说白三小姐喜欢上了一个兰花味道的男子,这真不是你?”陈楠翻着眼皮,略略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其实他只是说说,毕竟竹清不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忘不了的美男。 显然他没有意识到有些人就是不走寻常路,眼光自然与常人不同。 “我都不认识她,而且我一个庶出的怎么配得上大名鼎鼎的白三小姐?让皇城的未婚男儿们听去,我估计是出不了门了。”喝了口茶吧嗒吧嗒嘴。 “哎!别妄自菲薄,清公子的大名也是不错的嘛,对了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出门自从······哎!不是说女皇要给紫家指婚四皇女?现在能嫁皇女了。”男子眉毛挑着,好吧他忘记从什么时候没有见到竹清,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真的很久了。 “呵呵,轮不到我。”嫁四皇女?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这个‘福分’谁爱要谁要他可不想去,说到清公子,竹清一笑。 几天前得知女皇并没有正式指婚时竹清那开心啊,载歌载舞衣袖一仰,才发现手臂上的守贞砂没有了,那天的那个女人衣服上有个君字,这不今天就出来打听哪个世家女子名字里有君字! “小楠,这皇城哪个世家小姐的名字里有君这个字。”说着还点了茶水在桌子上写出来。 陈楠盯着竹清看了看,嘿嘿的笑了“还说你对白三小姐没意思?嗯?” “什么意思”竹清看的有些心惊胆战。 “白三小姐全名——白——亦——君!” 五雷轰顶啊! 竹清的杯子砰地一声掉到桌子上,不会是她,不会是她,白三小姐什么人物,怎么会走小巷?还孤身一人到山上?她们这种世家小姐身边仆人不是一堆的吗。 “那白三小姐出门又没有带好多侍从的时候?”老天保佑不是她。 今天竹清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的喜欢上了吧,嘿嘿,那就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了解,接下来陈楠给竹清讲了所有白三小姐的情况,多不喜欢男子,多喜欢安静,最重要的是身边没有什么侍卫,因此总是喜欢走偏僻的路。可是他在偏路上守巷待白三小姐时总是没有收获,这点儿陈楠很郁闷,所以关于白三小姐的传言真的不可信,不过对竹清讲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除了那两句,竹清几乎没有听进去别的,多不喜欢男子、多不喜欢男子······大脑中回放着这两句话,如果白三小姐知道自己趁她昏迷‘夺’了她的‘清白’,会不会杀了自己?答案是会的。显然竹清已经忘了现在吃亏的是他 一个仅有的朋友调笑着,平时竹清肯定也就聊起来了,今天他可是没心情得很。 “只有她一个人?”竹清试探着问道,老天给自己个希望吧! 陈楠想了一下“还有太仆寺卿沈君贤,清儿你找带君字的人做什么?” 竹清没有回答,现在他可是急着呢!“她怎么样?” “还可以吧,年纪轻轻就做了太仆寺卿。” “长相?” “还行,在皇城就是一般,毕竟这里俊美女子太多。” 还好不是丑的,可能有希望是那个女子。 “和白三小姐比?”不知怎么就问了这么一句。 “清儿,你傻了吧,怎么有可比性?白三小姐可是谪仙儿似得人物。” “你见过?” “没有啊!不过有人见过,在九楼门口还帮别人解围。”陈楠又犯花痴了,憧憬着。“是个男子,听说还拉白三小姐的衣摆,真是讨厌,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下的圈套,故意接近白三小姐!”花痴到半截就恶狠狠的来了这么句。 竹清瞅着他这样,无奈,怕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不理发花痴的人,转身走了。这一走再见面就是五六年后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竹清已经潜意识认定里白三小姐。不过对于一个‘很不喜欢’男子的女人来说,怎么会调戏男人去?那天那个女人明明就调戏他的,但各项证据也是指向白三小姐,因此未来几天竹清一直陷入死胡同,不过他在死胡同没待几天又有新麻烦了。 ———— “公、公子”刚回来竹清身边的小侍就战战兢兢的说了这么句话,“家主,让您去前厅”哆哆嗦嗦说完了。 “怎么总是咋咋呼呼的!仔细以后嫁不出去。”竹清看他这样,敲了他头下,什么事儿能把他吓成这样?带着疑问往前厅走。好容易清净一个月怎么又有事?今年真是不顺。 到了前厅竹清就感觉自己应该是‘好’日子到头了。 主座上坐着紫家主紫柯,旁边是紫主君上官熏,而竹清的爹爹跪在地上,旁边赫然是一件女式的外衣。这件衣服他是认识的,就是他房里那件。 竹清倒是淡定的进去了,跪倒地上不说话,若是他硬碰硬不知道什么结果,自己先服软,然后见机行事,若是被处死就不值了。结果紫柯没说什么,倒是紫主君一个眼神旁边的一个男人走到竹清身边,掀起他的袖子,洁白如藕的手臂露了出来,这个男人他认识,是紫主君的陪嫁公公,至于他做什么就更清楚了。 “竹清,你也太······”紫主君掩面叹息,看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好像是真惋惜似得,是不是真的又有谁知道。“我现在也给你求不了情了,你连清白都······哎!若不是真看见,我都不相信那保胎药真是给你的。” 今天一小侍慌里慌张的抱着药往竹清院里跑,被紫主君发现,见他怀里的药时问了句,那小侍结结巴巴的说治拉肚子,因为怕竹清出事没人替嫁,多关心了几句,当看到药包上的字时急了,有用保胎药治拉肚子的吗?带着贴身小侍到了竹清屋里搜了一件女式外套,结果就这样了。 竹清本来就是可有可无,若不是这次赐婚怎么能想起他来?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嫁了,清白被毁,嫁皇女?结果还不是满门抄斩!虽然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但是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全都等着紫家主发话,结果紫家主什么都没问,连刑罚都没走就直接逐出家门。 这件事情牵扯应该不简单,单看衣服的料子就知道,这世家女子自然不会轻易认这事儿,到时候再被反咬一口,丢的还是紫家的脸。还是逐出家门来的简单干净,说到底这孩子若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大利益舍了也就舍了。 竹清的爹爹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而且这逐出家门是轻的,只有在财物上救助儿子了,尽管自己没有多少。 4.上卷-第四章、澈王 后来竹清爹爹倒是问过那女子是谁,竹清倒是一个字也不提,惹得竹清爹爹连连叹息,说是竹清就是随了他的性子,温和不计较还是死心眼,这话听得竹清的小侍一通恶寒,这两个词和他家公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竹清也是扯了扯嘴角是自己伪装的好还是爹爹太不在意? 竹清也是担心自己的爹爹,不过自己是去受苦,爹爹待在紫府总比别处强,临走竹清还特意交代了玉瓷好好照顾他爹,玉瓷激动地热泪盈眶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竹清倒是安慰了,这几年的主仆还是有感情的,看玉瓷这不舍得模样,其实玉瓷只是激动,原来公子知道他叫玉瓷······不过还是不说的好,玉瓷只是默默的想着。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被人传出,终究紫府还是被人‘津津乐道’了一番,但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顶多是说家教不严什么的,还有这庶子就是不比嫡子。 竹清抱着衣服走了,简单的包袱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件女式的外衣,在某些人的眼里倒成了痴情的代表。 ———— 这找人也是事实,只是自家人找就行了,用的着满皇城都知道?白亦君这是郁闷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是不知是谁把这消息传出去了,其实想想也知道,白亦君分析着,宫里某皇女打了个喷嚏,现在弄得满城都是兰花味道男子,找起来麻烦了。 还好没说因为什么找,不然她们白家门前早就排长龙了。 “主子,雨传书过来,那边出事了!”雪表情凝重看来情况不太乐观。 “嗯之前交代你的事儿先放放,再没有结果就算了。”接过雪递过来的纸,本来不是很好地脸色更加阴郁。 想来他自己肯定能过好,不然早来找她了,显然她已经忘了自己‘臭名昭著’了。 正赶上别的事便离京了,没有这兴风作浪的人很快皇城就平静下来了。 五年后······ 九楼 “恭喜活着回来。”白亦君很随意的举了举杯子冲着她对面的女子。 女子温文一笑喝光杯子里的酒水。 旁边的略显小一点的女子瞅着俩人喝光了杯子的酒“七姐现在可是名声大震了”言语中有些吃味。 “下次我推荐你去。” “我才不,在皇城看美男多好。谁像你澈王这么痴情!”白了一眼那女子。 坐在白亦君对面的就是刚刚大胜归来的老七澈王——东方心澈,旁边的是老八桓王——东方心焕。 听着这话澈王微微摇头,带着苦笑。 “少在那装深沉,为了一个男人你也值得?”白亦君吃了点菜,瞥着她。 “师姐,你不懂,是他,死也是值得的。如果师姐找到爱的男人就知道到了。”女子一副沉醉的表情,那宠溺的眼神好似眼前的就是那个男子,白亦君一阵恶寒。 “本尊不稀罕。” 无论前世今生她白亦君都不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男人宠着可以,只要你心里没我,我也不会多在乎你,她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有喜欢的男人,她会争取,不过不会没有原则。 “七姐,你别和君表姐说什么男人,她可是喜欢女人的。” “吃你的饭吧,哪听来的这些!”澈王轻声笑着,对着那女子说道,当笑话听了。不过正主没什么反应,依旧淡定的吃饭。 “七姐,你不知道?”东方心焕神秘兮兮的表情“表姐是断袖。她喜欢···好痛”白亦君用筷子敲了她头一下,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东方心焕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不过某人直接无视掉了。 白亦君和东方心澈相视一笑,一举杯喝酒。 白亦君握了握手里的纸,眼里一片阴郁,手上一紧那纸瞬间变成飞沫。 常年冰块儿脸霜的脸色变了变,当年从杀手组织退出时,和她交手的几大长老都没有这么强的功力,主子真的只有二十几岁? 今天的白亦君可没有心思看霜变脸,尽管平时这是她的乐趣,抬步向外走去,本想跟上去的霜却被雪拉住了,霜对上雪的眼,雪只是略带严肃的摇摇头,霜耷下眼皮雪自然不会害主子。 ——**—— “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路过一家糕饼铺,一男子瞅着她,不过不像经常那些男子对她的眼神,但是因为有些心烦的事,语气略略有些冷淡。好在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这女尊国。 “没、没···小姐怕是认错人了。”男子梳着已婚的发饰,略略有些紧张,头低的快要碰到桌子了。 没见过?谁信?哪个男人见了自己会是这种表现,躲?明显的不想多说话。做贼心虚!不知道怎么的想起这个词。 “奥,公子怎么一个男儿家在外谋生?”就不信你不说,不过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多话。 “生活所迫,小姐要什么?”眼睛有些红,怕是再说下去就会忍不住掉下泪来。他一直是个坚强乐观的人,不过现在他好想哭。他现在不是什么大家公子了,若不出来做工怎么养活孩子? 大金王朝的礼教不是很苛刻,大家公子不随便出门,可是这平常人家的男子还是会在外做些小工以补贴家用。 “凤饼”不爱搭理她?呵呵······真是第一次遇这种事?眯了眯眼睛,略略有些探究不过目光没有过多的停留。 “竹清刚才那是个多英俊的小姐啊,你怎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难得有这么俊的小姐说话,若能嫁给她······”一个和竹清一起工作的男人很不能理解,什么叫不会把握时机,竹清就是这样,若是他没有嫁人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因为白亦君不常以白三小姐的身份现身,所以见过她的人不多,即使皇城也没几个能认出她。传言中的白三小姐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不过因为白亦君喜欢这的糕点,若是顺路就会自己买的,她并不像传言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快算了吧,你不怕你家的那个听了去?再者说了人家世家小姐会喜欢你这泼皮?”另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摆弄着点心头也不抬的说着。 “真是,想想都不行?我这是给小清儿说呢。你还记得几年前的‘胭脂事件’?”男子撇撇嘴,因为几年前白三小姐找兰花香型男人,不仅让皇城小男儿都倾向兰花香,连世家女子也喜欢上了淡雅型男子。 “这么说还真是小清儿最合适,是不是小清儿?”俩人又看向竹清,竹清这时看到这个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正在发呆中。有人推才回过神其实刚才她很想拉着她不让她走,不过他不能。 “我都有两个孩子了。”虽然男子受的约束少了,但谁会娶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可偏偏······想着眼光淡下来,带着丝愁绪。 当年在紫府虽说过得生活不如是很称心如意,生活上的事还是不用他操心的,所以才养成了那性格,这几年带着两个孩子,倒把他塑造的成熟了许多,遭受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两个对看一眼,完了,说错话了,刚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多好的人儿!怎么五年前就有人能狠心撇下他? 是啊几年前也是有人说自己和她最合适,那时他还不知道,即便是那天在山上他仍旧不知道,如果,如果···但是没有如果。 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5.上卷-第五章、无耻商人 “你知道本尊的原则的”在九楼的豪华间的窗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 九楼几年前还不叫这个名字,还没有像现如今这么豪华,生意也没有这么兴隆。在八、九年前易主后才逐渐发展起来。说起来也奇怪,明明叫九楼却没有九层高,而且也没有九座那么多,可偏偏就叫九楼。世人不知道这是白三小姐的一个营销策略,九楼取自酒楼的谐音,方便人们好记。 从远处望去鎏金的‘九楼’两个大字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在街道的正上方牌子横跨街道,左右两边的阁楼又都同样写着稍微小点的‘九楼’两个字,原来左右两边都是九楼,从二楼由横跨的天桥连接,从东阁可以直接到西阁省了不少时间,而且天桥也有座位,从天桥上品茶也别有一番风味。 九楼有三层,一楼有许多小隔间组成,基本都相同,每个小隔间都会标有数字,方便上菜。其实小隔间就是由花草隔开的这些花都是统一大红色用绿色的叶子配着倒也好看,整个一楼也显得高雅了许多。尤其那花香闻着就有食欲,因为这楼主人把槐花香味散在一楼里每个角落。而二楼则是桂花,较一楼就高级了这是真正的隔间,分为春夏秋冬,其中又都分为梅兰竹菊。槐桂两种花香都能促进人的食欲,但偏偏三楼就只有淡淡的兰花的香气,三楼也没人上去过那里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客人止步。 东边三楼是楼主人的地方,这里的掌事的住在西边的三楼,不同就在于东边三楼有一个单独的楼梯。阁楼的后面都有一个小院子,住的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当然是可以回家住的,除了工作时间必须遵守楼规外,其他时间都是自由,这里的工作人员都经过专人训练,要求高工资自然也就高。 “白三小姐应该不会因为舍不得银子吧,而且这还会让白三小姐名声大振。”那女人见她不答应有些焦急的说道,甚至有些口不择言,语无伦次。白三小姐几年前就名声大振了。 “谁会把钱当做麻烦?而且·······名声?呵呵那是个什么东西?林家主若想合作为何不拿出点诚意?”白衣女子眼光瞟向远方,淡淡的说道。 利诱不成难道用威逼的?可是谁敢。先不说人家背景强大,单单说武功高强的本人也没几个敢惹。看来只能加提成了,回去和几个长老商量一下,谁让没人能帮自己呢。林家不算大家,至少在京城不是,因为前面还有五大家族,白,紫,上官,南宫,冷家那是京城举足轻重的在皇家也有一定地位。这次林家资金出了点问题只能求助于白三小姐的钱庄,如果是求那几大家族还不把她们家的铺子都趁机抢跑?不过能把生意打理的这么好,白三小姐也不是吃素的! 本来这商因为不好管理,被视作最下等的职业,但是某一天女皇一道旨令,商人的地位提高了当然那位女皇是有私心的,提高商人的地位,稍微加了一点赋税,这国库可是充盈了。当然商人也是愿意的。这旨一下商业就迅速发展起来,好多官仕的也加入商人的行列,谁让那点儿俸禄不够挥霍呢! 不安分的白三小姐也投资玩玩,(玩,当然是在别人眼中,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能做什么?可她是当做事业的。)终于在别人的震惊中白三小姐越玩越大,几乎所有行业都涉及。为了避免遭人围攻,赌场、勾栏院等破坏家庭和谐的行业她都是幕后。 这时街上传来一阵惊慌嘈杂的声音,从窗户望去,一只受惊的马从远处奔过来疯了似的踏向人群,人们都慌乱的躲开,可偏偏有一个小孩子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没有意识到街上的危险。这时人群窜出一个人一推小孩子俩人一起滚到了街边。危险解除人们才看清救人的原来是个只有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接着赞扬声此起彼伏,不过小女孩却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白三小姐趴在窗边,勾了勾唇:“林家主还是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嗯······顺便把帐结了!雪送林家主!” 这是什么人啊!她的酒楼还让自己一个穷人付账。这被称为林家主暗自腹诽。 白三小姐捏了捏肩膀又吩咐另一个侍卫,“雨,去把刚刚那个小女孩带过来。”刚刚救人的那个小女孩被人夸的时候那让她觉得好熟悉。一会儿的功夫雨便带那个小女孩,上来,让两大侍卫退下,白三小姐摸着下巴嘴角勾着打量着小女孩,小女孩也看着她。 在白三小姐想这个小女孩是谁时小女孩先问话了 “你是谁?”歪着头很可爱的样子,不过说的话有些冷冰冰的。 “嗯!?呵呵······我啊就是我。看你刚刚很勇敢的救人,所以心生佩服。”白三小姐开始忽悠小孩子,“你叫什么”白三小姐问道,难得某人还记得自己的目的。 难得这么个有性的孩子哈,不错不错,让人有征服欲,是个潜力股。 “紫墨”小女孩依旧淡淡地回答她。 完了主子又开始骗人了,雨很是诚心的为这孩子祈祷,她主子看上的人就没有放过的,想想有多少人被主子糊弄来做廉价劳动力,还心甘情愿真弄不懂这帮人,其实她忘了自己不就是这么来的! 白三小姐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确定不认识,不过紫家?她们家和紫家也没有关系。 “你是君子?”是与不是她是都无所谓,看样子自己肯定和她也有关系,有些事还是弄清楚的好。 小女孩一句话把白三小姐问愣了,自己名字里是有一个君字没错。 “君子?”白三小姐眯了眯眼,这是什么鬼称呼她是女人好不好。 请原谅某人有些东西已经渗到骨子里,不是轻易改的。 “我爹爹说我娘是叫君子,很俊。最重要的是咱俩很像。”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熟悉了竟然和自己像,可是自己又没有娶夫哪来的孩子,可是同样的凤眼小模样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解释。 俊字咬的很重,因为每次说起她爹爹总是一副很陶醉的样子,不过这容貌确实说得过去。 (0·0)这容貌明明没的说好不! “你几岁了?” “五岁” 唯一的解释就是五年前。君子?君子!可不就是自己,当年丢的衣服上不就有一个君字,他还记得那是弟弟绣上去的。倒成了自己和孩子夫郎团聚的线索?真是无巧不成书哈! 要说在这女尊国弄个夫郎孩子玩玩也是不错的,请不要和白三小姐说什么‘认真’,因为她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你家里有什么人?”白三小姐装着淡定。 “爹爹,弟弟” “带我去见见他。”她爹爹应该就是五年前的。 “先别着急,如果你真是我娘,就先给个五年前抛夫弃女的理由!不然带回去我没法和爹爹解释。”女孩不紧不慢的说。 爹爹应该是很想找到这个所谓的娘的,但是她总感觉爹爹是知道这个娘的,怎么不找去?依着她爹爹那性子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但是每次她问起,总是一个借口:他忘了。 “这个得问你爹爹,当年为什么扔下我就跑。”这个孩子只有五岁?不过白亦君还是很淡定的演戏,看着这表情真像受欺负的一方。 “真的?”不信坚决不信,爹爹是很在乎她,怎么会扔下她? “当年你爹把我扔在郊外,还穿走了我的衣服,就因为这,还病了几天呢。”继续演。 郊外!衣服!确实是,不过还是得回家仔细对峙一下。 看着白三小姐,疑惑,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她亲娘,可是爹爹当年为什么要走?先不管这个,这‘老规矩’可不能坏,这见面就要给红包嘛!想着回家好好要她补偿。 6.上卷-第六章、陈年往事---上 不管怎么说总之她是觉得有个娘是很好,至少她们不用受歧视。 出门吩咐了雪雨回白园自己独自一人送紫墨回家。 “你是紫家的?” “我只是姓紫”脾气有些不好,因为竹清的原因,她对紫家有排斥。 “还不错” “什么” “名字” “哦,我爹爹取得。” “你不是紫家的吗,怎么在这边?”白亦君还是认为她是紫家的,眼看就要到城边了,这是去哪?而且这都是什么啊,看着那一排排的房子。 白三小姐很奇怪,紫家什么时候在‘贫民窟’有房产了?在的指挥下终于到了一户人家。 “你们住这儿?”白三小姐惊讶的问道。 “娘以为未婚先孕还能待在紫家?不被沉潭处死就不错了。”现在她决定要好好让这个娘补偿爹爹,害的爹爹辛苦这么多年,自己倒是快活哈。 想了一路,这先入为主的观念还是没变,虽然有些动摇,可怎么看都是爹爹被抛弃。 白亦君没说什么。 她可从来没有住过这种房子:破旧的围墙向外突出,木制的门根本就不对称,白三小姐都不敢推门,生怕一不小心门倒了。 紫墨放开白三小姐的手推开了门,进去了,白三小姐紧随其后,不进不要紧一看里面的房子更破:凹凸不平的墙上挂着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小小的房子只有两个窗户一个门,而那个门比外面的稍稍好点,不过院子里收拾的挺干净,也看出主人的用心。 “爹爹?语儿?爹爹?”叫了几声没人回答“怎么都不在?”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时有一个声音传来“小墨啊,语儿在我家呢!你爹爹·····”男声大嗓门的喊道,看到白亦君声音顿时小了,呆呆的望着。 “大叔你说我爹爹怎么了?”看着那男人不说话问道,果然她找的娘亲就是有魅力,不过这是她爹爹的谁也不能觊觎。 那位大叔似乎没有听得到问道“这位是?”啧啧真是一表人才。 “我亲娘”故意把亲字咬的特别重,别人都说她没有娘要,还有很多人都要给她爹爹做媒,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看上了爹爹漂亮,看到那些女人色眯眯的眼神她就不舒服。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大叔好是好就是太八卦,以前受不了,现在正好用他散播消息。 “啊”那大叔一惊,怎么没听说,不是说小竹清未婚先孕被抛弃了吗?现在找来又是什么意思?抢孩子?看这穿着明显就是大户人家的,有可能会做这种事,毕竟这种人家不会让子嗣流落在外的。 想到竹清这几年辛苦的日子给竹清抱不平或许能让这女子有些怜悯之心,若是竹清没了这两个孩子会疯的:“小墨墨的亲娘是么!我虽然不知道当初发生过什么,小竹清这几年可辛苦了一个未婚男子养活着两个孩子,大冬天给给别人家洗衣服,那小手冻得···” “这么多年麻烦您照顾她们父女,白某在此谢过。”白三小姐皱着眉,不等那男子说完打断他,再不打断这个男人怕是要靠她更近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男人果然是一种讨厌的动物,应该说这的男人。那个所谓的‘爹爹’最好不是。 “麻烦您把墨儿的弟弟抱过来”她实在想看另一个小家伙,还可以把这个人打发走,不过刚才听叫语儿,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好好···”那个大叔用些不太情愿,若是这个女人趁竹清不在把孩子带走怎么办?所以尽量磨蹭着去抱孩子。 不久就有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这时正在给白三小姐讲她爹爹的故事,白三小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墨儿,墨儿,你有没有受伤?你吓死爹爹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爹爹别哭墨儿没事,墨儿没事儿,爹爹墨儿自己找到娘了,爹爹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的,嘿嘿嘿···不错吧!”最后几句是对紫竹清小声说的。 竹清连忙捂住紫墨的嘴,他根本不敢去找,那只是骗骗两个孩子,不仅如此还时常叮嘱两个孩子,在边城呆着不准进皇城,就是怕遇上被认出。 “哼谁哭了?把你掳走更好省的我麻烦养你!”某人避重就轻的反驳。 白亦君听着这话就好笑,哪有这么孩子气的爹爹? “自己家的事都管不过来,还英雄救美?能耐了是吧?”于是教育起女儿来。 小嘴一瘪装成可怜样跑过去抱着白三小姐的腿“娘你看,小墨儿好受欺负。”刚才一路都是冷冷的样子,现在倒是撒起娇来了。 这时竹清才注意到白三小姐,白三小姐也在打量着他:青布衣洗的泛白,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精致的小脸因为刚刚跑的有点儿红,给人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不过怎么这么眼熟? “啊!君子!”竹清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怎么可能再见到,他是以为糕饼铺相遇只是一个不太美丽的意外。她怎么找到自己的?在糕饼铺里也没有让她得到什么信息啊。 当初只有那一件衣服,上面只绣了一个‘君’字,所以他一开始就叫她君子,尽管后来他知道她是白三小姐——白亦君。 “不是说不认识我?怎么,现在躲不掉了?”原来是他!想想那天见到自己就躲的男人,还奇怪自己魅力下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人啊!就是这样,我可以讨厌你,但是你还得必须死乞白赖的喜欢我。 “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哈。” 竹清一通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怪他们家的语儿总是说话莫名其妙,难道这个也遗传? 白三小姐眯着眼睛,瞅着竹清,几个月前她只当是为了引起她注意的人做的,可五年前的事她还没有糊涂到不去调查,不过因为某人(这个某人当然是东方心焕)弄得皇城沸沸扬扬的也没有查出什么,而又因为刚建立的组织不得不离开皇都。从而错过皇都里发生的大事——紫家三公子紫竹清与人苟合被赶出紫家。 两年后回来早已物是人非,本人也没有太注意,从而在皇城又过了四年才遇到。 五年前也就是天宝十八年,那时竹清才十五岁,到年底也就成年了。 当时的皇帝还是东方痕,凤后生辰,女皇宴请百官,需携带家眷,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 女皇见这紫家儿子生的漂亮,客套的说了几句。 “紫家儿子果然香娇玉嫩耀如春华。”这一句本就让人想入非非,又说这老四也该娶正夫了,这让紫主君坐立不安。皇都五大家族紫家儿子能嫁皇女,也是门当户对,怎奈何四皇女风流成性,府中虽没有正君小侍可数不清。 上官熏(紫家家主的正君,竹清的大爹爹)不愿自己的儿子嫁给这么一个人,他的儿子自然是要嫁人中龙凤,这四皇女身份可以就是品性太差,嫁不得。 这女皇都这么说了也不能不嫁,就和家主商量着让竹清嫁,本来嘛女皇也没有点名道姓,正好让他钻了空子,这是紫主君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本来竹清虽是紫家儿子,但是竹清是庶出,不是他亲儿子不心疼。估计四皇女知道娶的是皇都有名的清公子肯定高兴,女皇也不会怪罪他们紫家。 一天大爹爹告诉他,娘要把他过继给大爹爹,目的就是让竹清替嫁,(这庶子是不能嫁皇女的,更何况是正君!) 能嫁皇女可谓是天大的殊荣,怎奈何是这么个人,倒不是因为那四皇女好色,而是嫁了皇女就不可能随便出门了,这还不得闷死他? 竹清自是不愿嫁她便想逃婚,虽然爹爹说嫁过去是正君自是无人欺负,比在这紫府呆着做个不得宠的公子强,以后还不定嫁个什么人,但是他就是不嫁,因为他喜欢上一个不知姓名的女人。 没等到女皇下旨让紫府将嫡子的生辰八字送上去,竹清就出事了。让竹清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7.上卷-第七章、拐人 用了轻功的白三小姐很快到了郊外的山上,她经常来这山上所以知道这有一湖,一年四季水都是很凉的状态。 药效好像越来越强烈,本来试着用内力压下去结果却反噬了,没有找到湖却遇上了竹清,竹清不谙世事哪里知道白三小姐中了离合散,还以为她喝醉了,本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扶她了一把,已经到了极限的白三小姐顿时感到一股清新。 于是白三小姐很顺应历史的潮流的沦陷了,小竹清理所应当的被吃干抹净,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从小受的教育他也知道这是什么后果,这样就不用再嫁给四皇女了吧,毕竟皇家可不允许有个失了清白的男人污了皇家,成为他国的笑柄。找了件完整的衣服穿上,不是他的,但是没办法。 又呆呆的看了一眼白三小姐,她不就是那天在小巷见到的那个女子,其实那天就喜欢她了,可是自己现在这样应该是欺君之罪吧,自己承想着受所有的责罚,不想连累她。如果能活着就来找她,于是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很不幸小竹清穿着白三小姐的衣服被发现了,结果一检查清白被毁,紫家主说是念其年少不懂事就不重罚,于是直接逐出家门,流落到‘贫民窟’。 可怜的小竹清,在这件事发生了两个月之后表现出一系列反应证明他已有孕,别人都劝有个孩子以后也有依靠,而竹清也不想扼杀这个小生命,一想到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倒还有丝丝甜蜜,于是千辛万苦的生下了,还落了病根儿。 他是一直要找孩子的母亲,可是当他知道那女人是白三小姐时他犹豫了,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讨厌男人,如若孩子送到她那里自己想看孩子可就难了。一直瞒到现在。 一着急往前一走结果踩到了裙边,往前倾了过去,白三小姐下意识的一接,小竹清便趴在白三小姐的怀里。 “这么想我?”竹清脸一红,极力挣脱,被扶正了。白亦君看了看自己的手,好不想放开,这是什么心理?不过软若无骨,手感还不错。 白亦君邪邪的笑着,一点都不像人们传说的白三小姐。 这时,那大叔也领着一个小男孩进来。 “娘,语儿想死你了!”小男孩一进门就扑向了白三小姐。果然啊!怪不得小家伙第一次见到她时就问她是不是他娘。当时没有太在意的去调查,现今看来确实是了。 “呵呵,语儿有没有听话,不去作弄别人?”抱着小男孩问道。话是这么问,其实在白三小姐心里不是反对孩子做些小恶作剧的,有助于开发智力的。 “娘说喜欢聪明的孩子,语儿只是在努力变聪明。”听这话怕是变本加厉了。 白三小姐也不责备,笑着说:“你这个小东西倒是该记得不记,不该记得都忘不了。今天娘要接你们回家,高不高兴?嗯?” “真哒”小家伙眼睛一亮,“太好喽,以后再也没人说我是野孩子了,哼!让他们知道我也有娘,而且又俊俏又有钱!嘿嘿” 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三小姐面色一沉,敢说她儿子是野孩子,胆子不小。竹清则是愧疚,自己确实不容易,但孩子都好也就满足了,不曾想会被别人说这种话,这孩子也是体谅自己没有回家说。 “乖儿子,哪个说你是野孩子?”竹清想要向前抱住孩子却被白三小姐抢先问了,可看着她笑着问,总感觉有一股阴嗖嗖的风吹过。几人心里顿时有谱了: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惹!看着竹清有了好归宿那位大叔也高兴的回家了。独留一家几口‘兴奋的’团圆。 “语儿,和姐姐进屋,娘和爹爹有话说。墨儿带弟弟进去。”拍了拍紫语的头柔声道又转而对着紫墨说。 “请问我和你很熟吗?和我有话说?”见她这么喜欢两个孩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她要抢走他们怎么办?自己现在只剩两个孩子了。 “不熟?”白三小姐邪笑道附在竹清的耳朵上轻声说,“孩子都生了还不熟?那怎么才是熟呢?嗯!五年前是你吧!借了种想跑?未免太简单了吧?” 小竹清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那天的一幕一幕都出现在眼前,‘奋力’的推开白三小姐仰着头,“那你想怎样?把他俩塞回去?” 然后白三小姐很没形象的笑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符合她的胃口,“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我想以后我的生活不会无聊了。刚才你也听到语儿的话了,野孩子!你想让我的孩子背负这样的名声?”不得不说白亦君算是无耻的人中的极品,自己明明不在乎什么名声的。 “这都是谁害的,孩子有一个娘不就好了。”竹清低低的说。 “你认为我会让别的女人养我的孩子和男人吗?”白三小姐在竹清耳边轻轻吹气语气顿时冷了许多。 “你你你你”什么叫她的男人?竹清依旧红着脸,向后退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作为男人得矜持一下,虽然自己是喜欢她的。 “我什么,很美?我知道!”某人很不要脸的说道,“打个商量,如何?”怎么看都像是老狐狸诱拐小朋友,竹清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往后一缩。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一顿“毕竟你是我两个孩子的爹爹”。 “他们是我生的,我养的,谁也别想抢。”完全一副护小鸡的模样。 “是,我不否认你生的他们,但是你能独自给他们健康成长的条件和空间吗?最重要的是没有我你能生?”手捏着小竹清的下巴,危险地眯起眼“难不成你想找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做后娘?还是让他们担着野种的名声?”不威胁威胁他是不行了。 “还有不是早就认出我了,怎么不说,还躲着?” “我,我”想着委屈的哭了,“你以为我想吗?若不是五年前的你,在小巷调戏我,在山上让我失了清白,我怎么会这样。都知道白三小姐讨厌男人,这样我怎么敢去找你?都是你,都是你”一边哭一边捶打着白三小姐。好似这个肩膀可以让他依靠,可以用来撒娇。此时他忘了五年前一直担心,白三小姐知道他会不会杀了他的事。 那年竹清被赶出家门,爹爹给了一些钱财,却维持不了多久,幸好自己以前打算逃婚时准备了,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背负这么个名声的男子来说独自生活意味着什么?后来又有了宝宝,还是两个,他一个人更是养不活了。 全皇城找孩子的娘,他知道只有两个人有君字,一个是太仆寺卿沈君贤,还有就是白三小姐白亦君。竹清到沈君贤的府邸等候没见到沈君贤时,他就有预感这个女人不是他要找的,真的如他所料,不过他实在不敢去找白亦君,毕竟比起什么小命都更为重要。 “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过你也顺势逃过一劫不是?我可爱的小清新可以回家了吗?”感觉自己有些过头了,安慰着怀里的人儿,这绝对是某人第一次哄男人,若是被那些人看到,都得惊讶死,这若是别人早就扔出去了,而且眼泪还没有撒到她的衣服上时,而且第一时间换衣服。 其实她早就忘了那天调戏竹清的事,以及印象肯定不是很深的山上那次。 可是怀里却没有声音了。 “小清新”白三小姐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答,怀里的人已经晕过去了,后来白三小姐才得知小竹清不能经受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没有得到允许的白三小姐还是让人来接几人回白府了。 8.上卷-第八章、贴心的白三小姐 一辆华丽的马车很不协调的走在贫民窟的街上,这一代住的都是些穷人,大多是给大户做工的,人都是又虚荣心的,这些人就是看不起乡下人,宁可在皇都住的最破也不想到乡下靠几亩薄田过生活。 真不愧是白三小姐,高调的要命。这辆马车分明就是超豪华的,在平常的皇城人家都不一定见过,更何况这些穷人。 “这是谁家的?”人们都好奇,哪个大户会到这种地方‘逛街’啊! “听说是接紫家公子的。” “就是未婚先孕的?”一个男子尖着嗓子高声问道。脸变得狰狞不堪。 “我说刘莺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一个未婚男子倒把未婚先孕说的这么顺嘴。”旁边一个大叔分明鄙视的说道。 “你”毕竟是男子被这么一说倒也气的脸红的说不出话。 “这是紫家要接回去吗?不是说逐出家门了吗?” “这么败坏家门的人怎么能!”刚才被叫刘莺的男子小声说。他就是心里不舒服,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就好命。自从紫家公子被传未婚先孕又被逐出家门,让他心里平衡一点,大家公子不过如此,还是赫赫有名的清公子,能做出如此败坏道德之事,简直是丢他们男子的脸。 “这接紫家公子回去的不是紫家!据说是紫家公子的妻主,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大叔很自豪的说,好像是他家儿子一样。 “什么妻主,孩子的母亲,还不知是哪个没子嗣的老女人娶走的呢?” “哎,我说刘莺你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这紫家公子哪里惹到你了?啊?你这么诋毁别人。”转念又一想笑的讽刺“你是不是嫉妒啊!,什么老女人,听说啊人家是世家小姐,长相俊俏着呢!人家是大家公子性子温婉,哪像某些人”看着刘莺哭着跑了,男人然后甩一眼他走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一边一个面若冰霜的女子给了刚刚说话的大叔一定银子。男子笑的开了花。 “主子都解决了。” “嗯”车子中的白三小姐闭着眼睛应道。她是不在乎名声什么的,但小竹清在乎。睁开眼睛看到一边的人,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怕是她做梦都没有想过会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悉心安排吧。 后面的一辆车子里,紫墨听紫语讲白三小姐的事,还有和他怎么认识的,却被紫墨鄙视:肯定他是闯祸才认识娘的。 紫语倒是一副你是嫉妒的表情,然后继续说。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直用宠溺的目光瞅着眉飞色舞的紫语。 这个弟弟是她爹爹宠大的,爹爹说男孩子就是用来宠的,现在还有她们的娘,这个弟弟会被宠的无法无天吧。 “娘,语儿带姐姐逛逛。”紫语跳下车向正预备抱竹清的白三小姐说。 说不兴奋是假的,以前他也经常来,可都是客人的身份,今天他以娘的儿子来就是另一种感受了。只是换了一种身份而已这心情可就大不相同。 “语儿公子,您来啦!这位小姐是?”管家看到紫语来了忙不迭的出来迎接,但看到和紫语一起来的紫墨有些疑惑,怎么看这个孩子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又不记得。 “沈姨,这是我姐姐紫墨。沈姨,我和姐姐玩儿去了,娘和爹爹在后面。”什么娘和爹爹?紫语的话把管家弄糊涂了。正在她迷茫的时候白三小姐抱着熟睡的竹清进来了,这是怎么个状况,主子怎么抱着男人?太稀奇了。不不应该是天大的好事。 毕竟这白家小姐的婚事可是让人操心的。 “主子!”惊喜的喊了一句。 “嗯,一会儿来一下。” “是主子。”管家高兴地应道,白三小姐有些奇怪,怎么今天这么高兴?有好事?摇了摇头抱着竹清走了。 过了院子便是大厅,白三小姐家不大但是舒服得很,这里每一处都是白亦君自己设计的。 要问这么高调的人怎么就把园子建的这么低调,其实这是白三小姐的娘给她的成人礼,白送的她自是不挑。她自己在外面的府邸可就不一样了,后来竹清见到那高约十米的围墙时就知道了,这是藏着什么宝贝了?同时也明白她绝对不是低调的人。 从大厅右边过去是一片荷塘,夏天荷花已然开了,那些可爱的荷花浮在绿色的荷叶上,再加上荷塘上曲折的回廊更是美不胜收。回廊通过一个拱形的门就是花园,再过一点儿就是白三小姐住的地方。 一脚踹开了屋子的门,大步走了进去。迎面的是大约20厘米高的坐榻铺着淡蓝色短毛的布有好多毛绒布偶,左边是梳妆台,窗子大开,边上放着一个花架,斜对面便是床,一个床占很大面积,比较像现代的,而床的左右有一个小柜子放着两颗夜明珠,还有一个衣柜在小柜子旁边。另有一个隔间是洗浴的地方。 白亦君把竹清放到床上,盖了一条丝质的被子便走出去了。 “阿琪,家里有好事吗,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白亦君一脸玩味的看着管家。 “主子找到主君不是值得高兴地吗?”看着就眼熟,原来是主子的孩子,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当然想到五年前主子找人的事,不过没想到主子下手这么快,当初以为主子突然开窍了,没想到人是被吃干抹净了,如今连小主子都有了。怪不得当年主子生着病就吩咐她找这么个人。 当然她不知道具体情况,虽说那天白亦君是衣衫不整的回来,却没人看到,她不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人前。 “确实!你也认识墨儿了,该怎么做” “是,您忙属下不打扰!”瞅着屋里暧昧的一笑,说完便急忙跑了。今天主子心情好开句小玩笑无碍,不过还是以防万一溜之大吉啊! 白三小姐哪有管家想的那么猥琐,只是看看在床上竹清,帮他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而已。然后半靠在坐榻上看书了。时而瞟几眼: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果真是如此呢。不过话说回来了他可真能睡,虽然中途给他洗澡时防止他突然醒点了他睡穴吧,等等,睡穴!白三小姐忘了解了。 醒过来的竹清很淡定的的瞅瞅周围“这是你家?” “嗯确切的说这是我房间。”白三小姐有些惊讶,按常理讲他应该生气,然后质问自己的,怎么这么淡定。不过想想也是经历了五年前的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打量着周围发觉自己的衣服变了,一件女式的睡衣,看着白三小姐。 “你那衣服扔了。” “你给我换的?”全然的肯定语气。 白三小姐耸耸肩不置可否,“不然你认为呢,这里没有其他人,而且我有洁癖。” “你”洁癖?他的衣服可是他亲手洗的,他没有追究五年前的事就便宜她了,她还嫌弃?原谅小竹清,这个单纯的孩纸,这个时候还在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白三小姐放下书走过去,环住竹清的腰,伏在他耳边“还是我帮小清新沐的浴呢。” 自从抱了他,好像那个身体就深深的吸引着她,软玉在怀真的是一种不错的感觉,怪不得好多人都喜欢芙蓉帐暖。 竹清回抱着她,抬头问道“所以呢?”想到清白都丢了,孩子都生了,这个算什么!而且在他眼里,谁现在 “你说呢?”把竹清推到床上,俯下身,倒要看看能做到什么程度。这会儿竹清吓到了,本想推开,可是又舍不得很想让她靠近自己,此时的矛盾就像当年知道她是白三小姐一样,结果没想到发展到这种地步。 “做什么?”竹清显然有些紧张,小脸也红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 “当然那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越是这样,白亦君越是离他更近,鼻尖对上了鼻尖,白亦君扯着嘴角。 竹清拉了拉衣服,脸都像火烧似得。 9.上卷-第九章、夜半相处 “小清新脸这么红,在想什么?难不成小清新想”看竹清这样更激起了白三小姐逗他的想法,其实真正接触了白三小姐就会发现她和外界传的相差甚远。 “谁?”竹清顶着大红脸,大大的眼睛瞪着白亦君。 “可是我想呢。”邪邪的笑容,如果早知道这男人这么好玩,几年前就应该找到他。 竹清退到床上,白三小姐俯下身子,“你真不想吃饭?可是我饿了。” “我当然不”一顿听到她说吃饭?“你是想吃饭?” “不然你以为什么?”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竹清“话说回来刚才看到我那淡定不是全装出来的吧?” “当然,五年前如果不是怕连累你,我早就赖上你了。”看着白亦君撤离了身子,竹清扯了扯衣服正坐着。 “呵呵我可以当成是一种示爱吗,不过现在也不晚。” “得,我失望了,五年过去你怎么不找我?”竹清在渐渐恢复以前的个性,其实他只是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 其实当年竹清实在过不了了有去找过她,不过看到不该看的:白园的一个侍卫正把一男子扔出门,大致就是说白园管你是什么身份,还想。 如果是平常人就算了,偏偏那个人竹清还认识穆镇蓝穆司农之子穆柔,当年他们皇城公子的聚会也是见过的,因为那泼辣的性子印象颇为深刻,再看见穆柔被扔出来的形象就把竹清吓回去了。 当时竹清已经忘了他是因为什么而来,如果他能想起来可能就没有这五年的辛苦了。 “呃,我当时被下药了,而且过后我找过你。关键是没线索才没找到!”白三小姐摸摸鼻子说道。 “哼” “好了,先吃饭,两个小家伙肯定饿了。”人已经在她白园了来日方长。有这么一个合她性子的过日子应该不错吧,至少家里不会被逼着娶夫侍。 一听两个孩子,竹清面色稍微缓和一下。 无论怎样你必须在白园呆着,白亦君眯了眼看着竹清远去,既然早就已经默许了两个孩子的行为,白亦君是不打算放人了,就像她说的,她的人不能受一点委屈。这天晚上竹清因着刚来,好多事都还不明白,坐在房间的桌边趴着,心依旧纠结。 听到一阵笛声,有些悲伤的音调让人听了不禁有些心疼。竹清不自觉的随着声音走去,一个女人坐在屋顶吹着笛子圆圆的月亮好似在屋顶,又大又亮,看到的只有那人的黑色的轮廓。 大晚上吹什么破曲子,让人心里不舒服。竹清就是当年京城有名的清公子,对于音律而言,可是天才级的 “小清新,爱上我了?” “没有”竹清气结。 “没有?那你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这个女人绝对欠抽。“我看早在五年前小清新就爱上我了。”某人不要脸的说。 竹清收回刚刚的同情,转身想要离开。 白亦君从屋顶下来,挡住竹清的去路,竹清侧身想从旁边过去,却想不到白亦君两步一转绕到他身后抱住他,竹清下意识一惊呼。这半个多月她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占自己便宜,可是光明正大的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清儿,陪我一下,好不好?”略带请求的伤心语调。 清儿?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叫自己,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心里终究是有莫名的欢喜。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一个抱着,一个被抱着。 “啧啧啧都传白三小姐不近男色,今日一见,谣言果不可信!” 听到调侃声竹清红着脸回头看到:衣着白色长衫,金色束腰的女子,长发束起,跳着一双桃花眼,嘴角微微上翘,雪白的长发随风飘着,倒显着有些不羁。 见到来人竹清下意识的往白三小姐身后一躲,显然这个动作让白三小姐很舒服,竹清是把她当做避风港湾的,对她的信任,让狂妄不羁的白三小姐有些受宠若惊了。 “澈王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白亦君轻挑眉,这个死丫头,她好不容易把感情酝酿出来! 手轻抚竹清似安慰“莫不是只为吓一吓本尊的夫君?”在白三小姐那一声夫君出口时,白发女子翻了一个白眼。 竹清抬着头看着白三小姐,只见她抬着光洁的下巴勾唇看着屋顶的人。那白发女子飞身而下拱手向竹清“打断了师姐花前月下,还望师姐夫不要怪罪。” “不碍事!”到底是大家公子受打击能力就是强悍,看清了来人后从白三小姐身后出来后,‘花前月下’也没打倒竹清,依旧温和的笑。 “师姐夫,小妹想借师姐一用不知可否?” “呃!你们有事谈我先回去了。” “师姐夫放心,小妹会尽快放师姐回去的。”看着竹清走远,大声说道。远处的身影一晃,好似差点跌倒。 “怎么有空来我这,你男人呢?” 说到这,澈王无奈苦涩一笑,她的男人可想着别人呢。 “师姐,我想麻烦你照顾他一下,他现在无处可去了,只能麻烦师姐。”这事儿让她那二姐知道这个男人怕是没有活路了吧。 “哼非得赔上小命不可。”说起那个男人她就生气,这个师妹还就是被他咬的死死的。 “呵呵呵,有师姐护着定不会有事。”她知道这个师姐为她好,只要是她喜欢的师姐一定会比她还会维护的,如果师姐肯多接触外人,肯定不会被传成冷血无情之人。 “本尊没有那闲工夫保护别人”白亦君依旧扯着奸商的笑脸,瞅着东方心澈。 “麻烦师姐了”她就知道,幸好早有准备。东方心澈笑着拿出一个锦盒,白三小姐看了看盒子撇了撇嘴收下了。 瑟瑟的凉风袭来,转身离去的澈王三千银发瞬间被吹起,白亦君用余光瞥了一眼叫住了她。 “拿着这个,不至于死那么快。”白亦君扔了一个小瓶过去。 那是她悉心研制的,不过并不能起多大作用,但愿不会像她想的那么糟。 白亦君看着澈王离开的墙头,快过年了呢,不知道还有多久。 **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知道关窗?”白亦君看到开着小缝的窗子。 “主君说透一下气。”白凤回答着,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白凤是白亦君从焦崖阁里挑出来的小侍,另有白华白月均是从中选出来的小侍均是美人。天门宫人形色不一有极丑和极美,这些人均是白三小姐从各地淘回来的,都是极有特色,有的长得像地狱的魔鬼,有的则是仙子一般。长相不是问题,关键是有能力。 “清儿呢?”屋子里充斥着兰花的香味儿,白亦君也是奇怪,竹清才住进几天啊,就满屋子都是他的味道? “主君在沐浴。”白凤的回答总是淡淡的,那种公式型的,要多节省有多节省,毕竟做他们这一行是不需要感情的,不过后来因为跟着竹清 白亦君挥手让白凤退下,自己躺在贵妃椅上,手中拿着小盒,打开,一支簪子呈现在眼前,嫩绿的小珠子嵌在上面极简单的设计,可材料却不那么简单,单说簪身就是白金,再说那嫩绿的小珠,那可是上等的帝王绿(帝王绿是极罕见的一种翡翠)白亦君拿着它透过月光眯着眼看着。 嘴勾着,还不错,知道拿什么来讨好她。而且这东西拿毒喂过了,她用毒只是玩,而竹清正好用来防身。 正看着,竹清出来了,只穿了薄薄的睡衣,长发披下刚沐浴的脸红红的甚是勾人。 “清儿,这是在勾引为妻吗?”嘴里尽是调笑,不过炙热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竹清身上离开。 “这么就算?那是你定力差。”瞥了她一眼“而且这是我的房间,还有你是谁的妻。” 10.上卷-第十章、护短的白亦君 白亦君一笑,没说什么,这个世界说谁定力差,也不能说她吧。 假若女子大喊一声:白三小姐非礼某男子,那个人绝对都会被人看成疯子;若是换成男人,那指定会被狠狠的鄙视一番:白三小姐白亦君讨厌男人是出了名的,想进白园真是什么蹩脚的慌都敢说。 看着坐在梳妆台边的竹清,走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个盒子,拿过他手中的梳子轻轻梳着。 “澈那小丫头送的见面礼。”及腰的长发,柔滑的让她不舍得放开,这里的人头发都是不用特别打理就这么好的吗? 从竹清手里拿过簪子给他插上,“清儿真美,以后就戴着吧,用来防身也好。” 竹清只是狐疑的看着她,不过自然不是质疑他美不美的问题。 “小东西上可是喂了毒了。拿过一杯清水轻轻搅拌,这水里也有毒用手拿无碍,碰到液体就会融入且有毒性。”单纯的表情自然是逃不过商场老狐狸的眼睛,白亦君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 “所以碰了簪身后不要洗手?” “我们家小清新真聪明。” “那我的头发呢?” “可能洗过头发的水也是有毒的。” “那我会不会中毒?” “怎么会,清儿可是百毒不侵呢。” 竹清瞪着大眼,他百毒不侵?自己怎么不知道。 “清儿每天沐浴啊!清儿好好休息。”说完人就走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儿了。 玄机原来在这,包括紫语紫墨那也是。有瞅了瞅镜子里的自己,说真的这几年他是没有时间仔细观察自己,今天晚上的这个发型把他精致的脸蛋衬得更加诱人了,怪不得她逃了。 其实竹清不知道他那如星子般的眼睛才是最吸引白亦君的,因为那个时候白亦君会有种被漩涡卷进去的感觉。不过不能怪竹清没有想到这方面,他现在在纠结,白三小姐怎么会梳发,看着这整齐的发髻明显不是第一次。 ** 人和人相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每一个人到一个新环境,都会下意识的找符合自己性格的人。不过紫墨是一个例外,好像什么都不能入她的眼,唯有藏书阁,自她来了白园就一直扎到白园的藏书阁里,从而导致白园的一干人员都未曾见过这个少主。 白亦君喜欢看书,即便忙晚上也是会看两页书,因为有个收集奇书的习惯,人们就投其所好,这藏书阁里就有了许多的这世上的绝本。 不得不说紫墨遗传了白亦君的很多优点,‘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是有些夸张,只是为了说明书真是能让人开阔眼界,让更多的人去学习。 紫墨每天呆在藏书阁,紫语可是撒了欢的玩儿,白亦君的那些瓶瓶罐罐成了他的宝贝,没事教训个不听话的,也算是解闷儿,白亦君也不管他,因为她找到更好玩的。 竹清确实合她脾气,不用强的,不用设计,只需白三小姐拿出她尘封已久的‘真心’,来感动他。这是澈王的一贯行为,显然白三小姐不喜欢,那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 她白亦君做什么都不是强抢的,让别人一步一步走向她设的圈套,那才有感觉;话是这么说,不过白亦君没有做,她也很庆幸,竹清看似没心没肺,他只是不喜欢把自己的智慧展示出来。 不强求可以,但是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真心了,若是找找没准能从那个犄角旮旯找到,不过上面的灰尘怕是用‘汰渍洗衣液’都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竹清说:真心可是很贵重的,好多人都没有了,以后你的心我就帮你保管了。 白三小姐的心归竹清管了,而竹清的人归了白亦君。白亦君可是很护短的,她的人她欺负可以,别人欺负,要先下去问问阎王答不答应。 偏偏有人不了解情况,非得做这个炮灰。 凤国皇子千里来到大金,打的是和亲的名义,大金理应以礼相待,毕竟皇子是凤国最得宠的嫡皇子凤清扬。 凤清扬是凤国第一美人,传说在凤清扬十二岁是与凤后回家祭祖,凤国人为见这小皇子从皇城排到凤后娘家,一路人挤人,虽有宫廷侍卫开路,这一路走下来也是费了平时的几倍时间。传说风吹起了銮轿帘子,见了小皇子脸的那人都惊住了,只是在銮轿已经走远嘴里还是嘟囔着:美··美的。 凤国见过这位小皇子人是屈指可数,平时皇家的聚会什么也不见这小皇子,说是小皇子身体纤弱不宜出席这种场合,如此更是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还没有人敢挑衅皇家。 这么一个皇子自然会引起大金的重视,若是这皇子在大金出了点儿事儿,真是没办法和凤国交代。 因为女皇的重视,大臣们都是会见风使舵的,一个个讨好着,若是在这皇子和亲之前和这皇子扯上点儿关系以后的政治路想必是好走的。 在大臣们想尽办法时,女皇倒是给她们提供了缝子:凤国皇子前来,理应有男子相陪,就想着从各个大臣家中未出嫁的男儿中挑出几个。 名额只有几个,就惹出了争夺名额事件,邱尚书和紫柯为了剩下的一个名额僵持不下。虽说紫家是五大世家之一,毕竟这是朝堂之事,邱尚书本就是后宫贵君的娘,官职又比紫柯的高,心高气盛了点儿。 紫柯也不是省油的灯,唇枪舌战,你来我往,邱尚书竟把五年前紫家庶子紫竹清的丑闻又翻了出来。这一说紫柯确实稍稍沉默了,正在‘兴头’上的邱尚书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女皇怎能让教育出这种男子的人家来丢她大金的脸,现任女帝是先帝第二女——东方心佑,登基两年也算兢兢业业,不过因为自小接受的就是太傅那一套,思想不说迂腐,也不是多开明,竹清的事自然让女帝很反感。 “紫爱卿的家教真是好啊!”不悦的眼神、语气。 这是事实,紫柯也是没话说,只是跪地认错,以后怕是仕途难走。 最后一个顺利的成了邱家儿子,邱尚书以胜利者的姿态挑衅的看着跪地的紫柯。 本来这事儿没惹到白亦君,不过秋思把竹清的事儿拿出来说,就让她不高兴。紫家的人她说谁都行,唯独竹清。不过她显然忘了,是竹清连带了紫家其他男子名声变坏的。 因为某人的护短,于是朝堂上换了一位尚书,后宫少了一位贵君。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紫柯的原因,毕竟她还是有位做王君的儿子。紫柯也是奇怪,她深知那个儿子的处境绝不会给她出这口气,思来想去也就是女皇,毕竟这邱意横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也就没有多怀疑。 11.上卷-第十一章、乞巧节 乞巧节 乞巧节,因为男子在这天祈求上天赐予他手巧而得名,以得到妻主的夸奖,后来这天逐渐演变为未婚男子可以在这天向女子表达心意的节日。而皇都这天有一件重要的事发生红楼选花魁。 红楼有七位有名的极品美人儿,冷峻如许逸、温婉如希白、高洁如玉箫、青涩如柳恬、可爱如雪思、淡然如清风、魅惑如米洛。个有千秋,多才多艺,精通各种乐器。 选花魁每个人都有权利,七个美男轮流上台表演,人们入场时会买选票,一张选票十两银子,数量不限,在表演结束后把选票放到标有每个花魁候选人的名字的盒子里,统计后谁的选票多,谁获胜。 “哎呀,这就是名震天下的飘渺舞啊!果然是翩然起舞,袅娜绰约。”一美貌女子说道,眼里却没有半点欣赏喜欢。说女子貌美确实是对女子的一种侮辱,但在这名女子身上很是合适。 “怎么你想要?”另一俊美的女子接话,邪邪的看着美貌女子。 “我看是你吧,不过今天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不是最讨厌?真是奇怪。 “你来了”听听这话令人遐想无限,竟然还用含情脉脉的眼神。而那名女子没有说什么看着台上,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女子一直用柔柔的目光看着她,好似有什么总也看不完。许逸上台舞剑,惹得下面女子一阵阵叫好声。美貌女子也显然有些激动,不过看到俊美女子一直看着她时有些不自然,但仍旧给自己找借口。 “你来干嘛的,一直瞅着我。”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让竹清了解了白亦君,他很怀疑怎么外界会把她传成那样,这分明就是一无赖。 “你比他们美。” 气的美貌女子起身就走。 俊美女子追了上去,还是带着笑容。 “走这么快干嘛?”挡在美貌女子面前。 “不然听你胡言乱语?” “我有胡说?难道不是?” “哼!”转身欲走,却被俊美女子拉住。 “明天全皇都都会传白三小姐好女风。” “几年前就传开了。”意思是本人不在乎。 早在几年前就有几种传言有说白三小姐是断袖;还有说她胭脂过敏;还有就是讨厌胭脂味儿,不过独独喜欢兰花的胭脂味儿。 最可信的是最后一种因为白三小姐曾经找过喜欢兰花味道的男人。 她不是讨厌男人,只是讨厌那些很浓的胭脂的味道,因为这个原因当时皇城里还闹过‘胭脂事件’,几乎全皇城胭脂铺都是卖一些清淡的味道。 哪个年代八卦都是少不了的,当然这里也不例外,消息很快传开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美貌女子气鼓鼓的瞅着她,她手捏着美貌女子的脸“真可爱!” 生气的拍掉她的手,飞快的跑掉,这里好多人看着呢,真是的,这个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低调。 俊美女子摇头追上。** “小清新你在生什么气?”她很奇怪自己有说错什么吗?白三小姐就是这样有时反映很是迟钝。现在的竹清明明就是恼羞成怒嘛,大白天穿着女子的衣服还被女人调戏。 “我要回家。” “今天不是乞巧节?你回家做什么?” “我回去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成这样和这个女人一起出去,如果是那样还不知道皇都怎么传她俩的谣言的。 “其实这么穿挺不错的,我的小清儿果然是最美的。”某人毫不脸红的说。 俩人回家,竹清换好男装一样倾国倾城,白三小姐没有换,因为今天没有男人碰到她的衣服。 “怎么这么多人?”白三小姐皱着眉。刚才怎么没有这么多人,而且还都是一身胭脂味的男人。不是男人不能出门的吗? “你乞巧节一般都做什么?”竹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白三小姐,乞巧节不都是这样人不多怎么热闹?不热闹还叫过节啊。 “忘了。”小声的说“男人不是不出门的?”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竹清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不过这种表情她只做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爹爹白主君;另一个就是竹清。 “乞巧节就是男子找心仪的妻主的节日。虽说平时男子也是可以向心怡女子表白,不过终归会被说寡鲜廉耻,而乞巧节就不会被嘲弄,还有自新帝登基,对男子的束缚也少了,不像以前不允许出门。”这个女人果然是怪物。 她怎么知道?她只知道除夕、上元节男子可以出门,过年嘛当然是例外,可今天是什么情况。然后竹清很无奈的讲了乞巧节的来历、发展、以及习俗。然后某人很虚心的接受教育,明年乞巧节要整出点什么动静呢? “君表姐!真是稀奇啊!这么热闹的场面能看到您老的身影。啧啧啧”一个女人一脸惊讶,但是一看就是装的,脸上尽是调笑。 “呵!怎么把你给放出了。”刚才的表情一瞬间变了。 “君表姐,都不给妹妹我介绍一下?”女子直接忽略了她的用词转而看向竹清,这个男人可是非同一般,自己的这个表姐从来都是讨厌男人出了名,今天怎么带着一个男人出门?有蹊跷!白亦君总是能勾出东方心焕的八卦心思。 “你不是都看见了?” “我不是想听表姐你说嘛。”干脆撒起娇来。 竹清只是睁着大眼,谁曾想到八皇女是这么一个人,之前他就一直以为皇女肯定不是很平易近人的那种,刚刚的八皇女却让他跌破眼镜,撒娇哎,比一个男人做的还理所应当,这可让他这个男人情何以堪? 白三小姐皱着眉,这叫什么事儿啊!早知道碰见她就不出门了。被这个女人知道家里知道也是迟早的事,考虑着明后两天还得回孟府一趟。 “紫竹清,叫姐夫就行”,“东方心焕”听完介绍的俩个人介绍完均是一愣。 八皇女不就是东方心焕?刚想行礼,却被东方心焕扶住“姐夫无需多礼,同表姐叫我小焕就行。”某人说的到豪爽,可是让竹清叫她一位皇女‘小焕’还是不自在,笑笑没说什么。 倒是东方心焕贼贼的笑着“表姐下手真够快的。”她这个表姐可不是省油的灯,要说五年前那两个孩子不是表姐的,打死谁,她也不信。 不过讨厌男人出了名的人,怎么喜欢这么一个男人,要说竹清是漂亮,可放眼整个皇都比竹清漂亮的何止一两个?在说五年前,她们几个人给表姐下的极品春药啊,硬是把几个美男扔下独自走了。当时她可是同情这个表姐,竟然喜欢女人,任谁都会这么想,这么多美男啊,竟然说扔就扔,不是断袖是什么?这会儿看到竹清可就是佩服了。 不过依她那性子,怎么五年前就没有娶回去?若是她喜欢的谁敢说不许?怎么就让自己的心上人受着五年苦。费解啊!费解! “呵呵,说起来还托了桓王的福呢!”白亦君皮笑肉不笑的瞅着东方心焕。 吓得东方心焕连撤两步,经她多年的经验看来,君表姐这么一笑指定没好事,‘惊吓过度’的桓王没有仔细琢磨白亦君话的意思,匆匆走了。 “怎么了。”看到竹清这种纠结的表情白亦君就想笑。 “和你一起,总是长见识。”竹清说的很肺腑,但是某人很不留情面的笑了。 很难看到白亦君有这种大笑的表情,面对男人她脸上出现最多的就是皱眉;在家里就是温和的;生意场上总是算计的。而竹清最多见的就是她那邪邪的笑,现在这笑竟让竹清看痴了,手不自觉的碰触到她的脸。俩人就这么对视着。 直到 “听说凤国王子前来和亲,都到城门口了快去看看。”人流都往城门口涌动。才把俩人的思绪唤回来,竹清尴尬的一笑,忽略了某人眼里的那丝丝火苗。 12.上卷-第十二章、曼玉表少爷 “原来表姐不是断袖啊,害我激动这么多年。”简陋的桌子旁坐着两个华服女子,无论气质容貌都是上等,和周围的环境明显不搭。 这种小店儿很难得来这种世家小姐,本就华丽高贵的衣饰再加上俩人不凡的相貌,就导致了小店的客人比平时多了不知多少,且大多都是年轻男子。如此惹得店里的小厮连连叹息:这年头女子也能是‘祸水’啊! 青衣女子很是不满的说着,暗紫色的衣服的女子倒是很淡定的欣赏着自己的食指上的指环。 人无完人,她是个断袖自己也能平衡点,现在不是,长得又这么 哎!又多了一个和她‘抢’美男的女人。人生咋就这么悲催呢? “我是断袖,也不会娶你。”暗紫色衣服女子看也不看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俗话说林子大有好多种鸟嘛,一个诺大的国家还没有几个特殊爱好的? “谁稀罕。”说着还有点脸红,不是害羞,绝对不是。 “那是谁刚刚还一脸惋惜?”说着起身抚了抚衣摆要走,她讨厌人多。 “又走?每次都是我结账,有你这样当姐的吗?”拉着白亦君的衣服不让她走。 东方心焕不是没有看到白亦君脸上不悦的表情,今天她还特意找了平时不是很起眼的小店,怎么还是逃不掉?这些男人不能矜持点儿么! “这种地方能花你多少钱?”手很是自然的把那双手拍下去。 “不过一向讲究格调的八皇女‘请’我来这儿,还在大厅就让人很费解啊!”说着眼睛不知是有意无意的飘到一男子身上,应该是男孩。 她自然不怕人看,不过不喜欢这种感觉,被算计的感觉很不爽。 “嘿嘿嘿君表姐,听说你在收集夜明珠?小妹有些不知合不合适?”要不是怕被母皇知道她带着弟弟出来,她才不到这儿来呢! 不过后来知道那些夜明珠的去处,那个心疼啊。 “那要看数量了!”瞟了瞟回去的路。 “好今晚给你运过去。”看着八皇女那痛苦的表情,而且都用运了想来不少,勉强原谅吧。 只剩下女子的抱怨,“这就上你红楼里,讨回来,哦对了还有那个。”用嘴努了努示意角落里的男孩。 那女子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着看她。红楼?如果你能讨到便宜,她是无所谓。 “表姐,咱俩这关系?” “咱俩的关系?你是想通过小妤儿我套近乎吗?”娶了她弟弟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去逛红楼,当她白亦君是死人吗?“自己解决,我不想惹麻烦”虽说是她表弟,可是律法没有规定要送表弟回家。 于是快步走了,这里离白园不远白亦君步行过来的自然步行回去,不过这步调也太快了。夜明珠的去处 “君表姐你搜集到的夜明珠就是为了装这玩意儿?”这是什么人啊!自己的夜明珠都给她了,结果就弄了这个。 八皇女看着在夜里仍旧闪闪发光的‘九楼’两个字,心里说不出山么感觉。 “嗯,不然用来吃?这是合理利用资源,想你也不懂。”这个年代没有霓虹灯,用这个勉强吧。 “真够奢华的”心疼啊,我的个小心肝哟! “嗯好像是有些,不过这不是平常都挂着。”过个什么上元节、中秋,反正晚上营业时间再挂。 “不过红楼那边可以做一个,应该会很有情调吧。”白亦君思索着。 八皇女看着她:你还有?就这九楼两个字就用了不少吧。 看着她的表情,很是慎重的点点头,“以后再去红楼能天天见到,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无力的翻了翻眼,没离开?这是故意气她吧,娶了她白亦君的弟弟还敢逛青楼?可怜这么些宝贝啊!这败家的表姐就当蜡烛用了? 这九楼两个大字不只是用了夜明珠,还用了镜子用来反光镜子组成了多面型,一颗夜明珠当是几颗用才有这效果,不然她是以为自己有多败家? **白亦君被桓王请去,竹清也落得个清净,听说这几天紫语不安分的总是作弄园里的侍卫。白亦君纵容他是为了这几年对他的补偿,竹清不行,他不能让紫语往极端上发展。每次他想教育紫语时总是被白亦君阻止,说什么紫语本质不坏,不过是小孩子贪玩了点儿。 在白亦君的眼里,小孩子就得这样;竹清是实实在在的女尊国男人,这么发展下去紫语以后指定嫁不好。不过他小看了白亦君的影响力,在朝堂白三小姐的公子谁不想娶?在江湖白阎罗的嫡子谁又敢欺负? 难得今天白亦君不在,正当竹清往紫语院子走的时候,白凤匆匆赶来。 “主君,主宅那边来人了。” “知道是谁吗?”转身抬步走向前厅。 “好像是表少爷,玉曼。”白凤抬头看看竹清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刚才他见过那个男子,果然只要和他们家的主子粘上一点亲的人,相貌上就指定说得过去。 跟了竹清这么久,白凤也多少了解竹清的为人,主子看上的人定不是平凡的,他也猜的不错,扮猪吃老虎他们家主君的智慧可不是外表看出来的。 “表少爷,玉曼?名字倒美。”竹清无表情的低喃。 “是一月前来皇都的,家是湘南的。”他可得让主君了解‘敌人的’情报,免得他们家的。 湘南在这国家的南边,地处温热带,气候温暖多水,四季如春,是个出美人的好地方。 “去见见这玉曼表少爷。”竹清翘了翘唇,美人啊!谁不喜欢? 这一笑倒把面前的白凤吓了一身冷汗,这主君是想干嘛?好歹这玉曼是南宫主君的亲侄子(南宫主君就是白亦君的爹爹,但愿这玉曼表少爷能识时务,可莫要惹得这主君‘大开杀戒’。 不过显然白凤是多虑了。 来到大厅,就见到一男子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紫绡翠纹裙盖过绣花鞋,上身是双蝶戏花淡粉外衫,头梳如意高寰髻,插着一只镂空玉簪。听到声音那男子转过头,柳叶弯眉眼波流转不知想什么,小巧的鼻子,嘴轻轻上挑,果真是个妙人,这样一个男子,若他是女子怕也是会情不自禁吧。 “这就是玉曼表弟吧,怎么都不给玉曼表少爷上茶?”竹清带着白凤笑着来到大厅,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上。 “你是?”玉曼轻轻皱起眉头,抿着嘴,这是谁,自己很确定不认识,而且来时叔叔那话也是希望自己与君表姐多亲近,不过这个男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回玉曼表少爷,是三小姐主君。”虽然没成婚所有人都这么叫,看着这个男人就不喜欢,白凤可以加重了主君两个字。 竹清笑的很是得体,但对于白凤的话,不反对。 “还未请教哥哥闺名。”倒要看看你是哪里来的,他在皇城的几个月可是了解皇城各个对自己有威胁的公子。 “紫竹清”竹清淡淡的说着,似乎开始就没有要隐瞒。 “原来是清哥哥啊”玉曼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站起来行礼,“曼儿不知是清哥哥,还请清哥哥原谅。” 表面上的功夫做得足足的,只是心里早已有数,叔叔那种大家是不会要一个不守夫道的男子的,而这个竹清还是第一个被排除有威胁的人,当时还怪小侍怎么什么人的资料都给他。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哪有客人行如此大礼的?”竹清稍稍一扶。 “曼儿来时爹爹告知皇城规矩大,不能失了礼数。早几年就听说了清哥哥的闺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玉曼也是大家庭里争宠的事看多了,说话的这些个艺术学的可是精通。 几句话便把几年前竹清‘名声在外’的事摆在桌面上,想着竹清肯定是不会有脸呆在君表姐身边。 “玉曼表弟,既然是君的表弟,就应该称呼我一声表姐夫。”我就是不在乎你能怎样? “毕竟清哥哥和君表姐未成婚,如此叫怕是会毁了清哥哥的名声。”既然能做出那种有违纲理的事,果然是不要脸了。 名声?笑死人了,若是有,怕是五年前早毁了。竹清不说话。 “叔叔说早晚是一家人,叫哥哥来的亲切。” 什么叔叔,君子的爹爹可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呢。竹清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拿白主君压他,还不够分量。 “亲切归亲切,这辈分不能乱,让外人听了去,该说咱白府没了规矩。” “是,表姐夫教训的是。” 小样看你这是自找没趣,还不乖乖投降。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玉曼在竹清这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13.上卷-第十三章、痛并幸福着 “小清新你要走?”白某人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天知道她从九楼回来用了多少时间,当时正在做核对账目总记录时,园中的侍卫竟然说主君要走?一个闪身楼里便没有了她的影子,到了门口才平复一下心情。 “嗯,在贵府打扰许久了。”头也不抬继续收拾东西,语气有些不好。 白三小姐勾了勾唇,明显的抱怨嘛,她再听不出来脑袋就可以养鱼了。“小清新要走哪去?你那屋子已经卖了。” “我一个人再怎么苦,也不用看别人脸色活着。”说着泪已然落下,语调有些委屈。心疼的抱住了他,怀里的人儿明显一怔,“哪个给你脸色看了?”许是感到怀中人儿的颤抖,白三小姐收了杀气。竹清缓缓地回过身,把头埋到白三小姐的怀里,环上她的腰。 “没谁,我自己想的。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你是我白亦君的夫,怎么名不正?”从怀里把他拉出来,正色道,除了谈生意估计没见过她这么一脸严肃的时候,当然竹清不是没见过她谈生意,但见她这样还是有些害怕。 “你是因为孩子才······” 话没说完便被白三小姐霸道的堵住了,长长的一个吻,直到竹清喘不过气。 “傻瓜,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我们的相遇是上天安排的,就是缘分,别人那是嫉妒,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不行啊!她的小清新这么在乎别人怎么行,这可不是好习惯。竹清没说什么在她怀里蹭蹭。 白三小姐又把人儿从怀里拉出来,虽然不是很想,扣住他的肩,仔细看会发现她的手指在颤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忍什么,手抬起,手指稍稍用力摩擦着竹清的唇,因为刚刚某人的原因已经是红的似滴血,可见某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本质。另一只手顺着肩膀向下,已经滑到衣服里面。竹清还来不及脸红,腹部一阵刺痛。 叫了府里的大夫(一般大户人家都备有自己的药房,以及大夫),说是冬日里碰凉水久了,落下的病根。每次葵水就会就会剧痛,白三小姐更加心疼了。大夫也是奇怪,这主君怎么就落了这么个病根?不过有些话不能问,开了药,便出去了。 “清儿让你受苦了。”抚着竹清因为刚刚的疼痛而泛白的脸。 “无碍”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乖乖等我回来”轻轻吻了竹清的额头。 一刻钟白三小姐进来还拿着一个东西,把那东西放到竹清的腹部。 “这是什么?”热热的很舒服。 “汤婆子,你本就体质偏寒,又加上那几年受的苦,用这个可以减轻些痛苦。”这时一个小侍端着吃的进来,这个时候需要补补。 “这些辣的,都拿走。”她们家的小清儿非常时期不能什么都吃。“还有主君最近不能吃辣的,生冷的”,端起一碗深色的水“这是什么。” “糖水,可以补血。”前世作为女人的白三小姐在这方面没有受过苦,所以也没什么讲究;不过她周围也是有那种人,吃中药调理的,毕竟和生育有很大关系,不能马虎。 竹清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这样,要说以前怕是自责,现在倒是多了些心疼。 这个还行,补血?不错。拿了一碗挥手让小侍退下。 “清儿这么瞅着为妻,莫不是感动的?” “哼!是啊,白三小姐不近男色,倒是对男儿家的事了解。”他可是更奇怪了,头发梳的既顺手又漂亮,还懂这些,让他不得不疑惑。 “呵呵······小清儿毒和医都是相关的,喝了好好休息。”她当然知道。 看了竹清喝药后躺下,把手伸到竹清的后腰,竹清触电似得躲了一下,却被人按住。 “乖乖的躺着。”另一只手抚上竹清红红的脸,柔声道。 手碰触到这滑嫩的皮肤,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还好某人的自制力还行。 竹清乖乖的闭上眼,感觉腰上的热度,一股股暖流传到自己的体内,舒服好多。说实在的他是一点儿也不怀疑白亦君的话,她说给他一生一世唯一的爱,她就能做到,只是他是气不过谁都觊觎他的女人,这世上的女子竟是只剩下他们家君子了? 白亦君知道竹清肯定不是用这种事找乐子、寻安慰的人,无所谓的杜撰他是不会做,叫了白凤才知道那个玉曼表少爷来的惹得竹清不舒服,对于这个玉曼她可是一点儿没听过,哪冒出来的表弟?今天惹得竹清心里不舒坦,就注定这玉曼表少爷未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 白亦君本来想前两天去孟府一趟说说竹清的事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调查到几国之间暗流涌动白亦君只得放下这事。凤国皇子前来和亲,打的什么主意,和亲对象不是女皇就是各个王爷,以凤国嫡皇子的身份也得是王爷正君。 现在的皇族只有女皇东方心佑(二皇女)、东方心宇(四皇女凤王)、东方心澈(七皇女澈王)、东方心焕(八皇女贤王)。 那三个人没有人想要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单单已经有正君四皇女,赶架子的往上凑,为什么呢?凤国皇子漂亮啊。赶上这么个好色的女人。 这不这事儿还得自己先说,要不少不了她那爹爹一通说。 刚一进门的就听见屋里白主君的笑声,“什么事儿爹爹这么高兴,大老远就听到爹爹的笑声,都有孙子的人了,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跟脆铃似的!” “你这小丫头,不回家就不回家,一回来就这般,连爹爹都敢笑话。”白主君一听是女儿的声音,高兴地连责备声都那么喜悦。 “哪敢?爹爹这气色就是像那十六岁的少男,怎么都不像有女有子的啊。” “行了,行了,也别说这么多好听的话,你能想起来回家看看爹爹就不错了。” “爹爹,这话怎么说的,爹爹生我养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忘了爹爹啊”说着拿出一支簪子给白主君戴上,“放眼整个皇都也就是爹爹能戴出这簪子的气质,云叔您看爹爹是不是漂亮?”转而对着一个男人,这个是白主君的陪嫁小侍,几十年了。 “公子戴什么都好看,不过啊关键是小姐买的。”那男人好似习惯了白三小姐的称呼,在这儿女尊的世界男子地位很低,让小姐这么称呼着怕是只有白家了。 “得了!你们也别一唱一和的了,爹爹就盼着你娶个回来,那爹爹就高兴了,便是不娶纳个侍也行。”这话一转又绕到让她娶夫的话题上了。 14.上卷-第十四章、见白主君 “爹爹,今天女儿就是说这事儿的。”拿起茶杯喝水。 “你有心仪的了。”真是祖宗保佑。但见她说了一句没有下词了不免有些急“哪家的公子,倒是给爹爹说说。” “爹爹,倒是让我喝口水,女儿可是赶了一路水都没喝成。渴死了。”眼皮都没抬的说着,看着白主君心急,白三小姐顿时心情好了不少,谁让这个爹爹总是往自己房里塞人? 这个死丫头就是成心,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没见她口渴,不过等她喝完又能怎么,那神秘的公子又跑不了。 “现在喝完了,可以说了。” “嗯,说之前爹爹要做好心理准备。” 还做什么心理准备,当年传她是断袖的话都能受得了。 “确切的说,还有爹爹的一个孙女和孙子。”白主君有些不自然。女儿不是看上哪个鳏夫了吧,或者是有妇之夫? “那两个孩子确实是你女儿我的孩子。”看这脸色,想什么呢。“爹爹还记得紫家的紫竹清吗?” 经白三小姐这么一提醒,果然就知道了,“你说,五、五年前?那孩子?”很不可思议的都结巴了。 白三小姐很淡定的点点头。 “你这死丫头,怎么就害的紫家公子”白主君气的说不出话,关键是怎么让他的孙女在外吃了五年的苦才找到? “爹爹别生气。”看着白主君这模样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现在这情绪不能见啊。一会儿给平复一下。 “我不生气,人呢?”顺着自己的胸口。 “在白园,这不是就是怕您生气?” “你” “好了,公子这不是好事儿,这还有孙女孙子的等着您去看呢。咱先别气啊。”倩云安慰着。“赶紧的备马车去。”白亦君感激的看看倩云。打发白三小姐出去给白主君喝了水,顺顺气,扶着出去了。 在车上白亦君就一直和白主君说,终于到了白园,白主君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他的孙女啊,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了,大女儿一夫一侍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孙子,老二是指不上了,虽然经常催着老三赶紧娶个,但没有报多大希望,却不想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白园的总管从门房迎了出来就被白主君抓住了“我那孙子孙女呢?快给我带来看看,奥,不不还是我自己看看,快,前面带路。”白主君那个兴奋呐!说话都不利索了。 看着远去的白主君,什么时候主君这么不淡定了,想当年主君是单枪匹马闯皇城抢的白慕,泰山压顶面不改色,今天怎么 到了花园便看到一个男子还有一个粉嫩的小男孩,男子坐在石桌旁,宠溺的看着那追着蝴蝶跑的男孩儿。真是一幅美景,让人都不忍心打破这份和谐。 “娘,娘”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亦君,一边叫着跑过来,扑到白亦君的的怀里。 “慢些”抱起他。 竹清走过来,一身淡黄色衣裙给人很是舒适的感觉,不得不说竹清的运气很好,五年前是,五年后亦然。 “清儿这是爹爹” “清儿见过主君”屈身福了福保持大家公子该有的,面上虽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这些大家主夫都不是好相与的,而且自己这个身份不尴不尬。 南宫琪嫁给白慕也有三十年,不仅是白家主君,单是南宫家公子的身份也是不能小觑的。 “叫什么主君,都是一家人,叫爹爹吧。”白主君现在已经完全忘了想把自己的侄子嫁给白亦君了,只想着君儿能把人接回来定然不是因为两个孩子,自己看着竹清倒也是喜欢。 “是,爹爹。”这就是承认他了?显然竹清已经体会到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在这个国家里只有正君才能叫女子的娘爹爹为娘和爹爹,其他的侍君只能叫家主、主君。 “语儿,叫爷爷”白亦君摸着紫语的头。 “爷爷”紫语软绵绵的叫到,倒是还不忘了夸上一句“爷爷好漂亮。” “小滑头,嘴真甜。”白主君笑的更开心了,多年的夙愿终是实现了,而且还是这么个粉嫩的小人儿让他怎么舍得放手?于是白主君决定今天要和这个小人儿一起睡。 这个小子真会审时度势,讨好人哈。这么小的孩子就会看人脸色,惹得竹清心里还是一阵酸痛,谁家这么小的孩子懂这些?乌衣巷的几年,对紫语不知是福是祸! “去把墨儿带过来。”白亦君低声吩咐着管家。 白主君抱着语儿坐在石凳上“这些年委屈你了,君儿若敢对你不好,你去主宅告诉我,我给你收拾她。” “爹爹君子她很好。”脸还红了。 “好,好,不过你还叫她君子,单单五年前做的那事罢了罢了,你们好就好。”白主君越看是越高兴,这个紫竹清不愧是大家出身,懂分寸识大体。 “回了家主,今儿在孟园了。”白主君一挥手对着一个侍卫。 晚上书房 “君儿” “爹爹这么晚还不休息?” “嗯还不累,先给我说说怎么安排他们父女三人。”白主君坐在椅子上,抚了抚衣摆。这个丫头这么大的事儿现在才告诉他,,她不知道一个男子的名誉有多重吗。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娘也会知道。”说实在的在她的眼里把竹清接到府上就是象征着她的夫,在她的意识里没有三夫四郎的概念,因此这竹清就是她的夫,陪她一辈子的人。而白主君可是误解了。 “你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声音提高。 “这么不是挺好。” “你不给他们一个名分?” “名分?我自然会给,他是我的夫,还有我的孩子。”想到竹清毫无安全感,她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不过那个玉曼,想到那个表弟白亦君眼神暗了暗,他最好能安分点儿,不然就不能怪她绝情。 “族谱呢?” “那个我有空和娘说。”真是麻烦啊!不过既然做了这种事总是要负责的,她从来都是负责人的好女人,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 “你有空?得了,我回去和你娘说,把竹清和孩子们的生辰八字给我。”他们家的孩子可不许流落在外,竹清也是苦命的孩子,他也喜欢,而且还生了两个孩子。来时还考虑给个什么身份,一见竹清白主君也没考虑多少直接就是正君了。 紫墨!白紫墨!怎么两个颜色?改成子墨!白子墨!这不错,子语!都挺好,名也不算该,提笔写下。不过白三小姐没说,也就一直是这个‘紫’。 “行了,明天我和你娘说,也带他们认祖归宗,你也早点休息。这么晚都不注意身体的?”吩咐完走了。不过最后一句只是嘀咕。 这还算晚?以前每天工作好晚,但在自从认识他可就改了,自己这算不算‘美人误国’,无奈一笑想想自己以前也是不近男色,如今倒‘栽倒了’小清新手里。 想到竹清,快步走到卧房,“清儿明天回主宅。”脱了外套挂了起来。 “嗯”他料到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看着书应道。 15.上卷-第十五章、认祖归宗 “清儿”手抚上竹清的脸,向下滑去,直到到了竹清胸前,揉捏着。 “嗯,君子。”竹清手里的书已经掉到被子上。 “宝贝,我在”手自然的滑了下去。 “啊,君子不要······放···开···嗯······”竹清紧闭着双眼、小嘴微微张着娇呻柔啼。 “清儿确定?”指甲轻轻滑过竹清的胸前,惹得竹清一阵颤抖。 竹清头向后一仰衣服顺势退到了腰际,胸前的两颗红果果挺着,甚是勾人。 看到这情形白亦君再也忍不住伏过去含住了它,“啊”竹清一声低呼。 “君子,不要,啊”这个时候叫君子似乎有些刺激人哈。 “呵呵口是心非,不说实话的话······”白亦君勾了勾唇手上加重了力度。 “君子,我想······嗯”竹清终于妥协了,一声闷哼。 “想什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宝贝说出来。” “想,君子···嗯···爱我。”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出来,每次都让他说这种羞人的话。 “我不是一直都在爱你?嗯?”她可是强忍着,挑逗他的。 “呜呜······君子···欺负人···”竹清的小脸嫣红眼睛流出些泪珠,怕是谁也不能抵挡这youhuo吧。 白亦君邪邪的笑着。 “小妖精”有些沙哑的声音。 随之欺身压倒竹清·······任凭竹清那柔软的身躯在她身下娇柔婉转。 第二天因为白三小姐的禽兽行为,竹清还没醒过来,不过某只禽兽已经醒了。 “唔,君子”还在睡梦中的竹清丝毫没有感觉身边女人的变化,继续往女子怀里钻。 一条薄薄的被子裹着俩人,因为竹清乱动已经滑到腰际,某女人喉咙动了动,然后很‘君子’的给他盖好, 接着穿衣服。 “怎么都不叫醒我。”竹清略带嗔怪的语气。 “昨天累到你了,想你今天好好睡。”说的及其暧昧,脸上到没什么变化。 竹清很奇怪,她是怎么控制面部表情的?因为没有参加白三小姐的以前,所以白三小姐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时 炼出的这项技能,竹清不会知道。 竹清从白园到白府直接被接到白主君的屋,和白园的比起来,这白府可是正规的世家装饰,迎门的是一张紫 檀木的桌子和几把精致雕刻的椅子及画着四君子的挂画,左面是一排高架放着花瓶一类的古董,无不显示主人家 的奢华,以及高雅。没有多少的惊讶,毕竟紫家也是差不多的。 竹清一来,白主君就早早地的遣人叫了白亦瑞一家和‘住’在红楼的白亦策。 “真是个可人儿,从前就听说紫家竹清三公子仙姿玉色貌似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大姐夫王爱彩拉 着竹清的手说道,王爱彩这话有些夸张,竹清虽说漂亮,倾国倾城却算不上,不过竹清的琴可是能倾城。 大姐夫是户部尚书王阳之子,王尚书有一子一女,儿子嫁到白家于亦瑞,二人有一子七岁名唤作玉欣,王爱 彩虽从小被宠着却也随和,家中没有勾心斗角这心思倒也干净,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娶过来的,本是大家闺秀也 能帮着亦瑞,打理起家事也是一把好手。 “大姐夫说笑了。”竹清一副小绵羊的样子弱弱的回道。 看着大爹爹和娘的那些夫郎算计争宠,他从小便会伪装自己,自己的爹爹不做争宠的事也是有自知之明,他 爹爹本来是一个小侍没家庭没背景,单凭漂亮才被紫家主看上,之后生下他,世上漂亮男子不胜枚举他娘怎么会 因为相貌一直宠他爹爹呢?从此竹清便知道如何伪装自己。 虽说在这儿真实的白家,他装不出多少,但是还是条件反射的表现出在紫家的形象。 “怎么能呢?这小模样就是美,要不怎得生出如此一对碧玉娃娃。这些年苦了你了,放心以后有大姐夫没人欺 负的了你!”王爱彩说的倒豪爽,拉着竹清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大姐夫,有你三妹怎么能让人欺负我男人。”白亦君不着痕迹的拉竹清进怀,一下竹清就脸红了。 “哦!那五年前~~~~~~”王爱彩瞅着她拉着长音。 “听说三妹夫来了,我得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收服我这决定终身不娶的三妹?” “这是二姐,不用搭理她。”白亦君悄悄地附在竹清的耳朵上说,嘴唇触碰到竹清的耳朵惹得他一颤,又不着 痕迹的抚了抚被弄得痒痒的耳朵。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二姐!今天就看在三妹夫的面子上放过你。啊!这就是三妹夫吧,果然美呢。”白亦策的 双眼直直的看着竹清,结果后者又不争气的脸红了。 “二姐!”看着周围笑着的人,这种环境真好。刚才他还紧张的抓住白亦君的衣襟,生怕因为他的原因惹得白亦君和家里人有什么隔阂。 “二姐”有些警告的语气。 “三妹夫你别介意,二姐我就是这性格。”还是见好就收。 竹清摇摇头笑笑,他只是羡慕。在紫家他何时享受过这种温情,原来大户人家也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呵呵呵···,果然不同呢,三妹也会怜香惜玉了?可真是怪事。”白亦策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邪邪的 笑着,同样是白家人,怎么白亦君做就那么有吸引力;这白亦策做就有些怪?这个问题困扰着竹清好久,后来才 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二姐你的思环公子呢?怎么有时间在这管闲事?”小声的用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着“敢胡来,我就告诉 爹,烦死你!” “你这小丫头,你姐放下终身大事来看三妹夫你到会说风凉话。”可不能让她爹知道,这要是知道了肯定就是 满城风雨,她家的思思又要不高兴了,哎!谁让她家思思这么低调,弄得她都不敢出来兴风作浪了。 “你们两个咬什么耳朵!”一块儿糕点正好放到紫语嘴里,看着白主君怀里鼓着腮帮子的紫语,白亦君嘴角挑 了挑,白亦策看到紫语,一下闪过去抱着紫语就要亲,结果被白主君一手撑开。 “二姐说过两天娶个姐夫回来。”白亦君一手搭着竹清的腰,一手抚着他额前的头发,不过眼睛却是看着白亦 策尽是挑衅。 “你,以后离我们小语儿远点儿”拿着手帕给紫语擦嘴,刚才一吓紫语把嘴里的糕点全都吐了出来。 怕是别人都以为这是被白亦策吓得,那可是紫语最讨厌吃的糕点之一。 白亦君刚想说什么,一小侍进来:“主君,家主回来了。” “走,咱们去见见奶奶!”一手拉着一个走了,其他人跟在后面。 一行人迎了出去,中午白亦君和竹清在白府吃过饭,白亦君就被白家主叫去了,竹清则和王爱彩一起去了。 “彩姨夫,这里有没有书阁,就是好多书好多书的那种。”紫墨问着手里还不住比划,还露出她以往不屑的小 虎牙魅惑人。 “在北院有一个藏书阁,让春儿带你去吧!”王爱彩略微想了想,他也不是看书的人,怕这紫墨绕了弯路又吩 咐身后的小侍带她过去。 16.上卷-第十六章、紫语篇 “好,谢谢彩姨夫。”同样和紫语都有着两颗小虎牙,紫语就总是拿来炫耀,而紫墨却是痛苦啊。想她一个‘大女人’还长了两颗可爱的虎牙,让她情何以堪?以至于后来再高兴地事儿紫墨都是微微一翘嘴角,绝不露牙。 “这孩子,快去吧。”今天他不是没有看到白亦瑞的眼神,想来她也是想要一个女儿的,可是自己的肚子,不自觉的抚了上去。白家长房长女只能是他的,这是公公说的,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他有些怕了。 “爹爹墨儿走了。”竹清笑笑未语,只是摆摆手,这个女儿他放心。 “玉欣,带着你紫语弟弟去逛逛。”王爱彩又吩咐自己的儿子,玉欣属于非常乖巧的那种,紫语瞅了瞅竹清,竹清点点头吩咐不要惹事俩人便高兴地走了。而后又让白凤跟着去了才放心。这让王爱彩很不解,于是竹清就开始讲紫语的‘光荣史’,逗得王爱彩一直笑,这紫语和他们家玉欣简直太不相同,鬼灵精怪的讨人喜欢。 果不其然 “玉欣哥哥,你去皇都街上逛过么?” “没有,夫子说大家公子都不会出门。” “可咱们现在还是小孩子,应该可以出去吧。”紫语眨着眼睛,眉毛一挑,这绝对和某个女人学的,一副拐卖人的表现。 “好”玉欣也是小孩子玩心重,更何况他还真是没有怎么出过门。 终于达成共识的俩人在紫语的‘带领下’从后门悄悄地溜出去了。 紫语在乌衣巷‘混’的不错,男女老幼都喜欢,到这当然也不例外。小墨墨那个家伙经常自己出来玩也不带他,哼,自己也不带她玩儿。 皇都最繁荣的街,毫无疑问是最热闹的。 “玉欣哥哥,吃糖葫芦吗?” “嗯”玉欣相对于紫语就是大家公子安静的多,咬着下唇点点头,今天他可是第一次在大街上溜达。不一会儿紫语拿着两个糖葫芦蹦蹦哒哒的过来了。 两个衣着华丽的小孩子在大街上一边吃一边看受紫语的影响玉欣也欢快了不少。 “九楼?好奇怪的名字。” “玉欣哥哥,九楼的西瓜冻特别好,要不要尝一下?”还没等玉欣答应就拉着玉欣进到楼里了。 这楼可是他娘的,在还没‘认祖归宗’以前他就认识这的掌柜,所以很顺利的进入了楼里,而且是最好的雅间。就在玉欣还愣着的时候紫语就已经点好菜了。都是他喜欢的,当然缺不了西瓜冻。 “玉欣哥哥你想吃什么?” “语儿,这个······”他不知道怎么问了,两个孩子虽然穿着华丽,可毕竟是孩子就这么被请上来了?他还是觉得不安。“咱们出来没有带这么多钱。” “没关系,回家拿不就好了,最多被唠叨嘛!”紫语吃着东西满不在乎地说,他已经习惯了。 “好吧”玉欣还是有些担心,爹爹都不怎么样,就是他娘做事一板一眼,这违背‘纲理’的事他还是第一次。 “没事的。”紫语又安慰道,这次玉欣有些安心了,既然都出来了就玩好了,最多关禁闭。 “玉欣哥哥你先吃,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坏肚子了” “要不要紧?用不用叫大夫?” “不碍事,我去去就回。”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玉欣不见紫语回来,有些坐不住了,就出了门,可这儿他是一点儿也不熟,瞎逛了一圈,结果原来的房间都找不到了。他记得门边上有一颗很大的绿色植物,于是当他看到一颗相似的时兴奋地推门而入。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美貌男子,而男子的衣服已经退到肩膀,露出白皙的香肩。男子脸红红的扎在她怀里,女人嘴角带着笑。对面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悠闲地吃着菜喝着酒,好似不见眼前的景象,许是习惯了。 “啊!”玉欣看到最先看到那两个人吓得一叫,他虽才七岁可也懂些,脸刷的红了。 那少女听到这刺耳的叫声皱了皱眉,看了看门口的男孩继续吃,少年着实吓了一跳,看到陌生孩子脸羞得更是红了,紧紧地抱着女子。女子不悦的看着门口的玉欣问他是谁。开始被那景象雷到又被这不悦声吓到,玉欣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还不能当着玉欣的面去找徐静姐,徐静是九楼的掌柜的女儿,比紫语大两岁,紫语每次来也找徐静玩儿,不过一个月前徐静回焦崖阁了,便回了找玉欣,恰巧刚刚的一声也被紫语听到,他可不能让玉欣出事。循声快步跑到,就看到雅间门口跌坐在地的玉欣。 “玉欣哥哥,怎么了?”紫语惊得扶起玉欣。 这个声音甜甜糯糯的一听就是一稚气未脱的孩子。独坐在一边吃饭的少女转过头,便看到一个小一点的男孩扶着倒地的男孩,漂亮的凤眸中满是关切,细心地询问,男孩好像被吓到了,噙着泪不说话。 “是不是你们欺负我玉欣哥哥?两个大女人竟然欺负一个七岁的孩子,可真是有脸啊。” 自己的事被打断还没说竟还被指责,到哪说理去?东方心宇已经面露不悦。 “语、语儿,我没事,是我自己······”玉欣怯怯的拉着紫语怕他惹事。 “那她们也吓到你了!” “那小公子想如何?”一向不喜欢搭理人的女子干脆放下酒杯,瞅着紫语说道。 另一女子倒是有些看好戏的表情,男子手一紧刚才他可是用尽方法也没让女子说一句话,让他失了那一百两的赏金,不过现在他显然忘了她说过一句话:心宇姐,如果你管不好你男人,小妹不介意帮忙!神情恬淡自然的说着冷冷的话。 紫语听到眼睛一亮,恰巧被三人看到。 “姐姐有纸笔么?”对着赶来的小二姐说道。 “有有······”小二姐应道下楼拿去一会儿功夫拿来了。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驳你面子,现在我说你写,你名字?” “东方临寒” 呃他没有问她名字是什么,只是让她写上就好。一愣接着说。 “因使玉欣哥哥受到惊吓自愿请罪一顿看了看临寒,临寒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又因本公子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临寒只需赔偿精神损失费一百两,医药费二百两,导致本公子心情变差吃不下饭赔偿紫语三百六十两。共计七百六十两。” 17.上卷-第十七章、被心疼的白亦君 说完紫语挑着眉看看东方临寒,见她脸上没有一点不悦,嗯也对,她这样应该是有钱的不会在乎这点儿。 “小公子不知可否告知府上,好改日亲自登门道歉。” “不必了明日送到这儿给掌柜的就好。” “小公子莫不是在害怕什么?”女子笑笑说道。 紫语从掌柜的手中接过纸张看了一遍回头冲东方临寒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临寒竟有些愣住了,坐在那的女子也看到了,这孩子长大了绝对风华绝代,她有种想要占有的心理。瞅了一眼临寒,摇头放弃了。 “小临寒!!!”给她示意她写名字,并未介意他的称谓写下名字给他一张,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好了我们走了,还有不要用激将法”,笑着对她摆摆手。 东方心宇笑东方临寒莫不是喜欢上了刚刚的小不点儿? 结果东方临寒把刚刚的纸扔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转身走了,东方心宇拿起来一看脸都绿了欠债人赫然写着东方心宇。 “小王爷果然聪明哈!”刚一下楼就看到还在楼下的紫语。 “是谁抱着个男人污人眼球?”东方临寒挑了挑眉,这个小公子明显是针对她们,只是不知道这个才见一次面小公子她什么时候得罪的。 “说的也是,反正有还钱的就好。”刚刚一听名字就认出她了,一个是东方傲傲王的女儿东方临寒。据说傲王没有娶夫,但在十几年前抱回一个婴孩,还说这是自己的孩子,开始人们不信,后来长大了和傲王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也就没人说什么了;另一个是四皇女东方心宇,当年差点娶了爹爹的好色之徒,要知道刚才应该好好讹她。 这可是冤枉死东方心宇了,她是压根儿不知道竹清这档子事儿, 邱意因为在朝堂说了竹清的往事,两天以后就因徇私贪污被押后受审,结果在写了一封认罪状后在牢中自杀,稍微和邱意有所接触的人都知道那人绝对不会自杀,但是女皇没有追究就过去了。 不过东方心焕倒是‘稍微’调查一下,给女皇出主意的人是女皇最信任的,官位不高,想来是故意给了个不起眼的职位,不过这人同样是白亦君的人。得到这些时东方心焕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这个女人无疑是表姐安排的,不过是费尽心思讨好了女皇而已。 如此工于心计的人她姐必是不能控制的,表姐的手真是无处不在,若是有不轨之心这个表姐怕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大金颠覆。她是没有能力和表姐作对,但是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于是东方心焕‘不小心’说漏了以后,导致竹清很生气,这也是她要的结果:让竹清来牵制表姐,她也好好了解表姐的心思。 不过她把心思打到竹清身上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第一,这件事竹清不会对白亦君有所隐瞒,他必定会说谁告诉她的;第二,竹清不会因为这件事怪白亦君。竹清是善良,不过得罪他的人,他不会轻易放过,不然不会教育出紫语、紫墨那样的孩子,也不会和白三小姐牵了红线,可见冥冥之中还是有定数的。 但是因为这个事儿,竹清还是和白亦君闹了几天,直到那天白亦君回来。 “过来,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白三小姐闭着眼睛趴在床上。 从竹清一接近她就知道,他身上那种特殊的气味,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古老的方法了吧。注香也叫注体香就是字面意思,过程她不知道只是从那本《九经注》上了解了一些,当时只是好奇真的有这种方法?毕竟也只是传说,若是有这种办法以后用来赚钱倒是不错。 第一次见他时(指白亦君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就奇怪,生活这么困难怎么还有银子买脂粉,她只当是男儿家都是喜欢总得腾出点儿钱来也没注意,之后也没见他用脂粉,身上还是有那种味道。竹清说他不用脂粉时她才想到,虽说注香和平常的脂粉有很大区别,但是对于常年不接触脂粉的白亦君来说还是很难区分的。 见到疲劳过度的白亦君竹清的心猛地抽了一下,自己不过是几天没见,她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在他的记忆中,白三小姐和憔悴是没有关系的,现在他才意识到——白三小姐也是人。 竹清缓缓地走过去,轻轻地爬上床,以最舒适的力量给白亦君按摩。不知是竹清的按摩舒服,还是太累的原因,很快白亦君进入深度睡眠。 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揉揉太阳穴下床,睡了一觉倒是感觉饿了,披了件衣服打算去找点吃的。一阵冷风吹进来,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现在她才感觉到,身边有个小侍、婢子什么的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这半夜想吃点儿东西不需要自己找。 绕到厨房才发现,这么晚厨房有光,走近了才发现一男子在灶忙活着,因为他一个人的原因显然有些忙不过来,顾着下面的火,还得顾着锅里的。虽然进冬了,男子的额上还是渗出了细小的汗珠,那男子倒是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把汗珠擦了,继续忙。 白亦君不自禁得走了过去,那男子听到了声音头也不抬。 “找到了吗?把那个切碎了端过来,还有花生。”久久没有听到声音,男子转过头突然愣住了。“君、君子!!!”男子显然有些惊慌失措,没注意手里的东西掉地上。 白亦君倒是淡定的垂下眼皮,瞅了瞅地上的勺子轻轻吐出几个字:“什么味道?” 这时男子才回过神,一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糊味儿出来,竹男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嗖嗖两声传来,两根葱掉到锅里,竹清手一抖盖子掉下去,正好盖到锅上。男子不解的瞅着白亦君,白亦君慢悠悠的坐在桌子旁边:“葱可以祛糊味儿。”见男子还是不解的表情又道“爹爹说的。” 她是真的饿了,她可不想到嘴的饭废了;最重要的是看到竹清那表情她是下意识的表现。 听着白亦君不冷不热的语气,男子也是有些心伤,脚下轻轻地挪过去,左手手指卷着右手的:“君子”,声音满是讨好,不过白亦君没有吭声,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翻过一个杯子,倒水。 像是天都给男子讨好的机会,男子以最快的速度到炉灶上换了一壶热水。 “君子君子君子······”男子摇着白亦君的衣服,女子用另一只手倒了一杯热水,拿起又放下,转过头看着男子。 18.上卷-第十八章、夺宝大会前夕 “嗯?” 男子见她有反应了,有些憨憨的笑了,虽然是一个字也比不说强。于是得寸进尺勾上白亦君的脖子,坐在她怀里,略有闷闷的说。 “我不该和君子发脾气,不该生气。”白亦君没有说话,他接着道“我只是不想让君子为了我让自己处于危险中。” 在竹清的意识里,没有女子会因为男子把自己的生命置于针尖上,而他也舍不得白亦君为他涉险,他被说两句又无关痛痒,白亦君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从东方心焕的语气中他也了解到,那个尚书的势力不小,但是他小瞧了白亦君的势力,她想颠覆一个大金都可以,更何况一个尚书而已。 “你是我的人。”竹清为她担心,她是很高兴,但是她的人就不能受丁点儿委屈。全皇城都知道白亦君护短,秋尚书当然也知道,不过是不知道竹清是白亦君的人。哎!可怜的邱尚书,她还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一句话葬送了她一生。 她不做过多的解释,不只是因为竹清这事儿,本来那邱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女皇这次占了竹清的光,敢惹她的人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想那乌衣巷的男子,她做的不是太绝,不过还是影响了那男子以后。 温馨的气氛充斥着厨房,不过被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 “我饿了”秀色可餐绝对是骗人的,不然她现在怎么还饿。 竹清从白亦君身上跳下来,却被白亦君拉住:“白凤”喊了早早就回来,躲在厨房外面的白凤。 给俩人弄好了有退下了,让她们继续。于是温馨的气氛又被白三小姐用胶水粘好,继续—— ****—— 厨房外 “雨姨”紫语拿着一张单子笑眯眯的看着身后的女子,那女子圆圆的娃娃脸,再加上一副不情愿的表情,若不是紫语的称呼,怕是怎么也猜不出来这女子的年龄。 这女子算是白亦君的左膀右臂中的一个另外还有江雪、芜霜。 女子倒是很快的按了一个手印,把纸交给紫语。可怜她的小黄,白白奉给这个小恶魔。 这件事的还要追溯到几天前: 那天竹清和白亦君闹完别扭,连着几天俩人没有说话,而且竹清还搬到了别的房间。骆霄雨想趁机赢回她那只受苦受难的小黑,紫语想顺便接手了骆霄雨的小黄。于是俩人打赌谁先认输。 骆霄雨赌的是她家主子那宠夫的性子,而紫语只不过是因为他爹爹好骗一点儿。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紫语的旁敲侧击下,竹清先服软了。竹清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白亦君那日渐憔悴的脸。 接手后,偷偷的把它藏起来。他现在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了,小黑是一条伞蜥、小黄则是一条珊瑚蛇黄黑相间。 竹清是不喜欢紫语养这些‘小’动物,虽说是小但是那毒性可不小,连带着府里的人,哪个不是希望她家公子能像个男孩儿一样,整天弄这些东西她们活的也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公子的试验品。 不过也是有人支持的,比如紫墨。 当天晚上竹清搬到白亦君的房里。看着突然而来的美人儿还不适应。 “我突然想念你房里的浴池了,避免麻烦以后我在这儿住。”心口不一的说着把枕头放到床上,钻到被子里蒙住了头,其实他也是怕白亦君把他扔出去,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可是她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只是我的浴室吸引人啊,还以为本小姐吸引你呢,哎,失望啊。”愣了一下的人反应过来调侃道。“既然浴池这么吸引紫公子,本小姐怎么能那么吝啬呢!”说着抱起竹清往浴室走去—— ****—— “看来这件事要本尊亲自处理了,不过夺宝大会······”白三小姐垂目敲着桌子对着对面一脸严肃的女人缓缓说道,她本来还想带着竹清去的现在不行了。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君子!”竹清在门外叫到,又轻轻打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盘子有茶和点心,身后的小侍关好门在门边站着,竹清看到那女人向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那女人倒是一脸受宠若惊的表现向竹清拱手叫了声主君。而这竹清也算在白亦君的得力助手中得到认可。 “怎么过来了”,白三小姐一边问道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以便空出一块地儿方便竹清放东西。又摆了摆手让女人出去,小侍也尾随而出。看竹清放下东西白三小姐顺势一搂竹清便坐到了白三小姐的腿上,竹清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想挣脱但还是放弃了。 “今儿天气有点闷热出来透透气,顺便给你送点凉茶。” “还以为清儿特意给为妻送过来呢。”白三小姐惋惜的话语却一点儿没有那表情的说道,眼睛一直脉脉盯着竹清,倒是竹清受不了她那炽热的目光先脸红了。 “清儿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烧了!”某人故意说道。 “天气太热的原因。”竹清红着脸小声地反驳道。 “清儿清儿······”白三小姐也不拆穿,趴在竹清的颈窝间吃着竹清的嫩豆腐,很正常的竹清脸更红了。 “嗯”竹清低低的嘤咛一声。 “三天后的夺宝大会清儿去可好?”转眼白三小姐又扯到正事上。 “为什么”夺宝大会多么瞩目的事,哪个家族是让一个男人前往做主的?惊讶的从白三小姐身上跳下来,这次白三小姐到没有拦着他,自顾自的端起凉茶轻啄着。 “真清爽,清儿要不要来一口?”举着杯子问竹清。 “不要,为什么?”竹清还是纠结于为什么让他去夺宝大会。 “一天后我要去处理一下在丰县的事,有点复杂不一定赶得回来”,白三小姐看了竹清一眼,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其他人不方便出面只得委屈清儿了。” 竹清拧着眉看着白三小姐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好吧,可是我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喝喝茶,喜欢的东西买回来就可以了,你真的不喝?”白三小姐又喝了一口问道。 竹清摇了摇头“我不渴”说着拿起盘中的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小屁股一抬坐到桌子上,摆着小腿,露出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 看着他的小脚丫白三小姐就有一种冲动,放下茶杯抓着他摆动的小脚,用炙热的目光看着竹清“清儿明天为妻就要走了今天做些有意义的事,嗯!”还没等竹清回答,横抱着竹清向书房里边走去,一脚踹开门。 书房里屋倒像寝室一样,从前白三小姐经常工作到很晚,在这里加一个里屋到也方便。屋子只有一个简单的床,与其说是里屋不如说是一个隔间。不一会儿屋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19.上卷-第十九章、逛街 “好!”在竹清的额上轻轻一点,又盖好被子,这才出去招了小侍让他们把饭菜送进来。 “清儿吃饭了,来,坐起来”白三小姐绝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绝对熟练。 竹清闭着眼睛套上一件淡黄色丝质内衣,抱着枕头靠在床头安静的等着白三小姐端吃的过来,一会儿白三小姐就端着一个桌子放在床上,端着食物小心翼翼的喂起来。 这就是普通的桌子,不像卧室那的桌子是那种有轱辘的,因为某人经常在床上吃饭,就像现在。所以及其宠夫的白三小姐命人做了这个,悬在床上,可自由活动不用时就可以推到床对面的坐榻上空。 门口 白三小姐轻轻抚摸着竹清的头发“清儿乖乖的,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吧唧!!小竹清亲了白三小姐脸颊一下。“嗯”,竹清歪着头看着白三小姐“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俊了,好担心啊!” “担心什么。”白三小姐好气又好笑的轻弹了竹清的脑门说道。 白三小姐本就风华绝代,生意场的事又要亲力亲为,这几年不仅没有让皮肤变得粗糙,反而因为皮肤颜色加深增加了成熟的味道。 今天白三小姐穿了一身绛红色长袍,腰间系了一条金色腰带,垂着一快白色圆形玉佩,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长靴。头上仅用一只玉簪挽起一个发髻,墨色长发如瀑布垂下,漂亮的凤眸轻挑嘴角始终挂着笑。如此简单的打扮就让人移不开目光,怪不得竹清担心。 白三小姐又捏捏竹清的脸“这一辈子有清儿就够了。” 说完笑着转身上了马车。这种长途还是坐马车好,方便闭目养神,一进马车白三小姐便开始靠在车壁上闭起了眼,竹清一直目送几人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缓缓收回目光。看了看天空低喃道“好像快要下雨了”担忧的看了看白三小姐消失的方向,转而对着身边的小侍吩咐道“把那盆芦荟放到床边的花架上,那盆兰花放到梳妆台旁边”。 “是,主君”小侍福了福身子轻声道。 虽然没有成亲但府里人都称这男子为主君,竹清在白三小姐面前很乖,会撒撒娇什么的,但在府中可是颇有威仪的。很大家闺秀的笑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这是在紫家养成的,在他们家勾心斗角很平常,把自己保护起来才好。 夺宝大会在即,皇成大大小小的客栈住满了人,这倒让开客栈的大大的赚了一笔。 这天天气还不错,竹清带着两个小侍上街逛一下,买点儿自己喜欢的梅子,还有小家伙的凤饼,今天紫语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给他买凤饼回去,卖凤饼的不少,可小家伙嘴刁着呢,只吃丰记的。 今天竹清穿着输进材质的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段妖娆。如果不是已婚男子的发型,外加身后两个一脸冰霜的女人,怕是早有人来搭讪了。 真是有什么主子有什么仆,据说这是霜的手下,不过有这么两个人真好,夏天避暑,全年防狼。 竹清先去了丰记买了凤饼,却不想碰到了以前一起做工的人,就稍微耽误了些时间,又去了干果店买了些干果小吃。虽不是皇都中心但这条街其实也够繁华的往来的人不少,从白府绕过几条小巷就到了,因此竹清便经常来这边逛,而且这条街白三小姐的产业也有也不怕发生什么危险。 路过一家名叫“聚金阁”的金铺后,竹清想起来白亦君只有一支簪子便想再买几支。于是快步走向满玉阁。 “主君,您需要点什么?”掌柜的一见来者是竹清便自己招呼了。白三小姐旗下的个个产业的掌柜的都知道把主君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 “嗯,看一下簪子,女式的。”竹清淡淡的开口,觉得不对又补充一句。掌柜的吩咐了小二姐拿些顶好的簪子,自己引着竹清向二楼雅间,几个小二姐端着两个盘子进来,放在竹清面前。竹清看了看拿起两支看看又放下来,好似没有中意的。 正转身想走,响起了敲门声,掌柜的走过去从一个小二姐手上拿过一个托盘,掌柜的笑眯眯的走到竹清面前。 “主君,您看这个。” “嗯?” “这本是主子亲自设计的,说是夫妻簪。”说着打开盒子。 竹清一眼便看上了这对簪子,簪子由通透碧玉制成,簪头圆润似天然形成,毫无打磨之迹,簪子另一端雕成一凤栩栩如生,纹理清晰可见;另一只便是凰,两只展翅的神兽,把它们的喙相对就能很契合地相连接,组成一支簪子。簪子倒是适合主要凤与凰小巧,白亦君喜欢裸簪(簪子没有什么装饰,只是一条玉的那种)。 “就这对吧”心里很激动但表面还是很淡定的说。示意后面的小侍收了,走了出去,掌柜的笑着恭送。 “苏姐,刚刚那位美人儿是谁?”店里一个小女孩问另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 “主君”女子白了她一眼“以后莫要说这种话被有心人听去,你就别想在这做了。”那女子奇怪这不是白三小姐的店吗怎么还主君?摸了摸鼻子做自己的事去了。 “莫不是看花眼了?”街边一青衣女子低语喃喃。 “言!!!想什么呢,还不快走?”前面一墨衣女子看身边没人了,转身向后面的青衣女子叫到。 “嗯”青衣女子走过去“我好像看到竹清了,许是看错了毕竟他去了边城好久没见了。” “竹清?竹清!那个未婚先孕的你三弟——紫竹清?”女子从大脑中搜索了一下终于找到了。 “嗯”青衣女子没在意她的措辞点头道,“刚刚看到一个人从满玉阁中出来,有些相似,不过他离家时并未带银子。”女子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和她没有关系似得。 “好了,你肯定看错了,他既然没银子怎么能去那满玉阁,那可是一件玉器就上千两银子,你三弟怎么买得起?”墨衣女子拍拍青衣女子的肩“再不去,漓她们可要等急了,罚酒我可不陪你!”说罢青衣女子脸一缓,俩人走了。 “主君您回来了,霜侍卫找您!”一个小侍好似在门口等了很久,见到竹清便跑了过来。竹清应着走了进去。 “主君,主子命属下过来交代一下明天的事宜,主子说主君喜欢什么拍回来便是。”芜霜面无表情的汇报。 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20.上卷-第二十章、夺宝大会上 夺宝大会如期举行,大会时间不限,只是在集齐四件以上宝物时在夺宝楼进行拍卖。由江湖四大家族合力举办,面向所有人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 这天,竹清带着霜和几个小厮到了夺宝大会的地点——夺宝楼,这夺宝楼同样是由四大家族联手建造,只有在举行夺宝大会时才会允许人进入,从夺宝楼大门进入就看到一个木制的高台,四周是围绕高台而建的环形屋子,分为三层:一层最便宜;二楼最贵,因为和看台在同一平面;三楼稍贵一般在各个雅间的都是提前预订的,(不过有一个是不出售的,就是白三小姐的那个,)当然预订不了的,在高台下也是有位置的。 当年白三小姐来夺宝大会只是玩的,谁让人家有钱呢,这的管事自然管不起!一眼看上了能晒到阳光的那间,“这风水好以后就都在这儿了。”她怎么没听说这白三小姐还会看风水?得!不管怎样惹不起只能应了,以后这就是白三小姐的‘专屋’。 竹清走到夺宝楼门口见到这独特的造型倒也没有多大惊奇,示意后面的小厮把请帖给门口的女人,请帖分为金、银、铜三种,且有数字,而竹清的只有一个白字。 女人叫了一个人看着,自己客气的请竹清进去,引到白三小姐的阁间。在竹清落坐以后又来了不少人,而那紫家家主也来了带着她的主君和儿子紫竹珍,上了二楼,看着那一脸傲气的紫竹珍和假笑的紫主君,竹清倒是没有多少感受,只是静静地看着来往的人,不过有几个面熟的,可是叫不上名字。 人们陆陆续续的入场就连台下都坐满了人,一个看似文弱的女人上台说了几句开场白大会算是开始了。 第一件展品白玉净瓶 只见瓶子通体透白下圆上细,只有手掌大小,看似极普通,在市面上只需几文银子便可。当然能拿到夺宝大会上来自然不是普通的,它有一个特殊的能力:放入瓶子里的水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这让许多的男子眼睛立刻放光,大多数人都是带着家眷的,是极宠爱的夫君和漂亮的儿子。以为来这的都是权贵,没准就能得个良缘。 “起价六千两” “六千” “七千” “一万”迫于紫主君,紫家主只得出高价打消别人的念头。 “紫家主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 定是那上官熏想要的,他偏不让他那么容易得手。 “一万零一两” 听到这报价竹清笑了,看来有志同道合的。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故意的,当然包括紫家主。 “两万两”紫家主下不来只得往上叫。 “两万零一两” 叫价一直到 “四万零一两” “五万” “既然紫家主如此喜爱这瓶子,大女子不夺人所好,便让与紫家主了。” “多谢八皇女”说不气是假的,把价格提的这么高还说卖人情,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八皇女这是和她过不去,不过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位皇女了? “嗯?呵呵”亏她谢的出来,不过别人能一两一两的加她就不这么办呢?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子规定一楼三楼均加整数,只有二楼有一两的,二楼进门价比一楼三楼高三倍。”这怕是芜霜破天荒地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这时门口有点声音,开了一条小缝,挤进来一个白色小脑袋,看到竹清窜进来扑到了竹清的怀里。竹清一愣面上又一缓,抚摸着那白色的小东西。 “怎么就你一个跑过来了,也不怕被人掳去。”话是责备可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这是在他们去天山游玩时偶尔看到捉回来的,很有灵性的小雪猫,它是一条猫和雪狐的杂交品种都是白毛独独耳朵是黑色,很像猫但是尾巴却很短像兔子,还差点被白三小姐给烤了。小东西在他怀里拱了拱,舔舔竹清的手,抬起头小眼睛溜溜的转,像是讨要吃的。竹清拿了桌上的小糕点,捏碎放在手心喂它吃。 这时台上已经拍到了第三件,竹清看了看好似琉璃制品他着实没有兴趣,又逗弄了一会儿怀里的小东西。 “君子有说想要的吗?”竹清问芜霜。 “主子没说。” “奥,每次的君子都会来吗?”他是奇怪,这么无聊的事儿,那个嫌麻烦的白三小姐怎么可能会来? “不会”芜霜除了刚才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 明明不是每次都来,为什么要自己来?不过!!!竹清一笑,原来如此,那么如你所愿。 接下来是第四件一块名叫‘碧海青天’的丝绸夏天绝对凉快,而且晴天和雨天是不一样的颜色,对皮肤绝无伤害。 “好像不错,霜,就它吧。”竹清托着脸看着台上,表情恹恹的显然也不是有多喜欢。 “是” “碧海青天,起价一万” “六千金子”芜霜一口价,所有人都看到这里。 竹清仍逗弄着他的小猫。竹清虽说不是特别漂亮,但那不涂胭脂的脸,浅浅的笑容,再加上柔和的阳光正撒在衣服上倒有些神仙人物的意思,吸引了不少女子。人们都在讨论这是谁。其实在拍卖之前每个隔间都会挂着里面人的名讳,白三小姐就是以一个看热闹的人身份自居因此她的隔间是没有名字的。 “那不是,那不知廉耻的东西”上官熏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都被逐出家门了还能这么耀眼的抢风头。而紫家主却也奇怪,自从把他逐出家门就没给过他钱,他一个男子哪来的这么多钱。 “紫竹清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上官熏身后的男子气愤的叫嚣道,他本来想骂他贱人的,但考虑到在这些贵女前保持形象,还未等他说完一记飞刀从他耳边掠过,削下一缕头发吓得男子不敢说话,上官熏也愣了,随即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妻主你看这不孝子竟要害他弟弟” 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这男子是紫家主的儿子,五年前被逐出家门的那位。 “不孝子?弟弟?紫主君可莫要叫错了,我紫竹清早在五年前便和你紫府没任何干系了。”竹清轻轻笑着,夹杂着讽刺。又转而对台上的人:“周掌柜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格。”紫竹珍从惊吓中反映过来。竹清笑而不语,看向周掌柜。 “白园,六千金子第一次。”周掌柜敲着小锤喊道,人们都在惊讶中三次无人叫价。 21.上卷-第二十一章、夺宝大会下 白园!!!他竟是代表白园,旁边那想必是芜霜护卫,那冷到要死的女人谁不认识。刚才儿子说的那些不就是得罪了白园的人,人说得罪白府不能得罪白园,谁不知道白亦君最护自己人!白家主也就是白三小姐的母亲就算是护短了,这白三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子不要见怪,小儿年纪尚小不懂事,多多包含!”紫柯朝着竹清的方向拱了拱手,表示歉意,竹清离着她太远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就这个还让他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本公子,大人大量自不会和某些不懂事的小儿计较,紫家主若教不好孩子,本公子可以帮忙,这学费按以前的交情”竹清略略挑了挑眉,却不想芜霜扯了一下嘴角,怎么这个主君越来越像主子。 “不敢劳烦公子,公子今天拍到的碧海青天有在下出,还请公子大人大量宽恕小儿。” “这怎么好意思,既然紫家主这么有诚意,本公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全然没有丝毫的歉意。 这会儿紫竹珍抓狂了。 天完全黑了拍到了第六件是一把剑,这把剑是剑鬼上者(上者是人们对在某一方面有特殊能力的人的尊称)用上好玄铁打造的绝笔之作,说是要有缘分才能使用,就是不一定能用。 “霜使剑么?” “不用” “好可惜,看起来不错。” “哎无聊啊!是谁弄得这么无聊的事。” 芜霜有些无语,和主子一样,当时主子就说无聊还抱怨半天,当时她已经忘了是她自己的主意,还规定不透露拍卖品任何信息。 “霜你去看看还有什么?” 终于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主君还有一颗夜明珠,叫澜海之珠,透着幽蓝的光。” “霜,你这样”竹清在芜霜的耳边说着。玩么?玩砸了也有人收场。 下面是最后一件 “澜海之珠” “澜海之珠?据我所知这种珠子少之又少透亮、散发蓝光,最主要的是夏天在屋里放着还降温。”南宫天赐解释说。 “南宫家主说的不错”周掌柜骄傲的说。 现在四座就已经沸腾了! “我这也有一颗,当年家母从几个外邦人手中买到的,不知是不是上品,听说上等的澜海之珠光是幽蓝的,越好的越透亮。”看着南宫天赐正正经经的说谎骗人,他就想笑。 “打开比比!”有人提议。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拍卖,而是看谁的更好,这不好的可就下不来台了。 不得已周掌柜打开盒子,就有光从盒子里射出来。人们惊呆了第一次看到蓝光的夜明珠,真不愧是夺宝大会见到这么多的宝物值了。 这时周掌柜看向南宫天赐,接着所有人看向这边。 正在端着茶想送嘴边的南宫天赐好似察觉到,转过头“如此宝物我南宫家再怎么,也不会随时戴在身上吧!一盏茶的时间。” 就在众人等南宫喝了一杯茶后,众人汗颜果真是‘一盏茶’的时间果真一个女人递给了南宫一个盒子,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南宫很淡定的打开盒子。幽蓝的光好似要把一个房间照亮,很明显孰好孰坏。周掌柜很是尴尬。 “哎呀!可真是漂亮呢!竹清看着着实喜欢。周掌柜难道没有价格?” “这”周掌柜犹豫了,拍卖东西最忌讳出现相同的,更何况比拍卖品好! “既然竹清公子喜欢就送给公子好了。”杨小姐都说话了谁敢不从。杨家,江湖四大家族之首,另有魏家、江家、尹家。 “是是是,白园拍到碧海青天,这澜海之珠就算赠品。”周掌柜谄媚的说道。 “如此便多谢了” “小清儿这么喜欢那珠子,那好事成双这颗也送给小清儿好了。算是祝福小清儿和君侄女百年好合。” “天赐姑姑就会取笑我。”竹清羞涩一笑,自从那日回白府后,白主君带他把他们家的近亲全都见了一个遍。 “哈哈哈”只剩下南宫天赐一个人爽朗的笑声。 夺宝大会以竹清一人出名的结局结束,而且没花一分钱夺得两件宝物。 白亦君在丰县收到芜霜的飞鸽传书,笑了,她可真捡到一个宝,还用她做的水银镜子反光,也不怕玩砸了。姑姑倒是配合他说谎,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姑姑倒也合适。谁能想到南宫天赐会配合一个小辈儿骗人。 紫家倒是翻了天了,先是喜欢的东西被提高价格,后被‘勒索’了六千金子。紫家主自是生气,同样也是奇怪怎么那个儿子和白园有关系,白园的主子白亦君可不是一个善茬,不是说周围从来没有男子,可听那南宫天赐的话分明就是说他是白亦君的夫。这下一想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惹什么麻烦。 可是紫竹珍不愿意啊,他紫竹清喜欢的就能得到,而自己就不行?他也喜欢那颗珠子,若不是拍卖时娘不许叫价,那颗珠子就是他的了。摔瓶子砸桌子就是这些大家公子发泄的方式,没关系不缺钱,摔吧,这也养活了那些卖瓷器的。 “珍儿,这是做什么?”一进门就看到紫竹珍坐在椅子上,周围都是陶瓷碎片。 “还不是那紫竹清,今天的风头都让他抢了,爹爹,您没看到烨姐姐一直瞅着他吗?” “是讨厌,珍儿要不这样”伏在紫竹珍的耳朵旁小声的嘀咕。 他的命真大,不过能不能活过这次就不一定了。 紫竹珍皱了皱眉,他爹爹想出这种办法,摇了摇头只说考虑没有答应,说来这紫竹珍心不是很坏,想必是被宠出来的骄纵跋扈,而且有这种爹。 “好吧”紫主君眼睛闪烁,但没说什么就应了,安慰了竹珍几句就走了。 看着紫主君走远,竹珍收回视线,他现在都有些怀疑当年是不是爹爹诬陷的竹清才被逐出家门,毕竟竹清的爹爹很漂亮,这种争宠的事他是知道的,为了争宠什么人命没有出过?挑拨、诬陷甚至以自己的孩子做赌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越是想竹珍越是害怕,竹清被逐,过了不久竹清的爹爹也就死了他爹爹会不会为了争宠不惜牺牲他?想着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手正好被地上的瓷片划伤,让他清醒了不少。爹爹是最喜欢他的,绝对不会做伤害他的事。血已经流了不少,又气急败坏的唤来小侍包扎。 22.上卷-第二十二章、买布?做新衣? 因为夺宝大会的原因众人纷纷猜测竹清的身份,到底是在白园什么身份,才能有资格参加夺宝大会。不过在此之后竹清在正式场合一次也没有露过面,一直到白亦君回府。 “清儿在园里待着无聊吗?”加了一棵青菜给竹清。 “从前为了生活不得不早起做工,现今倒无所事事,每天倒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咱们家会有客人来住。”本来只是想找几个心腹保护他的,那么多人想害他,还是接过来的好,省的一个保护不力,那个小师妹伤心。 竹清疑惑的看着她,这么久了,除了那两个皇女,还没见她和谁有太亲密的感觉。 “阿澈的男人”白亦君咬着牙好似很恨的感觉,本来就是,她这位小师妹自己可是宠的紧,怎么容一个男人这么做?先不说因为他中毒的事,单单为他答应上朝,他就不能背叛她。 “阿澈一定很爱他”竹清柔软的说,那天他也吓一跳,那个一头白发的女子竟是澈王,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真的很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还是一个万人敬仰的王爷。 抬头看了看白亦君,如果是她会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吗?虽然知道,但是出于男人的虚荣心还是想听她说。 “哼不知好歹的男人。”白亦君是不知道竹清心里怎么想的,她不会让竹清受伤,也就没有想过会为他做到那些。 “君子一会儿陪我出去逛逛,在家里待着都快发霉了。”竹清是想尽快转移她的注意力。 快过年了要买些布料做些衣服,听这话后白三小姐一个白眼,竹清的男红可是不怎么着,不过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关键是心意。 天气正正好,很适合逛街,在大街上倒是少见夫妻逛得,一般女人不喜欢逛街,这明明就是男人的事,其实白三小姐也是讨厌的,没有要买的东西出来逛就是浪费时间,不过今天有美人儿自然不同。不过依旧是乘马车。 “逛街就是要在街上走,哪有在马车上坐着的!!!”竹清很不满的说。 白亦君只是笑“不是说要买布吗?就这儿吧。”以前的衣服都是一个款式只不过颜色不同,而且也没人说要给她做衣服,说不期待是假的。 “成衣阁?这里卖布?”名字叫成这样卖布?能卖出去?白三小姐总是反其道而行之,这人们还都吃她这套,每处白三小姐的产业生意都异常好。 “嗯”把竹清从车上抱下来,本来就惹眼的白三小姐,因为这一动作更是吸引人了,于是竹清相比较而言就被忽略了。 “主子?您怎么亲自过来了?”白亦君的到来,让略有些懒散的掌柜以为搞突然袭击,以至于在未来的日子里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生怕白亦君再突然袭击丢了这金饭碗。 “看些布料”成衣阁不算大但是不了绝对上乘,若某些布料在成衣阁找不到,那别处肯定就没有了。 “也是你的?”很明显的惊讶。他只知道九楼,因为那是早在五年前就有的,这成衣阁是三年前开的,而某个人那个时候还是在‘贫民窟’呆着,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清儿看来你还要好好了解你家妻主。”白亦君一进门就坐下喝茶。这掌柜的倒不错,知道弄这些。 一般能来成衣阁买衣服的都是有钱的,毕竟这穷人是买不起的。这掌柜的也是会经营,给设上座位,这些有钱人金贵着呢,伺候好了多买点儿,还能有提成。 可这人儿完全被那些上好的布料吸引去了。 “真好,上好的蜀锦哎。”当然成衣阁的蜀锦是布料中最好的,还有一种布料市面上是没有的,这就是某人假公济私的结果。 只是摸了一下便放下了,现在的蜀锦质量都这么差了?感觉比他那些衣服都差好多。 眼睛忽的一亮“掌柜,把那匹布拿过来。”竹清指着一匹很厚的布,看似粗糙但做工绝对精细。 “主君,这匹是凤国商客赠送的做工最最精良的一匹。”掌柜给竹清介绍着,显然比平时接待客人是说的要少。她知道这是主君不是客人,不需要用那一套说辞。 “君子,你看这块布很适合做那‘福袋’是吧。阿瑟就有一个,我也要做一个。”某人信誓旦旦的说着。 看到竹清这样,白亦君只是笑笑,当初竹清说是喜欢,但是人家没有卖的,那是凤国男子成婚前要做的嫁妆之一,它有一个很好地名字叫惜福包,就是希望这男子能惜福好好侍奉妻主,说起来这凤国男子地位可是很低的。当时竹清听到这么个说法还气冲冲的给这包换了一个名字福袋。 “适合是适合,不过,你会做?”很是怀疑。 “当然,我从阿瑟那学的。”挑着眉,看我多有先见之明。 “好,我等着看成品,还有你说的阿瑟是叫信丝,你总是阿瑟阿瑟的,都以为你叫他家妻主。” “那个太长,怎么他们叫一样的名?”奇怪很奇怪。 “那是姓,凤国的男子出嫁跟妻主姓。你那么叫多尴尬。”无奈啊。 “怪不得,他总是给我纠正。哼!都是你们女人占有欲,他们都不能姓自己的姓。”恶狠狠的瞪着白亦君。 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我又没有要求你姓白。”转念一想扯出一个邪肆的笑容“白竹清!果然还是姓白好,清儿要不你也改姓白得了。”调笑着竹清很好玩呢。 瞪了她一眼,继续挑布料。 俩人逛了好多铺子,开始白亦君很不愿意的下来步行,后来也有些适应,这时,竹清烦了,那些男人都做什么这是他的妻主,霸道的挎着白亦君宣布着他的主权。周围的男人好似看不见,仍旧爱慕的看着白亦君。生气的把白亦君‘扔’到马车里,这下他满意了。 “你还是呆在马车里安全些。” “逛了这么久,累么?”递给他一杯茶,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预料到了。 “知道你们女人不喜欢,回家吧。”竹清一口气喝了吧唧吧唧嘴。 的确不喜欢,这种浪费生命的行为 *** “公子,您饶过小的吧!” 竹清和白亦君刚一进门就听到小厮的喊声。 “你这该死的东西,竟然敢用硫磺伤害我的小黄。”接着就听到紫语气急败坏的声音。 “怎么了?”看着连滚带爬的一团‘东西’滚到自己面前竹清很是不能理解,他家语儿虽说平时娇惯了点儿,可不至于这么蛮横。 “主君救救奴啊”那小厮见是主子主君回来了连忙求救,一下子跪在地上,手扯着竹清的衣摆。白亦君他是不敢抓,而且这主子宠小公子可是出了名,他可不往枪口上撞。 “你这该死的东西,竟还敢求我爹爹?今儿小爷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白园的规矩。”紫语气冲冲的跑过来。 “语儿,看这一头的汗,和他置什么气。”白亦君拦住紫语细心地擦着他脑门上的汗。 “娘,他竟然贿赂白凤行勾引你。而且他还伤害我的小黄,那可是雨姨千辛万苦给我弄来的。”看他这样有种想把那小厮吃掉似得。 还好骆霄雨没有听到,不然会被气死,那是她千辛万苦弄来的没错,不过不是送他的,而是被勒索的。 23.上卷-第二十四章、教训下奴 “奴,没有,没有···”惊恐的看着竹清,摇头否定。竹清静静地看着不语。 “你们两个把他给我带过来,今天雨姨送来一条新小蛇,还不知道有什么症状,正好试试。”那表情简直就像饿狼看到食物。 “公子您饶了奴吧,奴知道错了。”现在只有求这小公子了,不过放了他是不可能,只能求着少吃点苦。 好不容易混进白园,本来想若是勾引到白亦君自己的苦日子就到头了,结果贿赂了这近身小厮却害了自己。 小侍被两个壮实的女人架走,紫语也跃跃欲试正预备走时······ “语儿!小黄是谁??”竹清眯着眼睛,笑着看着紫语,那表情紫语即便是不回头也能猜到。扯了扯嘴角,“爹爹只是一只小动物,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敢欺负到爹爹头上,语儿现在就为你报仇。”说完撒腿就跑—— **—— “阿琪,以后白园用的人谨慎些。”什么时候白园这么好混进来了? “是,还请主子责罚。”白天的事她也知道了,这件事交给自己的侄女做,结果出了这事儿,自己是罪责难逃,也是敲个警钟,以后白园的事儿必须谨慎了。 因为竹清的到来,园里又征招了些粗使得下奴;还有些近身伺候的,这才使一直冷清的白园稍稍有些人气儿。不过人多了事儿就杂,不好管理。 “责罚什么,这就算提醒了,以后不许再犯。” “谢主子。”这主子自从接主君回来脾气好许多,管家抹了把头上的汗。 白亦君起身走了,管家也随着出了书房门—— *****—— 紫语的院子不似别的大家公子的院子,种的满院子的花花草草,香气满园的;就是皇城里的世家女子园里也是种些菊花、君子兰,就连紫墨的园里也是种了好些的花草。他的院子里真是可怜的紧,说是没有还真是冤枉他,这个院子是有花的,不过是一株可怜的梅花。 本来因为白亦君喜欢梅,所以院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梅,在花草中打理的也是最好的,不过紫语院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棵腊梅已经没人打理了。腊梅周围被砌了一米多高的石块儿,里面养的都是一腹部爬行动物——蛇。 “语儿,做什么?这么废寝忘食!”这儿子晚饭都没有吃,还不让人进,不知唱的哪一出。 “娘,弄了好久都没有找出这青竹子的解药。”孩子很郁闷呐。 “我说你个男孩子怎么偏偏喜欢这种东西?”还真是个反人类,不对,应该是反女尊男子。 “有其母必有其子嘛!”继续鼓捣着那些瓶瓶罐罐。 青竹子是三色弓头蛇和马来环蛇的杂交品种,马来环蛇体型小毒液狠毒,当场麻痹,被咬无痛感无伤口;三色弓头蛇,有热量探测窝,症状是内出血。 本来以为这两个品种会产生生殖隔离不会出现杂交品种的,当一条蛇下了一个蛋时这就激起了白亦君研究蛇的兴趣。而生下的小蛇就被白三小姐冠上了自己夫郎的名,不过是倒过来的。 其实焦崖阁风景很美满山的花,不过都是有毒的,曼陀罗最多,当然对于那些蛇来说是很好地栖息地。 这焦崖阁后来成了蛇的天下,从前的焦崖阁还是有人敢去的,自从白三小姐接手了焦崖阁,这焦崖阁就被江湖上的朋友改名了——炼狱山,自然白亦君也得了个称呼——白阎罗,很拉风的名。 因此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是正确的。 “小子,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你这话都不会说,还好意思出去混?”这都是那学来的,实在看不下去了“用那竹叶青的血清试试。”一般毒蛇的毒都用毒蛇的血清可以解毒。 “?”紫语有些不解的看着白亦君。 “竹叶青血液中有些液体······”怪只怪自己前世念得医学院,专有名词顺嘴说。 “这怎么分?”小声的嘀咕着。“既然里面有,直接用血液就可以了。” “就试试,不过可以试着加些水对比看看,加水可能效果好些。” “娘,我想去焦崖阁。”听雨姨说娘在焦崖阁有个小屋子就是专门研究毒的。 “嗯?去是可以,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一···半年。”看着白亦君那脸色,生生的从一年减到半年。 “想好了!到那边没人陪你玩儿。” “姐姐呢?”把姐姐也带着不就成了?嘿嘿嘿···奸笑中。 白亦君看着紫语“想得美,你都走了墨儿再走谁帮我打理生意?” “娘不是这几年都自己做的,在说我俩也不会啊,做坏了多不好!” “早晚学,没听过早死早超生?”这话说的,紫语一个白眼,刚才谁说用词不当,这都是和谁学的。他现在明白为什么雪姨说,谁和娘在一起时间长了,本身的世界观都会崩塌。而且白三小姐会很有责任感的再给他建立一个新的。 “墨儿?想也别想。我和你爹爹辛苦半辈子,也该休息休息,享清福了。” 瞅瞅这话说得什么叫辛苦半辈子,她就二十四这竹清才二十一,还不是想带着竹清到处玩?以为他不知道?前几天还听到她俩在房间‘密谋’去什么凤国。没关系等她们走了,自己不就自由了。 “语儿回来肯定帮着姐姐。”话是这么说,心里的小算盘早就大的噼噼啪啪响了。 “嗯,乖,那现在娘给你定个目标,三年把生意发展到整个玉华大陆。”扯着无害的笑容,像是说很是简单的事。说完走了。 “娘~”留下刚反应过来的紫语,一声嚎叫。这是他亲娘吗?玉华大陆!!三年?这语言不通就得几个月的时间学,早知道就好好上课了,夫子语儿好想念你!你快来救救语儿阿。 正赶上竹清过来,这么久怎么还不过来?就亲自过来,这不刚一进院子就听到这一声嚎,还吓了一跳。 “语儿怎么了?”见到从屋里出来的白亦君匆匆的问道。 “没事,吊嗓子呢!”说这话却是忍着笑。竹清奇怪的看着她,吊嗓子?怎么感觉这么凄惨!他这是打算唱戏?什么时候又多出了这么个奇怪的爱好? “清儿,吃饭去,语儿那给他送过去就行。”虽说奇怪,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屋里的紫语很是后悔,不该和他娘那只老狐狸耍心机的,现在又有了好多事来做,先要了解那片大陆上的国家,文化,习俗········想想就头晕。 24.上卷-第二十五章、紫墨发病 好不容易想浪漫一下还被打断,白亦君很是窝火啊! 俩人从窗户看下去,一个男子泪流满面头上插着稻草,一看就是卖身的,模样不错,要不也不至于被两个女人抢。都是英俊的女人,其中一个就是宇殿(曾经的四皇女,东方心宇)。另一个穿着不错一看打扮像是官宦家的女子,不过是外地来的?怎么还敢和东方心宇叫板。 “小姐,奴家不想给你惹麻烦”,那名男子低泣着推着英俊的女子,走到东方心宇面前怯怯的低着头。东方心宇抬着下巴傲傲的带着蔑视的眼神看着那女子。 “公子你想跟着这么一个女人?”她就是不怕她,即便是王爷又如何?那也不能大庭广众下抢人。 “嘁”东方心宇不屑。 “不畏强权!!好样的!可惜啊,就是没脑子。”白亦君一脸欣赏的看着。 竹清摇摇头,这人。 “这个男人不简单啊”白亦君感慨道。 竹清不解的看着她。 “很明显两人有差距,东方心宇表现的就是一好色女子。那个男人这是冲着东方心宇去的,看来皇家又有的忙了!”分明就是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怎么好像很兴奋?” “有吗?” “有,不过如果是他国细作你有什么高兴的,国亡不就是奴隶?”虽是这么说,竹清从说话还是什么都会不自觉的向白亦君学习,这会儿已经学得四五分像了,不是物以类聚,而是相由心生。 “清儿放心,即便是奴隶国清儿也会过得比凤后还好。” “谁在担心这个。”白了她一眼。 “呵呵,开个玩笑,区区一个他不至于掀起什么大风浪,不过四皇女府就不平静了,这位爱玩的王爷怕是要把自己的命玩完喽。”绝对的幸灾乐祸。“哎话说你当年不是要嫁给她吗?不是我哎,我怎么就干了件棒打鸳鸯的活儿呢!!”白亦君一脸惋惜啊。 竹清转过头瞪着她,抓过肩膀就咬了一口“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谁想嫁给她,那个女人,哼,她还配不上我。” “这么说小清新就想嫁我啊”白三小姐得意的笑着“那小清新怎么报答我?” “嗯皇都谁不想嫁白家三小姐?相貌俊,家世好,而且首富哎,不过人家不喜欢男人啊!” “胡说什么,还是说小清新不是男人?那我得好好检查一下。”说着爪子已经伸了过去。 “哎别闹了,呵呵”白亦君抓竹清的痒惹得竹清笑得到处躲,衣服都有一半掉下。 “娘、爹爹,姐姐又发病了”紫语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这两个人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娘你们继续,语儿不是故意打扰。”说着往外退。 “打扰你个头啊!”还没出去就被白亦君拉进来,“姐姐怎么了?” “啊!差点忘了正事,娘快回去看看吧!”—— ****—— “霜,如何?”白亦君尽量平复浮躁的心看着床上已然谁下的紫墨。 “主子,小主子已经无碍,不过是内力过盛才导致忽冷忽然的症状。” 内力过盛?她怎么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内力。 “清儿,墨儿最早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状况?” “一年前当时大夫查不出什么原因,过了以后本以为没事了,没想到”说着泪就已经掉下,抚着紫墨那苍白的小脸儿。 “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安慰着竹清,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最好,不过多养一个人而已,虽然这人不太好找。 “霜,你去查一下一年前有哪路高手陨世了或是消失了?”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没了内力就是还不比平常人,对于这么一个人来说必然是快死时才把内力传给别人。 不过对于紫墨不知是福是祸,爱怜的抚着紫墨的小脸儿,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看这情况当初那高手也是教过紫墨调息内力的法儿。 第二天霜就传来消息,湛家大长老湛丽红,没想到人人想见而又不得而见的游侠竟被自己的女儿碰上,还传了这一身内力,湛家功夫从基础修起无大碍,怕就怕急功近利而无任何基础的,还好墨儿是至阴至纯的只需要一个至阳男子便可。湛长老应是知道墨儿的状况,这样她一身功力也不至于白费,如果不是至阴之体怕是会损失一多半的内力—— ****—— “雪,吩咐下去寻至阳的男孩,嗯,不要说和白园有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是不要说和她白园有关系的好,省的有心人弄出些麻烦事儿,她讨厌麻烦。 书房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白亦君有规律的敲桌子的声音。 找了多年终于找到一个,这就是后话了—— 不知道主家那边怎么得到消息,第二天一早白主君拖家带口的来了,连白亦君还没来得及通知就急匆匆的去了紫墨的院儿。 紫墨这刚醒过来,第一眼见得就是早已哭得红红的白主君。这一见紫墨醒过来,一通宝贝疙瘩肉儿的,又是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直问渴不渴、饿不饿,又不等紫墨回答便命着小厮端来了饭食,一口一口的喂。 伺候着紫墨吃饱饭,招了身边伺候的小侍,询问了紫墨的一些日常生活的事儿。 “这墨儿身边莫不是就一个伺候的?我早就说这园子里冷清的很,平时你一个人也就算了,现在他们父女都接回来了,,怎么连个伺候的人儿也没有?” “爹爹,人多事杂的容易误事” “误什么事儿!哪家的公子小姐身边不是丫头小厮的一堆,怎么偏你是例外?这若是墨儿身边多几个老人也是知冷知热。” 白主君很不满的把她闺女数落了一顿,当然是在没人的时候,女人都是要面子的,若是在许多人面前说她,对她威信有损。 随即把他身边的三个公公指派了过来,紫语两个紫墨一个;还有几个一等小侍,特意挑了两个漂亮的安置在紫墨身边;粗使得小厮也有十几个。 那些粗使得也就留在外面,唤了那几个一等小侍进屋见过紫墨。紫墨也是知道爷爷的好意,一直温和的笑着。 倒是紫语不愿意的爬到白主君的身上直说他不公平,给姐姐的那些哥哥生的比他的漂亮。 惹得众人一通笑,怎么语儿也是爱美人儿?紫语听着也跟着笑,不过是回过头对着紫墨幸灾乐祸的表情。 25.上卷-第二十六章、戏弄侮辱 白主君打趣着他明天给他遣两个貌俊女子,这一说又是惹得众人一阵笑。 在白园住了几天,早补晚补的紫墨好的也是七七八八,不过还是得慢慢调理着。另一边也是广阔撒网重点捞鱼的寻找符合条件的男孩儿。 “少君,外面一小厮通传,说是故人,邀您一见!” 竹清还正疑惑,就见另一侍婢拿着一只荷包给他,那难看的绣工就是出自他之手。他记得第一次绣的荷包送给了陈楠。 本来就是闺中密友,也就带着一个人出了门。 无意间看到紫竹珍紧张的抱着一个小包裹匆匆走过。这个人又想做什么坏事,好奇的跟上去,当时身边只有一个小侍也被他打发去买东西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过去了。 随着竹珍走过一条小巷,只见竹珍闪身进入一户人家,他紧跟上去从门缝中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突然头一痛晕了过去,门打开,竹珍居高临下的看着竹清,给后面一个女人一个眼神,将竹清扛进去了。 竹清再醒过来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个女人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动动却发现动不了,原来双手双脚被绑到一起,吊了起来身子也被绑到了木头上,女人缓缓地走过来手挑起他的下巴,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三公子,怎么这滋味还好吧!享福了?这滋味没有试过吧!嗯?”用手一捏竹清的下巴。 “嘶” “很痛?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我可不是白-亦-君。”女子放开手,用手帕擦擦手,“你说如果你失了清白——白亦君还会要你?”说的那么风轻云淡竹清听了心头一颤,惊得瞪大眼睛。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一会儿你就不想死了,哈哈哈哈······”。 门外 “今儿便宜你们了。”说完领着随身小侍走了。留着几个粗矿的女人淫邪的笑着。 “主君,事情办完了。” “嗯,把这两张皮烧了。”扔到地上,赫然是一张竹珍的脸,和一张女人的脸。 他的惜儿嫁给四皇女,只不过面上风光,他要珍儿得到幸福。只要竹清在白园一天,他的珍儿就不会幸福。这人若是钻了牛角尖了,也是会做些让正常人不能理解的事儿。 看着几个女人靠近竹清压着恐惧,现在靠不了别人了。突然看到装着水的缸。 “几位姐姐”竹清谄媚的笑着,“几位姐姐辛苦了,刚刚的那位公子,几位姐姐可认识。” “干什么?”一个女人凶神恶煞的问道。 “老三,别对公子这么粗鲁,你都把公子吓到了。”一个女人有些痞痞地对刚才大声说话的女人说道。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他给了姐姐们多少钱,雇姐姐们。”竹清依旧笑着。“各位姐姐我这有一支簪子不知姐姐们可喜欢?” 女人从竹清的头上果然发现了一支精致的簪子,粗鲁的拿下来。几个女人相互传着看,果然是好东西。 “几位姐姐这可是纯金的簪身,那是帝王绿,上好的翡翠,几位姐姐可还满意?”竹清心下一松,第一步已经完成了。 “满意满意”女人笑着“公子能不能让我们更满意?”不怀好意的看着竹清。 竹清倒也不慌“我劝你们还是放尊重些,刚刚的簪子可是剧毒,不信看看你们的手,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毒就开始渗入皮肤。” 几人一看手果然有些黑,急切的找水清洗,清洗完了以后都放心了。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行?太天真了。”他必须让她们乱了阵脚,这样他才能逃了。 那暴躁女人气愤的冲过去掐着竹清的脖子“贱人,姑奶奶就该掐死你。” “只有——我——有解药——掐死我——你们——咳咳——也别想——活。”断断续续的说着。 “三妹别冲动,公子都是我们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女人解开竹清的绳子。 开始有了药效,女人们全身乏力。 “现在全身乏力是么?一个时辰你们会恢复,再一个时辰你们会全身长满脓包皮肤开裂,内脏都出来,眼睁睁地看着,然后死去。”竹清瞎掰着。“想要解药,有本事来白园取吧。我妻主可能不会给,啊,忘了介绍,我妻主叫白亦君。”说完留几个人心灰意冷,后悔去了,之前怎么没问清楚,惹了白三小姐的夫还想活?开玩笑。 “主君你哪里去了?吓死眠儿了。雨姐姐她们还在找你。” “嗯,我这不是没事!你去通知她们。”眠儿和其他三个人不一样,是竹清看着可怜买来的,没有自保的功夫。 被雨从屋里带出来的几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要和君子说。” 想必主子已经知道了。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 竹清和几个被六花大绑的女人‘聊’了一会儿出来了。没办法主君不让靠近,主子又让好好保护主君,这年头侍卫不好做啊,还不如像霜一样回宫里训练那些杀手来的痛快。雨仰天叹息。 白亦君回来没问什么,竹清也没说。竹清的事她都是了如指掌的,不过在她身边也是要学着自己解决问题,当然她会保证他的安全。 过几天一条消息炸了平静许久的皇城。 据说紫家六公子与上官赤烨珠胎暗结,爆出丑闻,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两情相悦也没人说什么,但偏偏上官家否认说并无此事,六公子从此‘名声在外’。紫家主把他关入家中不得踏出半步。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时,又有传言六公子半夜与女人幽会,被打更人看到,而那女人却不是上官赤烨。也有人猜测,之前的‘上官赤烨’就是这个女人。 “听说没有,上官家撇清和紫家的事了。” “知道,你说紫家怎么净出这样的男子!!好歹也是大家,怎么家教······” “哎,五年前也是” “什么五年前,你不知道吧,当年清公子和白三小姐可是情投意合,这紫主君不想亲儿子受苦,就想着找个人替嫁,生生拆散了这对苦命人儿,白三小姐伤心欲绝弃家而去,离去前清公子英勇献身,才有了后来这出未婚先孕。”那人说的头头是道,还甚是得意。 26.上卷-第二十七章、紫家父子的下场 “你这都是哪听来的。怎么都像是说书人那套。这皇女是谁都能嫁的?”明显的不信,再怎么不想这欺君之罪啊!谁担得起? “你还别不信,她说的还真就是真的,我姑母家的大表姐在紫府当差,就说过那紫主君本意就是嫁清公子,都把他过继到自己名下了。” “还真是?要这样这那白三小姐不是断袖啊。” “是啊,你不会是想······”鄙视。 “我家儿子,可是漂亮。”若是能攀上白园那以后在皇城不就可以横着走了? “白三小姐的夫可是清公子?你少在那自不量力了。”因为竹清的琴技很是高超,接连请了几个师傅都自动请辞了,竹清也就被传的有些神,连带相貌也是神乎其神,犹如仙子一般。 “就是,和你长得一样,还漂亮,也并不怕闪了舌头。”另一男子同样鄙视的瞅着那略显臃肿的男子说着。 “不说了,我得回家。做个侍也可!”完全无视两人的话。嘀咕着走了—— ****—— “清儿,不错嘛。”一脸的赞赏。她只是赞赏竹清的思维,把事情弄得环环相扣。 要说竹清是单纯的没人会信,在那样的家庭,单纯是活不下去的,其实在竹清的骨子里还有些狠劲儿,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君子,你不会怪我下手轻了,又加了些别的吧。”竹清闪着眼睛 看着她的笑容就知道她没做什么好事。 “是有点轻。”本来是想弄个恶习多的,但考虑到这件事他没有参与,就算了,只弄了一个家暴的赌徒。 “我也想,不过想到他是我弟弟又没有忍心。”看着他那表情就不像不忍心的。 “紫府那比这边热闹,要不要去看?”某个女人建议。男子点点头,于是俩人向紫府走去。 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怪不得江湖都传: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男人,宁可得罪男人不能得罪白阎罗。阎罗是别人给白三小姐取得‘昵称’,江湖上都传最是无情白阎罗嘛。她可是对小竹清好着呢,人都道白阎罗转性了,殊不知只对那一个人不无情。表面上可都是温文尔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世人都被她这表象迷惑—— ****—— 紫家 “妻主,你听珍儿解释,事情不是那样的,珍儿,快给你娘说。”紫主君跪在地上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娘、娘,我不知道,那天烨姐姐写信给我,我出去就看到那个女人,我不知道啊,娘。”紫竹珍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知道,那你呢,这件事是你做的吧?”转而怒向上官熏。 扔给他一张纸,看了上面的内容,紫主君瘫倒在地,竹惜拿过去看了,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爹爹,他爹爹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张小小的纸上写了紫主君十几条罪状,都是男人家争宠的事,她不管谁家没有这些?可是他就偏偏招惹了竹清,还伺机毁人清白,偷鸡不成反施把米。 “这若不是常唯(那个抓竹清的女人)幡然悔悟,我还被你蒙在鼓里。”紫家主气的来回走。 “行了,紫家是容不下你了。你走吧,” “妻主,熏儿知道错了,看在妻夫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原谅熏儿这一次。” “妻主我只是气不过,他一个庶子评什么过得那么好,我的惜儿还在受苦。”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当年自作聪明,妄自猜测女皇的意思能这样?” “娘,爹爹已经忏悔了,您就原谅爹爹吧。”这时紫策言走进来也为紫家主求情。 “别人求情也就算了,你还给他求情?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女儿怎会不知?可是爹爹辛苦把女儿养大的,娘让女儿怎么袖手旁观?”她若不知怎会每年都去爹爹的坟前?俗话说生爹不如养爹大,这个爹爹不是亲的,可是有二十多年的感情啊! “你让我怎么留一个心肠歹毒的人?都给我出去,若敢求情,一并赶出紫家。”甩了袖子走人。 “我知道若是他,你不会这么做!”看着紫柯的离去上官熏摊在地上喃喃自语。 她最在乎的永远是那个男人,尽管他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对他的儿子那么好,一样的事儿怎么就不能公平对待?毕竟竹珍才是她亲生儿子啊!—— “君子,会不会太严重了?我只是想要教训教训他们,没想到成了这个结局。”这个年竹珍怕是过不好了。 “不会,敢欺负我的小清儿,这就便宜他了。”她的男人她都不欺负,别人敢这么对他就是找死。 坐在屋顶的俩人,悠闲地说着,看着屋顶的瓜子皮,可见俩人来了很长一段时间。 剥了一个瓜子送到竹清嘴里,“要说紫柯对上官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一点不知道,这个自家家主她也别做了,找个山村养老的了。” “其实这紫家没有上官熏,倒是没意思了”怎么看着紫家太平竹清就不舒服呢! “放心他不会被赶走”拍了拍竹清的头。这休夫不比休侍。结果是没有休,不过只是挂着正君的称号,紫柯又纳了几个小的,这紫主君生活可是不好过了,不过倒是安分了许多。 很自然的紫竹珍被嫁了,竹清还略略有些不舒服,当年他发生那种事是被逐出家门,而竹珍确实嫁了,还有那么多嫁妆,果然这都是亲儿子待遇也是不同啊。 看着紫竹珍离开时的眼神,好像不甘心啊,是早早地断了他的念想呢?还是看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白三小姐还犹豫不定,算了,先监视一段时间没准还能帮她点小忙。不坏好意的笑笑,热闹看完了,抱着竹清走人。 祭火节 相传东方氏曾借助火神的力量击退外邦的袭击,从那以后大金就有了祭火节。在东方氏称帝后祭祀的程序更加隆重,并且还把祭火节放到腊月二十六和新年仅仅隔了三天,可见对其的重视。 而祭祀的主要事宜都交给火神的后代——炎氏一族也就是傈僳族。 腊月下旬人们都在忙着祭火节的事儿,尤其是礼部每个官员可谓是脚不沾地了。还有比她们更忙的,此时的白园住进了身份很特殊的人。 竹清从腊月中旬到下旬就没有一天不是生气的,原因是紫语不仅是不学习了,还带着捉弄夫子。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白园新住进的那男子,这话要追溯到十几天前: 27.上卷-第二十九章、莫名男子 “你是什么东西,本公子的衣服你能赔得起吗?”一男子怒气冲冲地冲着一女子吼道。 男子约莫十五六岁,面容姣好,因为生气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甚是可爱。但是在皇城女子中却实属野蛮,得理不饶人。 “公子,在下不小心,望公子见谅。”女子一副书生模样打扮。刚刚她只是从他身边过,哪里碰到他了?虽是如此,可是大女子不与男子计较。 得到道歉的男子很满意这效果,又矫情了几句便把女子放走了,不过还是一脸的厌恶。从本质上看,他讨厌这个没有思想的读书人,刚才那表现分明就是被书束缚的人,不用猜他都知道刚才那女子肯定在想‘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再看你。男子的表现无疑是给皇城人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印象。当然也包括和陈楠一起逛街的竹清,他是不喜欢这种男子的,虽说以前他也是不怎么‘安分’,却不会做这么没有分寸的事。 这个不安分的人和他以后的生活可是关系密切。 不过那男子不会在乎这个,他和娘从定边几个月的行程不就是为了大金的她们?在定边时他就无人敢惹, 他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乎了,从君姐姐和他说:在乎别人怎么看做什么,人生是活给自己的。好像他就试着不去理会别人而是真正的做自己。 说起君姐姐,几年没见了不知道她还认识不?随手抓过一个人问她白园在哪?那小公子明显吓到了,哆哆嗦嗦说不出。放开又抓了一个女人,刚才见识了他的野蛮,随意给他指了个方向。 “清儿,他好像是想去你家。”陈楠勾着嘴角,看着竹清不变的脸,这才好玩嘛!若是只有他家每天鸡飞狗跳的那多不公平,好朋友是要有难同当嘛,自己解决他那个哥哥,他怎么能闲着? 当年竹清被赶出家门,紫家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们相互传说竹清是不甘替嫁,才和相爱女子做出这等有伤世俗的事。不过谁会为一个庶出的男子辩解?又和皇家挂钩,传出来经过世人的改编就只是说竹清不守祖宗律法做出这等事,还冤枉别人。 女皇知道后也是生气,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们家的女儿有这么差?随即赐了婚。因为紫家传出这种不雅的事,就将紫竹惜赐为侧君;恰巧瞥见邱意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更是生气。邱意有一个儿子在后宫就够猖狂了,决不能再有个儿子嫁王爷,就瞟见邱意的门生现少府监陈思俊。 让这邱意众叛亲离就是她要的结果,当即赐了陈楠为四皇女正君。女皇的目的真是达到了,邱意遭到陈思俊的记恨,另有些人也是尽量不和她亲近。女皇的态度很是明显了,本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真理,达成协议:珍惜生命远离邱意! 陈楠长得小巧,总是能激发人的保护欲,再加上以前偷偷溜出去见识的多嫁到王府也不吃亏。反倒是竹惜本就娇生惯养,在他爹爹那学的不是怎么霸占住妻主就是去陷害别的侍君。开始陈楠也是不管把那些侍君弄走他也清净。 人说:不需招招会,只需一招精。偏偏这个竹惜还不是个一招精!再陷害一个侍君时被抓住小辫子告到陈楠那,事情不是很大陈楠也只是象征性的罚一下。那侍君也是个心气儿高的和竹惜就对上了,陈楠平时闲了就观察一下,若是矛盾太大就给调解下,没什么就任其发展,只要不闹大他是无所谓。 如此陈楠在王府度过了五个春秋,也孕育了三个女儿,现在又有一个还在肚子里。前几天听说紫家三公子成了白园的人,就四处打听,从白府那里得知他竟然成了白三小姐的正君,还生了两个孩子。备了轿赶来白园。 俩人讲了这几年的生活,各自还为好友的生活唏嘘哀叹了许久。从陈楠的言语中竹清也了解到,那个所谓的好色王爷不是世人说的那样,如此城府极深的女子不适合他。白亦君不知道竹清怎么评价她,不然肯定后悔没有早些接竹清回来。她一直以我很单纯很善良的本质处事的,她说这话从来都是被人鄙视的,任谁想一个超级大jian商都是城府非寻常人能比的。 自从陈楠见过紫语紫墨后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她的几个女儿整天闹腾的哪像这两个孩子这么可爱。还非得要生个儿子嫁给紫墨,每天对着肚子儿子儿子的叫,这王府的侍卫小厮们都有点怀疑这王君不会是产前抑郁了吧? 毕竟哪个男子不想生个女儿,虽说王君的女儿多可这‘靠山’谁会嫌多?当然他们不能了解陈楠多喜欢紫墨。 每天都到白园报道的宇王君,今天心血来潮非得去逛街,说是祭火节到了肯定有很多热闹可看,结果真看到热闹了! 竹清是不介意,君子对他如何不像是外人传的,白三小姐是可怜他,亦或者是出于个人的愧疚,她那种性子的人不在乎是不会把她(他)纳在自己的羽翼下的。 而陈楠纯属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拉着竹清回白园。 在他们回府很久还是不见刚才那男子,问了管家也说是没有这么一个男子上门。打发了管家又嘱咐了白凤白亦君回来时告诉他。 陈楠斜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竹清则是在考虑那个男子和白亦君是什么关系? 手里的果子掉了才缓过神来,看着睡着的陈楠,摇摇头一笑,拿过条被子给他盖上。怎么这性子的人也能在王府那种水深的地方活的这么自在?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有人成心护着,在哪里也是能过的,就像他现在即便是想要进皇宫赏花,怕是也没人敢拦着!不过他没有那个闲心。 开门声响起,白凤走过来。竹清冲他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摇了摇手),指了指在榻上睡着的陈楠,俩人到外间说话。 “主子回来了”虽然是在外间,白凤仍旧是压低了声音。刚才见主子回来还带了个不凡的男子,白凤虽是疑惑可还是告诉了竹清。 白凤他们几人一直是在焦崖阁的,因为竹清才到这儿,凡是没有去过焦崖阁的人他是不认得。 竹清点点头,回到里屋,坐定了一会儿不见陈楠醒,拿起客桌上的茶又放下。 最终还是忍不住,找白亦君去了。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他不能理解一向是不喜欢男子的君姐姐会为了一个男人这样! 白亦君还没有回答,竹清就破门而入“我有什么好,自然是不需要不相干的人知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男子一惊,转过头竹清已经站在门口。 男子细细的打量着竹清,长得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倒也符合君姐姐的脾气,当年自己撮合她和哥哥时不就没有成功?他哥哥可是个美人儿。 竹清缓缓走近,到了白亦君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公子来者是客,请坐!” 白凤站在不远处,心里不由得赞叹: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有气度! 男子皱了下眉,后舒心一笑,转问白亦君。 “君姐姐,你决定了?”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时他就知道了,虽然以前就在想能和她并肩的男子必定不凡,可不想竟是这么特殊的。 “嗯!”没有多余的话,从她接他回来时她就决定,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她都会接受。接受了竹清,不过是在她本来就不平静的生命中再掀起一朵小浪花。 注香很不巧就是赫哲族独有的,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接受注香的荣耀,只有那些被选为圣子的男子才有机会。 28.上卷-第三十章、纠缠竹清 “那你知道?”赫哲族的圣子都是绝世美人儿,这个竹清想来也是,不过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什么目的。对于白亦君他是有特殊感情的,哥哥喜欢的他就千方百计的给他拿来,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不能任她处在危险中。 白亦君摇摇头,当初她也奇怪,不过竹清脸上并没有作假的痕迹,就连身上也是。平时竹清没有丝毫的‘过分’之处,而且他没必要装,就单说五年前这场意外,他都没有必要。 竹清虽说是听不懂她俩的对话,也没有打扰只是默默的揣测。 这下那男子死命的打量起竹清,难不成赫哲族不是以美为尊?也些年的情报都是错的?那他们傈僳族不是很危险?在他的赤果果的打量下竹清有些淡定不住了,微微蹙起的眉显示着主人的不悦。怎么想抢他的人以为用这种无聊的方法就可以了吗? “公子的修养真是让人钦佩!”有谁家男子会这么一直盯着别人的? “我喜欢,你管的太宽了” 竹清一脸的惋惜,微微叹口气“公子,我不是断袖,你,找错人了。” 在场的人白凤嘴角忍不住抽搐着:主君,你学坏了!怎么把主子那套都学去了?哎!可怜的清公子,进了白园你肿么就变了呢! 白亦君已经笑得不行,拍着竹清的肩膀,话是说不出来。她们家竹清真是奇葩。那男子脸涨得通红,别说他不是那种人,即便是他也不会找一个赫哲族的男人,还是圣子这么特殊的身份。 在这么发展下去,本来笑点就不怎么高的她怕是要笑坏了,“清儿这个是这次祭火节太婆的儿子,琰月”。 她没有说和他的关系,躲在袖子下的手捏的紧紧地。其实也是,她们确实没有关系,但是不妨碍以后没有。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君姐姐,我娘住的那个地方我住不习惯······”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竹清自从遇见他后脑子就强迫性的高速旋转。 “白园不收留难民!”挽着白亦君往外走。 “你不过是怕我抢走君姐姐!”后面的声音很小。 “对!你都说了是抢!”竹清回头莞尔一笑。 “你!”他不知道怎么会用抢这个词,他是为了哥哥而已,明明是哥哥先喜欢的她的!经过自我催眠后的琰月突然意识到,怎么他和竹清一说话脑子就不好用了呢? 再迟钝的人也问到了火药味,其间还夹杂着淡淡的醋酸味儿。她能明白琰月的火药味儿,但是不能理解竹清的醋酸味儿。 依旧迷茫的琰月被请了出去,浑浑噩噩的回到驿馆。看到平时无法无天的主子像霜打得茄子一样,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晚饭也是草草了事,小侍们不免有些担心。 第二天琰月就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早饭吃的也比平时多了一倍。吃饱喝足又出门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若是今天月主子连门都不出,他们都怀疑是不是这主子被掉包了? 白亦君最近很忙一早就出门了,紫语、紫墨去了白府。无聊之极的竹清拿出久违的琴谱熟悉了一下音律,随手弹出那首他烂熟于心的曲子。 白亦君说这首曲子另有玄机,熟悉音律的他怎么没有发现?昨天在竹清的‘拷问’下白亦君交代了一下,通过竹清残缺的记忆白亦君也是大概猜出了真像。 可以明确确定的是紫柯不是竹清的亲生母亲,竹清的母亲是赫哲族族长。竹清圣子的身份无疑,唯一让人疑惑的是怎么圣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就没人找? 曲子还没有弹完就被人打断了。看定了来人竹清又抚上了琴,爱怜的抚摸连眼角都没有赏给来人,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舍。 “君子不在!”昨天白亦君给他讲了她和琰月的关系,她是把他当弟弟,不过男人的感觉总是很准,那个琰月不只是单纯的为了他哥哥,即使起初是那后来更深的接触后,他的心思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撮合她们。 “我不是来找君姐姐的!”琰月笑的一脸温和,竹清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清哥哥,我是找你的!”嗲嗲的声音,配上此时扑向竹清的动作。竹清脑袋里的一根弦断了,嘴角不住抽搐,脚下如风的闪开了 “清哥哥,人家好伤心!”扑倒在地的琰月依旧嗲嗲的声音,佯装擦泪。 “白凤,给我扔出去!”完了完了,他越来越像白亦君了,现在他就想找个地儿吐去。 很尽责的白凤把这客人扔了出去,站在门外的琰月拍拍身上的土,勾唇一笑,总算是让他扳回一局,转身走了。 在未来的几天,琰月谁也不理单单缠着竹清。竹清终于是见识到无赖的能力,不过无赖可没有他那本是。竹清常常在想,若是让琰月经商也是件不错的事,他这样的可是没人敢欠他的—— ****—— 祭火节在毫无预兆中举行了,说是毫无预兆也不是毕竟已经准备很久,而且很多人期待很久了。 大清早皇城主街就已经人山人海,没有混乱的场面人们都很有秩序的等在道路两旁,头都冲着一个方向。 尽管都知道现在还不到请神时间,但是出于人的心理依然望眼欲穿地瞅着,希望成为第一个见到太婆的人。 在神庙的太婆和一干从众正在进行请神仪式。 女人们穿着最原始的用大芭蕉叶子做成的衣服,全身画着褐、黑、红、白、黄五种颜色的圆形图案。她们在篝火旁跳着野蛮的舞蹈。 在场的进行请神的只有一个男子,他穿着白的无一点儿杂质长裙,神色极为严肃的立在大鼎旁边,手里拿着一条褐、黑、红、白、黄的彩布比划着、嘴里还在念叨着。 在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女人——本次仪式的太婆,手里拿着一根蟒拐。等男子进行完了他的仪式后,把那条彩布呈给了太婆。 太婆双手高举着,此时的蟒拐已递给身后的女子。走下台阶,而下面的女人很规律的站好不过两排舞蹈没有停。 众人从神庙一直步行到主街太婆所到之受到人们的膜拜,所有人都面带喜色的盯着太婆手中的彩布。 此时的白亦君看着这满皇城的人,就好像看到那些信邪教的人们;不过竹清瞅的确是人群中的那抹白影,现在的他就好像传说中的仙子。 其实他那野蛮的性子现在想来也是挺可爱的。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能力,让一个讨厌你的人慢慢喜欢上你。 29.上卷-第三十章、琰芸 等再回到神庙时已经过了未时,此时神庙前又多了几个美貌男子,同样是通体的白衣一样的圣洁。太婆回到神庙举行冲傩仪式,这次的仪式是允许外人参加的。 男女没有限制,入门的阴细人会派发火神面具,不过这种面具在市面上是有卖的,木制的材料上面同样是那五种颜色。褐色代表土地,黑色代表欲望,白色代表天,红色代表火,黄色代表月亮。 人们从入口进入时,太婆用可以驱邪的章柳点着水洒向进入的人;再由尖角将军带领着加入舞蹈。今年的祭火节有点特殊,请神表示对女皇的看法。每一任女皇继承大统后都会在第二年进行祭火节,目的是为了百姓能够信服。 不过这所谓的天命祭火节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傈僳族有一种特殊的药水儿加工过的白布可以出现想要的字。在歌舞进行到高chao时,太婆宣布命定天女仪式开始。 人们全都停止下来,紧张、激动地看着。 一个白衣小侍端着用红布盖着的银制的托盘一步步缓缓地走上祭坛,太婆揭开红布拿出盘中的白布,像拉桅杆一样把白布升到顶端,冬日里无风的夜晚很适合做这种事。 接着一个小侍以同样的方式端过一瓶液体,一颗石子瞬间飞出,直击那小侍的腿,当快打上时被拦截,仔细瞅就会发现那是一颗花生。没有几人人注意到这一幕,篝火的火焰呼啦呼啦的响着。白亦君和竹清坐在神庙的屋顶,现在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白亦君看着人群中低头转身离去的人,摆了摆手;当然在高处人群的祭坛上的人也看到了,眼神闪烁着同样看着离去的的人。 “刚才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 “别想蒙我,你知道。” “清儿,你没有学武真是可惜了!” “告诉我” 某人转移话题失败。只得据实说。 台上的琰月趁人不备时也悄悄溜走,所有的程序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太婆把液体倒在银的碗里。那碗就如同状液体的瓶子,一样的材质,一样的花纹:用悬浮的方式凸出五条相互交错的龙,相互盘旋且形态各异。 又从神火中徒手捏出火放入碗中,那火就像生了根在碗里呲呲烧着。点燃了白布,很快燃烧起来,但是没有想象中的字。百姓疑惑了怎么今年没有字?史官疑惑了这要怎么记录? 太婆按照程序将碗放回了托盘,垂目半刻缓缓开口:当今女皇之命火神不敢妄加评判。 欢呼声瞬间爆发,火神都不敢妄加评断的那该是多高贵!以后百姓可是有福了。史官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沾墨写下几个字——天神降世。 没什么好看的白亦君拉着竹清走人—— ****—— “哥哥?哥哥?”琰月不太确定的喊着前面的人。 前面那人停下脚步,“你不该追来!”语气中透着无奈却没有回头。 “真的是你!哥哥不是应该在凤国吗?”惊喜、疑惑!如果是哥哥为什么刚才要破坏祭火节?而且他不是应该在凤国皇宫做他的贵君,怎么跑到大金来了? “凤国!?呵呵······没有了、没有贵君了!”那男子神色恍惚,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透出略带痛苦的表情。 “哥哥,你在凤国发生什么了?”琰月焦急的跑上前,抓着男子的手臂。 “那个女人死了。”平静的没有一丝气息的感觉,两眼空洞的望着琰月,“她病入膏肓,竟下旨让我殉葬,我就杀了身边的小侍,易容成我的模样逃出来了。” “那哥哥为什么不回家?”而是到大金皇都来?难道你还放不下她吗?声音极小的。 唯恐动乱,女皇宾天秘不发丧也是常有的事儿。他不是在乎这个,而是在乎哥哥。 “没有了!现在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笑的那抹凄惨的笑容让人看着心疼。 那个叫琰芸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男子怎么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 “是啊!她都有正君了”没有注意到语气中的那点点的失落。“其实还是有希望的!若是爱她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话一出口自己都不信,她那样的女子会再纳一个别人吗! “是啊!能陪在她身边就好!应该有更好的人陪着她,那个男人配不上她!”正在默默难受的琰月没有注意琰芸眼中一闪而过的的杀意。 看着沉默的琰月,琰芸略有一丝不快,他极力掩饰着调试着温柔的语调“月儿不是也喜欢她,哥哥没有希望,月儿还是有的。” “哥哥,我······”听到琰芸的话,琰月只觉得是五雷轰顶,潜意识中他还是排斥喜欢上哥哥喜欢的女子,略显惊吓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只有淡淡的愁思,和点点的欣喜。 看着这样表情的弟弟,琰芸只觉得胸中郁闷,好像有什么涌上来,不得已强压下去。 “找机会杀了他,你就会成为她唯一的夫。杀了紫竹清!”琰芸紧紧地抓住琰月的手腕,指甲陷入了琰月的肉里。 “不行,不行,那样君姐姐会疯的。”起初他也抵触过,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站在她身边,不过是仗着两个孩子,后来他才知道爱情不像婚姻没有天作之合只有两情相悦! “若是让紫竹清留在她身边,你能确定白亦君是安全的吗?他们赫哲族有什么阴谋你能猜到吗?”琰芸近乎疯狂地晃着琰月。 “哥哥你疯了?”琰月拼尽力气甩开琰芸的钳制。 他是疯了,从他进凤国皇宫那一刻,从他在那备受折磨的牢笼中呆了八年之久,他就疯了彻底疯了。 “哥哥为什么要在祭火节上······?”看着神色有些难看的琰芸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问。 “有人要破坏祭火节,你赶快回去吧!”—— ***—— “清儿睡会儿吧!到了叫你!”白亦君稍稍扭头对着背上的人柔情的说。 “嗯”迷迷糊糊地竹清嗯了一声,眼皮依旧耷拉着。 晚上由于竹清过度兴奋,非得要去看日出。俩人骑马来到离皇城最近的山,由于山路较为崎岖,白亦君只得背着竹清上山。 到山上时天边逐渐泛出鱼肚白,白亦君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虽说快过新年冬天只剩一条小尾巴,但是寒风依旧冽冽。 紧了紧包着竹清的大麾,抱在怀里。 “清儿,清儿” “嗯?”抬起眼皮瞅了瞅远方,又耷下去。 日出没有看成,过后竹清还在自责,他们家君子把他背上去,自己却睡着了。 对于过后竹清投怀送抱的补偿,白亦君也是乐得高兴 30.上卷-第三十一章、东方氏 回到白园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白亦君抱着还在睡梦中的竹清下马。细心地把竹清安置好了,看着竹清静如海棠般的睡颜,白亦君突然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前世今生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心好像复活了,就这样守着他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走去书房。 “琰芸”来人没有过多的语言,挑着重点还是能省就省。幸好白三小姐的理解能力还不错,都有些怀疑她的理解能力是不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去凤国都城逛一圈!顺便拜访一下凤国和大金关系密切的人”白亦君略略思索,本来应该在皇宫里的弱男子能只身来到大金,那琰月还不知道!这事儿可是只得深究。 白亦君说话从来都是客气的,她作为一个商人对于礼貌用语是很讲究的,若是得罪个大客户她可是会伤心死的! ——****—— “娘,霜姨,娘你看这个!”紫语拿着一个小玉坠儿给白亦君显摆。 “很精致,怎么来的?”一眼就认出了这种奇怪造型的玉坠的归处,因为竹清的原因她可是猛的去了解赫哲族这个古老族系。 赫哲族与傈僳族本是两个姊妹族系,相传都是火神的后裔。因为火神受到人们的推崇,一山不容二虎两个族系形成了对立面,竟然还要荒唐的分化出嫡庶。 当时白亦君因为她们幼稚的行为笑了好半天,其实细细想来也是,地位这种东西太诱人了。 对于这封建王朝又是女尊的时代,她可是很感兴的,了解后又忍不住唏嘘:这女尊国比她了解的男尊制度还严格,尤其是尊卑等级划分明确。 本来赫哲和傈僳斗了几百年,而同样是火神后代的两个族系势均力敌不分上下。一直到陈国末年,那一届祭火节白锦缎上出现:骄阳似火四个大字,历史改写了。 当时流传着一种说法:骄阳是指东边,而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东方氏。可想而知一个是德高望重的将帅;一个是荒淫无道的帝王孰好孰坏。百姓簇拥东方氏称帝,于是一个崭新的时代到来。 很自然的当时祭火节主事的傈僳族受到女皇的器重,从那以后每年的祭火节的一般事宜都是傈僳族的,称为真正的火神之女。相对的赫哲族就消失多年不曾出世!人们只道是她们羞于为火神后代隐世去了,却不知道她们的圣子失踪了近二十年。 本来都是炎姓,傈僳族因为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特赐玉字琰。 至于那圣物相传是火神修炼出的,只是没有多少人见过,相传这两个圣物在一起能出现神奇的现象。 很不巧这‘摩羯衔珠’玉就是赫哲族象征圣子的神物,摩羯是上古时候的神兽,以前都是用在房屋修葺时,现在宫殿一般都是龙凤麒麟一类常说到的,摩羯就被忽略了。 “祭火节上见到的,语儿看着不凡就买回来了。”很自豪的对着白亦君,他现在是眼睛犀利的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嗯,拿着玩去吧!”这事儿还和赫哲族扯上关系了?算盘打得不错。赫哲的圣子丢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动静,现在这圣物倒是先出来了。眯了下眼睛,嘴角上扬,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哈! 这么多年这圣物又到了紫语的手里也是一种缘分 ——****—— 皇宫 “女儿见过父君!”下了早朝还没有换衣服就来给太君请安,不过是为了迷惑别人,她们比亲生父女还和睦。 座上的不但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还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每天都过着给杀父仇人请安问好的日子,内心的煎熬谁能知道。 看着坐在软榻上的那丰标不凡男子,她竟生出一种不明的情愫。温雅含蓄、娴静端庄果然是一国之后该有的姿态,她的母皇还真是有眼光,但是他害死她的父妃就该死。心思一转差点儿认了杀父仇人。 眼神有些不明的闪烁,南宫琴笑的一脸温柔的赐了座;紧接着凤后也来请安了,还有常年不进宫的澈王也带着风国的皇子请安来了。(凤国皇子前来和亲,女皇下旨赐婚澈王于年后完婚,干脆为了培养感情就住到澈王府了。) “今儿,我这可是热闹了,既然这神仙有意给凑了一起也是不容易,就都留这儿用了膳。”南宫琴拉着凤后的手对着众人说道。 凤后明显的受宠若惊,东方心佑没有看到,她一直注意着凤后的小侍,目光没有离开半步。 这样的氛围东方心澈习惯了,从先皇给她赐婚后,东方心佑的反应越来越大。按常理娶了南宫太后的侄子就是和南宫家绑在一起,这东方心佑有什么不满?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喜欢上了那善解人意的小侍。 凤清扬倒是笑的一脸的我懂,都是在皇宫里混的谁不知道谁啊! 几人到是很‘融洽’的吃了饭,女皇以还有政务处理退下了,东方心澈也跟着走了,众人一一向她俩辞了,这才回里屋几个男子说些体己的话。 “皇姐,小妹有一事相求!”其实对于这个皇姐没有多大的感触,和这个亲姐姐还没有那个师姐亲。 或许是师姐从小都在保护她,而这个亲姐姐却伤害了他最爱的男子。 “萧潇?”毫无疑问的语气,东方心佑毫无表情的看着东方心澈。 “是!”她是赌,皇姐也是有喜欢的人,她能了解那种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滋味! “好”手拍在东方心澈的肩膀,“老七也长大了”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可是老七,你就这么确定那个男人会嫁给你?看着东方心澈消失的身影东方心佑暗自思忖。作为姐姐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但是作为大金的女皇她不能。 翻开桌子上写着陆习青的折子:臣陆习青诚母亲遗愿,将与母亲定下的青梅竹马萧潇完婚,婚期定于年后二月二十八,报母亲多年养育之恩,望女皇恩准! 一张请假条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一折子蝇头小楷,再见下面一个鲜红的朱批:准—— ****—— “澈儿这么不放心皇子殿下?才多大的功夫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这成婚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对着才离开不久又回来的东方心澈调笑道。 他不是不知道那个萧潇的,不过生在皇家婚姻就没有自由。他不过是为了她能面对自己的处境而已。看着脸色正常的东方心澈他倒是放心了。不过眼睛撇到凤清扬时心里略略叹息,这皇子喜欢上了澈儿不知是福是祸。 “父妃真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女儿也就算了,清扬皇子是男儿家,怎么受得了您这般调笑?”随即挨着南宫琴坐在软榻上。 即使不是亲爹爹,她也习惯了这种亲密关系,今天碍于在场的人,若是平时她就坐在父妃脚踏上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回到小时候。 31.上卷-第三十二章、不得已的萧潇 “父妃,女儿刚才请示了皇姐,娶萧潇为君。”东方心澈吃着茶,状似无意的说道却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了。 凤后还好,毕竟这事儿和他没有多少关系;凤清扬刚才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手不知所措的乱放,倒是在他身边的凤后一脸安慰的拍着他的手,换来的却是凤清扬的一抹苦笑。 “呵呵······没想到我儿还是个风流人物!不娶则已一娶就是两个!”太后尽量缓和一下气氛,不至于太尴尬,哪个女人不是三夫四郎?这凤国皇子也是太没个担当,哪有未来王君的气度?但是态度也不好表明,只得由着他去了。 “父妃,儿臣听说前些日子藩国进贡了些稀罕的花草,不如让儿臣带皇子去欣赏番?”凤后看着那凤国皇子已经微红的眼睛,解围道。 允了凤后的请求,几人穿戴好了出了门—— ***—— 东方心澈滑到脚踏上,头靠在南宫太后的腿上,贪婪的吸收着父亲的味道。闭上眼好想回到小时候,什么也不用想“父妃,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总是要接受的!”生为男儿就得接受,他身份高,就没有向上爬的心;他不爱女皇,他只当她是妻没有爱人的成分,也就没有和别人分享妻主的痛,就不能理解此时凤清扬的感受。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东方心澈的头发,孩子都大了难得有这种时刻。 当初他也怀过小男儿心态,但是命运没有给他特殊的机会,生在南宫家就注定要嫁入皇家。圣元女皇的旨意:南宫家世世代代为凤后世家!他一度想这个旨意是好是坏!看着那几个弟弟他总是感叹:还好是他进宫,还好他没有爱的人。 圣元女皇是东方痕的母亲,后来加封的。其实只是因为南宫家和东方家世代交好,两家永远是联姻关系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不是假的。他曾经也单纯过、天真过,这皇宫最不能有的就是单纯,因为他的家世身份,处事圆滑才在这吃人的皇宫生活下来。 “我爱萧潇,很爱很爱···”但是这么做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他值得拥有更好的但是她不能给。 “嗯”现在他要扮演一个称职的听众,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能做的只是听她的苦,说那些无所谓的安慰是没有用的—— ****—— 每年的腊月初几大金就会开始下小雪,不过今年的雪下的异常的大,都说瑞雪兆丰年太大了也不一定有什么好处。比如出行,深约半尺的雪层足以让马车寸步难行。好在紧接着朝廷就下达命令:全城扫雪。 几天皇城就清理的差不多了,白园里只是扫了几条几尺宽小路,其他依旧覆盖着雪层。 祭火节一过紧接着就是新年。迎接新年之前,白园先来了一位客人。 “主君,门外有一名叫萧潇的男子求见。”一个小侍在门口通禀着,屋里白凤还在给竹清梳头。 “快请进来!”嘴上还让白凤加快了速度。这天儿他怎么来了!虽说从萧潇了以后他们见面不多,但是萧潇在白园住的那段时间,到让他们产生相见恨晚的感觉。 弄好了头发,起身就往门外跑,白凤从衣架上扯过一件深色大麾追了上去,也不管是不是竹清的。 “我的主君哟,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就穿着这个往外跑?”说话间就给竹清披上了。 “太阳这么大,没事儿的。”白亦君的衣服穿在竹清身上到底是大,不得已竹清只得拎起衣摆。 “白凤,告诉管家,把这些雪都扫了吧。”这么大的太阳这雪该化了。 “公子的那两头狮子呢?” “狮子?”竹清望了望那两坨比人还高的雪,扯了扯嘴角,“给他留着吧。”那也能叫狮子?分明就是一坨大雪球顶着一坨小雪球,两个‘狮子’还出奇的一样——难看!真是难为他了。 他记得当时白亦君还说做的不错,就是这雪人的头有点儿歪! 这么一磨蹭,就慢了许多,还没出院子门就看到小侍引着萧潇过来了。 一件嫩绿色的披风把萧潇整个包了起来,帽子裹住了头只露出不大的脸。不过竹清看着那脸怎么比几个月前胖了些?陆府的饭很好吃? 萧潇见到竹清,脸上一喜仍旧没有忘了行礼,曲身了曲身竹清赶紧扶了起来,嘴里还不满的嘟囔:咱们兄弟还这么客气!语气却是好的,难得有人惦念着他。 萧潇是名符其实的湘南男子,也许是不太适应这皇城的气候:又冷又干。据说是自从来了瘦了好多,本来就纤弱的身段,现在更是消瘦了。 俩人进了屋除了身上厚重的衣饰,竹清才知道为什么刚才萧潇让他把那些小侍全都遣出去!竹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潇的肚子上,吃的再多也不会是这样吧?竹清可以肯定萧潇怀孕了!不过这孩子······ “这···是陆习青的?”有些不相信的语气,他再喜欢陆习青也不能婚前就···可怜的阿澈。 竹清还在为澈王默哀,说真的竹清一直认为也许东方心澈是‘自己人’,他才排斥陆习青的。不过他见过陆习青之后才真正下结论:那个女人配不上萧潇,只有澈王那淡然脱俗的女子和这美如冠玉般的男子在一起,才能真正诠释什么是才子佳人、什么叫天造地设。 当然经常能避重就轻的人忽略了萧潇此时的神色,以及眼里那矛盾的神色:幸福、自嘲、哀伤。 “这是澈王的!”声音很淡,就好像风一吹就会散一样。 “阿澈、澈的?”听到这个竹清可是惊呆了。想想那个世人眼中温文优雅的澈王能做出这种逼良为娼的事儿来?(请原谅竹清因为紫语和白亦君的关系,词都不会用了。) 事实证明,这两个人还真是好兄弟,同样的未婚先孕,那两个女人还都是皇城顶顶有名的人物。 “你打算怎么办?阿澈知道?”平静下来的竹清倒是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澈王被赐婚了,对象是凤国皇子,照着那皇子的性子,也许是能接纳萧潇吧。 萧潇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告诉她。”只有他知道,那个皇子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害,到时候不只是孩子保不住,怕是他自己的命也不一定能保证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萧潇跪倒地上,幸好地上铺着绒绒的毯子,不然竹清还真是担心,这么凉的地加上他的小身板儿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扶他,不起。 “萧潇有一事相求白三少君。”都用三少君称呼他了。白亦君的父亲尚健在,竹清他们这小字辈儿的不能称为白主君,外人都会称为某少君,若是家中姐妹多就在少君前加女子的排行。 32.上卷-第三十三章、矫情男子 “萧潇,你先起来,就是不为你自己也得考虑孩子吧!”竹清难得板起脸来说话。 手抚上肚子,嘴角这才翘起来,由着竹清扶起他,在软榻上坐稳了。 “这个孩子,还请哥哥能保密。”良久萧潇还是开口。 “你这又是何苦?你一个男儿家怎么带着个孩子!”他怕是忘了自己不是也这么过了五年。 “我已经要嫁陆习青了,毕竟——毕竟那是娘定下的。”萧潇一阵苦笑,那是他娘的遗愿啊!说到底他还是不能不孝,即使是最爱的人他也是能伤害,他现在好讨厌自己,为什么不能自私一下。 “你娘不是也是想看你幸福的?”竹清握着萧潇的手,看着低着头的萧潇。 “陆习青知道这个孩子吗?”说完竹清都有种要把舌头咬下来,萧潇是住在陆府的当然会知道,不过那个女人会介意吗?介意她的枕边人爱着另一个女人,还给她生孩子? “她说会娶我,不过这个孩子···不能在陆府。”婚后她会和他相敬如宾,如果哪天他想走她也是不阻拦,她娶不过是父母之命;他嫁亦是。 “所以萧潇请哥哥~~~请哥哥~~抚养这个孩子~~~”哽咽着说不出,那份骨肉分离的痛怎么让这个弱男子承受得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想到这个办法,如果可以他也想自己的孩子能承欢膝下,但是为了孩子的生命他只能这么做。只有这白园才是安全的,在别处他不知道那皇子的手会不会伸过去。 说着萧潇已经是泣不成声,在竹清的安慰中才逐渐好些。 “今儿就不要回陆府了,我这儿也没个人来,你来了就陪陪我,我也和宝宝培养下感情是不是?”最后一句是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的,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惹得竹清大笑,直夸将来肯定是个聪明的孩子。 后来竹清想派个人去陆府回个话,却被萧潇拦住了,他现在不在陆府住了。早在他被查出有身孕时,他就要求搬出来了,虽说是陆习青的那个准正君前前后后找过几次麻烦,还是比在陆府的时候少了,他也清净不少。 本来就对陆习青没什么好印象,现在更是讨厌她了。 傍晚白亦君回来了,身上挂了几朵雪花。 “又下起雪来了?怎么也不打个伞!”挥下白亦君肩上的小碎雪,满脸的嗔怪。白亦君很得逞的在心里笑笑,她就是来讨可怜的,夫妻生活总是需要情趣来温馨一下。 “小雪花儿而已”把竹清拉进怀里亲了亲。 “君子君子”窝在白亦君的怀里撒起娇来,“我感觉好幸福,有你还有孩子们,我们能在一起。”今天因为萧潇的事儿刺激到他了。他也是庆幸:还好君子找到他。 “萧潇今天来了,他有身孕了,是阿澈的。”竹清闷在白亦君的怀里,声音听不出感觉。 “嗯”声音很平静,她知道。阿澈总是要留一个孩子的,而那个皇子是绝对不可能。 在白亦君怀里蹭了蹭,探出头来,给她讲了今天的事儿—— ****—— 白主君今年很高兴,因为多年没有娶正君的老三娶了正君,最重要的是还有两个小娃娃;接着不久大女儿正君传出怀孕的消息,最近好事连连的每天白主君都笑的不合嘴了!现在只剩个二丫头,倒是略微知道点儿,他也不是什么势力的人,即使那男子是风尘中人品质好的也是不反对的。 眼看着快过年了,遣了个小厮到白园喊了白亦君一家住了白府,打算浪漫的俩人也就推迟了计划。里里外外也暗示了白亦策把那公子接来看看。 本来这个事儿可是矛盾坏了白亦策:一方面她是喜欢思环的,另一面还怕家里人不同意。事实嘛像她这种世家怎么允许女子娶个红尘男子,即使这家里同意了还不知道在这皇城中有如何传言。 虽说平时这白亦策闹腾,但是到了这大事儿上她还是以大局为重。又是舍不得那如莲般圣洁的男子,这事儿就一直拖着,这不等白主君这话一出她就来了这红楼。 没有过前门,今儿她不是来请倌儿的,直接从后门进了思环公子的屋子。思环在红楼只是中级的清倌儿,上边排着七朵头牌,因为这白亦策的关系住的就更偏远了。白天这红楼也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侍子走动,三绕五绕才算是绕到他住的院子。 香闺绣阁素雅精致,倒不似平常小倌儿那大红大绿的浓抹鲜艳。简单大方,每次进思环的闺房她总有种进三妹白亦君的屋子,除了没有那些粉色的纱帘,倒真是一般的简单。 屋里只有一个侍子在叠被子,不见思环的影子,问了那侍子才知道大清早就抱着琴到院子里去了。那侍子本想着把思环喊回来,白亦策没应自行过去了。 远远地就看到一粉裙男子坐在阁楼上,长长的秀发垂过坐的椅子,本就瘦小的身子更显得单薄。本就是冬日,那不知怜惜自己的人儿还把披风放在桌子上,上去顺手给他披上。 “青天白日的你又来做什么?”那小小的人儿略有些惊,回头见是她才又转过身去,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兴奋。 “不青天白日的,难道你是想我晚上过来?”手指卷着他的长发,只是几个保守的动作。她可不想这才到手没几天就被吓跑了。本来以为这思环对她若即若离是用的手段,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身份的悬殊,有自知之明。不过这自知之明却让白亦策的爱情史很坎坷。 “去你的。”抓过她手里的头发随意的拨了几个音,此时的脸已经是泛了潮红。 “是爹爹喊我来的,你不去,那我回了!”佯装要走。 “哎!你且等等。给我说说你爹爹怎的会让你来···嗯?接我!”想了一会儿还是用了接这个字。一般勾栏院的男子是可以被接出去的,为的就是那些不能随意进出这种地方的女子行个方便。他是讨厌那种做作的女子,跟着也就讨厌这个字。 “你···你是不是因着我是这红楼中的男子,可以随意调笑的?”转身怒气冲冲的伸着食指,因为生气略有些颤颤的。 白亦策算是明白了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从院子到屋里哄了又哄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好些。才想起来白亦策来红楼的事儿,紧张的让侍子换了衣服、发饰,不至于失礼才是。 磨磨蹭蹭饭点儿才到白府,本来就提心吊胆的思环更是紧张,亦步亦趋的跟在白亦策身后。扫过在场的人之后略微有些呆滞。 进了饭厅都到齐了唯独缺白亦策。中午白慕在宫里用,主座上就换成了白主君,左右各是三个孩子,接着就是按着长幼的次序排的。 33.上卷-第三十四章、无形的PK琴技 和众人一一打了招呼白亦策带着思环入了座。白主君没说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仔细瞧他。思环更是不安,一顿饭吃的有人欢喜有人愁。 饭后白主君招呼着两个女婿去他那,没有招呼思环,不在白府住的竹清也不好说什么,扶着白主君进屋,这事儿就落在当家的大少君身上。 王爱彩拉着思环也就进屋了,看着竹清、公公们安顿榻上的白主君,王爱彩过去给白主君拉过一条薄丝绸被盖在腿上,又拿过小侍递过的暖炉用帕子包了送到白主君手里。两个小侍端了一张炕桌,又有几个如鱼贯入摆了些点心水果。 那些水果都是冬季里不常见的,有些不仅是冬日里不常见,只有在藩国进贡的贡品中才见过的。 王爱彩和竹清才落了坐,竹清坐在白主君的一侧的圆凳上,因为怀了身孕,虽然还是不显,王爱彩还是被重视的安排坐在炕桌的另一边。等都弄好了旁边的公公小侍退了出去,只留了几个贴身的。没有吩咐思环也是不敢坐,只得站在那里,面容谦恭的立着。 白主君双目微垂,右手的食指揉了揉太阳穴,皓腕上套着墨绿微宽的翡翠镯,四十多岁的的人手保养得依旧细圆无节。 竹清在高脚架果盘里拿了一个桔子剥了,一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桔子清新的气息。竹清拿着一瓣儿给白主君,只见他摇摇手。这桔子气味儿是不错,就是看着它上面的白色经络就没有想吃的欲望。 “爹爹,人说金枝玉叶、香草美人可不就是这桔子?爹爹名符其实,嗅的这桔香可不就能吃桔肉!”虽然是这么说着,可也把桔子拿回来吩咐白凤拿他房里的一个盒子。 “你瞧瞧,我这就一摆手就招了他这么些个道理,我这要说了可还得了?”对着王爱彩,白主君可谓是笑靥生花了。 “可不是这个鬼精灵,和三妹真是绝配,一个个的鬼心思,真是玲珑剔透。”王爱彩第一次见就喜欢竹清,虽然他是刻意的去扮演一个温婉内向的世家公子,还是脱不了整个身体散发的灵动的气息。 “《鬼医经传》上说桔是入药之材,能使皮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开始他也是放不开,呆的时间长了也就好了,白亦君家人很好相与。眼睛掠过了依旧站着的思环,不知道你能不能行啊,过了这一关你真修成正果了!若是过不了,应该也是福不是祸吧。 “你呀就跟着君儿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好好地孩子竟成了这般模样!”手指轻点着竹清的头。话是这么说,可那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明明是喜欢的不行。 一会儿的功夫白凤就就呈了一个盒子上来,竹清打开来里面尽是金的银的叉子,这一套工具拿出来吸引了几个男子的的目光。 “清儿,这是何物?” “嗯!先不说,爹爹自己看!”俏皮的勾了勾唇,吊人胃口的感觉很好地,竹清可是和白三小姐学坏了。惹得白主君微微嗔怪。 竹清拿着两根两三寸长的尖细物:约有两公分长的尖头,其余是扁平状。把那桔子瓣儿里面的皮挑了开来,往下一撕便露出那一个个小小的颗粒。把桔子送到白主君的嘴边。 这可是新鲜,从前没见过桔子还有这种吃法!白主君就问竹清是怎么想到的。竹清只答说是白亦君不喜欢吃那种桔子,问了她才知道是不喜欢桔子的经络他就想到这个办法。 女婿对自己女儿体贴周到地无微不至,做爹爹的当然高兴,竹清更是招白主君喜欢了。 一瞥眼,瞅见了还在站着的思环“思环公子怎么还站着?轻云怎么也不给思环公子搬张椅子?”轻云是白主君的陪嫁小侍,跟着白主君终身未嫁。 命人搬来了椅子,思环谢了坐,才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手拿着粉色帕子一齐放到腿上。帕子略微露出的花样引起了白主君的兴趣。 “思环公子这帕子上的图案倒是独特,不知是什么型儿?”见白主君那表情,王爱彩替他问道,毕竟白主君和思环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这个是无意间见过的,看着稀罕就描了来,思环绣工不好不比原图。”从一进门他就晾着他,他就是就是看看他能不能担得起这白家的女婿。 “绣工倒是好,思环公子真是心灵手巧啊!” “我是晚辈,主君叫我思环就好。”见白主君主动搭话使思环受宠若惊。 “思环公子,我听策儿说你的琴弹得甚好!”不顾思环,白主君扯着另一个话题。此时思环也是强保持着笑容,不过已经不似刚才的自然。 “主君若不嫌弃,思环愿弹一曲。”论琴技他可以说是不输任何人,因为赶上擅长的语气也有些欢快,希望能让这主君满意。不过他不知道此时坐在白主君身边的,那个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男子就是当年的清公子。 他自是不认得的,竹清以清公子出名时思环还是几岁大的娃娃,家里也是没有条件;后来学琴了,因为竹清五年前的事,那些嗜琴者秉着对竹清的尊重就把这事儿模糊了。后生们只知道有个清公子,不知道是哪个。 “嗯”白主君点头应了,终于是脸上露出笑容,看起来虽然有点怪,但是终究是笑了。 小侍们抱了琴、移了桌子放好,懂行的人一看这就是上古好琴——大圣遗音,不过这琴有个缺点:因为琴弦是蚕丝做成,所以保存时间不长而且琴弦易断,若是知道的定会小心谨慎。 起步就是像小桥流水般清泠泠的感觉,竹清却不解的额头拧出了个川字。这首《百纳韵磐》是首好曲子,不过也太不适合这把琴了。 《百纳韵磐》声如其名万流归海,直击磐石。开始小溪流汇集时声音清脆,而后来的涌入波涛汹涌的大海时声音是何等的壮阔!着琴弦怕是承受不住,就连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把握好,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竹清竖起耳朵可是仔细欣赏。 越听越不对劲,声音没有小下来反而越来越高了,真是怎么回事儿?接下来竹清就不奇怪了。 叮的一声,琴弦断了,在场的人忽然从行云流水中撞到了崖壁,不由得让人心一抖。人接收东西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么冷不丁的来一声真是考验人的心脏承受能力。 白主君神情很不悦的,看着王爱彩的神情更是恼怒。 呆滞了片刻,思环赶快下身请罪。 “罢了罢了,一把琴而已,你也辛苦了回座吧。”他就不该让他来抚琴,吓到他的孙女他可不会轻易饶过他。“清儿,你来抚一曲吧。”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本来还是不错的心情现在糟糕透了。 白凤又抱了一把琴把之前的那把换走,竹清也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初衷,也是为了他那未出世的小侄女能健康成长,抚了一曲。 琴音开始轻轻点点,如春风缓缓飘来依旧带着丝丝凉意,渐渐变暖直到春暖花开声音才渐渐变缓,最终消逝。琴声止住众人还未缓过来,神游仙境的依旧享受着春天的生机。 虽然思环很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这也是事实他不能说什么,对竹清一点点讨厌。 门口的声音将众人拉回现实。 34.上卷-第三十五章、竹清莫名遭嫉恨 “三妹夫的琴技真是越来越高了。”白亦策已经站在门口一段时间的,但是没人注意到她而已。此时的她已经学会了不计较别人的忽视,这点对于一个喜欢‘哗众取宠’的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你大姐三妹呢?怎的光你自己过来了?”白主君看着竹清那套‘餐具’很有意思,就拿来自己动手试试。 “大姐被刘吏书请去了,三妹没见着,不过刚才听说十三皇子来了去了···”白亦策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冲着竹清挑挑眉,那皇子可是爱慕三妹很久了。 竹清依旧笑如春风,有很多人喜欢他家君子他自是高兴,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很有幸运,很有眼光。 “既然十三来了就请进来,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了。”给了轻云一个眼神。 轻云告诉了外面的小侍,让他去三小姐院里喊她和十三皇子过来。 本来思环就受了‘委屈’,见白亦策进屋心里也是一阵欢喜,见她从进门这么久都没有搭理自己,心里更是难受。那种从人间到天堂再跌倒地狱的感觉,不由得表现出来。 白亦策没有留意到思环的变化,只是一味的挑拨竹清,她就不信这个姐夫不像别的男子一样吃醋?竹清当然会,只是这些无所谓的醋他是不吃的。看着一脸好似听别人的妻主的事儿的表情的竹清,白亦策就有一种想挠墙的冲动!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学着做点儿正事儿?”都是孩子,平时说说笑笑也是热闹,若是一家人相敬如宾的他才不舒服呢! “爹爹,孩儿听说那凤国有一种神鸟,不仅颜色艳丽而且会说人话。”白亦策给白主君捏着退,一脸的谄媚,她不过是想去凤国玩。 “你若是能收收心,那爹爹就是黄泉路也是能笑着走,每天就知道厮混还行?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也是该娶个夫郎回来。” 白主君一句话不要紧,思环的心里泛起涟漪,一时间心中又是涌上万般愁绪。今儿他是惹了白主君的不快了,本来就自己的身份也是没有奢求能有多高的名分,这没进门就把公公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竹清看向了思环,见他一脸纠结的表情,自然的移步挡住了白主君的视线。他知道白主君是最讨厌这种表情的,本来这个思环就不怎么招白主君喜欢,若是这样以后他和白亦策就没可能了。 正巧这时外面小侍传信说,十三皇子回宫了。 白主君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那十三皇子是他哥哥养的一个孩子,也不是很亲。说是养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记到南宫琴的名下,那皇子的父亲只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偶然有了身孕,生下他不久就死了。 以前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皇子,见了以后就没有这个想法了。那小皇子太过小家子气,没有大家风范。看了看竹清,嗯,是他白家的女婿。 竹清因为刚才的动作又引起了思环的记恨。原因?——挡着白亦策的视线了,影响白亦策看他。其实他确实想多了,白亦策属于那种很有‘分寸’的人,不像白亦君,随心所欲。 其实白亦策就是披着狼皮的羊,给人的外表就是花心好色其实她只是欣赏,就连思环她最多也是抱抱而已;而白亦君恰巧是披着羊皮的狼,外表温润如玉,内心十足的jian诈,但是对于一个商业巨子这是无可厚非。 “爷爷,爷爷”紫语喊着跑进来,恍惚间白主君好似看到了嫁出去的小儿子。想想白亦妤也是他捧在手心儿的,却偏偏······就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妤儿’,恰巧紫语也是‘语儿’。 “爷爷,语儿好害怕。”跑进屋爬上榻窝到白主君怀里,动作一气呵成。说话的声音包括那小身子还有些颤抖,俨然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看着喜爱的小孙子吓成这样,白主君哪能不生气?加上刚才因为想起小儿子更是愤怒“我的孙儿,谁吓你了?”尽量压下,柔声对着紫语。 竹清则是在观察,这小子是真的还是装的?说是平时紫语总是以柔弱博取同情心,这是演的哪出?白主君明明就是最喜欢他的,他没必要啊! “那西苑里死了个人······,好恶心···”紫语把脸藏在白主君的怀里,死命的颤抖。 “策儿去看看去。” 白亦策领了命出去了,自始至终没有看思环一眼。看着离去的白亦策,手指搅着刚刚白主君想看的那方帕子,本来绣工了得的花扭曲的不成样子。 “语儿!!!???”见到怀里的紫语不是在哭而是笑,白主君有些抓狂了。 祖孙俩开始用眼神沟通。 白主君:刚才那事儿是真的? 紫语:嗯。闪着无比真诚的大眼睛。 白主君:······。明显不信。 终于一场漫长的‘对话’结束了。 “走,咱们也去瞧瞧”眼睛扫过在场的人,停在王爱彩的身上,又转向思环“彩儿别去了。思环公子···” “我过去!”这么一个和白亦策相处得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白主君带着身边伺候的公公小侍浩浩荡荡的往西苑去了,对于赶来的白主君,管家很无奈,她早就了解了这白主君的性子:专凑热闹! “人呢?抬出来”相当有气势。 “主君?这···”她不是怕吓到白主君,主要是怕吓到在场的男子,尤其是这三少君。若是吓到了,三小姐不杀了她才怪。 “畏畏缩缩,哪里像个女人?你,你去把人抬出来!”管家颤颤巍巍的,白主君也可怜她这个老人,指使着另外两个年轻强壮的女人。 俩人将屋里的人抬出来,几乎当时就有人吐了。看着半边脸已经皱的缩成了一团,完全看不出五官;那半边倒是完好不过有些蛆虫在上面蠕动。 这模样还真是恶心,竹清撇了撇嘴,然后没有表情;倒是后知后觉的思环一惊呼,晕过去。本来他跟在人群后面又是在找白亦策,没注意,这会儿注意到了后悔已经晚了—— “多久了?都没有发现?你们都是做什么的?” “那院子偏僻,平时没人去······” “行了,处理好这件事,别让府里人心惶惶。” “是”送走了管家,白慕走向里屋。一进去就是一幅温暖人心的画面:白主君抱着紫语,拿着竹清那套餐具给紫语剥水果。他发现这一套餐具什么水果都能剥,不仅是水果一些坚果类的也是可以。 “琪,你这次玩儿过了!”不是她说,那思环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当年你娘不是也是这么试探我的?”结果他很满意,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婿,处事不惊很好。 白慕很无语啊,最少当时她告诉他了,而且他又不是弱男子,怎么和那柔弱的男子们相提并论。 “语儿天晚了,休息去吧!”还是把小孩子支出去再说的好。 “语儿今天和我睡!” 紫语瞅瞅白主君又瞅瞅白慕滑下去“爷爷,今天语儿答应了爹爹和他睡的,先走了”一人一个晚安吻跑出去了。 35.上卷-第三十六章、一室春光 噔噔的跑出去,因为紫语是经常在白府住,身边也是配了二十几个伺候的小侍公公的。起初紫语若是这个时间没有回他们都会着急的出来寻,逐渐也就习惯了。见今天的紫语很没有精神似得,那些小侍们只是暗地里担心,也只当是语儿公子因为今天的事儿吓坏了。他们也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若是三小姐怪罪下来他们不都得死?以至于以后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不敢出半点差错。 小侍们服侍着他睡了,压好了被子放下帷帐,才到了外间。每天留一个守夜的,今天多留了一个避免不时之需。当当···两声敲床板的声音,从帷帐里伸出一只小胳膊。只见一条小蛇从床下顺着胳膊爬上床,随之小胳膊也缩了回去。 “今天辛苦你了,咬那个脏东西,明天给你奖励。”自语拍拍小蛇的头笑眯眯的说道,而听到奖励的小蛇则兴奋地吐着信子,嗯还好他明智的选择了这个主人,以前的主人可抠门了。远在焦崖阁的骆霄雨打了个喷嚏,看了看门窗都是好好的,摇了摇头继续工作。 在相当了解紫语的竹清以及相当了解白主君的白亦君的一边。 “爹爹不喜欢思环直接赶出去就好,为何做这些多余的?”他就知道紫语能被那景象吓到?现在竹清还在为思环说话,若是知道思环白日里的心思估计他就不会有这个闲心了。 他只是不解为什么公公会和紫语做这种无聊的事儿,难道真像紫语说的;好玩?他不信,公公会拿人命找乐子! “嗯,你怎么看二姐的事儿?”竹清需要自己去了解,她的爹爹其实很简单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想想那个因为见到那副景象就晕过去的二姐,和后来的思环,这俩人还真是绝配。 “思环不能适应二姐的环境,就像竹子不能适应牡丹的环境一样,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注定不会长久。”若是竹子每天展示着自己的姿态,它就不是清高的象征了。也许这也是公公的意思,竹清灵光一现,突然想到这个。 “嗯”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句,自古旁观者清到底不是骗人的,其实他把思环比成竹子真是高看他了,风尘中的人有几个是单纯的。 “我说的不对”噌!!!竹清坐了起来。因为起的太猛,忘记了这不是白园,床也不是白亦君全开式的,撞了头,脚下一歪趴在白亦君身上。 “对很对,为妻在庆幸娶了清儿,以后那点儿家产都挥霍光了清儿可以做媒公养活我了,这分析的头头是道,把为妻都说服了。”揉着竹清的头拨开头发看看有没有撞起包!白色的头皮没有问题才放心的整理好头发丝,又去检查竹清的脚踝。 “你又笑话我!看我今儿不收拾你?”打情骂俏也是白亦君夫妻调剂品,算不得真。打闹间竹清已经是衣衫半退,本来香软的身子就吸引人,现在白亦君见竹清如此娇俏的模样早已欲火焚身。迅速勾上竹清的脖子吻了上来。 依旧云里雾里的竹清经过片刻的挣扎,也投入了感情。长长的一个湿吻没有让竹清迷失方向,大胆的从白亦君怀里跳出来,说了一句很雷人的话“今天我要在上面”。 白亦君先是一愣而后欣然答应了,若是他能压住就行。不料竹清反而下了床,东翻翻西翻翻终于是找出一条红绸带。白亦君终于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信心,邪肆的勾唇一笑,他认为就一条红绸带就能绑住她? 其实有几次都是竹清要求在白亦君上边,每次都是过了一会儿就换了位置。竹清也是喜欢在下边,在上边他也掌握不了主动权还不如下来的舒服。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发现每次他这样做,白亦君就会反应很激烈,虽然在第二天浑身疼的那个人也是他,他也是乐此不疲。 白亦君乖乖的承受,看这绑的就不是专业的,白亦君深深怀疑以后竹清还能不能和她混了?双手被绑到身子两侧,其他忽略了。学着白亦君,青涩带着稚气的吻欺上白亦君的红唇。白亦君那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紧闭着牙关不让他进入,气急的竹清在她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疼的白亦君龇牙咧嘴,这下竹清笑了。 不过他没有得意多久,一个不稳倒下俩人换了一个位置,白亦君勾唇一笑,这笑容让竹清心咯噔一下。随后带着掠夺又激烈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竹清身上,竹清不知道是他那轻如蝉翼般的亲吻使白亦君心里更是痒痒。 如排山倒海般气势白亦君占绝对优势,手指轻佻仅存的一件薄衫全部褪去,瞬间娇嫩的身子暴露在她眼前,不过她是不会这么放过轻易他的。 强压下身体里的欲火,手指轻盈的游走在竹清身上,每滑过一处都会引起身下人的颤栗。竹清贝齿强咬着下唇,他不要求饶每次都是他先认输,这次要死撑到底。 看着竹清眼中的坚定,白亦君笑了笑,胸前的手向下滑去,握住了早已高高竖起的耸立。 “清儿,乖,不要忍着了!”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唔,君子我要!” 终于白亦君退了自己的衣服,坐了上去,呻吟声充斥着整个屋子······一室春光!! 她是一直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的,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小正太?或许在这呆的时间久了她也不正常了?难道 成熟的男人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同化成女尊的女子了? 她是不相信什么缘分的,什么有缘相聚都是屁话,喜欢的还得自己找必要的时候要用抢的,这几年她也没有饥不择食啊,她都是宁缺毋滥型的,怎么······看了看怀里已经累得沉睡过去的竹清,捏捏欢爱过后依旧红红的小脸儿,好吧她承认竹清很好,真的很好!—— ****—— 新年降临,家家户户都换了新门神,贴上红红的对联;辞旧迎新这也是新年的重要意义。对于这种节日兴奋地都是些孩子们,平时的管教在新年这天也就松了,平时穿不了新衣的这天父母总是想办法做一身儿,最高兴的事儿当然要数除夕拿压岁钱。 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缺了紫语?早已出来的紫语已经逛了大半个街。对于他来说这也是新鲜的,东逛逛西瞧瞧见着什么都得停下来,他倒是精力旺盛就是可怜了那些公公,以免紫语出事儿这些公公可是打起二百倍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路过一个小摊时见到那些花花绿绿的画儿很好奇。 “这位小公子,这是年画,这张是百子图、百福图,新年家家户户都贴使家族兴旺招好运的!”那摊主夸得她家的年画像送子观音、财神似的,紫语没有说什么身后的公公倒是眉开眼笑的想要买一张。 那公公的女婿都嫁过来一年了还没有动静,他得挑个百子图贴女儿那屋,指望来年抱个孙女。 摊主依旧卖力的推销自己的货物,不知道紫语已经盯上她了。这摊主倒是块不错的毛料,没准儿真能打磨打磨!摊主不知道此刻她的命运已经开始转变,向着她的追求又近了一步。 36.上卷-第三十七章、戏弄白亦策 因为刚才那公公买了张年画,余下几人也逐渐的活跃起来。若是只有几个公公还好,因为那几个年纪小一些的男子叽叽喳喳的,胭脂头饰更是不落一一看了。他们这种人家的小侍平时也是不许出门的,因为他们有的都是世代在白府当值的,白家主子仁慈许他们一家住在白府,也就少了回家能出白府门的这道工序。 不过也有个别的,也是要求逢年过节的能回家。即使这样也没有人抱怨说一句不好,白府的待遇好,比在自己家衣食住行上就是天差地别。 倏地紫语停住了,顺着他的视线,公公们脸一阵红一阵白,年轻男子只是红着脸低着头。鎏金的几个大字在阳光照耀下反着光,紫语眨着大眼睛好似在询问什么。 那几个公公随即低下头,忽视他。本来就担心公子问这个,这么尴尬的问题谁愿意回答?紫语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是想逗逗他们。 “公公这是什么地方?吃饭的吗?”狡黠的一笑。 “啊!对对···”那大公公略有些慌乱的顺着他回答。 “嗯”见紫语应了一声,全体侍子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句话又把众人的神经提了起来“那正好,本公子饿了!”抬腿就走,幸好一男子眼疾手快即使拦住了他。 “语儿公子您不知道,这里得要有女子才让进!”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公公说道。 “怎么平日里生活的安逸了?主子也敢拦?”紫语很不悦,眯起眼危险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怎么所有人都抱着东西单单除了他两手空空! “公子~~~”另一男子很无奈,您就别为难他们了!这做人家小侍的也是不容易,而且那些公公年纪都是一大把,还让人家每天心惊胆战的过生活? 那男人见白桦求情忙不迭的退了出来,躲在人群中。刚才小公子的表情真是能吓死人,他都有种看到三小姐的感觉! “二姨?!!”好吧先放过他们。 “语儿?收获不少嘛!以后要什么妻主才能养的起啊!”白亦策就是小孩儿脾气,以前是和白亦君;现在换了紫语和竹清。 “嗯?二姨是来喝茶的?还是吃饭的?” “吃茶?”白亦策略略有些不解,那些小侍公公一个个都低着头,这下白亦策更是疑惑。 紫语无语望天,他娘怎么有这么笨的姐姐,到底是不是一个爹爹的?给她一个眼神投向了身后的红楼。“木公公说那是吃饭的地方,可是他们说要有二姨才行。”说完还冲她笑笑,无害的笑容在白亦策看来浑身一哆嗦。 “二姨走吧!大不了我请你。”看着一副视死如归打算大出血的紫语,和颇是无奈的白亦策,白桦自动忽视了,白桦挺不错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望天! 死拉着不动,她可不想回家被爹爹骂。昨天以为那事儿晕了,醒了以后才知道这思环的事儿,想来安慰安慰,无奈那个爹爹每天对她是补啊补啊的,还拿些男人的画像。好不容易逃出来还碰到紫语,竟然还是这红楼前,她真是悔不当初,应该走后门的。 “二姨!二姨!” “啊!今天二姨还有事儿,改天吧!”拔腿就跑,她可不信紫语不知道这红楼是做什么的,那些正经的东西他倒是不懂,偏偏就是有悖常理地了解这些。 “天也晚了,白桦回府!”白桦用手遮了遮头顶的太阳,跟了上去。 “小姐我们白天不接客,小姐请回吧!”那打扮妖冶的男子冷清清的抛出这么一句。来人细细的打量着,细细的眉毛,稍稍上挑的眼睛很勾人,清泠的眼睛看了有些畏寒,幸好鼻子嘴巴都是小巧的,摆在巴掌大的小脸儿上也不显得拥挤。 “我是找人的,而且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特意加重了老男人三个字。 那男子也是不着急,气定神闲的挑挑眉,走了两步坐在桌子旁抿了口茶“看妹妹不过是十二三岁,应该还是雏吧!要不要哥哥教教你?”不过是个女孩儿竟然给人一种淡漠的感觉,深色的衣服更是符合她的气质。 “本王对你们这种人不感兴趣!” “我们这种人?······” “临寒!”那男子还没有说完就有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痞痞的笑,怀中还有一个衣衫半截的美人。“你不是一向讨厌的?怎么今儿还能踏进这儿半步?” 没有等到回答,那女子也不恼转而挑逗着怀里的美人儿,惹得一阵阵嗔怪。东风临寒转身走了,自始至终没有给在场的人一个眼神,这种地方若是能不来她绝对不要再来一次。可是天不遂人愿,以后她可是愿意天天来。 回府的紫语把给所有人挑的东西送了出去,当然也包括白亦策。当天晚上白府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后从白二小姐的房间里缓缓地爬出一条蛇,悠闲地溜走,地上扔着一个打开的木盒子以及已经昏迷的白亦策。 原来那天白亦策不是被那侍子的丑容吓到,而是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发现一条蛇,白二小姐竟然最怕蛇!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白府下了禁口令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 大年三十这天白府过得很太平,几乎没有弄出乱子的人,当然这人是指紫语还有白亦策。这俩消停了,又有人闹腾了,这也是迫不得已。 “公子您痛就叫出来,别咬着自己的嘴唇啊!”看着萧潇流血的嘴,一个接生的稳公略有些焦急的说道。不是他多管闲事儿,看着外面的那架势今儿躺着的这位若是有什么事儿他们也活不了。 他尽量压抑着冲过喉咙的叫喊,他不想出声,不让自己因为太痛叫出来。见萧潇如此执着稳公拿过一条毛巾塞到他嘴里,继续忙活下边。 “公子,用力,快出来了,不对怎么是脚?”另一个正在接生的公公惊讶的喊出来,当时的人都愣住了,有点经验的稳公都知道若是不是先出头那多半就危险了。 已经是焦急不已的竹清终于是没有忍住,冲了进来,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几个稳公呆愣着,床上的萧潇痛的晕了过去,虽然他没有喊一声但是床被撕烂的床单已经说明一切,他也经历过当然知道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还愣着做什么?”萧潇都这样了,他们这些稳公是死人吗?被吼的缓过神来的众人连忙告诉了竹清萧潇的情况,若是再久了恐怕孩子大人都保不住。 “那就快些,孩子大人都要,若是少了一个你们都得去陪葬!”关键时刻若是不撂狠话是不行的。其实这也是事实,东方心澈知道了这些人也是活不了的,他不过是就他们一命。 “萧潇,快醒醒,你若是晕过去了孩子也是保不住,你忍心杀死阿澈的第一个孩子吗?也许还是最后一个,你忍心看着阿澈绝后?” 37.上卷-第三十八章、又一个小生命 竹清拉过萧潇的手用力的揉捏嘴也不住的说,旁边的一个公公也是又掐人中又拍脸,床上的人儿好似听到了竹清的话,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是有了点动静。 见他这样竹清更是心急,恨不得代替萧潇他来生,拿出萧潇嘴里的毛巾,“萧潇,快,用力,没事儿没事儿喊出来孩子就生出来了,用力,你想想阿澈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啊!” 竹清的手还没有抽出来就被抓了过去,床上的人儿死命的捏着,指甲陷入了肉里,不会儿就渗出血来。强忍着,现在床上的最重要。 扯着嗓子“啊”了一声,他不要,对,这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他一定要他活着。出于混乱期的萧潇也不管竹清说的对不对,他只有一个目的让这个孩子平安降临。 能喊出一声就好,接着也许萧潇认为是竹清的‘说法’有用,竟真的叫出了声,那声音在白亦君听来心不由得一颤,就想进去。一个年级稍大的公公赶紧拦住,迈着小碎步进去了。他在白府呆的时间长了自然会察言观色,白亦君可能是想到了竹清生孩子的时候,想想这三小姐还真是专情,真的是随了家主的。 紧接着屋里传来稳公欣喜地声音“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公子。”两句话语气明显不同,这稳公也是皇城有名的接生公公,哪个男子不是想一举得女?费心生下的竟是一个男孩儿,任谁都会不怎么高兴吧。 可是现在没人理会他,孩子父亲已经筋疲力尽的昏了过去,竹清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手上的伤早就被跟来的贴身公公拽下来送出去了。 白亦君抱着竹清站在房门外,她的清儿也是受过这种苦的!他也有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后悔当初没有仔细找过他,至少当初他分娩的时候会有一个自己陪着,当时的流落乌衣巷的竹清到底是承受了多少。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竹清的坚强,她现在会不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竹清是出来上药的,他的手还在流血,可是一出门就被这么紧紧地抱住了,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有些怀疑白三小姐是不是害怕了? 若不是那公公的提醒,竹清恐怕已经血尽人亡了。包扎好的竹清才想起来孩子,“孩子呢?”不等那端着血盆子的公公回答就拉着白亦君就往屋里去,丝毫没有忌讳。接生的公公想拦不敢拦,看着俩人的背影顿足捶胸:三少君您不忌讳,不代表三小姐不忌讳啊?好歹您也要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啊!白三小姐生气了您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呀! 一来、产房往往是被称为晦气的地方,平常的男子都不进,更何况是女子?二来、里屋的又不是白三小姐的侍君,都不避嫌的!孩子安全降生竹清欣喜,想也不想的拉着白亦君进去了,为的就是他这个‘儿子’。 一进屋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屋子里都挂了厚重的帘子,就连床帏也搭的很厚了。终于意识到问题的竹清让白亦君呆在外间,自己独自进去了。萧潇已经是筋疲力竭了,被汗打湿的发丝粘在脸上,现在还在昏迷中,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小娃娃就躺在爹爹的身边睡觉。竹清看着那小娃娃傻笑,他又有儿子了。吩咐把屋里的炭火烧的很旺,检查了门窗帘子才轻手轻脚的将孩子抱出去。 “君子,你看他好小是吧!”声音里透着喜悦,就好像这个孩子是他的一样。白亦君看了看,嗯了一声。是很小,她两个手掌就能盖过来,五官紧凑真的——很丑!不过还好是东方心澈的孩子长大就好了。 没有注意到白亦君嫌弃的目光,竹清完全陷在温馨幸福中。 “少君,那几个接生公公是打了赏回去,还是留在在这儿照顾?”一般接生公都是做完本分的工作就打赏了回家的,萧潇刚生完孩子,身边也没有几个能照顾的小侍公公他才问问怎么安排。 “打发了,回府找几个体己的本分的来就行。”白亦君淡淡的说道,怎么说这个孩子和她也是有关系的,若是没有她应该没有这个孩子吧。所以说白亦君是很珍惜自己的劳动果实的,她不会让那些人轻易地毁掉。 “孩子!我的孩子!”就在竹清和白亦君欣赏着小娃娃时屋里传出惊呼,竹清急忙抱着孩子进去。 “这儿呢!别急!有我在自然不会让宝宝出事儿的。”竹清笑着安慰,说真的看着萧潇刚才的表情,他真是揪心。若是紫语紫墨得个病他也心疼不已,更何况是孩子不知生死! 心掉进肚子里了,舒心的一笑,有竹清这句话他就放心了。紧紧地抱住孩子,以后就分开了,或许也不能相认了那就让他在享受一下现在的时刻吧! “你看他多可爱,这小嘴,还有着眼睛,真是个美人坯子。潇潇给孩子起个名吧!”孩子的母亲是没有机会给孩子起名字了,只有个爹爹。本来男子是没有资格给孩子起名字的,像这种皇家子嗣更是没有可能,现在让萧潇给孩子起名字竟让他感到心酸。 “思思” 摸着思思软软的胎发,眼睛里满是柔情、不舍。 “小思思,咱们有名字了,小思思!哎呦!看高兴的。”竹清逗着那襁褓里的小人儿,为的也是孩子的父亲能高兴些。 俩人在屋里一直唠话茬,忘记了依旧在外间的白亦君。直到某个女人等的不耐烦了,吩咐着一个小侍进去通报了。 竹清出来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心疼的执起白三小姐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君子!”—— ***—— 由于竹清难得的感慨一下,白三小姐就‘勉为其难’的陪他出去走走。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今天注定拥有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君子,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冬天的夜晚总是很凉,尽管俩人都穿着很厚的棉衣,外面披着披风,迎面瑟瑟的北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子划过似得。白亦君侧身到竹清面前,正面对着他很认真的问道“清儿爱我吗?” “你怎么了!”难得她有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呆呆的望着白三小姐。果然是他爱上的女子,无论什么角度看过去都是完美的。 “咱们不是在一起了”在竹清含情脉脉的注视下,白亦君崩溃了。什么叫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她们这算什么? “我说阿澈和萧潇!”这女人打岔的功夫还真没减,撇嘴白了她一眼,恰巧见到白亦君狡诈的笑,他知道她就是成心。 白三小姐隐了笑容不说话,从地上捡起一片叶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倒和他打起禅语,“是叶子离开树,还是树抛弃的叶子?” “当然是”刚想说又犹豫了。“那是叶子先离开树,还是树先抛弃了叶子?” 38.上卷-第三十九章、逼宫前夕 “有分别?不管是哪一种,她们终究还是分开了。”爱情只有一方坚持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俩人都放弃了,那旁人坚持有用吗? 竹清略略沉思,他真的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白亦君总是说是萧潇没有很爱阿澈,其实他知道萧潇是爱惨了阿澈。他只是不懂萧潇,为什么那么爱东方心澈还一次次伤害她?若是换成白亦君他会心疼死的。 “叶子化成泥土被树吸收又会长出叶子,但愿那时它们能理解!” “什么?”没有听清白亦君喃喃低语。 随便搪塞了一句拉着竹清回往白府走去。 “清儿那首曲子练得如何了?”又得了竹清一个眼神:你不相信我? “不过是问问而已,想来清公子不能毁了自己的名声!”白三小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那表情看在竹清眼里怎么就那么欠抽! 砰砰···几声,仿佛是人从高处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突兀。 “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生!”白三小姐不耐烦的瞥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真是麻烦,赶快解决才好。 “什么事?”他懂得不是很多但是一般他的预感都是很灵的,最近他总是感觉有事儿要发生了。 “或许很快就能听到清儿的琴音了!”竹清听不懂她说话索性转过身睡觉去了,独留着白亦君睁着眼睛不知想什么。 瑟瑟的北风依旧吹得树枝乱颤,刚刚那几声过后,夜又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夜幕下有些人彻夜难眠。那些跳梁小丑白亦君还没有放在眼里,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还是赶快处理好的好—— ****—— “主君,昨天我路过尊主书房时听到霜侍卫说紫竹珍失踪了。”白凤本不是那种喜欢乱嚼舌头根子的人,昨天的事儿白亦君成心让他听到,既然如此那他就告诉主君好了。 “嗯,想来是受不了那个妻主逃了吧。”紫竹珍那个人他还是了解的,一个被宠坏的小孩,没有多少邪恶的心思,不过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是那种被宠坏的孩子他有胆子? “走吧”看了看白凤梳的发饰,还可以就是不如白三小姐的手艺好。出了白园的大门就上了马车,白凤吩咐了赶车的人去萧潇住的地方随着也进了车子。正月一过白亦君和竹清就搬回来住了,在白府带着那个孩子太不方便,尽管没人敢动,人多手杂也是不如白园来的放心。 往常竹清都是吩咐走那些清净的地方,今天去萧潇那顺便带点儿东西过去,他可不能让他儿子受委屈了。马车辘辘的行在皇城最繁华的街上。听到外面的女人吼声,‘吱’的一声马车停下。走路发出哐哐铠甲的撞击的声音传来,接着又是粗犷的女声。 “车上是什么人,下来检查!”竹清和白凤面面相觑,这皇城还有不认识白园的马车的?马夫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那女人,那女人一瑟缩咽了咽口水壮了壮胆子。旁边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小声的嘀咕,倒是有一个小贩儿乐呵地不得了。刚才这个巡视兵可没有少找她麻烦,这一转身就找上白园。 “什么事儿?”停下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白凤撩开马车的帘子询问。“没什么,我来解决就好!”外面始终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的侍卫见白凤出来垂了下眼皮说道。 巡视兵不想就此放过,难得她有这么威风的时刻。伸手想去抓白凤的手,被白凤轻轻晃过。女人恼羞成怒大声嚷嚷。 “下车,本将怀疑你车上有他国奸细,例行检查。” “初生牛犊谁的马车都敢检查?”竹清轻合着眼,倚靠在车壁上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滚开!”手里的马鞭子甩了出去,按着以前这个人就活不了了,现在只有一鞭子也没有打在脸上也是给面子了。女人见在自己手下面前失了面子恼了,命几人拦在马前。 “发生什么事了?都让开,督史大人在此不得放肆。”马夫一掌打飞一人恰巧落在督史大人的轿子前面。本来气愤的女人听到督史大人,她的上司来了就越发的耍威风,咬牙切齿的那架势就像是不把那马夫生吞活剥不解恨一样。 督史大人从轿中下来,一看马车就认出这是白园的,厌恶的看了看脚下的女人赶紧小跑着行礼。白园的马车很有特点,赶车的永远是面冷的女子,车辕木上雕着形态各异的饕餮。 “督史大人的礼小民可承受不起,可别折了咱们白园的寿。”周围的人心里都是暗暗高兴,她们仗着自己有点战绩每天在皇城里做威,这次总算是得了教训了。 “白凤”竹清低声喝止住白凤“那小兵犯错并非督史大人,所谓不知者无罪,督史大人管教不严回去多加管教就是。” “属下不懂事,耽搁了三少君的时间还请三少君宽恕,改日下官定当带她去府上请罪。”听竹清的话非得给她按个罪名不行了,都是这个女兵害的自己前途一片迷茫,狠狠的剜了那女兵一眼。早在见到督史大人行礼时她就瘫在地上了,她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算了,本君念她年幼无知,饶过她这次。”年幼无知?比竹清大的不知多少岁!只是他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儿,督史大人谢了恩。只是那女子吓得双唇发紫,腿颤的站不起来两个人搀着才起。虽然竹清这么说,在场的人没有相信的,所有人都以为竹清只是欲擒故纵,而那女子也一直担心回家后便大病一场,不久也就死了。 “怎么皇城里多了这么多的巡视兵?” “年前东方幽进城朝贺,还有些凤国的使者,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会儿买些羊乳!”大金怎么养出了个吃里扒外的主儿? 白凤应着,自家的主君有多喜欢那个孩子他是了解的,就连平时对萧公子不冷不热的主子对这个思思公子也是疼爱有加。 “乖乖,哎呦我的儿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一个月的光景孩子完全长开了,小脸儿水嫩嫩的,总是有youhuo人咬一口的冲动。 “萧潇你和思思来白园住几天吧!”竹清逗着思思状似无意间说的。 萧潇沉思片刻,还是拒绝了。竹清叹了一口气,他又是何必,在白园还是没有几个人敢说闲话吧! 现在的萧潇就像随时可以飘走的云一样,那种轻盈无牵无挂的神色表现都让竹清感到悲凉。他俩还是有不一样的,至少他不会让世俗束缚到自己,不会愚忠愚孝!—— ****—— 皇城之中的巡卫兵越来越多,稍加注意就会注意到她们的从属不同。 终于精心策划的计谋新鲜出炉了,整个大金流言满天飞——女皇病重即将宾天!深居皇宫中的女皇还不知道外面的流言,依旧‘兢兢业业’的治理着她的国家。 直到······ 剑拔弩张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大殿,女皇陛下高高坐在龙椅上。神情已经没有往日的淡定,因为愤怒往日的谦和完全被弃之于脑后。倒是南宫琴一脸笑容的坐在太后的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人。惊慌的、不安的、淡然的、一脸奸计得逞的,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只是殿下站着早朝的百官中只是一个女人较为突兀。 39.上卷-第四十章、逼宫 光是她的穿着就够人震惊:穿着明晃晃的龙袍神态自然傲慢的立在大殿下,斜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那神色就像是众生的主宰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可笑的人们。现在那可笑的人竟成了上天的女儿——尊贵的女皇陛下。 相比较于女皇的愤怒,那些几朝元老淡定了许多。上官翼垂着眼睛,双手交握着搭在身前,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白慕则是翘着嘴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只有大将军冷贤麟愤怒的攥着双手,眼睛里快喷出火一样,若不是她的老亲家洛丞相拦着,这会儿早乱作一团了。 先皇对冷贤麟有知遇之恩,对洛丞相没有,她就不能体会冷贤麟的忠心,但是洛丞相也不是那种阴狠狡诈之人,只是看不惯南宫家而已,她南宫家不是一向自诩有她们在就永远保住大金王朝吗?现在正是考验她们的时候了。 洛丞相抬眼看看南宫天赐,这个小娃娃还真是块不错的璞玉。她若不是跟着先皇征战过,见这种被万千盔甲兵围住的场面也会有些胆颤的,这么危机的时刻她还能淡然的站在那,果真不能小觑了。她是不会承认是南宫昭络教育的好的。 冷贤麟也是知道洛丞相和南宫家不对盘,辛苦了她这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夹在中间总是想调节一下可又常常不起作用。弟弟嫁给了前任南宫家主;大女儿又娶了洛丞相之子。两边都是亲家,按着冷贤麟的想法有什么事儿说明白就行。干什么一直别扭着,说起来这洛家通过她和南宫家还是亲属关系。 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能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仇能相互争斗这么多年? 气氛越来越诡异,来通报的人打破了这维持已久的气氛:东方幽率领的一众将领包围了整个皇宫,宫侍们全部被俘。 “东方幽你好大的胆子。”女皇颤抖着手指着下面的女人,她的侍卫就是这么没有用的人么?竟然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被擒住了? “陛下的侍卫过得都太安逸了,本王不过是挑个时机考验一下而已,没想到比本王想象的还要差。”而这考验的最终结果就是输了的就交出自家的命。 东方幽满脸的不屑。说真的两人穿着一样的龙袍,上边的那位真主就没有下面这位穿的有气势,看来王者之风不是遗传来的。 女皇气的话都说不上来,她的老师没有教她伶牙俐齿她只学了那书本上的东西,她只能说出忤逆犯上仅此而已。做了两年的的女皇,她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她只是想做一个好皇帝难道都不行?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不烦吗?总是披着你儒生的外衣想济万民?你不烦我都烦了。”若是白亦君听到这话早就拍手叫好了,说起来做女皇东方心佑真的不合适。这个道理先皇也是知道的,祖宗根本立长不立贤束缚住了她。不然怎会有这么一出儿? 说起来这个时候的白三小姐还在······ 此时的白亦君正眯着眼睛,惬意的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日光浴,另外还有美人相陪,好不快活。 “为什么我们不去?你不是最爱看热闹?”他可不信白三小姐肯错过这么精彩的事儿。 “太危险!” “我才不怕” “我怕” 竹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不和这个女人斗嘴,抚了一下琴。一个女人匆匆的跑过来在白亦君耳边嘀 咕了几句,白三小姐舒心一笑,“走吧清儿,带你去看热闹。” 那一笑竹清又被迷惑住了,白亦君是狐狸精转世吗?不然怎么会这么魅惑人心?那俊美的脸庞生成这样好像就是天经地义的,正常的没有人去怀疑。久久听不见声音的白亦君微微撇过头,一双凤眸略带邪肆的瞅着竹清,几乎是瞬间的事儿竹清的脸犹如桃花薄染一般,透着淡淡的粉色。 笑意在嘴角荡开唤了几声竹清的名儿,沉浸中的男子才缓过神来,啊了一声红云又深了几分。瞟见白亦君身后那一脸红晕的女子竹清心里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她是不是使用美人计来掳获人心?拓展她的商业宏图的?显然他多想了,商界中的白亦君从来不会笑的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 ****—— “你以为你能稳坐几年的女皇是你治理有方?若不是我那个墨守陈规的姐姐,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流浪呢。”看着东方心佑的那表情明显听不懂她现在说的话,东方幽一脸的讽刺“不过是你敬爱的母皇给你铺好的路。” 女皇的脸瞬间龟裂了,先说她不配做女皇又说她假济万民。 刚跨入大殿的外门就听见东方幽不屑地话语,白亦君轻轻一笑:这个王爷真是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最让她惊奇的是竟然没有人来喝止住?以往不是有那狗腿的太监在这个时候冒出一句大胆亦或者放肆的话吗怎么没有?奥!是了,女皇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她安排的! “王爷您也太不给咱们女皇陛下面子了,好歹人家是女皇啊!”很不客气的女声传入大殿中,众人惊觉顺着声音过去白亦君已经站在内殿的门口。 忘记过去,莫想将来,认真的欣赏一下这神仙级的俊美人物吧。轻缓的琴声缓缓流入众人的耳朵,好似要升仙一般心情也逐渐趋于平静了。 叮的一声琴音骤止,人们渐渐回过神来。能清醒的体会到死亡的气息,那样才又意思不是吗!此刻的白亦君就如同地狱里来的撒旦,浑身染着死亡的气息,阴冷的风吹过让人浑身战栗。 “白三小姐!”东方幽墨黑的瞳仁骤然一缩,她已经下达了禁令不得让任何人出入,她是怎么进来的?恍惚间她莫名的有些恐惧。这个女人不似外表,她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她越来越摸不清她的底细了。 “王爷这身衣服怎么这么眼熟?真是好气势啊!”白亦君的这话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女皇不想承认,这是攸关面子的,从头到尾她主动去忽略这一身明黄,尽管那很刺眼。 “嗯,很合身!难不成白三小姐也要穿穿?”邪邪的看着白亦君,强者之间才能体会互相的心境。生活是蛮无聊的来点儿调味剂也是不错的。 “呵呵,衣服太重!王爷穿的倒是挺合身么!” “白亦君,你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杀头吗!”女皇气绝,她竟然敢说一介王爷穿的合身,置她这个女皇于何地? 轻轻瞅着女皇,白亦君嗤笑了一声,这个女皇是白痴吗?怪不得她要换人呢明眼人都看出来她和东方幽是不合的,还是被气糊涂了? “女皇陛下如今的的处境还有本事砍本尊的脑袋?”声音犹如春风一般轻柔,却像地狱里的阴风吹进女皇的脊髓。 40.上卷-第四十一章、俩人的逼宫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狂傲不是谁都能有的,惊吓中的女皇不忘记求助于大殿下的白慕。终于注意到那些元老的表现,那是什么表情:赞赏?羡慕?她们表情肯定了白亦君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的话?难道还要她褒奖白亦君? 最气人的还是白慕,那表情好似就是在说真不愧是我女儿!一口气上不来瘫坐在椅子上,旁边的侍子赶紧扶起,端了碗茶。 “女皇陛下可要保重身体。”白亦君生来就是为气人而存在的,“若是气出个好歹王爷不得内疚死?哦!王爷!” 东方幽死死的盯着白亦君那邪魅的笑颜,她有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她怎么不知道这么个破事儿还要对付莫名其妙的人!难道她想得到想要的就那么难,就连上天都和她作对。如同豹子一样眯起双眼打量着白亦君,看来这个女娃娃还真是阻碍她的最大障碍。 白亦君同样直视着东方幽,瞬间空气凝结住,气氛好像黑洞吸收着宇宙中的万物。其他人大气不出生怕打破了这原有的平衡,被凌厉的气压波及。 “哈哈哈······真不愧是白慕的女儿,有气势!”毫不掩饰的赞赏。能得不败神将东方幽的赏识那人必然是人中龙凤, 被忽略的女皇发威了,举起手里的杯子扔下大殿,随着一声放肆杯子瞬间碎成数片,女皇目眦欲裂,眼睛中已然有了红血丝。她一直都讨厌白亦君,凭什么一个异姓的女子不仅得到母皇的疼爱,如今又得了东方幽的赏识。人在生气时的智商果然是零,东方心佑此刻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了。 她还记得当年母皇虚弱的躺在榻上抓着她的手,口吃不是很清楚了依旧嘱咐她。 “佑儿,你的资质母皇是知道的,哎!往后······”剧烈的咳了几声,眸子里透着淡淡的愧疚“要辛苦我儿了”。昔日那个叱咤疆场英姿飒爽;在朝堂阴谋权术于股掌间的女皇此刻就和平常人毫无区别。 “白亦君那个孩子,若是能······”微微叹了一口气,吞下了刚才要说的话,垂下眼皮,“罢了,白家的人能留就留,还有南宫家。母皇知道你介意着你父亲的死,过去的就放下吧。” 最终执念深入骨髓的东方心佑还是没有放下。 “陛下好威风啊!”东方幽又拿那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东方心佑,那种凌厉的眼神像刀子直插东方心佑的心脏,噗!吐了一口血!南宫太后命几个侍卫扶起女皇,那眼神中的担忧不是装出来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大殿下,这个人、这个人···沉了一下心带着侍从走了。他家的孩子他相信,她们必定能解决这件事。 “陛下日理万机身患重病,不能从心于朝政,又无太女交由东方幽监国!”东方幽低沉的女中音夹杂着内力传了出去,女皇气绝,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晕过去的瞬间还听到众位大臣恭请东方幽。 “十三姨年事已高,不宜主持朝政,还是交由我们这些小辈儿们吧!”不悦的声音传来,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一个穿着黑色云翔符蝠纹劲装的女人,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镶绣的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被阳光一照更是夺目。 “呵呵···,他的女儿果然不能小瞧。”东方幽墨色的眸子透着星星点点的光,看着进来的人似乎喃喃自语。 白亦君皱起好看的眉头,什么叫她的女儿?她是指先皇?那东方心佑也是,难不成他是指琴叔叔?他叔叔那个人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儿的,东方心宇必定是先皇的女儿。难道东方幽对琴叔叔有想法,不然怎么会有那种眼神。这个想法冒出脑子。若真是那样就、就——太有意思了!清儿你没有听到真实太可惜了。 “十三姨您的军队全部覆灭,您是自己走还是本王带您走?”东方心宇目光直视着东方幽没有丝毫退让。 此时的东方心宇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痞子好色之风,一身的凌然之气王者之风,恍住了在场的人。何时那见了美男完全不顾礼教的的宇王摇身一变成了让人钦佩的正色之人?刚才的气场感觉就犹如先皇,有一瞬间她们恍惚看到了先皇。 白亦君在一个宫侍打扮的女子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搬了一张软垫子的椅子,点头满意的一笑优雅的坐下。一些在冷热交替的环境中快濒临崩溃的神经终于断了,许多人已经瘫倒在地,内心哀叹:白三小姐您能不能别在这么多雷人的动作,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的心脏可受不了。 这次白慕的嘴角都抽抽了一下,南宫天赐倒是很满意的笑着。紫柯远远地看着,白三小姐还真是不一般的狂傲。从现场混乱时她就退到后方,如今的紫家还是不要经受大的风波的好,紫柯很有自知之明的默默观察。现场的人也就东方心宇和东方幽较为淡定的没有多少表现,统一意见:不要理这个疯子。 “往日里我真是看错你了!”那个好色成性的女子如今成了四好青年这点儿让东方幽还是不好接受,尽管当初东方心宇行为不节制时她也有尽力引导,没有寻回便放弃了,现在想想以前真是可笑。 “只怪你识人不清,有些美好的当你了解他背后时也是往往不如人意。”东方心宇好似若有所指,东方幽一时却又想不到她指的是什么。 白亦君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勾着唇,这个东方心宇还真是······,她不知道这么一个不羁动作有多麽勾人,早有侍子羞红了脸,还有大胆一点儿的依旧直勾勾的欣赏着美人侧依图。见竹清来了招手让他过去,揽在怀中,旁若无人的的亲昵! 洛丞相挑挑眉看着白慕:真是你女儿!当年白慕也是放荡不羁的俊美人物,能娶到南宫琪也是不容易的,因此俩人都特别珍惜,平时也就不在乎什么世俗礼仪,年轻时的白慕也落得个轻狂的名声,一生只娶一夫又把她又放到一个常人无法比拟的的高度。 白慕不甘示弱扯着无害的笑容:有本事让你女儿狂一下,你能吗!这一左一右俩丞相既敌既友,大事儿常常是意见统一,平时有经常斗嘴解闷儿,朝堂上有她俩到不显得枯燥。 无论是男女大多红了脸,即使那几个定力超彪悍的大BOSS终于是忍不住了,目光刷刷的投过去。竹清被白亦君锻炼的脸皮厚了不少,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略微有些收敛。手指怯怯的拽拽白亦君,此刻的竹清装的真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终于意识到顾虑一下别人的感受的白亦君后知后觉又无辜的看向众人,一双翦翦清眸眨了眨。那眼神要多无辜又多无辜,这种单纯清澈的眼神只有在和竹清在一起时才会有的。 “你们不用顾忌我。”大度的手一挥,继续喂竹清吃东西,还时不时的吃掉竹清嘴角边的残渣。 41.上卷-第四十一章、俩人的逼宫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狂傲不是谁都能有的,惊吓中的女皇不忘记求助于大殿下的白慕。终于注意到那些元老的表现,那是什么表情:赞赏?羡慕?她们表情肯定了白亦君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的话?难道还要她褒奖白亦君? 最气人的还是白慕,那表情好似就是在说真不愧是我女儿!一口气上不来瘫坐在椅子上,旁边的侍子赶紧扶起,端了碗茶。 “女皇陛下可要保重身体。”白亦君生来就是为气人而存在的,“若是气出个好歹王爷不得内疚死?哦!王爷!” 东方幽死死的盯着白亦君那邪魅的笑颜,她有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她怎么不知道这么个破事儿还要对付莫名其妙的人!难道她想得到想要的就那么难,就连上天都和她作对。如同豹子一样眯起双眼打量着白亦君,看来这个女娃娃还真是阻碍她的最大障碍。 白亦君同样直视着东方幽,瞬间空气凝结住,气氛好像黑洞吸收着宇宙中的万物。其他人大气不出生怕打破了这原有的平衡,被凌厉的气压波及。 “哈哈哈······真不愧是白慕的女儿,有气势!”毫不掩饰的赞赏。能得不败神将东方幽的赏识那人必然是人中龙凤, 被忽略的女皇发威了,举起手里的杯子扔下大殿,随着一声放肆杯子瞬间碎成数片,女皇目眦欲裂,眼睛中已然有了红血丝。她一直都讨厌白亦君,凭什么一个异姓的女子不仅得到母皇的疼爱,如今又得了东方幽的赏识。人在生气时的智商果然是零,东方心佑此刻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了。 她还记得当年母皇虚弱的躺在榻上抓着她的手,口吃不是很清楚了依旧嘱咐她。 “佑儿,你的资质母皇是知道的,哎!往后······”剧烈的咳了几声,眸子里透着淡淡的愧疚“要辛苦我儿了”。昔日那个叱咤疆场英姿飒爽;在朝堂阴谋权术于股掌间的女皇此刻就和平常人毫无区别。 “白亦君那个孩子,若是能······”微微叹了一口气,吞下了刚才要说的话,垂下眼皮,“罢了,白家的人能留就留,还有南宫家。母皇知道你介意着你父亲的死,过去的就放下吧。” 最终执念深入骨髓的东方心佑还是没有放下。 “陛下好威风啊!”东方幽又拿那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东方心佑,那种凌厉的眼神像刀子直插东方心佑的心脏,噗!吐了一口血!南宫太后命几个侍卫扶起女皇,那眼神中的担忧不是装出来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大殿下,这个人、这个人···沉了一下心带着侍从走了。他家的孩子他相信,她们必定能解决这件事。 “陛下日理万机身患重病,不能从心于朝政,又无太女交由东方幽监国!”东方幽低沉的女中音夹杂着内力传了出去,女皇气绝,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晕过去的瞬间还听到众位大臣恭请东方幽。 “十三姨年事已高,不宜主持朝政,还是交由我们这些小辈儿们吧!”不悦的声音传来,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一个穿着黑色云翔符蝠纹劲装的女人,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镶绣的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被阳光一照更是夺目。 “呵呵···,他的女儿果然不能小瞧。”东方幽墨色的眸子透着星星点点的光,看着进来的人似乎喃喃自语。 白亦君皱起好看的眉头,什么叫她的女儿?她是指先皇?那东方心佑也是,难不成他是指琴叔叔?他叔叔那个人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儿的,东方心宇必定是先皇的女儿。难道东方幽对琴叔叔有想法,不然怎么会有那种眼神。这个想法冒出脑子。若真是那样就、就——太有意思了!清儿你没有听到真实太可惜了。 “十三姨您的军队全部覆灭,您是自己走还是本王带您走?”东方心宇目光直视着东方幽没有丝毫退让。 此时的东方心宇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痞子好色之风,一身的凌然之气王者之风,恍住了在场的人。何时那见了美男完全不顾礼教的的宇王摇身一变成了让人钦佩的正色之人?刚才的气场感觉就犹如先皇,有一瞬间她们恍惚看到了先皇。 白亦君在一个宫侍打扮的女子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搬了一张软垫子的椅子,点头满意的一笑优雅的坐下。一些在冷热交替的环境中快濒临崩溃的神经终于断了,许多人已经瘫倒在地,内心哀叹:白三小姐您能不能别在这么多雷人的动作,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的心脏可受不了。 这次白慕的嘴角都抽抽了一下,南宫天赐倒是很满意的笑着。紫柯远远地看着,白三小姐还真是不一般的狂傲。从现场混乱时她就退到后方,如今的紫家还是不要经受大的风波的好,紫柯很有自知之明的默默观察。现场的人也就东方心宇和东方幽较为淡定的没有多少表现,统一意见:不要理这个疯子。 “往日里我真是看错你了!”那个好色成性的女子如今成了四好青年这点儿让东方幽还是不好接受,尽管当初东方心宇行为不节制时她也有尽力引导,没有寻回便放弃了,现在想想以前真是可笑。 “只怪你识人不清,有些美好的当你了解他背后时也是往往不如人意。”东方心宇好似若有所指,东方幽一时却又想不到她指的是什么。 白亦君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勾着唇,这个东方心宇还真是······,她不知道这么一个不羁动作有多麽勾人,早有侍子羞红了脸,还有大胆一点儿的依旧直勾勾的欣赏着美人侧依图。见竹清来了招手让他过去,揽在怀中,旁若无人的的亲昵! 洛丞相挑挑眉看着白慕:真是你女儿!当年白慕也是放荡不羁的俊美人物,能娶到南宫琪也是不容易的,因此俩人都特别珍惜,平时也就不在乎什么世俗礼仪,年轻时的白慕也落得个轻狂的名声,一生只娶一夫又把她又放到一个常人无法比拟的的高度。 白慕不甘示弱扯着无害的笑容:有本事让你女儿狂一下,你能吗!这一左一右俩丞相既敌既友,大事儿常常是意见统一,平时有经常斗嘴解闷儿,朝堂上有她俩到不显得枯燥。 无论是男女大多红了脸,即使那几个定力超彪悍的大BOSS终于是忍不住了,目光刷刷的投过去。竹清被白亦君锻炼的脸皮厚了不少,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略微有些收敛。手指怯怯的拽拽白亦君,此刻的竹清装的真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终于意识到顾虑一下别人的感受的白亦君后知后觉又无辜的看向众人,一双翦翦清眸眨了眨。那眼神要多无辜又多无辜,这种单纯清澈的眼神只有在和竹清在一起时才会有的。 “你们不用顾忌我。”大度的手一挥,继续喂竹清吃东西,还时不时的吃掉竹清嘴角边的残渣。 42.上卷-第四十二章、大逆转 紫柯阴郁着脸,紫竹珍被连累遭人绑架,全都是因为抢了竹清的那玉,才被误认为是赫哲族的圣子。当然她不知道赫哲族的圣子这种事,那人只送来一封信,要玉的原主人去交换回竹珍,紫柯知道那是竹清的竹珍不过是替罪羊,可偏偏她忌惮竹清背后的大靠山又不能动他,只得暗暗期盼着竹清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紫柯一直很矛盾,当她知道竹清是她心心念着的男子的儿子后又爱又恨。这是他儿子,但又不是她的,不过好歹她们之间还有一个竹清联系。后来竹清‘光荣事迹’曝光时,她彻底厌烦了。既没有芙蓉之姿就连品性不及他爹爹万分之一。 丧子之痛,家破之灾,全部积起。心中男神之子又怕男神伤心,就做些无用功既伤不到竹清,也可以自欺欺人,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此刻真心盼着俩王爷发怒。 你以为是在看戏吗,还一边吃着一边欣赏?俩王爷怒!偏偏有人就是为看戏而来的。 “清儿既然她们都一赏你的琴技,那咱也不矫情。”见无人动挥手让人抱了一把琴。某人自说自话的能力强悍的不得了,即使没人理她也不冷场。 分分钟一黄衣侍子抱来琴,长裙拖地移着莲花小碎步,步履飘逸如仙子飘然而至。那男子穿的明显的宫饰,却听命于白亦君,姿态顺从就好像白园的侍子。东方心宇更是生气,当这皇宫是她家吗?这宫侍就这么听她的话! 想到宫侍,她倒是仔细看了看,她可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侍子功夫需要如此的高强。想到母皇的宠爱,这个表姐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能安然的进来,应该不止老七安排的和这个表姐也有莫大关系吧。 既然白亦君不是她要面对的,她还是赶快解决这个回家,好和她们家亲亲相公温存去。 “先是送来了凤国受宠的皇子,又是把培养多年的势力打入大金多年,这朝堂上的好些人都是你的人吧?”眼睛犀利的扫过朝堂上的人,全然不似以往给人的那个好色王爷的形象。 和东方幽有过关系的大小官员全都出了一身的汗,加上东方心宇的眼神,感情这宇王这么多年卧薪尝胆装疯卖傻就为了这么一天?应该不会,若是那样这宇王不是会预知未来?那真是太可怕了! 倒是东方幽一脸的赞赏,众人看了,顿时无力。王爷您就别赏识人才了,此刻最要紧的是保命啊! 白亦君扯着嘴角那笑容竹清再熟悉不过,就好像看到有趣的猎物,白亦君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 “白亦君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母皇在时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恩将仇报!”刚醒过来有惹了一身的不快。 最近一年来女皇陛下身体每况愈下,靠吃定心丸维持着,今天被这几个人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了,刚一醒来就听到白亦君大逆不道的话。 白亦君斜勾着唇,微眯的眼睛冷冷的的看着东方心佑。女人瑟缩一下,她虽然和白亦君接触不多但也多少了解她。从前她总是见到她和老七老八在一起,见到她时总是笑眯眯的叫她二殿下,虽然那表情从来没有该有的恭敬,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要知道早在八百年前我就不知道良心是什么了。”白亦君勾了勾唇说的很淡定全然没有刚才的嘲讽,又把病重的女皇气的够呛。东方心佑只能暗暗生气偏偏又动不了她。 “君儿!”南宫琴低声喝止住她,他是相信白亦君有气死人的本事的,冲着女皇的性子被白亦君气死毫不费事,不过现在女皇还是得活着的。“皇上,君儿那个小丫头不懂事儿,不能因为她气坏身子,不值当!” 又劝了几句看着她服了药才出去,在屋里留着东方心佑和她的贴身小厮。 “君儿,外面的事如何了!”南宫太后坐下白三小姐跟着捏肩捶背的一一答了,也说了有她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俗话说的好:小乱怡情、大乱伤身,她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南宫太后的随嫁公公抿着嘴笑,难怪白三小姐从小讨人喜欢,就是这懂事的劲儿再加上这相貌比男子还要显得乖巧!若是白三小姐生成男子······ 幻想中的公公被白亦君低低的笑声拽回现实,公公不解的看着她。白亦君倒是真如同男儿家发泼撒娇:“叔叔您看公公,刚才痴痴的看着君儿笑,也不怕家里的婆婆吃醋!” 白亦君这么一说那公公瞬间就红了脸,他从小跟着大公子,嫁到皇宫也没有像平常的侍子许配出宫,而是得了恩赐嫁了御膳房的厨子,日子过得挺好,就是那女人时不时的吃个小闲醋。想到这儿不禁脸又红了几分。 “你呀!连长辈都敢调笑了!你那夫君呢,怎的就舍得留他一个?”南宫太后见他脸红的不行赶紧解围,本想笑话白亦君夫奴的,但是人家不在乎啊!偏就这手像打在棉花上击不起半分浪花,还让你心痒痒。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白亦君怎会不知?不过是成心的而已! 说风就是雨的白三小姐提到竹清立马要抬步找他去,她也是来报个军情的,顺便气气女皇陛下。现在只有她家宝贝在独自战斗怎么能成?本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飞的原则,快步走到前殿。 一进前殿那景象,嗬!惊呆了。文武群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醒过来的、没醒的,哼哼声站起来。完全忘记之前发生的事儿了!看见竹清抱着一把琴立在大殿上,不禁有些愤怒。这龙泽殿也是男子能进的吗?刚呵斥一句,只听扑通一声那圆滚滚的身子有跌落在地,此刻白亦君的手已经收回。 “公子为什么白三小姐要介入这件事,先皇的威胁对于她根本不算什么,难道是白三小姐也想站在这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不对啊!白三小姐那种性子的人根本不会,这位置高却又必须禁锢自己,谁都可以但她不会!”说真的,跟在南宫琴身边的公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分析的头头是道。 南宫琴低低的叹口气舒心一笑:“是啊!那个孩子不过是因为我在这儿罢了。那个位子她恐怕是不稀罕吧!毕竟她的那个位置不比万人之上的女皇差,不然先皇不会这么忌惮她的。”先皇不过是想利用一个臣女转移注意力,不会让她的女儿处于危险中。结果因为白幕更为精明不仅没让女儿受伤,还借此因祸得福! 门外的的东方心佑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母皇一直叮嘱她要娶南宫家的人为后是这个原因,她一直不懂得,原来母皇忌惮的是白亦君,不是因为······ “她现在的实力颠覆大金根本不在话下,若想统一整个大陆也不是不可能的!为什么···” “在其位思其职,鸟儿背负的太多就飞不动了!” 屋里俩人讨论的是这个,屋外的人却实实震撼住了,‘统一整个大陆也不是不可能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怪不得刚才自己说她时那表情是如此嗜血。 “皇上”腿一软差点瘫倒幸得身边跟随的侍子,摆了摆手,表示无碍,脸上却是苦笑。一切都是她的错不是吗?若是没有她所有人都会生活的很幸福,她真不是一个好皇帝,更不是一个好女儿! 43.上卷-第四十三章、戏剧性落幕 那侍子看着蹒跚远去的女皇说不出的心酸,若是没有生在帝王家也许不会这么苦了!转身推门进入,屋里的人明显一怔。 “太后,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能否放过女皇陛下!”似乎能喷火的眸子怒视着稳坐桌前那位端庄雍容的太后! “大胆的奴才,滚出去!” “元生,让他说下去!”虽然看不见南宫太后现在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冷冷的抛出来都能感到此时空气已经凝结了! 看了一眼男子,公公退下低眉垂首的立在一旁。 “不是想做救世主?你是神么,这么喜欢救世?嗯?”手指从男子的脸颊滑下,食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危险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儿,若是说出一句惹他不快的话这小命儿怕就没有了。 跪在下面的人依旧死死地低下头,他怕抬起头看到太后的眼睛不敢说下去。 “求太后放过女皇陛下,奴愿代替受过!”只要能救女皇,男子狠了狠心终是说了出来。 “放过?”南宫琴没有丝毫要发怒的意思,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男子,这个词他很不喜欢。男子也意识到了,不过他不想争辩,把头伏在地上。 “如何都行?”扯着一个恶魔的微笑,轻轻吐出几个足以把男子打入地狱的字“那去边疆安抚军队如何?”男子颤抖着弱小的身子,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想从南宫琴的脸上看到一丝的破绽,他不信这种话是从德高望重的太后嘴里说出来的,不过让他失望了。 果然他们家的人骨子里都是存在恶魔的,雍容庄重的太后、儒雅敦厚的南宫天赐、温文乖巧的白三小姐,就连那刚刚五岁的白家小少爷白子语也是如此。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资格代替一国之君?还是把自己当做一国之后了?”男子被拖走时依旧垂死挣扎,请求放了女皇。 “难得佑儿身边有这么死心塌地的人儿!” “是”多年的了解一句话就够了。 “其余那几个都解决了吧!”南宫琴垂下眼皮,好似很累的感觉。元生公公低声劝说让他休息一下,现在事情都解决差不多了,不会有问题的,思索了一下也就上榻上睡了。 元生公公爱怜的看着这个床榻上的男人,一生奉献给了这个国家,在这深宫多年依旧心善如斯。若是他真心想让女皇陛下承受煎熬就不会不把当年研妃真正的死因说出来了,他可怜的公子自己默默承受这么多年值得么? “清儿,怎么把娘也催眠了?”白亦君看着那神智清晰但快要倒地的娘无奈的问竹清,心里可是乐坏了,从来没有见过她娘有狼狈的时候。 “没把握好!”竹清像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孩子,闷闷的低下头。他练得这首曲子有摄人心魂的功效,不过还需要多加练习才能得心应手,能到这个水平就不错了。不过最牛的还是婆婆,在他摄魂术催眠下竟然坚持不倒,神智还依旧清晰!令他折服,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白亦君这种怪物的存在了。 “没关系,我没有怪清儿的意思!”竹清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本来她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吩咐了几个人把老娘抬回家,带着竹清走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她没必要呆在这善后,这些工作自然有人完成。 几个月前,白亦君受到消息,东方幽欲联合凤国篡位夺权。从宫侍下手,买通了东方心佑身边的几个近侍,在她食物中下了慢性毒药,那些药被南宫琴换了一种症状很相近的迷药。之后的逼宫东方幽的兵符被偷,将军被杀,才导致失败。 几天后,陛下降旨:东方幽因忤逆叛上处以绞刑,不得入皇陵;连带一干叛逆官员处以死刑,家人女子为奴,男子充为官妓。 皇城外,一女一男骑着红枣马悠闲地走着。 “王爷,您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们你只是将计就计为打击凤国?为什么不说您只是奉了先皇的旨意?为什么要放弃那高贵的身份,这样你不是永远见不到他了不是吗! “为什么?这样不是很好?以后没有王爷了,我只有沫凡了,沫凡不会嫌弃我吧?”东方幽开玩笑的说着。若是让她们知道了,她还能这么逍遥自在?那个人她早已经放下了! 侍卫偷走她的兵符,军队毫不反抗,全都是她放纵、命令的结果。那群人啊!岂是区区一个死物就能掌控的了的吗? 男子脸红红的,怎么会这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真的好幸福—— ***—— 出了正月,皇城的各大铺子都已经重新开门,各行各业也都进入重新营业状态,自然孩子们的学舍也开学了。这可苦恼了紫语,学舍那边不能不去,这的事儿还走不开。他是真心的想去焦崖阁,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药材他可不能浪费了。 搜寻了半年的药材终于找到了,过了那个最佳时期药效就不好了,炼制药的器具都在焦崖阁,想拿来皇城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学舍那边···想想就头疼。 ‘衔凤’就是紫语现在上学的地方,衔凤的主人同样是学舍的老师之一就是大名鼎鼎的祁先生——祁涟凤。她是这片大陆少数能说几国语言的人,很是德高望重的一个人,在几国游走间受到各国女皇的重视。而紫语为了他的自由被迫来学习的。衔凤的规矩,请假后祁先生还会很负责的家访。 紫语总是能感觉他那个先生有种像他娘的感觉,若不是见过奶奶痴情的样子他都怀疑这是他另外一个姨。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都是欺骗人!虽说他没有见过先生邪恶的样子,能制定出这种规矩的人肯定是内心住着一个整人的恶魔的。 正郁闷着呢,门响了!进来一个女孩儿,随意躺在紫语的床上。紫语的房间就是按着平常男儿家的闺房布置的。从厅房到卧室不过一个房间的距离,只是中间布了八卦阵。屋子的摆设都没有什么不过他的床就好像是榻,低矮只有半尺高,从屋顶垂下帷幔正好把床包过来。 见紫墨这样紫语很奇怪,从来没有见她能憔悴成这样,那个喜欢和他斗嘴、把他保护的比皇子还好的姐姐能有这幅样子! “怎么了?”紫语趴到她身边。 “娘说找到给我缓解内力的人了,只是···还是个小孩子!”紫墨眼皮抬了抬最终还是没有抬起来。 “你不也是!”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 她们以前的处境让紫墨时刻记着:自己已经长大了,是个女人,需要照顾爹爹弟弟。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人总是会在心理暗示下按着被催眠的想法走。 “他能承受吗?那么浑厚的内力!”她现在练得这么久的功夫,才勉强控制住不至于常常发作。若是一个弱小的男子还能活命吗?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别人家经受生离死别之苦。 44.上卷-第四十四章、衔凤 “奥~找个能练武吧”至少身体健壮。 “你以为是大街上买菜!”本身的条件都难找,还找个适合练武的! “姐~”紫语黏黏的语调,满满都是腻腻的感觉。躺在床上的紫墨眼皮一颤,果然真的灵验了,那种不详的预感。“我要回焦崖阁一趟,先生那边姐姐去行不?” “没空,谁让你之前瞎胡闹!” 之前紫语也是有过夫子的,只是他不好好学,后悔???!!!! “多久!” “十多天。” “嗯!”虽然不知道紫语是去做什么,她知道他是不会太胡闹的。此刻身体疲惫的紫墨没有想到,替紫语去上学是要扮成紫语的样子的。 过去的五年她们都是相依为命的,关系比一般姐弟亲厚很多。那次他见过先生书房里的书有关于这类如何压制内力的书才会试着去炼制的,至少有个念头。 当天紫语就去了焦崖阁,几天后学舍开堂了,白桦抱着一套紫语的衣服给紫墨送去,紫墨看着那套衣服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反复几次终于平复了心里的烦躁。 “你怎么没跟着语儿去?” “公子说我会碍着他。”他就奇怪了,自己哪里碍事了? “嗯”紫墨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 白桦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和小公子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少尊主穿上这身衣服比小公子还男人。他跟着小公子这么久,如今一看少主由心的赞叹还是少主像男人点儿,但是不能看她现在的表情。 白紫墨阴郁着脸,吃饭、上车,到了学舍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下了车才发现紫语上学的学舍竟是有世外桃源般意境的特点——偏僻。 “公子,小公子的学舍不允许带侍从。”白桦很上道的称白紫墨公子。 “嗯。她特意了解了一下这位祁先生,不得不说规矩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想想紫语能在这种地方学习还真是有毅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 紫墨环视了四周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平时紫语来的也是晚的,正好也没人疑惑。像她这种家世的很少上这种大学堂的。对于衔凤是个例外,祁涟凤有规矩:不做家庭先生。想接受好的教育只有委屈各位世家小姐公子们来大学堂上学了,只是衔凤招收人数少,想进衔凤也是很不容易的。 各色人物参差不齐,来的大多是贵族女子也有少数贵族男子及一些商家女子。只是男子不同于女子的是女子什么家庭的都有,男子无才便是德,平常家庭的男子出来上学也是学些男戒什么的。至于衔凤这种学舍教的东西没有男女之分,也就没有男戒夫德这种课,学费又不是很低,有些家底丰厚、开明的才让家中的男子来上学的。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学舍的先生才来,每天头半天都是没有祁先生的课的,学生们的积极性也不高。紫墨也是听个没趣,这些历史性的东西她都学过了!因为紫墨生病的原因一直没有出来上学,白亦君本来就讨厌这里先生们,唯一一个中意的先生还不出堂授课,只有自己亲自上阵。 终于下堂了,晌午学生们也都是在学舍里用饭。紫墨端着自己的食物,看了看别人:一样的饭菜。这个先生是想要人人平等吗?紫墨嘴角一歪: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时候想要人人平等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弱肉强食这样不是更有趣点吗?这个先生还真是···,她找不出形容词。善良?天真?应该差不多吧! “白子语,你怎么一个人?”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端着菜立在紫墨的面前,壮着胆子地问了这么一句。因为穿着一样的衣服紫墨看不出这女孩儿家世如何。 “你是谁?”吃了一口米饭,看了看盘子里的菜,算了还是只吃米饭好了。 “我是谁?”紫墨干脆饭也不吃了,瞅着那呆楞的人,“你又忘了。”先是惊讶的一瞪眼,而后默默的垂下眼皮,那神色就好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端着不累吗?”紫墨笑了笑,就好像紫语那样,这个孩子还真是可爱。霸道单纯,她很喜欢。 “哦!”对于她的反应女孩受宠若惊,从什么时候她注意到了他,也许是他来的第一天,那个可爱的男孩儿就深深的住进她的心里,她发现今天的‘紫语’很不一样。“洛华容,这是我说的最后一次。” 这是她第几次说最后一次,每一次都催眠自己以后不要理他,腿还是不自觉的走向他,每次他都会问你是谁,然后她都会愣一下生气的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 满心欢喜的把饭放下,坐在紫墨对面。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紫语’距离这么近,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洛华容从容淡定的吃饭,心里可是苦坏了。想说不能说的那种感觉真不好。 “白子语!”又是一道女声,紫墨崩溃,怎么紫语这么受欢迎?抬头看去一个较洛华容肤色略深一点的女孩,以洛华容出场的方式出来。盛气凌人的感觉让紫墨很不舒服,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洛华容是装出来的理直气壮而她却像尽力表现出温柔的样子。 “有事儿!”紫墨看了看稍微有些不自然的洛华容。 “你就吃这么少?一会儿会饿!我这些······”女孩还是缓了缓神色。 “不用!这些就好,你也会饿吃饭去吧。”被白亦君教育了这么久,她自然能很好地控制内心的情绪,尽量表现出友好的样子。被紫墨温柔的笑容蛊惑住,女孩转身走到另一张桌子去了。 这个时候紫墨也发现了周围气氛的不同,环视了一周又没有发现不同,所有人都在吃自己的饭,时不时和对面的人聊两句,因为学舍规定吃饭时不许说话,虽然她们都会趁先生们不注意偷偷的说两句。 洛华容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以为他又要赶她走呢!之后洛华容自告奋勇的吃了紫墨没吃的菜(学舍是不允许剩饭的)导致洛华容在紫墨印象中更好了。 还了盘子洛华容拉着紫墨跑出去了。 左右环顾了一下才神经兮兮的把怀里的纸包拿出来,“呐,这个给你吃,刚才我吃了你的菜。”每天她都会带几个凤饼,只是苦于以前一直没有机会。 打开一看原来是四个凤饼,紫墨笑了,这个洛华容还真是了解自家弟弟。她就知道老谋深算的洛丞相能教育出这么单纯的孩子?不可能。不过能栽倒紫语的手上也不错,至少奶奶高兴。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洛华容拍着胸脯,话是这么说,谁敢欺负白亦君的儿子?她只是找个理由和他玩而已。 洛华容和紫语关系的改善终是引起人的注意,只是左右相的孙子孙女想讨论也不敢说出声。 休息时间过后就是祁先生的授课时间。所有人都是不同于上午的低沉,紫墨很期待这祁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先生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紫墨看向门口嘴角的笑僵住了,这个女人是······ 45.上卷-第四十五章、迷离 恍惚间她有种见到她娘的感觉,一样世间少有的绝世佳容,白色的衣饰给人神仙一样的感觉,总好像若是视线离开了她身上,她就会消失一般。 最主要的还是那张脸,和她娘相似度太高了,只是她娘不太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即使是白色也要绣上几丝银丝线。 恍恍惚惚的紫墨就度过了她的一天,不得不说这个学舍还真是有趣,她有些期待明天了。 “紫语,下堂后你留一下!”紫墨抬头和祁涟凤对视,她总感觉那双眸子里好像有些她读不懂的东西,不知为何她的话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人都走光了紫墨才随着祁涟凤起身,祁涟凤在前面紫墨默默的跟在后面,过了平时上学活动的区跟着进入祁涟凤的私人空间:尽是些小桥流水的景色,环境完全是按着田园生活布置的。草舍、篱笆院一应俱全,就连用不到了石磨也有。 俩人绕到草舍后面一大片竹林呈在眼前,竹子很高但是刚才在外面根本看不到有竹子的存在。祁涟凤把紫墨安置在竹藤椅上,紫墨不自在的扭扭身子,这种东西明明是夏天才用的现在坐着还是有些凉意,但是还是出奇的舒服。 祁涟凤倒是躺在毛绒垫子上,那舒服惬意的模样很欠抽。 “尝一下”倒了一杯水给紫墨,清的有种绿绿感觉,却又很透明。 “嗯”那种凉到心里的感觉很舒服,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小丫头你警惕性还真是低,若这是杯毒酒你就必死无疑了。” “先生想杀我还需要毒酒吗?”对于她叫她小丫头她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刚才碰她手的那一瞬间她就会了解到的,她也是知道她不会在这儿害她,最主要的是她想她死,她能活?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像你祖母!”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怀念过去美好的回忆。 “先生认识我祖母?” “嗯!说起来都几十年没见了,那时候还小,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见了面也不知识不识地” 紫墨等着听下文,祁涟凤却闭口不谈,转而扯上别的“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吧?” 紫墨不语,眼神告诉她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祁涟凤扯出一个很温柔的表情,指了指旁边的响竹“因为突然想到这个天气恰好可以喝这儿的水!” 紫墨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就感觉这个先生像她娘了,因为她们都有欠抽的行为,她收回刚才的评价,什么善良,恐怕是这个先生的一时兴起。这么一打岔紫墨忘了追问她怎么认识奶奶了。 “初春还乍寒,我这把老骨头啊!”祁涟凤斜歪歪的靠在竹藤椅上,一脸疲惫的捶捶肩。 紫墨不满的瞅了瞅她,果真是和她娘一样,她可是不止一次听到她娘说‘老’这个词。 祁涟凤当然不知道紫墨看她的眼神的意思,只是她眼中的神情被她误会成了怀疑,“小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好了天都晚了快回去吧,省的小慕那个丫头担心!” “先生喊我过来就是为了喝这口水!”紫墨也不着急,品了一口水,她知道她说的那个‘小慕’是她奶奶,这个先生可真是不客气。 “哈哈······说真的叫你过来还真就是为了让你喝口水!”祁涟凤不以为然的笑笑,其实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别人炸毛,只是紫墨太淡定了她也找不了乐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包,神神秘秘的笑容,“顺便这个给小慕。” “先生!”从竹屋子里出来一个男子,说是倾国倾城真不为过。光洁饱满的额头如玉碧般没有任何瑕疵,柳眉如烟衬着清眸,含情凝睇,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雪纱覆在身上,包裹着曼妙的身子。好似不是强烈的风就足以把他吹走,这样的男子怎叫人不心疼? 赤足站在不远处的鹅卵石上,笑颜盈盈的望着祁涟凤。 “虞廷,怎么又光着脚?”祁涟凤不悦的皱起眉头。 “先生才是!虽说是入春了,先生也不能穿着这么单薄的衫子出来。”男子微微一笑,无视祁涟凤的不悦,把拿来的披风搭在祁涟凤的身上,点着脚尖为她系上。 “先生,如果没有清韵,先生会不会···”虞廷系过带子的双手滑下去环过祁涟凤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胸前。他只想汲取这一刻的温暖,想听听她慌乱的心跳声,只是让他失望了,铿锵有力的心跳没有半分的停顿与错杂依旧沉稳的跳动。难道他这么没有吸引力?情眸中一闪而过的忧伤。 “虞廷,你逾距了!”淡淡的话,听不出其中的感情,只是男子身形一震,但不见丝毫要放开的迹象,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祁涟凤试图推开怀里的人儿,却没有用力,怀里的人儿却紧紧地抱住不想放手,若是放开,他就没有办法接近她了。 “哎!你总不能光着脚一直站着吧!”终是没有狠下心,叹了口气温声细语的说道。这么多年即便她是石头心也被捂热了,或许她应该接受。 “不要,虞廷不要!”若是这么光着脚他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的话,他宁愿舍弃这一双脚。 听着略带哭腔的声音祁涟凤心中的某一处被扫了一下,打横抱起白虞廷出了园门,白虞廷红着脸窝在祁涟凤的怀里,这一生他没有后悔坚持到现在。 “这到底是谁逾距了?”一男一女站在不远处望着离去的俩人,男子媚笑着开口。“这个白虞廷好像更适合老大” “至少比那个白清韵合适!”女子闲闲的开口,而后嘴角勾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转身离开了。 “嗯!二姐你说···!”当初老大是喜欢哪一个,男子微微思索了片刻,还未问出后面的话却发现女子已经转身走了。“二姐!”男子生气的跺了跺脚。 “鸾袖动香,欲买倾城一笑。”女子吟诗而去,男子面色一红,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他做什么去?眼珠一转,对了,看看那些小辈儿们去呗!转身飞出墙头,往皇城中心飞去—— ****—— 对于这祁先生紫墨从心底里总感有些莫名的亲切感,不知是因为长相的原因还是别的。紫墨恍恍惚惚的出来,默默的走在去白府的路上,这个祁先生到底是谁?和她有关系? “白子语,你家里人不来接你吗?” “嗯”语气较为冷淡的回了一句。紫语下课后都不会接着回家,每次都会到处瞎逛,给他娘招个得力助手什么的。当然这是白亦君教导的,紫墨也是如此,白亦君常说满大街跑的人都可能是金子。 46.上卷-第四十六章、被紫墨调戏的小侍 “那我送你吧!” “不用”刚才她还在想祁涟凤的事儿,向来讨厌自己做事时被打扰,洛华容来的不是时候碰了一鼻子灰也怪不得别人。 本来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对于洛华容来说就不容易,她一直想要维持巩固的。她故意去忽略紫墨的语气,这话真是打击到她了,这才半天不见紫墨就这样对她,这让小女孩儿的心有些承受不住。 “没关系,咱们不是朋友吗!”拉要着紫墨就上了车。大金对男子要求不是特别严厉,出于世俗礼教还是有些教士类的读书人很反对男女共处,即使是小孩子。 拉扯间紫墨身上的锦包掉了出来,弄脏了上面的花色,凛冽寒风中盛开的梅花就这么变成了说灰不灰说黑不黑的土色。 “对不起···”洛华容见紫墨脸色不好看连忙道歉,还顺手扯下身上的玉佩要赔给紫墨。 紫墨当然不能收,她可以给紫语制造一点儿小麻烦,她可不能在紫语不在时私自收这种东西。见紫墨不收洛华容更是急了,眼睛已经湿润了。紫墨没有忍心只说了没事就走了这也是她最大限度了,一般她是讨厌女人掉眼泪的。 可怜的洛华容急的团团转,她现在可不敢上前拉紫墨。 “小姐,哪有您这样的,扯下玉佩就送人!”旁边的小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只是想赔给他!”委屈的洛华容闷闷的上了车。 “那也得挑东西啊!您随身携带的玉佩这可是求亲用的!” “啊!那···”洛华容脸红成了西红柿,她虽然没有想过要娶子语,想想若是娶了他就能天天和他在一起了也很不错。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又愁眉苦脸了,刚才的举动是不是让子语以为她是那么轻浮的人? 刚才的小侍只是安静地呆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变脸。 “小姐改天您亲自登门道歉,那公子也不能把您拒之门外啊!”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瞥了一眼刚才的小侍,开玩笑也要分个时候。那被瞥的小侍撇撇嘴一脸的不服气。 洛华容稍微思索了一下,也对,可是‘不能把她拒之门外’这事儿她不能保证,白紫语那脾气谁敢推测,不按常理出牌,这种事儿他没准还真敢。 紫墨回了白府就把锦包给了白慕,这下可愁坏了白慕。脏了的梅花是什么意思,这祖宗不是最宝贝梅花吗?白慕拿着那锦包百思不得其解,显然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不是祁涟凤给她出的题不需要解答—— ****—— 第二天紫墨没有上课,原因就是今天没有祁先生的课。紫语在衔凤学的只是祁先生的那几种语言课,别的先生的他可以不去。闲着没事儿在园子里瞎逛,正巧撞上匆匆忙忙的一个小侍。盘子中的陶罐掉在地上摔碎了里面褐色的液体还在地上冒着热气。 “奴不知是语儿公子,请语儿公子饶命。”已经变脸的小侍一见是紫墨赶紧俯身请罪,明显的把穿着紫语衣服的紫墨认错了。 半天不见动静抬头再见紫墨已经没人了,眼睛瞟到池子边。紫墨正把手伸进去,冰冷刺骨的寒水浸没了她红肿的手,额头渗出了汗水,不知是因为寒冷的水,还是因为滚烫的汤药的原因。 那小侍见如此情形更是不敢说话,小身子抖得像寒风中娇小的花朵,一个不小心腰肢就会折断般。他只是公子身边的末等侍从,却不想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还好无大碍!”还好男式的衣服袖子有些宽大,刚才的汤药只是从衣服渗到皮肤上,只是红了一点儿,若是直接泼到皮肤上还不得气泡了? “手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这药恐怕要重新煎了。”紫墨温声细语的,那小侍若是现在还想煎药的事儿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哪里当差的?” “公子饶命···”小侍一个劲儿的求饶,生怕自己的小命交待在这儿。 “不是说了没事儿,你这是做什么?”硬生生的把地上的人儿拖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只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眉清目秀的,只是额头已经有些青了。 拉着人就往自己的院里走,那小侍可吓坏了,心里的恐惧一直占据着根本辨不清方向,以为紫墨是要赶他出去。 紫墨院里的见主子来了忙出来迎着。 “少主,您···”白桦看那满脸泪水小侍稍稍有些疑惑。 “别忙着我,把烫伤还有治瘀伤的药来!”虽然浸过冰水,这种伤还是涂点儿药的好,还有这额头的伤,怎么这孩子有自残的爱好? 进了屋把人安置在凳子上,吩咐白桦看看他头上的伤。小侍吓坏了不敢动,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出紫墨也受伤的事儿。这下伺候的人着急忙慌得涌到紫墨这边来。 “主子,您怎么也不说,这可怎么办,让主君知道了我们可是要掉层皮的。”年长一点的还有些沉稳,想到事情的后果。 “主子这不爱惜自己,让我们怎么活?”他是主君指派伺候小主子的,出了什么事儿他可是也活不了的。侍子话说的有些重了,吓得撒药的小侍赶紧俯身请罪。 “没事儿,不让爷爷知道不就行了。”紫墨依旧是一脸温柔的样子,这时的男孩才发觉,那个所谓的'语儿'公子竟然是主君一向宠爱的墨小姐。他只是没有注意墨小姐脸上的表情,真如传言说的温文尔雅,真是大家女子的风范。 紫墨只是不喜欢出门,就成了传说中的人物;和娘学的不表露真性情竟成了十佳女子! “还好没有多大问题,小姐先换了衣服吧!”湿哒哒的衣服还是快换下的好,这种天气病了就更不好了。 换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出来时那个小侍已经上好药立在桌子边,惴惴不安的摆弄着自己的手。紫墨一阵轻笑,怎么她是洪水猛兽?这么紧张? “你叫什么,哪里当差的?”侍弄着那只受伤的手。 “春鹭,在玉欣公子那。” “呵呵···,嗯,你不用紧张!” “奴冲撞了小姐,请小姐处罚!”恐惧的跪倒地上,生怕这个主子一个不高兴把他杖毙了。 “抬起头来,嗯,这花容月貌的破了相就不好了。”没有理会男子的话,硬生生的把他的头抬起来,对着那受伤的额头左右端详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话。 “小、小姐”小侍有些不自在了,尽量的把头扭过去,他总能听那些哥哥们讲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妻主,当然他也怀过春,只是从没妄想过家中的小姐。现在被紫墨调戏竟有些不自在了,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哎!他家小姐又这样。白玥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插嘴,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本来就是一个爹生出来的,性子肯定差不哪去,紫墨和紫语是一样恶劣的,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一向懂礼数的少尊主虽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儿,这种事儿却是经常地,就像这几个伺候的小侍,那个没有遭她‘调戏’,只是他们都知道少尊主是开玩笑,只是跪着的这个就悬了。 47.上卷-第四十七章、离京 “他跑什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那眼神要多纯有多纯。 “少主~~~~”不要总是惹了别人还问人家为什么生气行么!尤其是还用这种无辜的眼神,他们很受不了哎! “墨小姐,三少君来了,主君让您去他那。”外面一个男子恭敬地陈述着,声音里有些颤抖。 “哎!今儿算是怎么了都这样,一个春鹭是,又来一个公公···”都是一样的语气,还有那表现。本来就是一句说笑的话,白月就是脱口而出也没想,那男子竟啪地跪下来。 “春鹭烫伤了小姐,是奴教育无方!求小姐饶过他这次!” 刚才过来时恰巧看到自家儿子跑出来,他家儿子是在玉欣公子那边做事的怎么跑到墨小姐这边了?细问下才知道他闯了祸。 “嗯!饶过他啊!可是我这手······”眼睛一转,勾起一抹笑“这么着吧,让春鹭明天到我院里来~~~~” “啊!” “好了,不要让爷爷他们等急了”紫墨把袖子整理了一下尽量遮住烫伤,没有再管春鹭的爹爹—— ****—— 原来白亦君要回焦崖阁,时间有些长,竹清是来辞行的。 “按我说,那边乱哄哄的还是不要过去的好,在皇城呆着不行吗!”白主君拉着竹清的手,他是舍不得竹清,只是白亦君的决定他不好说什么,只是发发牢骚。 “嗯!”王爱彩只是附和着轻轻应了一声,江湖啊,他也想去!只是恐怕是不可能了。自小就有侠义精神的王爱彩很很很羡慕竹清啊。 “君子说,那边有些棘手,时间长了些······”没再往下说,红着脸,屋里的人见他这样没有纠结竹清未来不在的日子,只顾着笑起来。白亦君宠夫白府的人是都知道的,俩人总是腻在一起,若是这次没有带竹清他们才担心。 “知道知道,三妹就是不想独守空闺嘛!”王爱彩酸溜溜的笑竹清,他们家的那位什么时候也这么有情调! “爹爹,你看大姐夫!就会笑清儿,我看啊大姐夫就是嫉妒!哼!”其实他也是知道,那位大姐只是没有厚脸皮习惯说和做而已;说到习惯,他们家君子是怎么习惯做这种事儿的,好似初次见她她就是这样,她是怎么‘习惯的’呢?找个时间他得问问。 “你们两个啊!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少了一个还真是热闹不起来。”白主君乐呵的忘了竹清要走的。 “墨小姐来了!”外面唤了一声。 紫墨进屋后,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被王爱彩拉到怀里,哭诉着她爹爹娘不要她了要她和他过。白主君笑的快喘不上气来,竹清嗔怪的瞥了王爱彩一眼,给白主君顺气,王爱彩见这样也不闹了。 竹清给紫墨说了,遭紫墨的白眼。紫语这样她们也这样,那个娘她是算不过,等紫语回来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表面上平静的不得了,心里的魔鬼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 “公子,白三小姐离开皇城,那事儿是不是也要开始了?”望着白亦君远去的身影太后身边的元生问道。 “或许吧!”他利用那人的真心,只是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吗?只是给那孩子一个小小的警示,或许他还可以再做些。南宫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桌子上金画瓷的杯子里升起袅袅的水汽。 “真的可以靠白三小姐吗?”怎么看都是不能托付的,那个孩子会有国家这种概念吗? “那个孩子虽说是无乱不欢,也不是弃天下苍生于不顾的人。”太后轻轻抿了一口茶,只是这事儿还是不要多指望她的好。 “无乱不欢啊!细想想真是贴切。”那邪魅的眼睛真有些白家主年轻时的影子,白家的人啊!是不是真如世人传说的那样。 冬日里难得的骄阳,和煦的阳光毫不偏心的撒在每个人的身上。竹清可是高兴坏了,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以前闹腾也只是在皇城,现在他终于可以去外面看看了。 “咱们不是去焦崖阁?怎么往北走?”刚从门口过来的竹清恰巧听到白亦君和雪说话,要北上的。 “都一样” 竹清撇撇嘴她这是在用实际行动解释南辕北辙吗?眼神一闪看到了不远处树后面羞怯的男孩儿。竹清微微一笑,向他走过去。 “三少君这是要远行吗?”男孩儿的声音不大,略有些拘谨。 “嗯”竹清看了看白亦君,转过头来应了一句。考虑到白亦君这次行动有些神秘就没有过多的解释。 “那三少君···嗯···什么时候回来?”又意识到说的话莫名其妙。又解释说“因为我六月初八出嫁所以······”阳光恰恰照在羞红的脸上,让竹清瞬间有些心神一颤,莫名的负罪感冲上心头。 “嗯,我会参加你的婚礼!”压制着心中的感觉面上依旧笑如春风,男子听到竹清答应了,不禁喜形于色眉眼弯弯笑着跑开了。 “怎么愁眉苦脸的?” “刚才那个孩子,哎有些愧疚!” “嗯????”轻轻抱过他的腰。 “就是那次赏花节认识的!”竹清靠在白亦君的肩膀垂上了眸子,开始给白亦君讲故事。 番外——身份曝光(关系激进) 夏日里各色的花争相开放,真是有百花争鸣的气势,尤其是白园,不是很大的府邸几乎随处可见花草。漫天的花香充斥着整个府邸,就连周围的空气也隐隐约约渲染了香气。在这种环境中自然是能平复心情的。 花丛中漫步着两个男子,一个稍微高一点的穿着莲青色烟纱散花裙,高雅的凌云髻彰显出男子的身份,优雅的迈着步子,明显的大家贵夫表现;相比较而言旁边身材娇小的男子妆容上就简单的多:乌密长发直直的从头顶泻下直到大腿,冰蓝色纱衣,隐约看出象牙白的小臂肌肤。 身材稍稍高挑些的就是来白园逛的王爱彩,自然身边的就是白园的主君——紫竹清。 “竹子,明天有个赏花会,正好你也趁这个机会去结交些贵夫。”王爱彩抚了抚正盛开的牡丹花,状似无意间说道。(竹子:四君子之一;紫竹清、白亦君,一个竹子一个君子绝配!竹清的名就这么被王爱彩一直这么叫了) 竹清只是入了族谱,没有举办婚礼等一切被外界得知的活动,外界只知道白家三小姐立了正君并不知道是谁。 “哪里的?”竹清平时也是不喜欢这种所谓的赏花会的,只是这次是王爱彩以大姐夫的名义来说的,那他就不得不去了。 48.上卷-第四十八章、赏花宴 “宇王侧君。这是什么品种?”王爱彩俯下身子凑到一株花面前,嗅了嗅,摇了摇头。白园的花还真是不少,虽说平常官宦府中也是种些花卉的只是没有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宇王侧君是什么品种!”竹清摆弄着千子花淡淡的语调。 “我说这花儿”王爱彩很无语,虽说是平时他也没有把宇王侧君放在眼里,按理说他还要叫自己一声表姐夫,竹清打岔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间茑萦”一顿“俗名狗尾草!”声音略有些上扬,明天把这花送给那宇王侧君会怎么样? 这种花卉只是在山上生长的,白亦君说它像茑罗花红白相间就用这个雅致的名字代替了,顺便移植了回来。 “奥~~~艾!对了这侧君还是你紫家的哥哥呢!”王爱彩点点头,这就是那次百花会胜出的花啊!不得不说还真是独特。 “嗯!”他怎么能不知道,就是这事儿他才有今天啊!说起来他还要感谢一下这个哥哥呢?竹清若有所思 的扯出一个笑容。 王爱彩见他这样背后有些冒冷汗,他终于能够领悟白亦君要和竹清在一起的心思了,本来他也知道明天竹清肯定不好过,现在他可一点儿都不担心了,明天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 这个事儿竹清没有和白亦君书说,他知道这关他过不去以后在白家也不怎么好过,他必须要过啊!还要过的漂亮,只是他不知道以后他们在皇城生活的时间少的可怜。 “主君,大少君说临时有事儿,不能和您一起过去,这是宴会的请柬。”白凤回着刚才白府来的小厮的话,怎么他们家主君要去参加宴会? “你收着吧!昨儿个忘了说了。”白凤收了起来,顺便看了看内容顿时了悟,什么忘了说?明明就是怕他家主子担心。哎! “主君,挽个什么发饰?” “按平常!”挑着首饰盒中的发饰,眼睛一耷“等等按正常!”虽然今天带着任务但也不是曲意逢迎的人,做的再完美那些故意挑刺儿的也是有的说的,只是他面子上要做足了。 白凤噗嗤笑出来,什么叫按‘正常’??他们家主君平时不正常?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按着大家贵夫的发饰挽了一个贵气复杂的发髻,平日里只是斜插上一只朱玉簪子,一会儿的场合太不符合白少君的气势,换下了一只凤钗,面上略施粉黛。白凤束好了发,打量着他家主君,不是特别艳美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只是他还没有领悟到那是什么感觉。退却了以往小清新的感觉,俨然有些贵夫的气质。 准备了东西白凤随着竹清上了马车,这次的赏花宴是宇王侧君举办的,名曰为他肚子中的小世女祈福。宴请的都是各个府中的贵夫,当然王爷侧君怀孕自是喜事,虽然王爷声明不是特别好,但礼数上是要做足的。 白园的马车辘辘平缓的行驶,竹清闭着眼睛思索着如何应对一会儿的麻烦,白凤是轻松泡茶,他的任务只是保护竹清。 “白凤的茶道真是越来越好了!”茶的清香一时间飘满车厢,对于好的事物竹清从来都不吝啬夸词。 “都是主君教导的好!”逐渐的白凤的性格改变了不少,刚来时的白凤绝对不会这么嬉皮笑脸的和竹清开玩笑的。 “那···白凤要继续努力了!嫁人么我倒是有很多好人选,嗯!”竹清挑着眉眼神飘向车帘。 车忽的颠了一下,白凤的火瞬间发泄在外面马妇身上,很久终于是发泄完了,喝了杯茶顺了顺气。 “没事儿了?”竹清好笑的眼神看着他,白凤顿时有些心虚,那种被看穿的感觉很不好。“骂不还口!嗯···好妻主!这想嫁的男子还不多了去了?” 白凤碎了一口“谁会嫁这种木头?” “木头?谁?”竹清更是笑开了,他可没有点名道姓的说,这世上骂不还口的多了去了。 “冰块儿!”白凤瞥了一眼外面,脸上带了一丝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幸福。 “只对一个人‘热’,那人可真是幸福。” “主君!!!!”白凤思索过来红了脸别过头去。外面的冷面女人紧抿的薄唇微微翘了一下,眼中溢出的光显示出此刻主人的好心情。 竹清被搀着下了车,扶着手上了台阶,平时都是不用这些的,今天不过是面子问题。 凤王府三个鎏金隶书大字呈在眼前;两个石狮子同样凌厉贵气,透着皇家的威严。踏上石阶,朱红大门前两排侍卫立在门前。那严肃警惕的表情让竹清脑袋中闪过一个想法,一闪即逝,快到他没有抓到。 白凤把请柬递过去,那黑服女子犹豫着打开看眼“白三少君到!”表情依旧,言语透着淡淡的恭敬。车妇把礼物登记了赶着马车去了。竹清和白凤由一个门卫引着进去了。 “少君,穿过这里便可见到花园,属下等不便进入,白少君见谅。”那侍卫拱手作揖地说明。 宇王侧君紫竹惜,谁都是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哪个知道是他办赏花宴不提前到?本来一个宇王,大金国的闲散王爷,除了好男色什么都不在行,她的侧妃办宴会,有些仗着妻主是女皇前的红人给脸色。宇王侧君面子上过不去了,不知用了什么招数让那‘红人’成了‘绿人’贬了官。说到底这宇王是皇家的人。 往后的只要是紫竹惜的宴会,有请柬的贵夫、公子一个不差都到齐,还比一般时间早得多,早到的自然有小侍带路;迟的?自然连门都是进不了的。竹清自是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到时就已经‘晚了’,才有那侍卫犹豫着看请柬的表现,没有小侍给带路的情形。 “瞧瞧,瞧瞧,这是谁来迟了?”距着人群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竹清看去竟也是一个美人儿,小巧的模样只是那双狐吊眼给人的感觉不好,再加上刚才尖锐的声音,显得有些泼夫的样子。 “我看看这是谁,怎么从前没有见过?”一个身着嫩绿色长裙的男子走近了些,圆圆的脸,忽闪着大眼睛嘟着小嘴儿,甚是可爱的模样。皱着眉隐约间透着的一丝担忧让竹清心里一暖。 49.上卷-第四十九章、 竹清眼睛扫过众人,本来是找王爱彩的,结果没看到却没想到看到另一个熟人——水赛儿。微微一笑,越过众人,走至凤冠华服之人,行了一礼,那男子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摆手的姿势示意竹清坐下。 水赛儿事南宫天赐的侧室,只是南宫天赐外出时带回的平民男子。在大金这种等级制度较为严格的王朝,毫无背景家世的男子能过的风生水起足见那男子的聪慧。 “哼,他倒是有‘眼光’!”在场的哪个不想攀个高枝儿,只是高枝儿不让攀啊!暗恨的盯着竹清的男子没有注意看他的发饰,更没有在意竹清行的礼。 因为他一句有眼光倒提醒了旁边的青衣男子,竹清头上的凤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带的。青衣男子往后退了一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因为这个没脑子的‘哥哥’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倒是有好心的拉拉那名男子低声提醒:“季二公子,不可多言,你看那头饰!” 那名被称为季二公子的这才细细看去,才发现原来竹清头上带着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金钗,眼顿时红了起来。 能戴这凤凰钗的人至少是王爷正君,只是最近也没听说有哪个王爷娶亲了!这人到底是哪来的?什么身份? 季二公子想弄明白,他不知道不代表别人都不知道,樱唇一勾“咱们大金王朝什么时候又有了这喜事?” “哥哥说的是什么喜事?”又是那个天真的娃,别人也是一脸的好奇。 “这凤凰钗不就是?”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指着竹清的方向。 “嗯?”有些人这才注意到竹清的发饰,同样也是一脸的惊讶,之余也不忘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因为竹清坐在水赛儿身边,水赛儿又是众人巴结的对象,人多的竹清听不到外围的说话声。 “啊!我想起来了!”外围人群惊讶的喊了一声,竹清和他们纷纷投过目光,不解、鄙视,惹得男子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男子羞得红了脸,低低的道了声欠,那些人才又回过头去继续向水赛儿请教自己的问题。 那边都热闹起来,这边季二公子还是性急的问,那男子扭捏着支吾不定,急得这季二公子只想抽他。 终于在季二公子爆发之前他说了,“那个是凤凰七宝钗”他此话一出季二公子傻了,不仅是他周围的人也有些懵。 原来这就是那白三小姐的夫君! 当年白三小姐设计的那几件饰品是没有被明面展示出来的,在皇城居住的人们大多听过只是不知道那几件饰品的模样。因为太着眼了,那几样哪一个不是华丽贵气的?只是太过正式竹清没怎么戴过而已。 “他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时有人疑惑了。 都能猜到这是白三小姐的夫君,却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子,且不说他清公子的名声,就是臭名昭著时名声也是不一般的响。只是竹清以往就没有参加这种宴会的心思,大小宴会没露过面的竹清自然没有多少人知道。 白三小姐那人他们没见过也是听过的,一直不肯娶亲的原因也与所了解,怎么皇城有这么一号人物,能入白三小姐的眼? 细看竹清没有上太艳丽的妆,基本是原貌能看出来的,放在皇城众男儿群中也是挑不出的,怎么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白三小姐挑的,自然有他的不同。”一个说了,其他人默默点头。 “反正是没人见过,怎么说都好了。”季二公子心中不平,丢人的又成了他。 一时的气没处撒,恰巧看到刚才退后面的青衣男子,心中气氛又不好发火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人太多也没有好发作。 “各位公子爷,我们家惜王妃刚才出现胎动,王爷不放心正在瞧脉,还请公子爷们少等。”匆匆过来的小侍略有些喘,神情间透着焦急。 “惜王妃无大碍吧?”水赛儿柔着语调问道。 “南宫主子放心惜王妃无大碍。”平常人称呼都是侧君就是侧君,这个小侍倒是会说话,水赛儿嫁给南宫天赐,自是南宫家的主子。男子冠上妻主的姓本就是荣耀,再加上称他一个侧君为南宫主子。任凭这水赛儿是神仙这马屁拍着也是舒服的。 “嗯,你先去吧!等惜王妃略好些我们再过去!”水赛儿一直保持着一贯的微笑。 这个惜王妃到底什么意思?没有说让他们先回去,只是在这等!这也太没礼貌了点儿!在场各自的心思活络的心里略有些不满,这惜王妃太得寸进尺了,又想给他们下马威不成,这南宫侧夫还在呢。 他们不知道,这惜王妃只是想证明他在宇王心中是很重要的,仅此而已。 那侍子退下,水赛儿又看向众人。 “这王府的花草品种着实繁多,既然已经来了,各位公子们也先行逛逛,也不枉费惜王妃的一片心意。” 众人们答了是,三三两两的赏起花来。有几个新成婚的男子,缠着水赛儿和他们一起赏花,纠缠不下水赛儿只得笑着去了。 竹清的身份也成了外围众多男子巴结的对象,只是竹清在众人找他乱作一团时溜走了。 “主君!这惜王妃难道知道主君的身份了?”白凤皱起眉头。 “或许~”竹清轻轻地低喃着,若有所思。若是真的那样这紫竹惜在王府可是学聪明了,若是以前的性子,他指定是要打扮的花哨着比他下去,今日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俩人一路溜达着,这王府的品种有些白园还真没有。不是它们不珍贵,只是只有观赏的价值而已。白三小姐的个性:没用的东西她是不会养的,那些只能观赏的花~~~哼~~~。 “好姐姐,您就放过我这次吧!若是姐姐以后有什么事,弟弟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隔着假山竹清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些焦急。竹清轻声一哼,又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那姐姐现在就有忙想让弟弟帮帮,如何?也不需弟弟上刀山下火海!” 竹清挑着眉,这声音猥琐的,有种让他想掐死人的冲动。竹清从狭缝中望过去,一个侍子模样打扮的,另一个竟然是一个华服女子。 “姐姐想让我做什么?” “哈哈,你说呢!” “姐姐好歹我也是惜王妃身边的,你如此轻薄,我我~~”男孩儿好像吓坏了,开始有些威胁的语句竟然不成调。 “你如何?”女子闻着男孩儿发间的味道,有些痴迷。竹清竟生出一些坏念头,他想看看这男孩儿会作何反应。 “我我~我就告诉惜主子去。” “哼!惜主子?他也救不了你。你说若是我和你家主子要你,他会如何?” “主子~~”有些犹豫了,依她宇王正君姐姐的身份,他们家王妃是不会得罪的。 看男孩如此的神思,女子邪邪一笑,爪子伸向男孩的里衣。 50.上卷-第五十章、 “白凤,你看这花像不像咱们院子的?”竹清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因为当他仔细看去时,那女子他竟然是认识的。 对于竹清突然出声白凤很不解,可是依旧应和着。 “什么人,快给本小姐出来。”女子望着竹清的方向,眼睛不眨的盯着生怕那假山后面的人跑掉,只是手依旧抓着小侍。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公子,她今天还真是幸运。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惜王妃的赏花宴,竟敢如此大胆闯进来!”竹清扮演着大家闺秀呵斥道,他想一般人都是会这么做吧,他实在不知道大家闺秀该是什么样的。 语气中透着霸道,只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圆润也显不出那么刺耳。这让女子更加兴奋,来人竟也是个平常男儿嘛。 “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迷了路······”声音拉长没有焦急,有些痞意。 假山后传来一声嗤笑,女子以为来人笑她迷路却不知是笑她别的。 “陈大小姐还真是执着,怎么五年一直是用这个理由的?”还是每次都让他碰到? 女子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怎么原来他们是认识的?没有说话,等着来人出来。白凤愣住了,他们家主君还真认识这行为放荡的女子。 “呵呵,陈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抬步出来,冲着女子这边一笑。 女子顿时傻了,直愣愣的看着竹清忘了拉扯住的男子。男子也是看着竹清,这是王府的客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也是吃罪不起的,他可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 竹清倒是没有想别的,本来这种事他也是不管的,只是真心的无聊。最近皇城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今天正好。 “啊,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清公子啊!呵呵···”女子反应过来勉强的说笑,在场的人都有些疑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大小姐如此客气的对一个男子。 这时小侍子才仔细看竹清,淡粉色衣衫,衣服的料子他认不得,只是光洁柔软的感觉也是上好的。衣服宽大袖子看不到整只手,只见嫩白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条绿色的帕子,眉眼含笑。 “陈大小姐真是好兴致。”竹清眉峰一挑,看着侍子笑。 “呵呵,清公子见笑了。”女子见竹清笑笑心里更是发紧。 没出息,这是竹清对女子的评价,好像比五年前更没出息了,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这样?她若是这么怕他,他还怎么玩! 他都忘了五年前和陈楠怎么折腾这个陈大小姐,让人家两个月都在床上度过,从那以后这陈大小姐见了竹清都是躲着,也就这极少的几个人知道传说中的清公子和传闻中完全不同。 “陈大小姐若是和这位公子两情相悦,自然没有人做那棒打鸳鸯的活儿;若是人家公子不愿意,陈大小姐的美名可就不保了。”竹清话是挑明了,他不会管这事儿。女子明白;白凤明白;男子也知道了。 “公子,我不认识她。”男子急忙的喊出来。 三人理解不同,女子是知道竹清的,从前和她弟弟俩人没有少惹麻烦,最喜欢作弄别人清公子怎么会管这档子事儿?她多虑了;白凤只当是他家主君先得无聊才来管这事儿;男子始终觉得竹清是为了救他的。这不竹清下一句话一出,男子更确信了心中的想法。 “陈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强人所难了?若是让这小公子心甘情愿的陈大小姐不是···”竹清一脸的坏笑,让女子好好想想,女子恍然大悟而后告辞走了。 男子感激的向竹清叩谢,他知道刚刚这位少君用的是缓兵之计,在惜王妃身边呆多了也是能学到东西的,惜王妃总是说王爷常说‘过几天来看他’是缓兵之计,他也懂了。 “主君,您怎么···” “不管?怎么管?杀了陈思预?”他这不是管了吗,还让他怎么管? “可是这管了比不管好不到哪去!” “哎!白凤此言差矣,管的太彻底本君怎么看热闹?”竹清瞪着白凤,想阻止他看热闹?门都没有! “没有让别人来个英雄救美?”怕竹清说的口渴,递过去一杯茶。 “当然有,本来想着添油加醋的哄抬一番,让那个陈大小姐出个丑闹个笑话,结果晚了一步。被别人救了去”竹清那惋惜的神情看的白亦君忍不住笑出来。 他其实就是想看陈思预的笑话,结果却成就了一对有情人。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还是做了件好事!”竹清呲牙笑着,白亦君嘴一歪,她就知道这个人自我修复功能强大的根本不需要她来安慰。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陈思预会去?” “哼!没脑子呗!”这可是五年前他和陈楠的主要乐趣,怎么不知道! “什么声音?”白亦君挑着眉看着竹清,竹清摇了摇头,他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狻猊?”竹清盯着白亦君手上拎着的一团白,抢过来抱在怀里!按着白亦君那种拎法,这对耳朵还不掉了? “你这么想跟着?”白亦君微微眯起的眼睛含着危险的光,宣示着此刻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正好,这路上难免有什么不测,若是在荒郊野外没吃的正好烤了你!”充满邪恶意味的话飘进小东西的耳朵里,通人性的,小脑袋直往竹清怀里钻寻找安全感。 “君子,看你把它吓得!”竹清抚着狻猊的毛,状似无意的说着,“咱们去的地儿冷,平时用来暖手很不错的!” 感觉怀中的狻猊一抖,竹清好心情的笑起来。它是跟了什么主子,命苦呦!小身子又放松趴下,反正都这样了,认命吧! “主子前方十里处有个镇子。” “嗯,前方休息半日,明日再走!” “不需要赶路吗?” “都累了!”白亦君垂下眼皮。 “对了,为什么他们都知道我是白三小姐的夫君?还有那次赏花宴过后爹爹也没有令出考验?” “那些首饰就是白三小姐夫君的标志,嗯,就好像饕餮。”前一个问题解释说了,后一个她可不想说。 白亦君闲来无事总是画些发饰图,心情好就挑几幅打出来,才弄了几张就被这么个人——东方心焕看到。 “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看着画上的题词“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翦灯花弄。啊!君表姐你思春啦,太稀奇了,我还以为你真想娶了七姐呢。”却糟了白眼。 “有时间看看书,那是‘犹翦'不是‘犹前’好好的一首词就被你想成这么不堪,奥,我倒忘了说些淫词艳曲你倒是在行哈。” 好你厉害我八皇女肚里能撑船,不和你计较。心是这么想可是也不敢说。“表姐这是给未来姐夫做的吧,看这词写得:春心动,表姐你看上哪家公子了?”这可是大新闻。 “只是顺着图写得这么一首词,适情适景。不过能驾驭这头饰的人想来也不差!”这么一句就被东方心焕传成白三小姐亲自为未来正君做了一整套饰品。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竹清一脸我理解的表情。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名满皇城时,还没有我呢!” 这话说得像是她很老一样,不就是大他三岁,什么没出生不过是没长大而已。拍下他的脑袋,少在那里装年轻。 “所以这些首饰都是我的?” “要不要都是无所谓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什么叫无所谓!” 51.下卷-第五十一章、初入 显然不是特别无聊的旅途依旧让每天坚持午睡的竹清睡着了,白三小姐靠着车壁看书,眼神飘到竹清的身上,又飘到他身上的那只白色的一团身上。那团白色的毛抖了抖,抬头迷茫的眼神显得很惬意,瞅瞅又趴下睡了。忽明忽暗的眼神闪着光,某人又升起了烤肉的冲动! 骤停的马车让白三小姐的想法飞出脑外。 “主子!一个路障!”车妇公式化的语气没有惹恼来人,那人微微一笑,高坐在马上依旧是气定神闲。 挑开车帘儿见来人便是一声嗤笑,“原来是贤王!这贤王就是‘闲’呵!” 来人正是八皇女,东方心焕,当朝贤王爷。 “君表姐,能不能换一个!”她最郁闷的就是这个头衔,她还是喜欢‘桓王’,为什么七姐可以用名字她不行! “看你这打扮是要离家出走?”没有理她的无理取闹,这封号是随意改的? 一身平民粗布衣,头发也被一根褐色的布绑着,俨然一副平民女子的打扮。只是轻狂的神色,细眉上挑、邪勾的嘴角完全一副纨绔样。 “哎!未婚夫郎丢了,我自然是找他回来!” “走”白三小姐轻轻吩咐车妇。 “君表姐,你好歹应我一下。怎么着这也是你造成的吧!”拉了缰绳跟在白三小姐的马车旁边,本来她还想跟着这君表姐能找见她亲爱的未婚夫郎。 “多久了?您老干嘛去了?”端阳一过白亦妤就走了,过年都没有回来,害的家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担心的。说到底白三小姐没有往自己身上找毛错误的自觉,这些就都怪到了纨绔女东方心焕的头上。 要说平时她也不会这么生气,只是最近几国之间关系很微妙,她不能让弟弟在外冒险。本来想这东方心焕能收敛一下,却不想她跟本没有要关心。 再加上几天前她收的焦崖阁的传书,竟然和那两个保护白亦妤的人失去了下落。 “嘿嘿···这不是···” “美人在怀?没顾上?”白亦君的语气明显的嘲讽,若是足够了解她的人是能听出这其中的不快,那种濒临发怒的语气。 外面的东方心焕心虚的笑笑,这也不都是她的错,作为了解白亦君的人之一她很识相的没有再开口。 本来东方心焕和白亦妤俩人早就定了婚,只是八皇女三天两头往烟花地逛,白亦君可受不了弟弟委屈,攒动着白亦妤离家出走。 八皇女是无所谓,那个被白家宠坏的男孩儿,她没见过也肯定不是她喜欢的温柔男子,只是南宫太后逼着她找的,正好她也游玩一番,顺应的出来了。跟着白三小姐,只为了能随时掌握白亦妤的动向,好向她老爹交代。 东方心焕步步跟着,一路马车内外没有说话。 “主子,前面就是镇子了!” “嗯,找条安静的路。” “是。” 怎么每次还都是用吩咐的,还是这个车妇是新的不知道她的习惯?东方心焕稍带着疑惑,仔细看车妇,一刻钟后,算了,白园的车妇都是一样的,她也看不出来。 马车辘辘行驶,终于停了下来。 白亦君抱着睡着的竹清下车时,东方心焕低低一笑“找条安静的路!!” 店里的小二姐赶紧迎出来,又招呼着一个女人把东方心焕的马牵走,引着她们进了店。 “开间上房。” “客官您请跟我来!” 刚开始这里的小二姐就表现得训练有素、不卑不亢,不禁让白亦君在意了一点儿这个不太起眼的小店儿。 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店,因为晌午已过店里没有几个吃饭的,但是店里的人们全都依旧待岗。 在这种小镇能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佩服,到让白亦君生出了先见见这里老板的冲动。 往柜台看去一个略显妖媚的男子正翻看着账簿,兴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来看向白亦君,眼珠一转,冲着白亦君抛了个媚眼。 怎么这开的是妓馆还是饭馆?让白亦君更生出了几分的好奇。 这对白亦君虽说没有什么影响,却大大影响了一边吃饭的女子。 “桃夭,你这水里兑酒了吧!” 几乎是大堂的正中间的位置的女子闲闲的开口,没有埋怨,细细品来还有一丝的宠溺。 白亦君脚下没有停,不仅行为名字也这么像。看这所谓的桃夭就是老板吧,这倒是有意思了,一个如此魅惑的男子竟把这小客栈经营的如此好。 小二姐招呼着白亦君上了楼,东方心焕则是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点起了菜。没有平时的肆无忌惮,她知道点多了也是自己买单,这个表姐是不会顾她的。 刚坐定了就听见柜台的掌柜说话了。 “什么酒里兑水了!”似乎没有注意刚才女子的话反问道,女子也没强调,耸了耸肩指指桌子上的酒壶。 女子不说话,扔了颗花生叼住。东方心焕不由得想到,怎么这女子比她还放荡不羁!殊不知在白亦君眼里八皇女没有不羁只有放荡。 “酒里兑水是怕你伤胃!”掌柜的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倒了一杯喝了。 这下东方心焕惊了,这男子可真是,女子用过的杯子他竟也不知避讳。 “那你这水里兑酒如何说??”女子依旧笑如春风。 此时东方心焕才注意到到女子的打扮,青衣白鞋,一副书生打扮,纤细的手指更加说明了女子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掌柜侧身一旋,倒在女子身上。东方心焕摇摇头,这种妖媚的男子她可不喜欢。 “那是夭夭感谢小姐的垂爱,小姐莫不是嫌弃?”语调一变那种柔柔弱弱的感觉,真能激出人的怜惜之情。 “为了本小姐胃,那夭夭还是换种方式感谢如何?” “小姐说如何就如何!”桃夭脸上一红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撒娇似的在女子身上扭扭,又轻咬着下唇滴溜溜的眼珠快要淌出水儿一样。 女子依旧笑着,眼睛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真让人怀疑那柔软的身子是不是在她怀里! 店里的员工好似没有看见,自己忙着自己的事儿。 没有想象中的女子暴行,男子从女子身上跳下来,拍拍手招呼了一下店里的人。又回头对着女子轻轻一笑,“小姐可是要付钱的!” 此情此景很让人误会的一句话,自然东方心焕简单的误会了。 女子喝光壶里的酒,抚了抚衣服起身,“红衣结账!” “一壶上等花雕,一把檀木椅子,一碟花生,一盘熟菜。水小姐一共十三两” 女子摸摸怀里,没有找到,“记账吧!”转身笑着出了门。 东方心焕这有些疑惑了怎么还有檀木椅子? 哗的一声,那边刚才那名叫水小姐的女子坐的凳子碎了。 52.下卷-第五十二章、竹清的小心思 有些傻了的东方心焕看着那凳子出神,什么情况? “小姐刚才的戏看的如何?”看着窈窕的掌柜发愣间掌柜已到东方心焕面前。 “呵呵···还好还好···”不知如何应对,勉强的敷衍道。 “既然小姐看的精彩,是否要犒赏一下我们这些演戏的?”男人笑着,只是眼神中少了那些魅人心魄的东西。 此时东方心焕才回过神来,只想爆粗口,一个男人竟然和她表姐一样奸诈。意识中的东方心焕还是不能接受男子和女子一样。虽然平时流连花丛,见过的男子如过江之鲤,却没有见过这样的。 眼看男子的手就要搭上东方心焕的肩膀,东方心焕微微一闪,晃了过去。 她可不想未来的日子乞讨着过,按刚才的情况不定一会儿怎么敲诈她呢! 趁男子一个不注意快步闪身到楼上,后面飘了一句话“小二姐,饭菜放到房间里吧!刚才抱着男人的那个女人的房间。”,迅速撞开一间房门,“表姐救······我···”实在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我’字好久用了猫叫的声音才勉强发出。 “打···打···扰了!”又迅速跑出门,‘碰’的关上了门。倚在门上,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气。 “客官,您怎么了?”穿着店里统一的灰衣的女子端着两个菜,眼神带着疑惑瞅着东方心焕。 “没事儿!”深呼一口气,“我刚才要的菜好了?” “这正要给您送去!” “奥!你先去吧。”若是看着小二姐送饭,这下不能进错了吧。 小二姐稍微行了一礼,向白三小姐的房间走去,东方心焕仔细的看着她进的房间。 想想她今年还真是诸事不利。叹了口气,哎,是她以前作孽太多了?也没有啊!比起作孽,她怎么能赶上屋里那位。 “小姐,我先下去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女子放下食物出门见到进门的东方心焕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表姐!你···”犀利的眼光射过来,才小声的说道“怎么换了房间!”语气中的不满,只是底气不是很足。 “我本来就在这儿的!”给竹清掖好被子,放下隔着卧床的纱帐才出来吃饭。 “你不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会遭雷劈的?”看好戏的眼神瞅着东方心焕。 “哼!”说道好事,她实在丢人,刚才莫名其妙的闯进别人的房间,还看到一幅那样的景象,脸不由的又红了。加上白亦君的眼神,她更是烦躁,那个女人怎么能大白天的就做这种事儿?还是在客栈。 白亦君只是好笑,一向自诩风流倜傥的八皇女,外界相传的好美色阅男无数的女人,是眼前这个因为见了别人欢好而脸红的女人? “我···”一时情绪没有控制住喊了一声。 “小点儿声!” 一系列细心地表现,看在东方心焕眼里很不舒服。想起一年前白亦君说过得话,她说不会为一个男人做的像东方心澈一样。如今这又算什么? 东方心焕就一直以为,无所不能的君表姐最喜欢的是她七姐。当然这个结论她也是有所依据的,从小到大无论对错,白亦君都是帮着东方心澈的,即便是有好玩的也是先给她。这让一向被宠的八皇女东方心焕心里很不舒服。 本来嘛,她们可是表亲,怎么样也是对她亲近些吧,偏偏对这个宫妃生的女儿更好些!好就好呗谁让人家是同一师门的呢?只是至今她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东方心澈称呼白亦君为师姐,就勉强用这个借口安慰一下自己吧。 现在又有了好多人来和她抢表姐,她该怎么办? 娇惯出的八皇女心中不免生出名叫嫉妒的情绪,有了竹清,有了家的表姐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包容她们?突然脑袋里蹦出一个问题:若是竹清和她们,她会选谁! 脑袋里想的,嘴上就问了出来。 “嗯?”问题让白亦君一愣,大有种她问的莫名奇妙感觉。 “若是有一天,表姐要从家国大义···不对不对···要从咱们家和竹清表姐夫做出选择,你会怎么选?”国家大义那种东西对于这个表姐可是没用家人来的重要。 白亦君放下筷子,直直的看着东方心焕。深邃带着探究的目光反复的观察,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不会有那么一天!” “如果呢?” “没有如果!” “如果万一有那么一天呢?” “我不会让那一天发生,如果,这种假设就是在自寻烦恼!” “奥!表姐我先出去了!” “小焕!”叫住了开门的东方心焕。 “竹清,也是咱们家的!” “知道了!” 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天,现在,她还能洒脱的放下这人儿吗?白亦君透过纱帘看着床上的人。推开窗,春风、阳光一并涌入房间,阳光不做阻拦撒过纱帘,春风侧过纱帘飞向门。 “清儿,出去逛逛吧!” “好”刚才他就听说这个镇子晚上有晚市。“对了,等一下。”蹬蹬蹬的跑上楼。 “清儿穿这个?”正准备出游的白亦君看着竹清穿着的女装。 “不然呢?” “你穿这个上瘾啊” “出去玩嘛!女装方便些!”其实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嗯,也对!”点点头眼睁睁的看着竹清换了衣服,这身女装是自己特意给他定制的,竹清穿身上的感觉还真是好。 俩人骑着马出去的,当然是一匹马,因为习惯了竹清没什么感觉,可是在外人看来可就不是两个女子相拥着在马背上,即便没什么动作都让人怀疑更何况,白亦君抱着竹清的腰,两个人的脸贴到一起了。 “清儿!你是故意的吧!”周围人看她们异样的眼光,她怎么能不知道竹清的小心思,敲着竹清的头。 “再敲就傻了”竹清躲开她的蹂躏,抱怨着。 “本来也不聪明” “不聪明?”竹清提高了声音“今天的效果你没有看到吗?”不聪明能想出这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反正你也不在乎名声。 “我家小清儿打开窍了哈!” “去哪?”骑着马出来看情况不是逛街啊! “游遍大江南北!清儿可是愿意?”白亦君微微抬起头,勾着唇,很是豪气的说着。这个镇子还有比夜市更好玩的。 竹清看她那样,倒有些江湖豪侠的气魄。那种潇洒收放自如,惹得竹清不住在心里叹息,自己怎样才能真正了解她啊!白亦君对于竹清就像黑洞,只要你动了了解她的念头,就会不可自拔的陷进去,越是了解的多越是感觉不了解。 白亦君紧了紧手臂,一拉缰绳身下的黑马飞燕飞奔了出去,真有长了翅膀的感觉。飞燕是白亦君的马,平常是不会在人前亮相的,想起竹清说过想骑马,才把它从马厩放出来,跟着她的出来的。 为什么骑它呢?就是很是挑剔的白三小姐,自从有了飞燕别的马都不放在眼里,因此飞燕的身价在白园像打了鸡血直线上涨,尽管它本来就是名驹。 其实飞燕不是常被人提起的名驹,因为太有名没几个人见过,即使见过也经常被忽略;就像帕萨特和辉腾长相差不多可价格可就是一天一地。 53.下卷-第五十三章、竹清的表白 骏马一路飞驰,到了似是郊外实际真是郊外的郊外的停下。 “人少的感觉还真是好!”竹清迫不及待的下了马,深吸一口气。 白亦君跟着把马牵到一棵歪脖树边上,那马的眼光绕了歪脖树一圈,哼了哼,鼻子中喷出热气。白亦君挑眉一笑没有拴住它,虽然只是骑过几次,她也是喜欢,只是什么时候它这么有个性了? “嗯,这个世界还是清静些好。”白亦君深深的看着竹清,可是就是有人不让清净怎么办。白三小姐一向霸道。阻者,砍之。 “怎么了?”看出了白亦君不同往日的神情,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清儿如此美,叫为妻移不开眼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什么美,还移不开眼!”他又不是瞎子,那眼神是看了‘美人’的眼神吗? “怎么为妻的眼神,不炙热?还是少了些,魅惑!”白亦君峰眉一挑,而后眼睛里瞬间淌起了水儿。 竹清不自然的撇过脸去,他不想在这种地方被YOU惑。“你带我来这种地儿就是说这个?”对,就用她说的谈判技巧——不答反问。 白亦君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不是。话音刚落,执起竹清的手向树林中跑去。 肆意横斜的树枝延伸到了本就细窄的羊肠小路,竹清用不甚宽大的袖子遮住脸,至少不用担心毁容。 “好香的味道!” 没有回头,白亦君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啊,慢一点儿···”竹清惊呼一声,本想挣脱,奈何白亦君抓的太紧了不得已加快脚步。 “好,好漂亮!”竹清都已经呆愣住了。 曼地的花几乎铺到了天边,中间耸立着蓬头高枝的树,但是却不显得突兀。树边上半亩的塘水,一半都是被荷叶铺满,荷花没有平常的大,小到和手掌般,也甚是可爱。 “清儿,你觉得我怎么样!”白亦君临水负手而立,不应景的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君子,你今天中邪了。”竹清俯身嗅着脚边开的正盛的花。粉嫩的花瓣上大粒的水珠显得花甚是可爱,轻轻唇瓣碰触上,露珠滑进了口腔。 白亦君身形一震,今天的自己,自己都不能理解。从东方心焕说完,她好像大脑中就是空白一片,从前的计划都想不起来了,却莫名其妙的带竹清来这个地方。 她活了二十多年不应该这么冲动的,难道几年的商业锻炼,还不如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即便是在现代,二十岁,她也应该成熟了! “这个问题,是必须要回答的。”轻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君子是竹清的妻啊!” 白亦君身体一震,苦笑着,是啊,她怎么忘了,她是竹清的妻。 “君子就是赶我走,我也是不会走的。”竹清手指拨弄着那朵金黄的花朵,低着眼皮,脸上的笑容感觉始终没有放开,“从五年前,呵呵,从五年前我就喜欢上君子了。只是害怕···害怕被讨厌。”因为没有那个大家公子是翻墙的。 竹清站起来,脚下有些不稳,但依旧自已勉强站好。 “女皇赐婚?还真是讽刺···,我竟然因为这空穴来风的事儿独自跑到山上,幸好在山上遇到你。”他真的后怕,因为紫竹珍的几句话他就被激怒了。若是他那天遇上的是个坏人······他还有脸见白亦君?还有脸喜欢她? “再见时,就是五年后了,我一直没有和你说。”他抬起头来看看白亦君“那件衣服···我就知道了,喜欢,却不敢······” 豪门世家都是那样,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即使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没娘的孩子,他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成了有一个他。他的身份很尴尬,至少在紫家永远是格格不入的,他伪装自己只是想活命而已。 “清儿!”白亦君上前抱着这个瘦弱的男子。她知道,她都知道,他心里的苦。她也庆幸,还好这些年那个人一直保护清儿,不然她的清儿,她怕是没有机会见到了。 “所以君子,不要赶我走!”低低的声音沙哑着带着卑微的祈求,让人心疼的语调。这样的男子白三小姐怎能放手? “我的清儿,我怎么会放走你呢!既然认定你就是地狱我也要你陪着。”霸道的话在竹清听来只是温柔的语调。 “我还以为君子是不要我了。这样就好了。”心里的石头落地的声音。 “我怎么会不要你!” “真好!!君子我好困~~~”竹清环着白三小姐的手,微微有些松。白三小姐紧紧地抱住下滑的人儿,“睡吧。” “我还没有逛集市~~”迷迷糊糊地依旧没有忘记。 “明日未时再走。” 得了具体答案的竹清终于是肆无忌惮的睡了过去。白亦君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多了那些叫做柔情的东西。 “表姐,表姐夫怎么了?”东方心焕右手边跟着一个男子,不像风尘中的男子,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花粉吸多了。”经东方心焕这么一问,她才发她的问题竹清终究是没有回答,不过有那些话就够了。 “花粉吸多了?”怎么了? 白亦君没有表情的看了看东方心焕,“小焕,若是你打算娶白亦妤,你就不可能这么自由。你可是要决定好了。” 抱着竹清向她们住的客栈走去,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匹黝黑母马。 在去那片花海的树林里种着许多的曼陀罗,这么奇毒的花,对竹清只是轻微的催眠作用!即使每天都泡澡,他的体质也太特殊了点儿—— ****—— 凤国一处静谧的山村,因为凤国偏南,气候很温和,整个村庄都是被绿色的大山包裹的。 大片大片的庄稼,只到了脚踝,里面穿梭着收拾庄稼的人。 “鱼哥哥,鱼哥哥···”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赤着脚,跑向一个差不多大的孩童前。边跑边叫,引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他。 “小惠啊,来找你哥哥啊!” “林叔,我爹爹做了萝卜丸子,你了来尝尝吧。” “不用了,快去找你哥哥去吧!”那大叔笑着回道,见孩子走了又俯下身子弄自己的庄稼。 “什么鱼哥哥!还猫哥哥呢!”那男子正在拔着不知名的绿色植物。 “奥,猫哥哥!”赤脚孩童依旧士气高昂的回答,只是语气中多了笑意。 “真拿你没办法!” “啊!妤哥哥你怎么又把幼苗拔了!”苦恼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幸灾乐祸。 “还好不多。” “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个啊!”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怎么做过这种事?也不能怪他啊!可是这种东西学一下不就会了,用得着每次都错? 54.下卷-第五十四章、风雨欲来 “呼呼···妤哥哥你以后得嫁个什么样的妻主啊!”不光这些这些不会做,就连简单点的也是一窍不通,以后的妻主可是会讨厌的。 “哼!自然是配的上本公子的!”本来站在地垄上的男子听了这话,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蹲在地上的孩子轻哼着。是他想嫁什么人!可不是别人想娶就娶的了得。 “呵呵······要不,妤哥哥,你嫁到我家吧······”男孩低低笑着,还没说完就被白亦妤打断了。 “你疯了吧!我和你一个男人成婚?看来是我要中暑了。”白亦妤声音低低的,显示着自己的虚弱。只是这略带微风的天,会中暑? “我有姐姐的,只是在别镇上,你没见过而已。”男孩白了白亦妤一眼,若是他没有姐姐,传宗接代的事儿谁来? “你觉得,你爹爹同意?”现在他是作为客人住几天没关系,若是他这什么都不会的嫁到他们家,还不得给他那爹爹唠叨死! “嘿嘿···,不然你还想嫁给刘县令的女儿?全镇也就刘知县家不用会做这些!”在人们眼里做县令女儿的夫郎最光荣了,蹲着弄草的人抬头看了看,“妤哥哥,你真的不记得你家在哪吗?看你这样子都不像是平常人家的。” 李惠端起白亦妤的手仔细的端详,这么嫩白纤细的手指,怎么看都不像。 “我就是很平常的人家的!”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在哪。凤国!如果是大金的话,他没准还能说。凤国、大金、北疆,哪个国家现在还是平静的? 要说养在深闺中的男子怎么会懂这些的?就是因为他有个‘好’姐姐,一般人家的姐姐都是让弟弟学什么男工、煮食、诗词歌赋什么的,她这姐姐总是跟他说国家大事儿,弄得他现在这些男儿家不应该会的倒是擅长不少。 “那你在家肯定是什么都不用做的。”略带了些羡慕。 白亦妤没有说话,他又继续道。 “说真的,妤哥哥,就凭你这相貌,和刘知县的女儿还真是相配,再说刘小姐不是也很喜欢你?”或许是他有私心,只是平常人家谁会娶夫郎,为了回家什么都不做的? “是你想嫁了吧!”白亦妤伸出手指轻轻戳着男孩的头。 “谁想了?”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呦呦呦···你看脸都红成什么样了,还说没有!”白亦妤扯着他的脸,又掀开盖着竹条篮子的布。 “我才不要嫁别人!”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至少专心看食物的男子没有反应。 “哇!今天这么好,有丸子哎!”激动地拿了一个放到嘴里,“真好吃,小惠,你也来个!” 白亦妤笑的像朵花儿似的,又加了一个给李惠,手还不忘了在下面托着。 “好吃吧!”白亦妤依旧眯着眼,嘴都咧到了耳朵边上,他从来都是不挑食的。 “嗯。”小惠回答间白亦妤又吃了一个,看的李惠直发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吃饭原来可以用文雅来形容。 不管什么时候白亦妤都散发出的优雅气质都是让李惠羡慕的,即使现在肚子已经饿坏了,依旧没有狼吞虎咽的表现。暗淡的眼光被垂下的眼皮挡住,让人看不见那眸子中装载的东西—— ***—— 白亦君正陪着竹清逛街呢,那边东方心焕急急忙忙的找人。还好这儿的民风良好,街上也没有什么年轻公子,不然还不又得走不了路? “表姐!你就说一句,白亦妤在哪?本王现在就找他回去!”昨天她回去认真想了想,她是必须要娶白亦妤的,孰好孰坏不重要。再加之现在几国暗潮涌动,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若是她的正君在外面···有碍国体··· “嗯?着急了?早干嘛去了?”白亦君秀眉一挑:‘本王’都用上了?她深知昨天的提醒会有今天的效果。只是她不着急,她要看着别人团团转!她自然是明白东方心焕急切找到白亦妤的原因,现下都火烧眉毛了,她们肯定在想若是有个她在乎的人,现在就不会是这幅样子。 东方心焕虽然爱好美色,身为皇室中人对国事可是了解透彻,当前形势也是看的清楚。娶了白亦妤好处多多,至少对东方家的江山有好处;白亦君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皇城,也能在此次三国争霸中,具有优势。 “好表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妹妹!他日定当有谢礼。” “小民可不敢在王爷面前称大人!” 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是她就是喜欢!只是她还没有缺钱到,用弟弟的幸福来换的地步。 “表姐,好表姐···”忽然眼睛一亮奔向竹清,“表姐夫,你看这个娃娃漂亮吧!送给表姐夫,祝你和表姐多女多福。” 拿着小摊贩上的一个像是年画的人偶女娃娃给了竹清,只求竹清能够喜欢。 “多女多福什么?”从竹清手中拿了过去,不过是个木头雕刻的,精致也谈不上。 东方心焕自认为无误的话到了白亦君思维下就变了,本来女尊国的女子都是喜欢孩子多的。只是白亦君这个异类,自从见了萧潇生孩子就一直和竹清采取避孕的措施,她可不想让竹清在承受那样的痛苦。 “小姐,这个是福女娃娃,吉祥预兆。”小贩也是个活络的,避重就轻的中肯的答案。也是为了能赚一笔,看她们的穿着非富即贵,若是喜欢了肯定也是不会砍价的。 “噢?吉祥预兆?” “是!” “表姐你看这出远门就见到这个,不是说你这一路的顺利么!”依旧狗腿的表现。 东方心焕本来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小贩统一战线,争取成功呢?谁知竹清看了别的东西,人家小贩早就讨好竹清去了。 竹清本身就是对白亦君的事儿不干涉的,这会儿扯上了白家老幺,他就更不想牵扯进去了。若是处理好还好;若是处理不好······这白家老幺的受宠程度······ “是么?”白亦君漫不经心的说着。 “恩恩···” 小鸡掇米图······ “那不是正合了你贤王?”声音很低,娃娃一把扔进她怀里。 “表姐我是无所谓,您和姐夫要紧!” “你不要紧?你是想让白亦妤做鳏夫吗?”危险的气息。 “当然不会!”转念又是一想,“他一个男子在外面不是危险?” “清儿,有喜欢的吗?”刚才俩人一直低声说话,白亦君清了清嗓子,唤了竹清一声。 竹清向白亦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他喜欢的。俩人走了东方心焕紧追不舍,付了那人偶娃娃的钱,她就是感觉竹清是喜欢的。 实在受不了东方心焕这个唠叨王,竹清也没有心情逛下去,回了客栈。东方心依旧粘着白亦君,竹清想清静会儿便下去要了些吃的;屋里的俩人还在谈判。激烈的唇枪舌战过后,东方心焕使出杀手锏。 “君表姐!这样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你也不想晚上我还粘着你吧!” “你觉得···你能?”不是她狂,若是她不想她接近,她可以?之所以她现在还受罪,就是因为她那句:他一个男子在外面不是危险?算她还有点儿良心,知道担心自己的弟弟。 软磨硬泡下,终于白亦君松了口。 “啊!表姐你耍我!”东方心焕拿着几张纸,一脸的哀怨。 “信不信由你!” 竹清端着刚买的糕点,刚到房间的门口就听到一声惨叫。推门进去就看到东方心焕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只是白亦君无所谓的坐着,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皱着眉咽了下去。 竹清见状,倒了一杯白水给她,还好他端了来。白三小姐是不喜欢喝茶的,这个只有少数人知道。 “还是我家清儿体贴,清儿咱们过会儿就启程!”白亦君没有再搭理东方心焕,拦着竹清的腰,抱在怀里—— ***—— 东方心焕那边知道了白亦妤的行踪,白亦妤这边依旧生活的惬意。 “小惠。”夹杂着愉悦的嗓音,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二姐姐”李惠拍拍手,把手上的土弄掉。向刚走过来的女子打招呼,又有幸福,还有些担忧。 “好心?姐姐?” 相较于李惠的喜悦,白亦妤只是疑惑,这不是刚才教他拔草的人么,怎么成了小惠的二姐姐?他可在小惠家没有见到这么一号人! “原来你就是住在小惠家的那名小公子!”女子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的话让白亦妤不解,怎么,这些人都知道小惠家住进了陌生人?“小惠说起过你,白亦妤是吧!”见他疑惑解释道。 “是!刚才有劳小姐了!”屈膝行了一礼,礼数他还是懂得。一派大家公子的姿态倒把女子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不用这么客气。” “二姐姐,有事儿吗?”显然因为白亦妤的礼数让女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尴尬着,幸好一旁的李惠提醒。 “啊!奥,我家里今天杀了一头猪,爹爹请了婶和叔都过去了,让我来喊你们,说是今天不用做活儿了!” “好,二姐姐,我这儿还有一点儿,你先忙去,一会儿我们就过去。” 本来想问的,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非年非节的杀猪,应该是乐哥哥生了孩子。现在应该是忙的时候,正好打发她走,也省了自己的担心。 “没事儿,多一个人更快些。”女子搔了搔头发略有些憨厚的说道。 “奥~~~”李惠像是被人嫌弃的小猫,垂着头。 55.下卷-第五十五章、好事被撞 晌午已经过了,平时这个时候劳作的人们都吃饭去了,有些家里妻主公公厉害的再磨蹭会儿,基本田间是没有人了。 “这都晌午了,还忙呢!”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扛着锄头从田间过,看样子是回家的。 “葛大娘啊,还剩这一点儿了!过会儿我们就回了。”小惠只是礼貌的回了一句。 “哎呦!二女你们家的活儿都忙完了?”女人笑笑,又冲着一边的女子,言语间尽是调笑之意。自己家的活儿还没忙完,就赶着给别人家的忙! “葛大娘还不回?小心大叔不给你留饭。”女子也不示弱,笑着回了一句。 “你这小丫头,嘴上不积德小心以后娶不到好夫郎。” “这个大娘自是不必操心!”说到娶夫郎,女子还是脸红了。 “哼!你也少献殷勤,人家小惠好好的男儿···”转眼看到了从地上站起来的白亦妤,“啊呀!这是哪家的儿子,生的真实俊俏!” 白亦妤很是茫然,刚才他在研究,草和庄稼有什么不同。听到有声音才站起来,这会儿见了长辈自然是行个礼。 “不用不用,我是个粗人,不兴这个!”想扶还不敢扶,怕自己的手弄脏了白亦妤的衣服。 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白亦妤,自然是不知道庄稼人做工穿的都是些粗布的衣服。今儿他就穿着平时的缎子跑了出来,美其名曰不能在人家白吃白住。飘逸的长裙自然和这些人不搭,只是有人自己没在意。 “葛大娘,妤哥哥是借住在我家的。” “奥奥~~~~怪不得!”葛大娘面露一笑,一副我了解的模样。拉过女子小声道“艳福不浅啊!”前面一个小惠,又来了个美人儿,真是羡慕死人了。怪不得来帮忙!她要是年轻个几岁······ 别人没有听见,女子红润的脸透着点儿怒色,“葛大娘,不要瞎说;我是无所谓,人家可是都是正经人家的男儿,怎么由得你胡乱诽谤!” “好好···,我要回家了,你们忙着!”葛大娘嬉笑着走了。 谁还看不出来吗?这几年小惠可是一直粘着李安。这是大了,避嫌才不是特别接近,只是那眼中的爱慕关心可是火一样的啊!难道这李安看不出来?还是不想承认?也对,来了这么个漂亮的人儿。 葛大娘一边走着一边哀叹:哎!女人啊没一个好东西!紧接着又是碎了一口,她自己不也是女人?嗤笑了一声,一步三摇晃地走了。 “二姐姐,葛大娘刚才说什么了?”他很好奇,能让毫无脾气的二姐姐生气了到底是什么事儿! “奥~没什么,葛大娘瞎说的;快弄完咱们也好回家。”女子本想转移话题的,结果‘回家’二子一出,气氛尴尬不已。 本来就是及其亲密的人,像是父母、兄弟姐妹、夫郎、儿女的才说回家的,结果女子就和未成婚的男子说了这么个词,怎么能不让人尴尬。 虽说这李惠是叫李安为二姐姐的,俩人却是毫无半点亲戚关系,只是同姓了一个字,两家又交好而已。 白亦妤看着俩人很好笑,暗自思索:要不他也做回媒公的活儿? 良久,也许是因为有另外一双眼睛看着的原因,俩人反应过来便看见白亦妤笑眯眯的眼睛,还未消下去的脸有红透了。 “小妤,你不要误会!”李安赶忙解释。不是为了别的,她可不能拿着别家男儿的清白瞎说。 说起来也是为了李惠好,只是她这一解释倒是让李惠误会了——她怕白亦妤误会才解释。 “解释什么!我懂得!”白亦妤笑的一脸狡诈。“好了好了,都弄完了,你们快‘回家’吧!”嬉笑着把‘回家’两个字咬的极重。 李惠红着脸收拾竹篮,白亦妤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一不小心’推了一下,恰巧推到李安身上。 “李二姐姐,你先扶小惠回去,这些我来收拾就好了!”见李安有些不自然的扶着快摔倒的李惠,偷笑道。实在是不想再受白亦妤的调笑,李安扶着李惠匆匆离去,身后还是传来了笑声—— **—— 终于在深刻的挤兑了贤王后,白三小姐很好心的放她走了,主要还是不想被打扰。反正她见到白亦妤也不一定能带回来,就让她去吧,自己随后。 竹清眼神怪异的看着她,似乎在问,你往北疆走不会就是让贤王多走些路,然后看她炸毛? “清儿有话问,为妻可是不懂读心术的!” “君子,你不会为了这个才往北疆走的吧?” 白亦君挑挑眉,将竹清拉进怀里。 白亦君故意往与玉山焦崖阁相反的方向走,引得贤王南辕北辙。临行前,她去了趟皇宫,辞行的同时,‘一不小心’说了找白家老幺的事。南宫太后当然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遣了东方心焕跟着白亦君出来找。 而白亦君往不同于凤国的方向直冲北疆国走,为的就是给东方心焕一个教训,让她知道白家的人不是好惹的,她白亦君的弟弟可不是那么好娶的。另一个也是到北疆国确实有事,还有顺便的凤国,为的就是减少这次大金会受到的冲击。 嗯,找老幺,顺便拜访一下几个国家。在白亦君眼里,家人永远是比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重要,帮助弟弟,顺便拯救一下国家也是可以的。 “清儿是这么认为的?” “嗯,依你,很有可能!”玉指在白亦君的胸前画圈圈。 “哈哈······清儿真了解为妻!”白亦君听了竹清这话,好似甚是高兴。 抓住竹清不安分的手,扶起脸吻上他的唇,美其名曰奖励的!在竹清忘我的以为白三小姐要加深这个吻时,白三小姐却放开了。 竹清略带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伏在白三小姐的怀里,不满的拱了拱。又是惹得白三小姐一阵轻笑。 “清儿,这是在马车里!”白三小姐无奈,把怀里的人儿拽出来。 “什么时候你这么规矩了?”明显的欲求不满,刚才要不是她在他身上乱摸,他能这样?现在她倒是装起矜持来了。 “现在还不到酉时,清儿什么时候这么饥渴了?”白亦君语气中满是调笑,只是她不知道这句话,对于一个女尊国的男人来说,算是很羞耻的了。 “哎,男人啊,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不正常!”见竹清不搭理她了,又开玩笑的说道。 “你才是!”竹清极度不满,气愤的坐到了马车的另一个角,与白三小姐相望,哼!他有志气。 白三小姐低低的叹了口气,哎,她也是为他好,难道自己就好受吗? “清儿,这可是你自找的!”白三小姐拉过竹清,吻上了那娇艳的红唇。 刚才还‘矜持’的女人此刻眼中充满qingyu,竹清不满,施舍自己吗?手用力的推开吻着自己的人,只是他那点小劲儿完全没有作用,反而更加让女人热情高涨。 白三小姐一只手扶着男子的头,另一只早已探进了衣服。手指灵活的挑开,丝绸的衣服便从洁白的肩头滑了下来,露出精致的锁骨。 “君子~~~~”不多时竹清已经迷离,媚眼迷上了一层白雾,低喃的唤着白三小姐的名字。此刻夹杂着meihuo的气息,于是白三小姐的感官一齐感受到了,传到了大脑,大脑当时死机了!只传达着一个命令:要他。 纤长的带着指甲的手指顺着奶白的身躯,一路滑向了亵裤里,轻轻一勾便把那火热收到手心中。轻轻地揉捏,指甲划过头上惹得竹清一阵呻吟。 “啊···嗯~~~,君···子···不···行···啊···”颤抖着词连不成句。白三小姐凤眼微眯:现在说不要不是太晚了吗! 还想说却被白三小姐吃到了嘴里,吻到竹清喘不过气来“清儿的娇媚声,可只能为妻一个听!”说完又伏了上去。 荒郊野外,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停在树林中,只是少了赶马的马妇。马儿闲闲的吃着草,马车前挂着两只由夜明珠做成的大灯笼,几乎把几米内都照亮了。接近一点就能听见马车中传出的娇吟声,外加男子的求饶声。 “里面的女人给本公子滚出来!”好似压制这自己的内心的愤怒,喊出来。 马车里尽是萎靡的气息,男子衣衫已经全部褪去,女子也是半开着衣襟露着半个胸膛,伏在男子身上。 “君子···外面···嗯~,你···去看看···”男子艰难的说完,一次一次的欢爱,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嗓子也有些沙哑。 “不用管,不相干的人,现在为妻可是有更重要的事儿!”相比较,女子还是有些清醒的,至少能说完完整的一句话。 “君子,你快去!”男子脸羞成了红色,他实在是有些难堪了,在陌生男子面前叫的那么销魂!他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那清儿怎么办?”白三小姐问的很无辜,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中还能这么淡定,她自制力也是超强的了。眼神瞟向竹清耸立的地方,邪邪一笑。竹清脸很自然的红了。 “我···没事儿的!”竹清红着脸,这话说出来还真是羞人。 “没关系,为妻先帮清儿吧!”白三小姐勾唇一笑,却是无限风情。 “啊!”突如其来的激烈让男子无法承受,惊呼一声,身子猛地一紧弯成了半月状,持续很久才软下去。 白三小姐从暗格中拿出拿出毛巾,悉心给竹清擦拭了身体;又拿出一条被子覆在朱清身上,一个轻柔的吻落下,这才出去。 车里车外都是亮的,因此白三小姐出来没有感到眼睛的不适。环视了一周后,终于定在了一个白衣男子的身上。 56.下卷-第五十六章、 男子一身白衣,头发梳的很利落,只是还是未婚男子的发饰;模样嘛,还算周正;手中配着一把短小的剑,精巧的不似女子使用的笨重。 对于此时出了的这个仗剑男子,很明显的以为白亦君是等徒浪女,怒目而视。 “公子如此,难道是对别人家的房事感兴趣?”欢爱过后的慵懒气质挥洒的淋漓尽致,再加上绝美的容貌,晃到了男子的眼。 “放了那个男子,不然本公子对你不客气!”显然是对着白三小姐的样子有些失神。本来以为是个风流浪女,没想到却是个气质极佳的女子。若不是她衣服开阔的胸膛,都会被人认为是男子也有可能的,因为那身条却实有些弱不禁风感觉,还有那脸蛋儿,不禁脸红了。 但是男子很快反应过来,心中鄙视的‘呸’了一声,人面兽心。穿成这样,还色诱他?想到色诱,脸又是一红。 男子真是有些多情了,平时的白三小姐都是这样的!总不能因为别人的看不惯,改变自己吧。白三小姐试问,她没有这么伟大。 “哎!公子还管别人家妻夫欢好的?”白三小姐长叹一声,干脆倚到车壁上。 “胡说!明明是你强迫的。”在他们国就没有在野外对自家夫郎这样的。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听到里面的男子一声惊呼便没有了声音,谁知是不是这女人把人给折磨坏了! 还未成婚的小公子,怎么能知道这其中的乐趣?白三小姐轻轻一笑,大大的散发着颠倒众生的邪魅气质。 “我强迫?小公子没有行过这鱼水之欢,怎么知道这其中滋味!要不要本小姐帮下忙?嗯?”由于半倚的姿势,身上的衣服早已脱落半边,露出嫩白的肩膀。男子见状赶忙转过头去,脸上的红润还没有消失,又爬上来了。 白三小姐最后的一个‘嗯’字上调的音出来,显然多了些调戏的意味。 “哼!少在这勾引人,把人交出来,不然本公子要你好看。”男子气急,拔剑冲向白三小姐。 “原来是个强盗!”白三小姐一声嗤笑,见男子拔剑冲过来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叮!’剑身一震,剑从手中脱落。 “你!暗算!”男子武器被震掉,恼羞成怒,竟然耍起无赖。 “呵呵······兵不厌诈,而且,公子哪只眼睛看到我暗算了?本尊可是‘很乖’的呆在这等着公子呢!谁想公子连剑都拿不住啊!”一声叹息,一脸无奈。 手抚上手腕上的镯子,轻轻地抚慰,好似情人般的爱抚。笑红尘:白亦君的武器。手环样式,镂空的凤凰雕花设计,发出时,风穿过,会发出呵呵的笑声,因此得名。 不知是被她的话激怒了,还是因为她不正经的话惹怒,脸憋得通红。干脆赤手空拳冲着白三小姐冲去。 男子没有接近到白三小姐,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主子!”来人正是为了避嫌的车妇,冷着一张脸,略有些僵硬的抱着男子不至于让他滑落下去。 “嗯!” “你,可有夫郎?”刚转身的人有忽然回来,挑着眉问了这么一句。 “没!” “武功不怎么样,长得倒还说的过去!赏你了!”看着昏倒的男子,若无其事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走向车里,边走还边嘀咕:霜这小丫头也太不体贴下属了。 一向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无奈啊无奈,早就知道了这主子行事怪癖,怎么现在还管了媒公的活儿?看了一眼怀里的男子,怎么办? “君子!”竹清羞怯怯的声音询问,被子依旧裹着那具身躯。刚才他实在是好奇,想出去,但是自己这样也实在是没脸啊! 既然这马车的隔音效果这么好,那男子怎么听到他的声音的,细细想来,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这下就感觉更没脸见人了。 “清儿饿了么?”白三小姐一打开帘子,便见到竹清略有些委屈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终究竹清怪在了白三小姐身上,谁让她那么激烈,害的他情不自禁。 “没有!”嗓子有些沙哑。 “那喝点儿水!”白三小姐笑着给竹清倒了杯水。每次过后竹清体内都是急剧缺水的。 “那个男子呢?”喝了水,稍微顺了一下。 “外间呢!” 白园外出的马车很大,吃食、用具几乎是应有尽有。马车分为里外间,里间儿在左右两边各有条长座椅,垫着柔软的动物皮毛,中间一个矮几,方便放些吃食。矮几和座椅下面都是一些暗格,放着日常用品,两个长椅面可以分成四个,正好铺成床。 外间和里间只是隔着一条帘子,晚间就落下,白日里是升着的。外间相对小一点儿,其他大致是相同的。白三小姐体恤下属,若是平时在在荒郊野外,外间是给赶马的马妇的。 “君子我的衣服······”本来穿的那件是不能穿了,都是褶儿,总不穿衣服也不是一回事儿。 “冷吗?”白三小姐不自知的走到竹清身边,连被带人抱在怀里。 “不”竹清摇摇头,忘了要穿衣服这事儿。 “靠近北疆了,气温是比大金的温度低些!”早知道就不先往北疆走了,这个时节去凤国正好是温和天气,在凤国辗转几个月夏天再往北疆走多好。失误了! 白三小姐有些自责。现在完全忘了战争都快爆发了,她还想着怎么舒服,若是皇城的某位知道她的江山还不如游玩重要,估计又要吐血了。 竹清想还好,本来大金的皇都就偏北,离着北疆内镜也不是太远,相对差不到哪去。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说这大陆的分布,这块儿大陆分布着三大国家,大金、凤国、北疆;此外还有些附属小国,依附于某个国家,实际就是那个国家的一部分了。大金、凤国疆土面积大多相同;北疆只是两个国家的三分之一,国家富有才跻身于大国之列。 除了这片大陆,还有另外的,都是隔着千里的海,来往也不是特别密切—— ***—— 白三小姐走了半月有余后,皇城中女皇也收到了信息,正召集各位大臣议事。不同于往日的,今天多了上次在朝堂上出尽风头的东方心宇,少了那些朝廷重臣,来的只是些好控制的小官而已。 “平时不都是你们能闹吗?怎么今儿倒是没声了?”女皇陛下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平时再没有脾气的人,今天都能让她们气疯了。 底下的人都寒蝉若噤,低着头不出声。她们也不懂为什么今日没有那些元老,让她们这些三品以下的官员探讨国家大事? “皇上!臣愿带兵捍卫我大金疆土。”终于半盏茶的时间,有人开口了,成功的遏制住了第二次火山爆发。仔细瞧去,竟是凤王东方心宇。 这一声儿,大臣们随即活跃起来。 “皇上,臣觉得此事甚妥。”墨绿的官服,四品官员。此话一出更是有好多迎合的,一时间大半的官员都已经跪下为凤王请命。 朝堂上并不乏狗腿的人,见实了上次东方心宇,随即就有好多人涌向凤王一派,都盼着能在凤王登大宝之后分得一碗羹汤喝。 毫无疑问的当朝太后是谁?南宫太后!朝堂上官衔权利最大的是谁?白慕!朝堂最有潜力的后辈是谁?南宫天赐!这种局势,凤王不得天下谁得? “有谁有别的见解吗?”女皇不理她们,阴沉着脸。本来就对不请自来的东方心宇有意见,这会儿还来了这么一出,不是让她更火大吗! “臣觉得不妥!” “说说看。”语气明显轻快了不少。 “凤王虽有才能,但将帅之职非常人所能担任。况凤王并无带兵经验,如此大事不能草率。”一个面色较为黝黑,五官硬朗的女子站出来。明显的是在沙场上久经磨砺的,这种人可不是一句话能够说服的。 “秦大人是说先皇的女儿不能胜任将军一职?”一旁的文官挑着秦是话语中的漏洞。 “强词夺理!我何时说了?”相较于一个常年靠言辞文章生活的文官来说,秦是这个武官的言辞贫乏了点儿,当然也不擅长从言辞中找纰漏。 “刚刚,难道秦武将老了?这么健忘?” “你······”女人气急,这些人只是会说,真让这些文官上战场一个个还不吓破胆!国家还不是由她们这些武将出生入死的保住!只是这些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了。 “凤王虽没有带过兵,英才、大略,无一缺少,怎的不行?”另一个保凤王派理直气壮的,她就是佩服凤王,能扮演这么多年的荒唐人,城府肯定是深不可测。 “周大人以为修罗战场是只有谋略便可以所向披靡的吗?未免太天真了!”当然保皇派也是有能言善辩之人。“打仗可不是说说而已!”蔑视,蔑视······ “王大人若是怀疑本王的能力,大可以放心,本王若是没有那金刚钻,自然不会找死!”凤王怒了,言辞不免有些尖锐。 “够了!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对于剩下这些小官儿,发怒的女皇陛下还是有威慑力的,底下的几人都噤了声。又缓了缓语气,略显得有些语重心长。 “对于带兵一事草率不得,凤王究竟没有领过兵,先锻炼几年,此事再行商榷。”兵权可不是随便交的。女皇此话一出,常年混迹朝堂的人都明白了,这女皇陛下不想给凤王实权啊! 说是想让凤王再锻炼几年,谁不知道这是缓兵之计。 “皇上,臣有个人可举荐。”一个看上去相貌有些不凸出,精神却极佳的女子出列禀报。 “谁?” “澈王” 果然此话一出,朝堂上略有些沸腾。女皇看着下面的人,神情有些恍惚,想到那个一头白发的妹妹,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消失了。 “皇上,澈王的确是不二人选,只是澈王如今的身体······”女人很快便抓住了女皇眼中的感情,作为丞相家的门生,再加上女皇平时对她的信任;皇家的纠葛她还是很清楚的。 57.下卷-第五十七章、忠心??!! 下面又乱套了,嗡嗡的声音吵得女皇扶额叹息。就连平时最理解她的伊善都······女皇看着她,刚才的女人正义凌然的站着,丝毫没有怯意,女皇给了她一个眼神。 “一个两个的,没有一个能对国家有用的!散了吧!”女皇气冲冲的回了后殿,其他人见女皇走了也退了。 “伊善,刚才为何反对?”女皇言语有些生气,对她身后跟随的女子说道。 女皇刚才的眼神,招来了她最信任,却是最不起眼的人。平时她都是低调的,为何今日却站出来说话? “臣也是为皇上、国家着想!澈王现如今确实不适合上那修罗阵场!”依照澈王现如今的身体,自是适合上战场。而凤王恰恰是最合适的,如此危机关头,皇家连个人都不出,实在是军心不稳啊! “朕难道就任由东方心宇把兵权拿走?”伊善说的话也是有理,女皇放下了对她的顾虑。 “皇上,打仗不是一个将军就能完成的,要有好军师才行。”伊善很忠诚的说着。 经过提点的女皇立刻就想到了监军。凤王没有经验,自然是找个有经验的去‘帮忙’。女皇心情是豁然开朗,好了不少 ——***—— “各位都是元老了,对刚才的事儿有什么看法。”女皇端坐在龙椅上,对面站着些穿官服的女人 原来没有出席的的那些老狐狸全都在后殿呆着呢! “皇上不是都知道了。”身为一品大员的左相,洛丞相先开口了。 这个皇上这个危机时候竟然还在挑蛀虫?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还好,寻了她们来。只是,那些真心聪明有心思的,见朝堂上没有她们这些重臣能表现真实的? “有的时候朕还真是···哎!不说了。”和这些这些老家伙比,她还是嫩了些,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去。不过,还好她们都是衷心的。 “右相,朕听说白府的幺子离家出走了?可有此事?”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一个不高兴就命丧黄泉了,前提是老虎身边不是狐狸。 “是!”白慕上前一步,很自然的回答,好似平常的答话。 女皇神色一变,她承认的倒是痛快! “快要大婚的人,还跑出去,哪里有个大家公子的样子?”女皇到底是思想根基不变的,男子本来啊,就得遵守三从四德,哪里有这样的大家公子?还是未来的王夫,这不是给皇家丢人吗! 白慕不说话,一脸恭敬的站着。 “白卿家教导出的孩子果真是不同。” “臣平时政务繁忙,幺子是三女教导的;平时三女的行为都是较为乖张才导致如此,还请皇上赎罪。” 本来女皇打算挤兑一下白慕,结果却被说成:每天给你家处理国家大事,没有功夫教导孩子。总体来说就是,孩子没有教导好,你皇家的责任重大。 “如此便是朕的不是了,占用了丞相教子的时间?” “微臣惶恐!”嘴里说着惶恐,却是一脸的正色毫无慌乱“微臣受先皇所托,愿为大金死而后已。”你看人家多伟大,你都这么过分了,人家还为你的国家肝脑涂地、以德报怨!这衷心的! 此刻的女皇恨不得抽自己,没事儿招惹她干嘛?哪个不知白慕最是巧舌如簧,就连平时斗嘴的洛丞相都不是对手,自己找那个没趣,闲的。 “皇上,白小公子只是小孩子心性,想来白三小姐教导出的···自然非平常男儿可比。”左相上前一步,看似为白慕求情,实则激起女皇的怒火。 “罢了!小孩子而已,只要别太过火!”女皇没有较这真儿!现在她可不能翻脸啊! 女皇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自己从中找了个台阶下了。外人是不知道的,女皇现在一听见白亦君白三小姐,几个字就头疼的不行 ——***—— “洛丞相今日好兴致啊!”明显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平时都是笑容满面的白慕今儿难得有了不悦。 “???”平时也没见她炸毛啊!洛丞相很不解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左丞相不关心国家大事儿,还闲着斗嘴!” “什么时候?呀呀···不是有人保着咱大金吗?”洛丞相还是没有特别认真,语气中带着不满。 “哼!越发的为老不尊,一个长辈,竟埋汰起小辈儿的来了!”说来说去白慕还是不允许有人说她们家儿女。 白慕不说还好,一说这,洛丞相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起来。 “我欺负一个小辈儿?真是会恶人先告状,你怎么不说你闺女拐走了我闺女?怎么我搭上一个闺女,我说什么了?”她们家晓儿多乖的孩子,现在都被带坏了。 “那是你家闺女硬赖着我家闺女,你以为带个笨徒弟,师傅会轻松吗?”她要不要告诉她,她们家闺女为了配合‘雪雨霜’把姓名都改了?骆霄雨就是之前的洛晓。 俩人为了自家闺女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互不相让。只是她们借着这个理由吵了十几年,不烦吗?一起从书房里出来的人们,全都识相的躲着她们俩走。 起初白洛两丞相只是斗斗嘴,互相挤兑。后来在一次朝贺中,洛家的小女儿洛晓一直想见见那传闻中及其俊秀的白三小姐。 见就见吧,只是识人不清的洛小姐没有想到白三小姐竟然如男儿般,一时眼拙调戏了一下。结果当然是洛晓被揍得很惨很惨······ 洛丞相当然很生气,只是自家闺女的错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白家主君亲自上门道歉,也就过去了。事情还没有完,事后洛晓三天两头往白家跑,这还没什么。 只是这洛晓竟要娶白家三小姐,这下洛丞相急了,把洛晓关了禁闭。之后洛家后院一场大火,洛家小女儿失踪了······。此后洛丞相才看白家人不顺眼 ——***—— “皇上,该喝药了!”女皇正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头疼不已。门口进来一个青绿色蹙鸾华服的男子,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幸福,平时的束腰也没有了,仔细瞧去停在微微隆起的肚子才了解其中的原因。 “这些让侍子们做就好了,你这身子的人还做这些!”女皇语气中有些责怪,脸上却是写满了关爱、怜惜之情。 “你们主子都这时候了,还让他做这种事儿!你们都是死人吗?” “他们毛手毛脚的,臣妾怕他们惹皇上不快。”男子手上端着象牙白的盅皿,脚下也没有停。女皇见状,赶忙走过去接过盅皿放到炕桌上,扶着男子也坐下了。 “皇上您趁热喝了,不然一会儿凉了药效就没有了。” “每日都喝这苦汤子,反正也是没有几个活头,不喝了!”她自己的身体她还不知道吗?这些药不过是吊命而已。白日里的她做的那些,能找出多少就算多少吧。她也是明白,只是如果朝堂上加上那些重臣,还有人说话吗!这样不过是迫不得已,最好的办法了。 “皇上怎么能这么说,皇上还得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嘶···”开始男子还是一脸的幸福,转眼痛苦的吸了一口凉气,纤手抚上了隆起的腹部。 “怎么了?”女皇紧急询问。 “没事儿,皇儿也是想她母皇赶快好起来呢!”男子莞尔一笑,只是女皇没有看见,那一笑中的苦涩。 “好,为了朕的皇儿···”女皇喝了那盅黑乎乎的东西,又喝了杯茶。 “朕的好皇儿,你看母皇,你可也要坚强啊!”女皇此刻只是一个等待自己孩儿降生的母亲,抛却了一切,只是母亲的角色。 “皇上,现在她还听不懂呢!”男子看着趴在自己腹部的女皇,虽然是和所谓的孩子说话,可是他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 “这是朕的女儿,未来的王!自然是不同的。”女皇此话一出,男子猛然一惊,又恢复正常。 “皇上这是什么话,臣妾这等身份,怎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子, “朕是皇帝,朕想让谁做就是谁!” 女皇的火焰明显的高涨,男子也不再做反驳,乖乖顺从着,只是眼中的担忧不是假的—— ****—— “女儿见过父君!”凤王一本正经的向南宫太后行礼。 “宇啊!好久没见着你了!怎么很忙?”南宫太后挑着眉,还真是不适应这个孩子正经的样子。 “女儿不孝,这么久没给父君请安!” “说什么孝不孝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有几天活头?你们都大了,过得好便好啊!我一个人逛逛花园,也就过去了。”南宫太后坐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怀中猫咪的毛。 “父君!”东方心宇很无奈,却不得不哄。“您若是不嫌闹腾,等那几个孩子放旬假来陪您!” “说什么还要放旬假!和你二姐那几个孩子一起在宫里学习不是一样!非得让什么祁先生教,害的我这一把老骨头连个孙女都看不到!” “是是是···女儿的不是,只是宫里那几个老家伙榨干了也不及祁先生万分之一,怎么能把您的孙女教好?” 东方心宇讨好的解释。祁先生却是厉害,只是让她的孩子去那,完全是她王君的主意。本来她父君就不是很喜欢她那个行为放纵的王君,这下若是说了谁知道后果! 东方心宇捶着南宫太后的腿,一副小人儿的姿态。外面喊了一声:凤后到!东方心宇才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南宫太后的身侧。 58.下卷-第五十八章、 肆意妄为 “儿臣见过父后。”屈身福了福,又转向东方心宇,眼神略带恭顺“凤王爷”。从头到尾行为、神色都是一丝不苟,的坦然! 凤王同样向凤后行了一礼,不管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他是凤后,就得行礼。鬼使神差中,竟忘了称呼‘皇姐夫’。凤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或许是有什么烦心的吧。 “都是自家人,这么拘束做什么?”南宫太后打破尴尬。 “快过来,让哀家瞅瞅!”南宫太后一脸慈爱的拉过凤后,安置在他身边,“都是快要做爹爹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满满的宠溺,丝毫没有半分的责怪。 虽说是春日里,可是靠近北方的大金王朝的空气还是透着一丝丝的凉意。不是南宫太后责备,平常人还没有穿的这么单薄,他一个孕夫就先穿着纱出来了。 “父后!”满带着撒娇的语气。“可是女皇根本就不关心儿臣,只是留在那小蹄子那!父后当初为什么······”男子说的有些畅然,全然不顾在场的人。 “礼儿!你的夫德都忘了?”南宫太后低呵一声,真是没有分寸。 南宫礼被吼的一愣,略有些委屈的低着头。是他的错了,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事儿!若是有心人一宣传,别说是他凤后的位子,就是小命也是难保的。 “是啊!礼儿小公子,你既贵为凤后就要有容人之量,再说这不也是暂时的?”元生递了一杯茶给凤后,和蔼的看着南宫礼。他的一番话更是让人往凤后吃醋嫉妒方面想,其实这也是说的通的。 “嗯,谢元生公公教诲,礼儿受教了。”其实他是讨厌女皇的,只是从小被宠的虚荣心让他受不了其他人的冷嘲热讽。虽然明面上都是一脸的敬重,只有他知道没有几个是服他的。 他不是最早陪在女皇身边的,只是因为他是南宫家的人,所以他是身份最高贵的。即使年龄很小,他们那些人还必须称他哥哥,亦或者凤后。因此他嫉妒的要死,身份高贵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因为这个身份让他成为笑柄! 他的痛苦别人也是知道的。 自从女皇大婚一来,除了头天新婚之夜是和凤后度过的,其他时间都是在别的君人那度过的。还好皇宫中还有一个叔叔撑腰,不然这凤后可还真是得吃苦。 凤后在后宫还真是难堪,后来女皇更是有意无意的让他丢脸:他去女皇那时,女皇却要了他的小侍,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侍子。 只是这次凤后倒是出奇的安静淡然,没有了往日压制怒火的神色。再后来就听说凤后怀有身孕的消息;于此同时那小侍也怀了身孕,封为贵君,仅次于凤后。 “你知道了便好,以后不可鲁莽。”这下南宫太后没有说重话,刚才的戏是做给屋里的这些人看的,若是做重了,反而弄巧成拙。不轻不重,南宫太后的度把握的很完美。 “行了,好好养胎吧!我实在是乏了!”南宫太后只是淡淡的吩咐了这么一句。 “是!儿臣先退下了!”是了,他怀的可是大金的女皇! “你们也退下吧!”元生打发伺候的侍子们! “都不让人省心啊!” “哎!公子也别烦心,这小公子还是太小了!”元生从一个极其精巧的盒子:盒子是柳木的,那样能更好的保存药的效果;盒面上雕着杜鹃牡丹花,绽放的极为灿烂、繁华。 元生从里拿出一颗药丸,看了一眼,便放在捣药皿里把药丸捣碎,舀出一半的粉末用热水沏开了,递给了南宫太后。 “是啊!太小了,若是瑗儿还在该多好!”又是一阵感叹。 “这世上又有几个比的上瑗儿公子的人?” 那可是从小培养为凤后的人啊!气度、才情!哪样挑出来,只怕是这世上的女子都没有几个能及得上。他是佩服自家公子,那个瑗儿公子小小年纪,相比较起来竟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自古美人多薄命,不然怎会让自家公子如此心烦不已? “是啊!瑗儿,真是个好孩子啊!”说着眼睛里竟然氤氲了起来。 “公子,您先把药喝了吧!”见自家公子伤感的厉害,元生赶紧转移话题。 结果很成功。南宫太后从年前就有些身体虚,白三小姐孝敬了一盒的药丸。本来南宫太后最是厌烦这些东西,白三小姐也是知道的,想想当时白三小姐说的什么?对了。 她只是嘱咐他“每次研磨一粒用水沏开服下便可!持续几天即可药到病除。奥对了!元生公公,以后症状稍微好点儿取一半儿的剂量就好,不可多服。”随着最后的一个字落地,伴随着白三小姐的一贯轻狂表现:挑挑眉。 当时他还觉得好笑,以往太医院里的太医配的药,自家公子可是一剂也服不下,还多服?开玩笑呢吧! 研磨好了药粉,沏开。看着碗中的液体他有些想收回刚才的话了,晶莹剔透的橘黄色液体让人有种一亲香泽的冲动。果然从那以后他们家主子喜欢上了这药,他也担任了阻止自家公子乱吃药的行为—— ****—— 到了北疆的皇都,白三小姐并没有急着见什么女皇,而是带着竹清到处逛。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体察民情,说白了就是到处玩儿!仅仅几天的功夫,俩人就把偌大的北疆皇都逛了一个遍,就连常人进不去的皇宫俩人也是像逛自己家院子随便。 到后来还是被白三小姐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北疆的皇宫还不如她焦崖阁戒备森严! “君子,过来看!”看他发现了什么?竟然是北疆的藏书阁。 御凤阁,几个大字虽然是晚上,都是闪闪发光的。就这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就足能看出这北疆女帝的野心。 白三小姐挑挑眉,若是这几个字传到凤国女皇的耳朵里,那可就好玩了! 本来就知道白三小姐嗜好那些古怪的书,他才让她看这藏书阁的,只是,看她这表情又有什么坏主意? “先进去!”快速的抱起竹清进了屋里。 刚一进去就看见外面一大队的侍卫从门前跑过。气势完全不似别处的侍卫。 白三小姐暗自思忖,这个藏书阁果真是有鬼!手里抱着竹清不放手,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暗箭! 白三小姐默念:国强诚可贵,生命诚价更高,若为竹清故,二者皆可抛。 等巡视的侍卫都离开了,白三小姐才带着竹清向里面探索。 “清儿跟紧我!”本来想让他在外面等着的,想想还是算了,在她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她有能力护他周全。 看着屋子的摆设,白三小姐勾了勾唇,竟然是用的五行八卦中最为凶狠的乾坤修罗阵法,只是在这书房内只能用些文雅摆设,如若不然更凶狠。 此刻她已经是热血沸腾了,真是令人兴奋,这种探险的刺激真是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破解了乾坤修罗阵,白三小姐那光洁的额头还是出了几滴汗珠,看着身后凌乱的场面,白三小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带着一个人是有点麻烦,不过还好,以她的能力绰绰有余。 “清儿,喜欢就拿走好了!”不拿点儿东西,怎么能让她心理平衡? “真的?好!”竹清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好像从前的白三小姐发现了她所谓的人才,从而能联想到这人为她挣了很多银子的的时候! 不得不说,白三小姐是有感觉的,这样的竹清啊!果然是她的人! “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毫无疑问满屋子的只有书,而且还分好了类别。 确定安全了,白三小姐放开了竹清,独自找别的。值钱的可是不能摆在明面上。 “密书???!!!!”竹清一时好奇随意拿了一本看了看,顿时脸红了起来!手还是抑制不住的往下翻。 “拿一本来看看!”过了很久白三小姐出声了。 “啊!你···”脸刷的一下更是红了许多。 “没关系!” “不是说要值钱的吗?” “清儿可以学学,没有比这个更值钱了!”说完抱着竹清回了客栈。她早就看了一个遍,就连暗格也看了,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难道北疆只是徒有虚名? 第二天北疆女皇发现了,虽然皇宫里进了贼子,可是不能张扬,丢的正是闺中密书!女皇还不想被人嗤笑。 俩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白三小姐神清气爽。可怜了竹清哀怨的看着早已掉到地上的书。 肚子咕咕叫了,才下去吃饭。 “王爷还真是快活!”对于在北疆遇到幽王白亦君还是有些惊讶的。 “白三小姐不也是一样!”看表情幽王也是没有想到。 “哪里比的起王爷,亦君还要养那么多人,可不同于王爷的洒脱啊!”白亦君这话还真是讽刺人。 幽王自己倒是风流快活了,家、国,全都不顾了!哪里像她,一个和皇家没有多少关系的人,竟还拼死拼活、风餐露宿的为她们大金鞍前马后。 作为先皇的最小的妹妹,幽王和白亦君还是差不多大的,俩人也是谈不上代沟,白亦君就按着和东方姓的小辈的说话方式来的。其实跟谁她都是这么不客气,只是她自己感觉有区别。 两只狐狸你来我往的,互不相让。两个男人没什么,相视一笑,算是打招呼。竹清不知道怎么称呼沫凡;沫凡也不知道该不该行礼。虽然沫凡是跟着幽王,只是大金早已没有了幽王这个人,幽王也没有给他身份,俩人就这一笑便好了。 “白三小姐还真是忧国忧民,大金之福啊!” 59.下卷-第五十九章、瑗儿归来 “那是自然。哎!劳我伤财啊!”白亦君故意扭曲了她话中的意思,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是种幽默的说。 劳民伤财,劳民伤财,在外人理解来不就是:劳烦人家白三小姐,还让白三小姐破费;竹清是明白的,心里偷着乐。敢劳烦白三小姐可不就得伤点儿财嘛! 白三小姐很不客气的坐在东方幽的桌儿上,对于自家妻主的行为,竹清选择了忽视,乖乖的坐在她身边,白三小姐喊了一个小二姐点菜。 “单姐,进来坐会儿!着急干嘛去啊?”不是吃饭的时间,小二姐一般都到门口招揽客人。 门口的小二姐,喊住匆匆走过的人! “哎!这不全城戒严,捉拿昨日夜里潜进皇宫的贼子?我那怀孕的夫郎大着肚子,怕他一个男子担心害怕!我这不赶紧回去吗?” 女人穿着一身长褂,头发很简单的拢起来,长相就是一般,精明的眼睛却是很惹眼。生意人! 这是每一个看见她的的人都会有的想法。 “哎?那你赶紧回吧!省的啊”那小二姐也就十几岁的模样,一脸的嬉笑。 “那我先走了!”小二姐还没有说完,女子就脚底生风的走了。惹得小二姐连连赞叹。 “难得啊难得”看看外面的日头,摇头晃脑的嘟囔着。 “你又羡慕了,只是可惜了不是男儿身!”另一个稍微有些成熟的,同样穿着和店小二一样的衣服女子,凑到她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女子转身继续擦桌子。 “是喽!都说商人最是奸猾无情,谁承想单姐这么宠她的夫郎!”以后她若是娶了夫郎也要这样,想想就感觉好! 她们的对话几乎是整个厅里都能听见,白三小姐这边,除了白三小姐淡定的喝着杯子中的水。 在场的只有白三小姐是所谓的‘奸商’,对于众人的目光本人没有太大的反响。 “是吗?不是听说单非的夫郎怀的是个女儿吗?她都快三十得而人了,家里又都是儿子。单传啊!也就是这样。”什么恩爱,宠夫,还不都是骗子! “哈哈听着姐姐的语气好像受气的小夫郎!哈哈”转而又道,“姐 姐现在搜城,你不回家看看你养的那些鸡呀鹅的?” “还不快去招呼客人?小心被老板抓住扣你工钱。” “这个时候,又没有多少人!”女孩略有些不愿意,小声的抗议。 “小儿姐,刚才听说全城戒严?”白三小姐旁边的一桌上的人问道。那一桌共有三个人,一男两女看穿着像是江湖中人。 因为白三小姐和竹清是坐了一条凳子,挨的近了吃饭很不方便。 眉头紧锁! 一把拉过竹清抱在怀里。 满意的笑了,这样方便多了! 沫凡一惊,本来以为她会让竹清去另一个凳子上坐,没想到却是把竹清抱在怀里。以前都是传闻,现在他才知道白三小姐行为多不羁。 “是啊!听说皇宫进了贼人,估计未来几天是又进无出喽!”刚才的女孩说的话有些轻佻,但是对于一个店里小儿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因此也就有些冷情了。 这边东方幽眼皮猛地一跳,那个贼子,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都说男人的直觉强,她东方幽的直觉好似也不差。 白三小姐终于受不了对面那炽热的目光,抬了抬眼皮,迎了上去。东方幽没想到白三小姐突然抬起头来,还直直的看着她,不对是盯着。那眼神竟有种被剖腹拆骨看清楚内脏的错觉,让她很不舒服——————盯回去。 “哎!”白三小姐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东方幽跟着不自觉的学了起来。 “清儿,我不喜欢女人,真的!”最后为了强调特意加重了语气。那表情,那语调,要多真诚又多真诚。 噗!东方幽很没形象的喷了。一旁的沫凡有些呆愣,只是片刻就回过神来,拿出随身带的小手绢给东方幽。当他再看白三小姐时更是有些心颤,白三小姐的头发肩膀的衣服湿了一片,她怀里护着的竹清毫发未湿。 若说他因为看到一向从容淡然的幽王喷水而呆愣,那么他看到一向有洁癖的白三小姐竟然为了给自己的夫郎挡水,自己湿了,应该作何表现? “清儿?” “没有事!”竹清摇了摇头,帮她擦头发。没有惊慌,他已经习惯了这人对他的付出。 “不用了!一会儿洗洗就好了!”转而对东方幽,“王爷,您不需要激动地!”拉着竹清上楼去了。独留咬牙,捏着杯子手筋暴起的人。 沫凡没有注意到东方幽,呆呆的看着那两个人小声的低喃“白三小姐对她的夫郎真好!” 这句话倒是消浅了东方幽的愤怒,他在羡慕?一向是久居沙场的幽王,人生中第一次感觉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 “御花园中的花正开的盛,公子要不去园里走走?”末了又添了一句“今儿太阳也好,出去晒晒吧!对身体也是好的。” “元生,你去,把右丞家几个孩子带过来。儿女们都有自己的事儿,也不管我这老头子喽!那咱就自己玩!”他实在是无聊的紧,每天活得那么累,过了这段时间,他就能清闲了! 元生公公低低的笑,还是这样的公子好!没有阴谋算计,只是单纯的一享天伦乐。真的很好啊!他们家公子可是很喜欢孩子的,虽然皇宫里的孩子也不少,只是那些孩子见了太后都是敬畏的不得了,哪里还有孩子的纯真? “还不去?傻笑什么呢?”南宫太后假装不满地呵斥。 “哎哎哎!!!我的公子,我这就给您老人家找您的乖孙来!”元生也不懈怠,转身出去了, 唤了几个伺候的小侍。没有别的侍子的时候他们总是随意的,多了外人就会稍稍收敛一点。 几个侍子进了屋立在两侧等着太后的发话,其中一个的怯怯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新来的?” “回太后,他是刚选进的一批侍子中的表现最好的一个。”一个管侍子的大公公回到。 “又到了选侍子的时候了?” “不是的,这次是皇上下旨选的!”为了后宫的贵君,这句他还没有傻到说出来,为了一个贵君!可怜了那凤后。 见太后不说话,公公有些肝颤。女皇竟然赫然管起了后宫,不顾太后的关系?皇上管着朝政, 这后宫说到底还是太后最大啊。 “那个孩子,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终于太后出了声,那颗心啊,回到肚子里了! 男子缓缓抬起头来,眼睛中略有了闪光。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太后背依着坐榻的一边,拢了拢腿上的薄被,满目带着疑惑。 “瑗儿!” “瑗瑗儿?” “是,太后!” 不仅是太后的语调有些颤抖,男子的语气亦然。 “你们几个先下去,瑗儿留下!” “你真是瑗儿?”众人退下后南宫太后终于忍不住,掀了被子下床!颤抖的手握住男子的肩。 “是我,大舅舅” 此刻男子眼睛里的氤氲,早已汇成了清泉,决堤而出。 南宫太后眼神微闪,晶莹的泪珠终于也淌了出来。 “快别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舅舅好好看看!”南宫太后细细的打量起来,“我可怜的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瑗儿,一直都思念着舅舅。” “瑗儿,你的嗓子怎么了?” “那年瑗儿掉下山崖,险些死掉,昏迷了一年,又过了两年才好的七七八八!后来身体一直不好,一场重病更是让瑗儿说不出话,每天喝汤药才勉强说出些许。” “瑗儿,你掉下山崖是被哪位英雄所救!哀家得好好答谢!” “舅舅,她是一位隐世高人。”言外之意就是隐世高人不在乎凡世的,就别惦记了。 “瑗儿也说了要感谢她,只是她把瑗儿送到宫里就走了!瑗儿也不知她住哪!”男子抬头看了看太后又继续说道“瑗儿思念舅舅,没有注意到她!” “好孩子,从小你就粘着我,也不枉费哀家疼你!”南宫太后拉着瑗儿的手,抚摸着表示欣慰。 男子的小指一颤,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俩人又唠了一会儿的家常,外边元生回来了。 “公子,二公子······瑗儿公子?”元生兴高采烈的进来,见到坐榻上坐着的男子,有些激动。 “元生公公!” “可回来了!那会儿公子还念叨着呢,这会儿就回来了!” “可不是!这会儿哀家可得护好了” “太后爷爷,您都不理语儿了,是不是因为这个漂亮的哥哥!”紫语不着痕迹的把南宫太后拉离了瑗儿。 “我的乖语儿,爷爷怎么会不理你?”伸手把紫语抱了起来,“哎呦,语儿又重了!” “太后爷爷,人家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重!”南宫太后把紫语放在了坐榻上。 “是是是···语儿都成了风神如玉的公子了!” “太后爷爷就会笑话语儿!” 太后满脸慈爱的看着粉色的小人儿,他总感觉这个孩子是在保护他,只是他还只是个六岁大的小人儿啊! “姐姐!”有姐姐可以多了一份保证。 60.下卷-第五六十章、进宫 “太后爷爷”紫墨顶着和紫语一样的脸,走过去。 不同于紫语的表现的夸张,她的声音都是淡淡的;只是她眼睛里有丝丝担忧一闪而过,却被南宫太后捕捉的清楚。这些孩子啊,都是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又很是高兴地抱过紫墨,放在坐榻上。 “舅舅,这两个孩子是谁?真是漂亮的很。”南宫瑗略带点儿谄媚的赞叹道。 “瑗儿公子,这是白三小姐的孩子。”元生在一旁提醒着,眼里脸上满是自豪,就像是他的孙女孙子一样。 对于南宫瑗的赞美,两个小孩子都没有多大的感触,他们已经习惯了。说的也是这么两个精致的小人儿,就好像金童玉女下凡似得,任谁也是会止不住赞叹一番的。 见一句话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南宫瑗微微垂下头,略显沮丧。 两个孩子不搭理他也就算了,就连南宫太后也没工夫搭理他么?其实这也不能怪南宫太后,两个孩子一直粘着他,连个开口的时间都没有。 “太后爷爷,这个人是谁?”紫语小手一指,言语中满带着霸道。那犀利的目光直射南宫瑗,惹得男子一惊,一个孩子能有这种眼神吗? “语儿你的礼貌呢?这是你表舅舅!南宫府的嫡子。”南宫太后的话没有夹杂太多的感情,只是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别人家的故事。 “人家是想,太后爷爷身边有了这个哥哥就不喜欢语儿了!”紫语委屈的说。 “呵呵······我们家语儿都知道‘喜欢’了?看来是该找个妻主喽!”南宫太后笑着。 连同刚才尴尬的南宫瑗都用袖子一挡,低低的笑起来,只是他的嗓音略显沙哑,没有一般公子的清脆好听。 “我听娘说过,南宫太婆婆家有个叫瑗儿的公子,色艺无双。真的是他?” 紫墨持着缓缓地语调,不骄不躁完全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沉稳。只是最后一句疑问的是很小声的对这紫语说的。其实在场的都听见了,尴尬的装作不知道而已。 “嗯!”紫语同意的点点头,从踏上跳下去。 他也是同意姐姐的话的,皇城的那些世家小姐、公子、夫郎,哪一个不是阅人无数的,没有实力的人怎么可能配的上色艺无双四个大字? “语儿,小心点,摔了太后爷爷会心疼的!”南宫太后有些担忧的叮嘱着白子语,这个孩子他确实是用心的喜欢的。 “放心太后爷爷,阎君敢收我,我娘定把她的阎罗殿砸了。”紫语嬉笑的说着,这话是有些夸张,但是如果真有人敢动他,生不如死还是可以的。 缓步走到南宫瑗身边,绕了几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果然是!”又走回了榻边上。 期间紫墨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紫语;南宫瑗只是尴尬的站着,一个孩子竟然小大人儿似得,真是让他不舒服;南宫太后和元生则是扯着嘴角,哭笑不得。 “是不是,元生公公?” “啊?恩!”元生没有想到他被突然点了名,恩恩啊啊的应着了。 “果然,元生公公慧眼识人!”接着一通的夸奖,说的元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实在不知道他哪里表现出慧眼识人了? 之后紫语在屋里呆不下去了,拉着几人去御花园了。 紫语拉着南宫太后走在最前面,元生紧跟在后面,再后面是紫墨,最后是南宫瑗。南宫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紫墨放慢了脚步,挨到了南宫瑗的身边。 “瑗儿表舅舅?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紫墨看着远处的紫语缓缓地说,她的语调永远都是不急不慢地。只是因为她娘说成大事者,当戒骄戒躁!她和紫语都是把她娘的话当成至理名言的!尽管有些很不靠谱。 “不会!”南宫瑗一脸的笑容。 “我听说瑗儿表舅舅是摔下山崖的。” “是啊!几年前去龙泽山还愿,中途马匹失了惊从断崖处摔下去了。还好山壁上肆意了一棵松木,才捡的一条命。”南宫瑗用哀伤的语调说着。 “那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反而拖了这么久?”紫墨虽说着这种话,但是没有半点儿的关心。 南宫瑗勾唇一笑,又耷下嘴角,“因为那几年我一直是昏迷的,两年前才好。” “两年前醒的?” “嗯!” “怎么没有给家里人捎信儿,难道瑗儿表舅舅不知道家里人担心吗?” “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深山里怎么有人会给送信!救我的又是隐世高人,她不想和尘世有牵连的。”南宫瑗神色稍有些停顿。说完才放松一下,至少这个理由很好啊! “奥!瑗儿表舅舅成婚了?” “怎么可能!我是从小按凤后的规矩培养的。” “奥~~~~,表舅舅,语儿再喊我们,我们也过去吧!”没给南宫瑗反应的时间,手快速的拉上他的胳膊,朝紫语那边跑去。 ----***----- “主子,还有那个男子跑了!”女人恭敬地喊了一声,把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 信封上没有写名字,只有一只青面獠牙的饕餮,在图画的面上扣着不大不小的红色印戳,很古老的字形,现在没有哪个国家在用了。 “跑?这个字用的不好,那个男人成了你的人了?怎么能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呢!”白三小姐撕开手里的信封,一目十行。眼睛里顿时有了火星。 车妇囧在了那里,什么叫还没嫁给她!她可不想娶一个这么有身份的男人。 “主子我们没有~~~~” “我知道,没有夫妻之实嘛!不过要尽快了,不然就被人抢跑了!”这叫什么话,一个主子竟然教唆者自己的属下抢人的?看着女人艰难的变脸,白三小姐轻挑着眉,霜教育出来的人都是这么纯情可爱的? 女人虽怒,但又不能发作,那是她的主子,她还要靠人家吃饭呢!只能脸红的站在那,进退不是。 竹清这时从里屋出来,见女人的模样不禁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女人退下;女人如蒙大赦赶紧告退。 哎!跟着主子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以往就听说主子喜欢调戏女子,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她们老大和夫郎滋润去了,留着自己在这儿。她曾经怀疑是不是老大跟在主子身边的时候也是这么被调戏过日子的?想想就是一阵恶寒,那个冷面的女人。 竹清今儿穿了一件大红颜色金线绣丝裙,梳了时下最流行的流云发饰,唇也是比以前的娇艳,整个人看上去高贵了许多。 “果然啊,难怪白三小姐会被传为断袖,难道白三小姐这生就是以调戏女子为乐吗?”竹清从白三小姐手中拿过刚才的信,细细的读了起来,秀眉微皱,好似很困扰的样子。 “清儿难道还不了解为妻,调戏女子?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啊!”白三小姐眼中尽是笑意,伏在桌子上眼波流转。竹清不以为意,看完手中的纸,走到水盆的旁边将纸放了进去。 纤长的手指轻轻晃动,指尖的丹蔻衬得手指更是白皙。等水变得黑了才把纸捞出来,手指尖拎着纸的一角;红唇微微轻启吹着手中的纸。 略微垂着目思索,信上说澈王病重;还有南宫瑗回了皇城。前者他懂,后者不明白。 当年他还在皇城时早就听闻南宫瑗的事儿,后来听说坠崖身亡了。怎么九年过去了人死复生了?还是有别的事儿? 白三小姐看的入神,什么时候,她们家的小清新,变成的勾人的狐狸精了?甚至比狐狸精还要魅惑人心! 竹清很满意白三小姐现在的表现,勾唇邪邪的一笑,那笑容竟和某人极度的相似。是不是每一个和白亦君接触的都会变成这样!像她一样如同疯子一般? “小姐,需要奴家的伺候吗!”竹清把声音调细,用那些小倌的声音调戏着白三小姐。柔软的身子已经卧在了白三小姐怀中,实行他的勾引大计。 火红的手指划过白三小姐的脸,如此挑逗的动作,竹清却是带着一副清纯的的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白三小姐。 两只狐狸精就这么一直拥着,只是一只是刚刚修炼的小狐狸,另一只早已修炼成精了。 白三小姐不说话竹清也不继续,僵持不下。 竹清略显尴尬,怎么平时她做就那么平常,自己就做不来呢? 心下一狠,算了,反正已经决心勾引她一会,豁出去了。胳膊一勾,将白三小姐拉到相距一寸的距离。一闭眼就要吻上去。 白三小姐魅惑的一笑,怎么,不是他要勾引的?这会儿又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现? “清儿!” 听到佳人儿的轻声低喃,竹清睁开双眼。 入眼的却是一副笑颜盈盈的眸子,看到着眼睛竹清心里猛地一睹:笑话他? 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了,手臂一用力拉至眼前狠狠的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更来得贴切,没有一丝的技巧。 白亦君是个很好地老师,至少教导竹清是。舌头长驱直入,带着竹清享受这时的快感。 敲门声响起,俩人依旧忘情的没有听见。 “主子!”车妇恭敬地喊道,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人的声音,好像是在争吵。 “吵什么?”屋里白三小姐沙哑的声音传来。 听到声音车妇身形一震,哎!来的真不是时候。她们家主君刚才穿的是什么她都看见了,自家主子又不是摒弃男色的‘正人君子’,怎么能···哎!长长的担忧只化成一声叹息。 “主子,北疆女皇得知主子前来,今晚特设宴款待。”车妇垂着首回到。 “嗯!晚上再来烦我!” “小小平民,竟敢对女皇不敬!”女人尖声呵斥,衣着像是北疆国的官员,只是行为很是惹人厌烦。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分儿?滚出去!”白三小姐魅惑的声音缓缓的表达着主人的不快,却没有失了风度。 碰的一声门关上了,白三小姐向屋内走去,完成她的‘大业’,门外的人自会有人处理。 61.下卷-第六十一章、宫宴前 “这位大人,请吧!”不知何时车妇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嬉笑的脸对着北疆的官员。那女人却不为所动,直愣愣的盯着门口,这是她的耻辱啊!堂堂北疆国的三品官员竟然被这么对待,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女人见官员不动,耸耸肩,算了一会儿她就会走的。 屋内 “什么事!”刚一转身便看到了竹清,衣衫整齐,发丝没乱,只是唇略有些红的异常。 “北疆女皇请你家妻主做客去!”眼睛盯上了屋子中间的鞋子,眉头皱起,“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这里可不比家中,不穿鞋子该受凉了。”白三小姐两步跨过去抱起人往屋里走。 “没来得及嘛,是为了抓贼吗?”竹清忽闪着大眼睛,难道北疆女皇已经知道了?来个请君入瓮? “哈哈······清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白三小姐轻轻咬了一下竹清的小鼻子,好心情的大笑。 “不是吗?” “呵呵···知道了又如何,她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动你妻主!” “自大!”竹清鄙视了一眼。 白三小姐挑挑眉,怎么办,她的小夫郎不相信啊! “清儿,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些琐事就不要管了!” “哪有春宵~~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谁说白天不行!” “我就这一件衣服了~~~” “没关系” “啊!白亦君你轻点~~~”竹清怒火燃烧。 “叫我什么?”白三小姐怒火燃烧的更旺。 “妻主、妻主···君子!啊!” 屋里传出的声音,很销魂啊。屋外的北疆官员听的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长袖一甩气愤的换身离去。女人摸了摸鼻子,撇撇嘴。刚才自己让她走,她不走的,不怪自己!而且年纪一大把了只不过是听了点儿这个就愤怒?这北疆官员的承受能力也太低了。 冷面女子缓步走到离白三小姐屋子几步之遥,至少声音她现在听得细小了;见她走了另一个新来的女人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老大呢!”车妇依旧是冷面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容的女人。霜主子的手下那么多人都是冷面异常的,唯独这个人一直笑着脸。真怀疑她是不是雨主子那边混过来的。 “猜猜看?”女人嬉笑着,嘴角一咧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若是主子知道,你让别人听见那种事儿······” “哎呀呀,木木什么时候也这么恶劣了,刚才你都可以动手将那女人扔出去的。难道你也想听一下,主子的闺房之趣。”女人大手捏过那叫木木的车妇,惹得木木脸上一红,伸手拍下那只虐待自己的手。 “你~” “哈哈···,老大正和自家夫君滋润呢!你二姐我就临危受命的来喽。” 冷面女人一句话都不说,面无表情的站着。老大真的已经成婚了? “真不知道老大有什么好,一天天的话都没有几句,白凤美人怎么就看上她了。要知道我也给主子驾车去了,还有小美人投怀送抱。”女子喋喋不休的说着。 “聒噪!麻雀!烦”冷面女人轻哼一声,吐出五个字。意思是说,你可真是聒噪,像只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烦死人了! “哎呀!木木我们家可是穷的念不过几天书的,你这么说是欺负穷人吗!”女人做出可怜状,任谁都会知道她是装的,就是有人见不得她这样。 “没有!” “原来木木这么可爱!”女人又想捏她的脸,一个眼神过来,手落到了木木的肩上。“木木既然叫这么可爱的名,怎么能这么冷漠呢!来!笑一个!”最后几个字,颇有调戏良家的感觉。 叫木木的女人,脸更黑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名字。她姓沐,因为五行缺木,又叫了木。沐木真不像个女人的名字。 “木木现在老大也成婚了,以后二姐我就陪着你!”沐木身形一动,她怎么感觉这句话好像她是知道了什么,扭过头看看女人依旧是那副嘴脸,心又落到了肚子里。 “好了好了,你在这儿守着主子,我先出去转转。”转过身又小小的声音嘟囔,又好像刻意让沐木听见“好不容易来趟北疆,听说这里的男子不错,见识见识去。” 女人转过拐角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失落,她怎么能不知道呢!傻木木。她的脾气秉性哪一样不是学着老大来的,从小就爱黏在老大身边,这点她还是看出来的。拖着深重的步子下楼,不是去了小倌楼而是在楼下要了一壶酒。 夜晚悄悄来临,白三小姐还在不紧不慢的穿衣服。竹清哀怨的看着她,那件衣服虽然没有弄坏,只是参加皇宫的宴会是不能穿了。 “清儿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是欲求不满!” 竹清痛苦的蒙上了被子,怎么这辈子栽在她这老狐狸手里了。哎!想他清公子从前也是潇洒如风的,只得仰天长叹:命运多舛,老天你不公啊! 白三小姐自己穿戴好了,出了门。竹清揉了揉身上,还是酸啊,看了看,拉过架子上的衣服,哎!到底穿不穿它啊。 “清儿,为妻帮你更衣!”竹清还在做剧烈思想斗争,白三小姐都已经进门了,怀里还抱着一身衣服。 “这么红?成亲都没有穿成这样的!” “我怎么不知道,清儿成过婚?”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吗!”他又不是没见过。 “北疆正君是要穿大红衣服的。清儿想做侍郎!” “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偷不如馆!”竹清慢悠悠的念叨着。 “清儿想做什么?” “我又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 ***—— “白小姐,您在这儿稍息片刻,女皇一会儿就来!”前去的官员早已被白三小姐气跑了,留着一个侍子带着白三小姐和竹清进了偏殿。 “嗯,你先下去吧!”白亦君没有说话,竹清知道她是彻底烦了。 从那个北疆的官员一进门就说个不停,什么规矩的;一直从宫门口到宫殿中白三小姐基本上所有的礼节都没有遵守,哎!气的那礼部的官员只想跳墙。 “是!”小侍现在才发现竹清。竟然能一直注意到身着白衣的的白三小姐,见不到他这个穿了一身扎眼的红的自己? 大红的纱衣披在外面,里面同样是火红的百褶裙,风一吹便飘起来甚是妖媚;腰间系着一条金丝绣线宽腰带,包裹着诱人的纤腰;上领处大开露出锁骨,更是慑人魂魄。 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挂着嵌彩钻的颈链;不浓的妆、眉修的上挑,果是有种狐狸精的味道。 小侍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这样的穿着在北疆可谓是大大的‘不守夫道’的:在北疆‘红’是正君的颜色,别人是不能穿的;再一个就是漏的太多,把红衣做成这样就是对红的一种亵渎。 小侍退了下去,白三小姐这才好一点儿! “真不想让人看到你这个样子!”白三小姐把人拉到怀里,闷闷的说道。 竹清这才知道,她不开心的原因。心里呵呵的笑,原来就是因为那个官员见到自己惊艳的眼神,她才闹别扭。这能怪谁?谁让她让自己穿这个的!不是她拿来的的吗? “女皇陛下到!” 声音还没有落下,一个魁梧的女人走了进来。若不是因为穿着凤袍的原因,谁知道这个‘张飞’一样粗矿的女人是北疆的女皇? “女皇陛下!”白三小姐只是冲着进来的人点点头略有示意。 “不必多礼!”女皇笑的像朵花似得。惹得竹清眼角一阵抽搐,她哪只眼睛看到白三小姐‘多礼’了?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此刻的白三小姐很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竹清。见了女皇都没有动,这也叫多礼? “这是···白贤侄的夫郎!果然是女才郎貌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幸好女皇有先见之明,把伺候的人都留在了门外,不然这些话让人听了还真是——影响不好啊! “白贤侄,朕想和白贤侄单独谈谈,不置可否!”一介女皇,竟然悲催到这种低三下四的程度,还真是可以啊! “不行!”白三小姐淡淡的回绝了,竹清怎么能离开她呢? “你······”女皇气急不过很快平复下来,她要为了自己皇儿的幸福着想。心一横忍了。 “好,这件事和白夫郎也有关系,本来这件事就是应该白夫郎来做的,只是朕今日就代为做了。” “白贤侄进城,可是还带了一个男子?” “嗯!” “那个男子便是朕的小儿子,溜出皇宫竟被白贤侄带了回来,真是应了那句缘分天定!”女皇说完,抬头看看,见俩人没有反应迷茫了。她说的不直白? “君子,我先出去转一下,等会儿你来找我。”竹清是听明白了,女皇就是想点鸳鸯谱啊!只是以为他的君子是什么人?自己走了正好应了她的心,他就是想看看一国女皇受打击的模样。 “嗯!”身为劣质的顶级祖师,白三小姐怎么会不知道竹清的想法。俩人心有灵犀的对了一眼,竹清出去了,女皇乐了。 “前面那个狐狸精,站住!”竹清刚出了偏殿没多少步就听见有人叫。没有搭理,接着走自己的。无趣无趣,这北疆的皇宫还真是刻板。 “你这个狐狸精,本公子叫你呢!你以为白小姐是真心的喜欢你吗?不过是勾人的功夫好而已!”男子见竹清不搭理他上前拦住。 “有总比没有强!” “果然是狐狸精!伶牙俐齿!” “狐狸精也是要资本的,你!”竹清上上下下用眼神扫了一遍,“还真没有!” 见到白亦君走过来,花蝴蝶一样的迎了上去“妻主!”声音嗲嗲的,听得白亦君浑身起鸡皮疙瘩。 62.下卷-第六十二章、宫宴中 白三小姐眼神飘过,男子木然一愣,因为他的尴尬的身份,早已学会了看人眼色行事。白三小姐那淡漠的眼神让他入赘冰窖般寒冷。 “算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生活的也不好嘛!”竹清偎在白三小姐的怀里,轻轻地用头蹭着她。 那个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体颤抖,失败,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主要是没想到竹清这么‘不要脸’,自己都那么说他了,竟然还这么恬不知耻。 竹清把柔软的身体从白三小姐的怀中抽出来,走到男人身侧小声低喃。 “竹清已经习惯了!”是了,他早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了。若是羞愧,几年前他就应该死;若是不知耻,和那些男人针锋相对时他就该离开;若是不爱,他不会想着逃婚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儿。 他能一直坚持就是因为他是爱白亦君的,无关其他,只是单纯的爱而已。 男人还在呆愣,竹清依偎着白三小姐早已走远。等他回过神来眼前早已换了人,慌乱的跪在地上。 “怎么如此慌张?”女皇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卑微的男人,北疆第一美男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如草芥般不堪。权啊!还真是好东西。 “奴有负陛下圣托,甘愿请死!”没有了刚才的慌乱,最差不过一死,也好容颜有罪,下一世他一定要做一个丑的。 “死?不是太简单了么!”女皇缓缓地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低语嘱托,在男子听来却如同坠入地狱般,万劫不复。 “这种模样死了不是可惜?”女皇左手环过男人的腰,右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如此亲密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如同情人般,只有男子知道那阴晦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柔情,有的只有如同豹子锋利的爪子一样想要把他撕碎的愤怒。 “陛下要别人不要的东西吗?”男子迎上了女皇的嗜血的眼睛,有意激怒她。 “朕有说过要你?”女皇先是一愣,她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害怕的,没想到今天!!倒是让她大开眼界了!恢复了以往的神色鄙夷的看了男人一眼。 “你好歹是朕的儿子,朕怎么舍得让你死!刘宏,送五皇子回宫梳洗打扮!半个时辰后参加宫宴。”一甩袖子大踏步的走了。 五皇子呆呆的看着远去消失在夜色中的女人,那是他的母亲却从来没有尽过母亲该做的责任的母亲,她们之间仅仅是血缘,就连名义上都不是。他还要幻想什么?苦涩的一笑,五皇子?北疆有五皇子这么个人? “五皇子,回宫吧!”刘宏略显心疼的劝到。 她是女皇最信任的,五皇子身份特殊一直是住在宫外的,因为是个不能透漏的,所以这照顾皇子的事儿也就落在她身上,如此说来她也是看着五皇子长大的。 在皇宫中,哪个皇子像他这样委曲求全的活着,即便是最不得宠的也是从小锦衣玉食的,侍子小厮伺候着,哪里像这皇子,因为父亲的原因而被女皇厌恶。 其实女皇也是会心疼的吧,毕竟这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儿子啊。生气只不过是他没有经过女皇的,就私自出去卖了身!给皇家抹黑啊—— ***—— 北疆国的宴会不同于别的国家,因为生活在寒冷的北方,平常人家的地龙富贵人家都是大片的使用在地板上,因此屋子里即使不点暖炉,温度也是很高的。 平常的宴会放上毯子她们都是席地而坐的,一人前有一个矮几上面摆着各样的吃食,每个桌旁边都有一个侍子伺候着。 宫廷里的较为繁琐,先是奏乐后是舞姬表演要求甚严,因此乐师、艺妓都是全国最为完美的。 “白贤侄初到北疆,朕先敬你一杯!”女皇高举酒杯,敬酒。 “陛下客气了!”白三小姐举杯回了一礼,喝了事先让侍子换成的水。举止中的洒脱、慵懒让在场的男子为之侧目,脸红。官员们见女皇如此客气的对待,言辞中略带了那么一点儿谄媚。 “哈哈···白贤侄果然豪爽。”女皇眼神中满是欣赏。 看着那眼神竹清身体一瑟缩,白三小姐环过竹清的肩膀,细声询问,却得了句让她哭笑不得的话,“还好没有听说北疆国的女皇有断袖之癖!” 礼部那官员本就对白亦君有意见,她管的又是北疆最重视的礼节,对竹清的行为越看越不顺眼,哪里有正君的模样?自始至终都不看那边,就是看也是略带鄙夷的眼光。 “白贤侄果然是痴情女子,白夫郎好福气啊!”女皇的位子好就好在,坐着的人无论是什么动作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当然礼部侍郎的神色她都看在眼里。 不是很注意的就把心里的情绪表现了出来。 女皇亲切的称呼白三小姐为贤侄,却叫竹清为白夫郎,意图明显啊!只是一国皇帝这么沉不住气? “陛下说笑了!是我福气娶了清儿为夫!”白三小姐一脸温柔的样子,看的别人真的以为她是那痴情之人。 “白小姐妻夫伉俪情深,真是让人羡慕!”座下左边第四个女人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竹清不懂,若说是阿谀逢迎也该动人些,她这一句话就是硬邦邦的没有感情。 “奏乐,起舞!”传乐官喊了一声,丝丝滑滑的曲子传来,接着一种两种三种······,多种乐器的声音混在了一起煞是热闹。 音声一响舞姬们也都移着小步子进来,翩然起舞。 “白贤侄我北疆的男子如何?”女帝看上去有些微醉,眯着眼睛问道。 “北疆国人杰地灵自然是出美人儿的好地方!”白三小姐拇指轻轻擦拭着酒杯状似无意的回答。 “哈哈···好个人杰地灵!”女帝大喜,这个人甚的她心。 “北疆如此人杰地灵,白贤侄可有意愿留在北疆?” “北疆人才济济,白某到这儿可有发展之处?” “我皇室的人,还怕没有大展拳脚的地方?” “呵呵,陛下说笑了,以白某的能力只是怕抢了别人的饭碗,遭人嫉恨啊!” “不错不错,果真是真女子也!”女帝这会儿更是坚定了信心,不得此人誓不罢休。 “小皇子到!”外面一个小侍唤了一声,不大会儿就见到一个粉衣裹身发髻飘逸的男子进来。 “儿臣见过母皇。”男子进门后冲着上位人盈盈一拜,女皇顿时高兴不已。“先见过大金的白小姐!” 女皇这句话倒是让人不解,一国皇子竟然向一介草民行礼,这个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难道这个女人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女皇拉拢?只是女皇做的自然,让人感觉没有什么不妥。 “见过白小姐!”北疆的小皇子对着白三小姐这边一拜,谦逊有礼。 “呵呵······皇子客气了!”白三小姐轻声笑出,这个皇子和那日的还真是天壤之别。 慵懒的声音听着耳熟,那小皇子抬头一瞧,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是这个无耻之徒,他真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了,才解心中闷气。 点他穴道;把他扔到妓馆,让他听那些让人脸红的声音;还说他适合她们家的车妇!真是岂有此理他堂堂北疆国最受宠的皇子在她眼中竟是和车妇相配?怎能不让他气愤? “朕听说,白贤侄来北疆途中与小儿相遇?可有此事?”见儿子抬头看清人后便没有反应,女皇插了一句。 “的确曾在郊外林中遇到过!”白三小姐的说辞强调遇到过,并无其他。 “那就更好了,既然是旧相识以后相处就方便多了。”女皇打马虎眼。 这句话让在场的各位心知肚明,这女皇打定主意把最疼爱的小皇子嫁给这无官无职的放荡女人。 因为白三小姐的随性,现在她在北疆官员眼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 “皇儿,怎么也不敬白小姐杯酒?”女皇表现出略有不悦的表情,其实没有真心责怪的意思。 “是!”女皇身边的侍子端过一杯酒给小皇子,那小皇子不甚乐意的拿过,敬了一杯。白三小姐拿过身边的侍子给满上的酒杯,回敬一个。 “慢着白小姐,本皇子敬小姐喝的是酒,小姐喝水来回敬是否不妥?”小皇子眉毛轻挑,一脸我就是找你茬的笑容。 白三小姐无奈一笑,哎!这个小皇子被女皇保护的还真是好,看来是真心的疼爱这个儿子!今天就当是为自己积德了,省的以后这个皇子嫁给她们家沐木欺负老实人。 “如此倒是白某的不是了,倒酒!” 小侍倒好了酒递了过去,白三小姐轻轻转着酒杯,没有要喝的迹象。 “白小姐是不敢喝吗?” “呵呵······”银铃般的声响从朱唇中溢出,充满了youhuo。仰头喝下了浓烈的酒,本来是想度给竹清的,她实在是不能喝酒,只是酒到口中才知道这酒的烈性。 皇子面上一红,又想起了那次初次见面的事。 女皇见俩人互动很是高兴“白贤侄,刚才朕的提议如何?” “本来我还在犹豫,现在可以确定了。”听到她的话北疆女皇高兴地不行,这种人她是不能掌握的,能拉拢过来自然好,若是不拉拢了就讨好最好是不要惹怒她。 对于眼前这个行为放肆,慵懒却又不失优雅的女人。她做了北疆几十年的女皇,这点儿她还是有自信的。 “小皇子乖巧可人自然是美人儿的的标准!”吩咐小侍倒了一杯水,喝下这才慢慢说“只是白某啊!此生只喜欢一个人。” “难道是我北疆的皇子配不上你不成?”女皇大怒,这叫什么话。 “小皇子有心爱之人,白某自然不能夺他人所好,不然,白某岂不是不仁不义之人?” 不仁不义!多大气的形容。竹清瞥了眼白三小姐:她有仁有义? 女皇怒火心中烧,这也太给脸不要脸了!竟然诽谤她的皇儿! “女皇若是不信可前去客栈询问。”白三小姐依旧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表情。 63.下卷-第六十三章、宫宴下 “放肆!白亦君,不要挑战朕的耐性。朕把疼爱的小儿子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不要以为你是大金白家的女儿朕就不能拿你如何!”女皇气的俩眼通红,她疼在手心上的皇子怎么会不守规矩的和女子同住一间客房? 听到女皇说大金白家,下面的人面色先是一片惊恐,后又是满脸肃然。 如此僵持不下,再看两个人的表现,白小姐不想娶;女皇死活要塞给人家。众大臣扶额,女皇陛下咱们皇子是嫁不出去了吗?难道是真的?还是女皇只想攀上白家这棵大树? 有人是这么想的,这个即合理有不合理!北疆的女皇,需要攀谁?只是······ 大金的白家啊!那个平生只娶了一个男子的白慕啊!在有些人眼中白慕这一点真是不能让世人理解的,但是却也是佩服之极,尤其是北疆的女人。 北疆的女人都是非常以自己为中心的,而且男子在她们的观念中也是卑微不堪的。这白慕可是老幼皆知的,女子不解钦佩;男子羡慕南宫琪有如此痴情的妻主。 当然不仅是这一点儿,若是一个平常人一生只娶了一个男子很正常,只是白慕可是大金的右丞啊!位高权重,光看表面实力就如此庞大!更何况背后的!怎能不让人忌惮,巴结? 这时官员们才认真的看白三小姐,怎么看都是一个好色女子! 就连刚才的冷面女子都微微转头看她,她就是白慕的女儿?虎母无犬女,这句话是真的?还是这个白三小姐城府极深? 女皇一动怒,中央翩然起舞的男子们一惊,见上边的礼官摆手这才鱼贯而出。 “君子不是说了:陛下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莫名其妙的生气,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竹清歪在白三小姐的怀中,邪邪眼睛看着上位的北疆女皇。略带醉意的脸红扑扑的,朱唇不点而红,透着you人的气息。 白白被骂的女皇竟有一丝的呆愣,不得不说她还真是没有见过这种男子。在北疆至少那些男子哪有一个敢这样!就连倌儿楼的也没有如此!更何况还是和女皇说话,真是不客气。 女皇眼神落在同在大殿上的小皇子,见他没有什么表现,更加生气。难道这是真的?那那天他说的难道是骗她的?一时间女皇眼中充斥着红色,这个她宠到大的儿子竟会骗她!胆子真是不小。 挥手示意他过去。 只是作为北疆的女皇她不能弃国家颜面于不顾,现在她还不能闹僵啊! “白小姐此事有些误会!小皇子是我北疆第一美人,模仿之人数不胜数,白小姐见到相似之人是再正常不过!”坐在女皇首下位的女人回到。 白三小姐稍微转了一下身子,本来她和女人是正对着的,只是白三小姐性懒得很,半个身子斜靠在桌子上,这会儿到得转过头才能看见人。 白三小姐挑挑眉,哼!马屁精一个?一品官员的位子啊!只是看样子好像还有点儿实力的,起码长相不是那种只会溜须拍马的模样。 幸好白三小姐心里想的那官员不知道,不然非得气死不可。你胡乱诽谤人家的皇子还不能让人家解释? “是吗!” 女人面对白三小姐的质疑,正视着她的眼睛,没错! 这下那些不明是非的官员顿时一颗心掉到了肚子了,若是她们国的皇子竟是如此之人,她们还有脸活吗?见到别国的还不得给笑话死? “从前就听过大金白家三位女儿,白家二小姐喜好男色,如今竟被男子左右思想行为!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女皇打断了她俩的对望,语气轻松,似乎像是开玩笑的说法。 “陛下过奖了!”白三小姐提着嘴角道了一声谢。 女皇顿时感觉头上青筋暴起,她是为了激怒白三小姐,这个女人是没有脑子吗?夸奖?果真只是个纨绔女。她现在深深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呵呵······”话音刚落,竹清清泠的声音便充斥整个大殿。竹清滑到了白三小姐盘膝而坐的腿上。 女皇看竹清那样,再看看在场的官员,怒火又从心中升起。 还未生气,就响起丝竹管弦之声。 “君子何时成了二姐?本来君子不就是放浪不羁?”竹清伴着音乐笑着,媚眼璀璨如星子。 女皇刚才的怒气被不解替代,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官,女官摇摇头表示不知。 摇头之际,一个男子翩然而入,所谓翩然其实就是用飞的。 竹清见了身子也坐正了。只见中间一个曼妙的男子旋转起舞,衣袖遮住大半个脸看不清相貌! “倒是像极了小妤儿!”白三小姐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竹清没有听明白,小妤儿?是白家的老幺。好像这次就是出来找他的。那白家老幺是什么样的人呢?竹清很好奇。 “他呀!”白三小姐勾了勾唇。想起了她和竹清的情缘结时!—— 回忆分割线—— “三姐你的衣服怎么这么没特色?不过衣料很好。”男孩儿进了屋找了个借口翻她的衣柜。 “怎么才是有特色?”女子坐在桌子前看账本,抬眼看了看男孩儿。 “就是和别人的不同啊!” “女子耸耸肩示意他继续说。” “比如绣上点儿东西啊!这种独特的东西。”鼎鼎大名的白阎罗的衣服怎么说也得有个标志吧。 “你是来展示你的绣工的吧!” “嘿嘿······三姐真聪明这都能看出来!”这是他从茶馆里学来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拿一件吧!”白亦君顿时有种大发慈悲的感觉,难道她是哪个佛转世? “姐~~~就一件啊?”无敌的闪眼,白亦君克服了。 “我先看看你的能力。”她真有种念阿弥陀佛的冲动。 “好让你看看我这几天的成效。”拿着衣服走人,就在白亦君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时,看到桌子上的衣服以及旁边的人时才想起来。 “绣好了?”把手里一个精致的木盒放桌子上,拿过衣服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没绣?还好不然这衣服可能就毁了。 “衣领上”很淡定,真的很淡定。 “恩!还不错。”看着衣领上那个小小的‘君’字,针脚不错,绣法较为普通,不过学了几天有这成就很好了。“怎么就绣了一个字不是要绣花?”,想也知道他没绣出来呗。 “三姐又不是去做采花贼绣什么花,其实竹子不错,后来细细一想三姐是商人竹子不合身份,思来想去只有绣个君字最合三姐的身份。” “行了,变着法的埋汰你姐,这送你了算是辛苦费。”示意他桌子上的盒子拿着衣服走了,今天刚到的新品,还真是巧。 打开一看一对红珊瑚耳环,珊瑚手钏,红珊瑚番莲花钗。怎么现在流行珊瑚制品?他怎么没听说过? “三小姐对公子真好。”看着那三件套小侍可是羡慕,若是他的姐姐对他有三小姐对公子一半好,他也就知足了。 “嗯可是光买那布做的衣服我就花了好多银子。”哭丧着脸。 “那公子怎么不告诉三小姐?” “那怎么能,三姐肯定会笑话死我的。”拍了小侍的头,还给了他一个你傻死了的眼神。 “奥”可是据他所知白三小姐顶多是笑笑,然后给再他家公子多出几倍的钱。 听了外面的话,白亦君嘴角一勾,心情很好。可是马上她的心情就不会那么好了。 她是回来换衣服的,结果一看衣橱里一件像样的都没有了,一定是那个小鬼,怕她不穿才搞出这么一出。看了看只有她手里的这件才能穿。哎!只能穿这件了!好在绣的东西在衣领不轻易被见到—— 回忆结束—— “想什么呢?”竹清晃到了白三小姐的眼前,大眼睛滴溜溜的。刚才她就瞅着那舞蹈的男子,眼神都直了! “想起给我和清儿牵红线的人!”她刚才只是看着这个跳舞的男子的容貌有些面熟,那天潜入皇宫,她好像看到一幅这个男子的画。看那幅画的落款年纪应该稍微大些。 “奥,是给你下药的?还是别的?”竹清一脸坏笑。 以前他是不太敢问,后来他可不在乎,不管是谁,先赶跑了再说。说他是妒夫也好,他就是见不得他家君子身边有别的男人!反正他家君子也是愿意,不然不会纵容他的。 看竹清的可爱模样,白三小姐拉过人吻了上去。 上边小皇子没兴趣看男子的舞蹈,瞥向白三小姐这边正巧看见这一幕。 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皇子,面上不禁是一红,低下头。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那些侠情柔骨的江湖人都没有这么随意的! 女皇也是注意到了小皇子的神情,顺着他的眼神瞅过去,脸顿时黑了不少。 下面的大臣,尤其是对面的人早已看见,都是识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亲你们的,我看我的。 终于想起了顾忌女皇的面子,白三小姐端正了。其实就是歪着,不过和竹清没有过分的行为了。 “听说前两天北疆皇宫被盗?”白三小姐总是能不合时宜的说些不找边际的话。 北疆女皇脸上顿时失去颜色,看她那表情,怎么像是她进来了?想想也对,所有东西都没丢,单单丢了一本春宫图! “只是小贼!” “北疆皇宫的戒备果然森严,名不虚传!”白三小姐邪笑着。 64.下卷-第六十四章、回都 北疆的臣子只道是白三小姐赞叹,一个个的一脸荣耀。看的北疆女皇只想拍桌子:这群蠢人。 这确实不能怪她们,她们也不知道那盗贼就是白三小姐啊! 女皇也不说。她们当然不知道一向道貌岸然的女皇竟会收集那种春宫图书。其实也是被人知道了怎么说,龙颜何在?因此说只是小贼,就连皇宫的外门都没有进入就被发现了,她们能不自豪? 女皇自认知道白三小姐的缺点,既然喜欢美男,又喜欢那那种书,那她就挑几本书给她好了。至于美男么······刚才她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一直盯着台上的男子,那就送他好了。 白三小姐走时把那些书都烧了,至于这个男子,而她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礼尚往来,别人给的她就收着,只是她可不会想到用什么来换。 一曲终了,男子舞步随之停止,俯下身子拜了下去。 “木倾,见过陛下!” “抬起头来!把面纱揭了!”女皇沉稳的嗓音响起,男子缓缓抬头,右手伸出从耳朵上退下面纱。见此人女皇瞳孔一紧,木倾木倾,真是好啊! 她只是说让他,换了衣服参加宫宴,没想到他竟然穿成了舞姬的模样,让她颜面何存? “这不是第一美人儿木倾城吗?”下面就有人小声的嘀咕。 “嗯,那段飞天舞可是独具特色,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眼睛。” 几个年迈一点儿的不需说话相互对视一眼,便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难道北疆十七年后又要遭受一劫吗?她们决不允许。 第一美人?木倾城?小皇子抬眼望过去,果然是能称得上是美人的!一貌倾城,般般如画。只是为什么刚才他自称木倾?想询问,正好瞧见了自家母皇失态的脸。心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又消失了,快速的让人抓不住。 “木倾城吗?可真是个好名字!人如其人!”又转而对着女皇,“陛下,白见倾城甚是养眼,可否将倾城给了白!” 北疆女皇手中的杯子紧了紧,只是面上依旧笑脸盈盈。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啊!释怀的一笑,“既然白贤侄如此厚爱木倾,那朕就应将木倾赠与白贤侄,只是木倾并非物品,也非北疆皇宫的舞姬,而且朕打算认木倾为子的,朕实在不好决定啊!” 既然皇宫是他向往的地方,他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无论相貌脾气秉性和他那个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还是有这个信心。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早已让男子心伤,失去了希望。 “倾城,你可愿?” “木倾谢白三小姐厚爱!”上位的女皇心下一喜,随即又听见倾城一句话,面色僵硬“木倾本就是无牵无挂之人,木倾愿追随白小姐!誓死效忠!” “如此就多谢女皇陛下了。”白三小姐冲着女皇一拱手。 北疆女皇的脸迅速龟裂,又快速地变脸。北疆女皇心思一直倾城身上,没有注意身边的疼爱的小儿子舒心的一笑。 下面的大臣也大多面露惋惜之色,还能听到低低可惜哀叹之声,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的男子,她知不知道疼惜啊! 只有几个资深的大臣是知道的,什么认成儿子!不过是想收到后宫,还好被白小姐看上了。在几个老大臣心中,白三小姐成了救了她们北疆的大恩人。 “今日白甚是高兴,只是白的夫君实在是不胜酒力,先告辞了。”得了美人,白三小姐接着就请辞了。 在外人眼里无疑是以为白三小姐迫不及待享受美人,才如此迅速的离去。女皇也只得装出一副我了解的表情放她离去—— ***—— 第二天北疆女皇没有上朝。 “陛下,您吃点儿东西吧!”刘宏端着一碗粥,弯着腰询问躺在床上的女皇。 “吃不下!”北疆女皇虚弱的摆摆手,面色已经煞白。 “都快中午了,女皇这一点儿也没有进食,可要保重凤体啊!” 女皇话也不说闭着眼睛。 “刘侍长,小皇子在门外。”一个年小一点儿侍子从外面匆匆进来,对着刘宏压低了声音回报。 “快请进来!”刘宏言语间有些高兴,若是平时女皇陛下平时最喜爱的小皇子来劝一下,应该会吃点儿吧! “小皇子,女皇陛下到现在了都没有进食,您快劝劝去吧。” 小皇子点点头,移着小步子进里屋。 “母皇,听说您都没有用膳,这身子饿坏了可怎么办?倾城可是会担心的!” “倾城?哎!真心吃不下。”女皇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头脑中的那个倾城。 “母皇,您好歹吃点儿。见女皇睁开眼,肃倾城心下一喜。 “是啊!陛下!小皇子说得对,您好歹吃一口!” “罢了,你去槿流园,看看!”女皇吩咐刘宏,眼睛又闭上了。 小皇子眼神迷惑,槿流园不是因为母皇宠爱的君侍死后就已封了吗?谁都不能进的吗?怎么这会儿还有人?眼神询问刘宏。 “木倾公子!”刘宏用唇语稍微解释了一下,说完便走了出去。 “母皇,您不吃饭就是因为那个叫木倾的?”小皇子那七窍玲珑心怎么能猜不出这些? 女皇睁开眼,见疼爱的儿子那副质疑的模样,心中更是想起了木倾城的顺从,胸闷不已。 小皇子见她默认了,更是生气。直接把手中的碗摔倒了地上。 女皇也是气愤不已,有儿子敢摔母亲的吃食的?女皇的脾气,加上女人的自尊也顾不得想这个是不是她儿子了,怒目而视。 “你好大胆子,竟敢还会给朕脸色看了?” “哼!母皇,您难道忘了父君?还为了那个贱人作践身体。母皇儿臣该说您痴情还是绝情?”果真世间女子都是薄情寡义之人,父君刚离世她就迫不及待了。 “滚,滚出去!”女皇真的生气了,若是没有木槿,他早就死了,还能在这儿叫嚣?说木倾城的不是? “母皇,您为了一个贱人斥责我?”小皇子泪流满面。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委屈,母皇从来没有对他说如此重的话。如今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呵斥他!即使长相好又如何,他才是她的亲儿子,还不如一个舞姬在他母皇心中的地位!他怎么能不委屈? 女皇只是生气,她一向以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著称的儿子,竟然张口闭口的就是贱人。真是枉费她的一片苦心。 “母皇,您可别后悔!”肃倾城目光寒冷的放了狠话。 “你还敢威胁朕?朕最后悔的就是当初选择生下的是你。”因为生气,又是半天没有进食、喝水,声音有些沙哑,底气也有些不足。 见昔日疼爱他的母皇已经变了,肃倾城再也受不了,跑了出去—— **—— “陛下,夜深了,该休息了!”刘宏恭敬地,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丝担心。就连木倾城今日不在槿流园,她都没有敢说。 她不知道女皇和小皇子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槿流园一回来就见到女皇坐在桌子前画画,上面的人已经烂熟于心即使不看着也能画的惟妙惟肖。 “你先下去吧!”女皇神色有些恍惚,迷茫,摆摆手让她下去。 “是,奴才就在外面,陛下有事就喊奴!”轻轻摇摇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何必呢,自寻伤心。 木槿啊!北疆女皇随意的踱着步子,想起什么走到一副画前,掀起画按上了一个凹槽,旁边的书架移动了露出一个两尺宽窄的方形洞。 女皇快步过去,从洞中拿出木盒,精心擦拭去了上面的灰尘拿出怀里的小钥匙打开。里面满是画轴,不一样的颜色,可见年份是不同的。 女皇一一打开,三十几卷画轴铺在极大地桌面上,画上的男子及其端庄秀雅,每一张都是不同的神情动作。女皇爱怜的抚过上面人,眼神一闪。快速的翻那些画,只是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又到木盒中找,还是没有。还没有找到,气愤的一甩手,桌子上的画全都掉到地上。飘出一张纸。 “刘宏,刘宏······”女皇捏着纸跑出门外。 “去,将那姓白的女人给朕抓来!” “陛下,您!”刘宏看着女皇飒白的脸很担心。 “不用管朕,快去!”身体一软顺着门框滑了下去。手中的那张纸也随风飘走。 雪白的宣纸上,整齐的小楷排列出几行字:陛下,白自幼喜好美男,那副美人侧卧图就带走了。对了陛下可莫要找白,白可不想陛下费心思最后空欢喜一场! 那副是她最珍惜的,是唯一一副那人在世时画的。 一个时辰后 “陛下,白小姐已经离开了。她住的房间中只留下了这个。”刘宏把手中少的还剩一般的书递给女皇。从残渣可以看出,这些书就是她送给她的那些—— **—— 从北疆到大金的官道路上 “你为什么自称是木倾?”竹清依旧穿着他那身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红衣,只是没有了在皇宫中的浓妆,本来妖艳的红色衣服配上竹清清新的脸倒显得很不搭的感觉。 “只是觉得倾城这个名字,奴配不上!”木倾城摇摇头,似乎不想说的太明白。 “都说了不要自称奴了!”莞尔一笑,“我还是喜欢你自称倾城!”竹清心里暗笑,他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比起自己他的演技真是太拙劣了。 说完窝到了白三小姐的怀里,一双媚眼看的木倾城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去。 竹清无聊胡乱的翻着白三小姐那些书。眼睛一亮看到一本书。 “你不是都烧了?” “这本比较全,就留着呢!”她逗着竹清,这可是绝版回去给她二姐很好! 木倾城疑惑,抬起头正巧看到那书名,脸红了起来。在红楼他也是见到过的,真是羞人。脸红过后木倾城深深为自己未来担忧,他这是进了狼窝吗? 65.下卷-第六十八章、试探 大金皇宫中 “姐姐,这几日你可有什么发现?”紫语嘴里叼着一片小花瓣,小舌一伸卷到嘴里,咀嚼了一下,吐了,又换另一种。 “没有,这几天他都挺安分的,那日我试了一下他,没有内力。”紫墨看着紫语闲闲的开口。 “嗯,那他撒谎做什么?还是咱们多心了?”活着回来不先回家,先来皇宫找舅舅? 隐士不传个信儿,竟然将人送出来,还送到皇宫?这么周到?这个借口真是够蹩脚了。 “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是南宫瑗。或许,可以试一下,他对太后爷爷有没有动心思!”紫墨勾唇一笑,双胞胎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白三小姐一行人行驶在路上,春日的迹象越来越浓。 “对了清儿给你看个东西。”白三小姐神秘一笑,从一个长形盒中拿出一卷画轴。 从那遍布锦云的缎盒就足以看出这幅画的珍贵性。 “好独特的美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竹清手抚上那画上的男子。 画中男子衣着华贵,薄唇微抿,眉毛紧蹙,好像遇到了什么让他为难的事。站在树下望着天上的那轮圆月,深思。 眉眼间有些风尘的气息,只是却没有把身上那股典雅的感觉压下去。想来从前也是大家公子。 作画的人好似很了解画中人,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画得那么仔细。 白三小姐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木倾城。竹清也注意到了,看向木倾城,眼睛腾地一亮。一时间木倾城被两个人看着,心里有些发毛了。一个像是看见了新奇的东西;另一个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怎么了?”尽量的稳住自己的气息,自然的问。 白三小姐不说话,竹清还在对着画观察。看看画看看人,木倾城更是忐忑不安,蹙起了眉。 “这样就更像了。”竹清很兴奋,这画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画中男子不可能是木倾城的,应该是亲戚什么的,那以后倾城也能有个依靠。 “倾城,你认识这个人吗?”竹清把画放到了桌子上。 木倾城一看到画时眼睛一亮,颤抖着手抚上了画中人的脸。白亦君一直看着木倾城的神色变化,勾起唇。那笑容竟和紫墨的感觉是一样的。 果然和她想的是一样的,本来不太确定,还好她临走前拿了一幅画,这一试便对上了。 “倾城你认识吗?”竹清抬起头来。 “不认识”感觉自己失态了,木倾城犹豫着收回手。 “那你······” “倾城只是惊讶,竟有和自己长得这么像的人!” “奥!”竹清看了看白亦君。怎么都不像是惊讶,反而激动多些。 沉默了很久,外面传来金鑫的声音。 “主子,前方有个茶肆!” “茶肆啊!那就停下歇歇吧!”白三小姐已经昏昏欲睡,勉强的抬起眼皮回了这么一句。 春困、秋乏,白三小姐最为烦闷的事。这两个季节是她睡觉最多的时节,没办法她也不想浪费大好的时间,只是实在是她所不能控制的。 马车在一片绿荫道上停了下来,白三小姐掀开车帘儿站在辕木上眺望了一下,果然前方一米处有个茶肆。其实就是用布支起了架子,又放了几个桌椅板凳甚是简陋。懒散的舒展了一下,又对着后面的说道。 “清儿,衣服换好了吗?” 她也实在郁闷,换个衣服还还不让她瞧,她又不是没有瞧见过。 “清儿呢?”白三小姐见出来的只有木倾城不解的问。 “主君,不让我服侍!”木倾城低着头。 “嗯,你先过去吧!”白三小姐指了指前边的茶肆。“对了,木倾城,我向北疆女皇讨你来,不是让你做我的侍子的。”说完转身进去了。 木倾城发呆,不是侍子,难道还要将他收入房中?这一路上他也是看见了,这白三小姐和她主君中间根本没有人能掺进去。这两者都不是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卖了他? 这木倾城不愧是聪明人,一下就能想到白三小姐的目的。 “你怎么进来了?”竹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询问,只是穿上了一只袖子那只实在是找不到了。 “我若是不进来,看你和这衣服挣扎到几时?”白三小姐把衣服从他身上扯下来,摆弄了一下。皱起眉,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繁琐的衣服。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碰我,怎么样?”竹清看着白三小姐皱眉,霎时间心情好了不少,原来她也不是无所不能嘛! “很好,本小姐的小清新只许本小姐一个人碰!” 竹清翻了一个白眼,谁说这个了! “过来!” “你会了?” 竹清呆呆的,她才看了一下就会了?骗人的吧! “试试不就知道了!” 白三小姐摸上摸下,绕着竹清转了好几个圈这才把衣服穿好。竹清转了一圈,这衣服挺不错的嘛!只是太繁琐了,他可嫌麻烦,真不知道金鑫从哪里买的。 “好了,下去吧!” 因为竹清实在是不想穿那件风骚的大红衣服,白三小姐就吩咐金鑫去买了一件。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的衣饰都是这样,还是金鑫故意的。反正就是买了一件极为繁琐,但不失雅致的衣服。 金鑫一见自家主子过来了,赶紧狗腿的颠颠儿跑过去,喊了一声主子。 她面上是笑的一脸的谄媚,心里可是苦的很。看主子刚才瞅着她那似笑非笑的邪恶面容她就一震小心脏,通体的恶寒! 金鑫依旧讨好的脸笑的快要僵硬了:主子我也是为您好,若是简单的衣服主君自己就穿了,您不就占不了便宜了? 白三小姐挑着眉:你就那么怀疑你家主子的实力? 金鑫惶恐双手直摆手。 “主君,您穿这件衣服真是漂亮!就好像那个仙子下凡啊!”金鑫咧着嘴,笑道。主子那只老狐狸她对付不了,那就瞄准她家主君。 “是么?我怎么没感觉?” “主君~~~~”金鑫欲哭无泪,主君您学坏了! “哼!”这边沐木冷哼一声。 木倾城的目光在几人间来回打量:沐木依旧端正的坐在桌子前,也没有要迎接行礼的趋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主仆的。 “木公子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木倾城歉意的笑笑,对着金鑫。刚才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换了一副! 金鑫都是平时都是一副笑的模样,只是面对木倾城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白三小姐不管,竹清没在意,沐木——她才不会问! 几人都落了座,白三小姐和竹清坐一边,剩下的三人各占一面。 金鑫要了吃的,都是些林间野菜,所有人都在吃,只有白三小姐之喝水。木倾城疑惑只是不敢多说话,低着头吃自己的。这一路白三小姐饮食很规律啊!怎么这会儿不吃了?—— ***—— 北疆皇宫 “陛下,不好了,小皇子,出走了!”北疆女皇身体稍好一些,正在批改奏章,一个小侍跑进来伏在地上哭。 “御书房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出去!”听到那声陛下,刘宏就赶出来阻止,只是晚了一步,还是被北疆女皇听见了。 “怎么回事?”女皇不悦的盯着来人。 “女皇,小皇子离宫出走了,还说这次就不会来了!”小侍子没有意会到刘宏的眼色,将实情说了出来。 这次?他是出宫过几回啊!从前她真是宠坏他了!气的杯子扔到了地上。 小侍子见女皇发怒,吓得也说不完整。女皇越是着急他就越是紧张,最后嘴里只剩下女皇饶命这几个字。 “刘宏!” “奴才在!” “怎么回事儿你来说!” 刘宏一一说了,女皇更是气愤不已。她一直以为乖巧可人,自己宫门都不出几次的小儿子,竟然还经常出宫?还自己找了师傅学习剑术?从前他总是说学习男工,看来不是学习剑术,就是出宫去了!这些作为女皇的她竟然不知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找回来?”女皇给了刘宏一个眼神:等找回人来再算你的帐! “是是······”刘宏慌忙的拉着小侍子出去了。 北疆女皇越想越生气,干脆奏折也不看了一摆手,哗的一声全都掉到了地上。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都别跟着朕!”北疆女皇低着声音对着后面的人。 几个人惶恐的跪着,女皇走远后几人才进去把地上的奏章捡起分类放好—— ***—— “三小姐!三少君!”见白三小姐的车到了,门口的家丁早已迎了上来。 “墨儿,语儿可在府中?”白三小姐扶着竹清下了车。 “回三少君,墨小姐、语儿公子,这几日一直在皇宫中!” “爹爹和姐夫可在?” “我的清儿,你可回来了!”家丁还没有回,白主君就亲跑出来迎接了。 木倾城也听到了声音抬起马车的侧帘儿。 白府的确实气派,潇洒大气的‘白府’右下角还有几个小字,木倾城因为离得极远看不清那几个字。门楣上挂着两个灯笼,旁边两棵红漆的柱子支撑着门面,门前两头石狮子每一个爪子下都有一个石珠,颇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再往下就见到竹清被一个男人抱着,男人年纪稍微大些,脸上光洁如婴孩儿,让木倾城猜不出身份。 只是听着男人对竹清嘘寒问暖,木倾城心中一涩。爹爹死后没有人再关心过他。心中哀涩之时拿出那卷画轴, 66.下卷-第六十九章、木倾城往事 木倾城放下车帘儿,正好遮住了白主君往这边看的视线。 “爹爹想了这些日子,还是在家里呆着的好。你看看这才几天,都瘦成这样了。”白主君爱怜的拉着竹清的手,完全没有注意到真正瘦了的白三小姐。 白三小姐可是心酸的,都说岳父和女婿是仇敌,怎么她们家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被人忽略的好像是她。 “爹爹,君子才是瘦了!”竹清注意到白三小姐那委屈的表情,有些发笑,怎么她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哎呀!君儿也在啊!”白主君挑衅的眉毛轻挑着,一副我宠你夫郎,你有意见? “爹爹,君儿先退下了!”白三小姐抚了抚头,状似很晕的感觉。 “没事儿,她应该是饿了!”白主君看竹清有些担忧的看着白三小姐的方向,心里很高兴,至少以后他的女儿有个不亚于他的人照顾了。 竹清这是第一次和白三小姐出远门,自然不知道白三小姐挑食到宁可饿死也不吃的地步。此时竹清也不得不感叹一下,世上真有这种怪人,还让他碰上了。 平时白三小姐这种习惯没有表现出来,府里的厨子也是知道白三小姐的爱好。从北疆回来是金鑫采买的,因为不了解,中间大多是白三小姐不喜欢吃的。这一路也没有大点的城镇,能坚持到皇城也是不容易。 “行了,咱先不管她,清儿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白主君拉着竹清进了府。 沐木和金鑫驾着马车往白园的方向赶去,白三小姐事先早已交代好,让木倾城住到白园。马车里面没有了白三小姐金鑫也不时不时的往里面探头,和沐木在外面聊天,尽管只是她一个人说。 “下去!”沐木实在受不了了开始轰人。 “啊!我们家木木也开窍了!二姐走了你好和木公子独处是吧!我得回去告诉大姐,赶紧给木木物色夫郎!” “进去!”沐木神色有些不正常的拉住要跳下车的金鑫。 “木木,咱得厚道点儿,人家木公子虽说是没有清白可言了吧,可是你二姐我还是有的,总不能让你二姐晚节不保吧!”金鑫自顾自的比划。 还好这车子的隔音效果好,不然被里面的木倾城听了得多尴尬。人家是一介舞姬虽没错,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啊! 沐木心里想只是不说,她知道反正她是说不过她。 马车里 手轻轻拂过,好像稍一用力画上的会疼一样。 “爹爹,爹爹,爹爹······若是您还活着,倾城就不会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了!”倾城碎碎念,想到过去他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下来。 “爹爹,您知道那个娘怎么对儿子的吗?想来您也是不知道!”木倾城苦涩一笑,“她为了她宠爱的小儿子夺了你的倾城北疆第一美人的称号,没关系反正倾城也不稀罕,可是她不该,不该将爹爹给倾城取的名字也抢走了!” “你知道当时他看到倾城时的神色吗?欣喜、兴奋!呵呵······那时候倾城是最为庆幸随了爹爹你的相貌。可是她竟然毁了倾城的脸,倾城怎么能不恨!她是倾城一直盼望见到的母亲,竟一句话不说毁了倾城。” “爹爹,你知道她后来说了什么吗?她说倾城不配拥有这样的容貌,亦不配,叫这个名字。” “爹爹你爱她吧!爹爹你放心,倾城很快就让她下去陪你了!”木倾城柔美的脸上划过一丝狠厉,一丝本不属于这个柔弱男子的神色。 “倾城给了她一个香囊,那里面啊可是剧毒!倾城说那是你临终时让倾城交给她的!她信了!她竟然信了!一个人都不在乎的北疆女皇竟然及其珍惜一个死物!可笑吗?哈哈······” 木倾城流着泪,婆娑的泪眼看着画上的人,恍惚间他竟错觉的感觉到画上的人神色变得及其哀伤,那种用针扎到心上的感觉。 “爹爹你也为倾城伤心吗?没事儿,倾城的心好像都没有感觉了呢!你看倾城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嘴里说着没感觉的木倾城早已是泪流满面—— **—— 很遵循墨菲定律的:越是不想有事儿,就越有麻烦。竹清很是无奈,他就没有清净的时候?出门给她挡桃花,回府还要处理这些? “你果然是不让人省心啊!”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儿坐在椅子上的竹清喃喃自语。怎么昨天她们才回来,今儿就有人知道了?关注白园的人还真是多! 好一会儿也不见竹清有什么动静,抬头小眼睛偷瞄着竹清,面色没什么,旁边的小侍倒是一脸的厌恶:怎么什么人都能进白园? 跪着的男子一脸的谦恭,依旧低着头。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奴叫秋水伊”声音可是好听的很。竹清微微皱眉。 “琼姿花貌,秋水伊人。”一顿,“用你身上倒是···糟蹋了。”说的那么淡定、又带惋惜的语气。 跪着那人听到这话身形一震。 旁边的小侍似是忍不住笑出来。竹清瞅了他一眼,强忍住不笑了。 “笑什么,我说的不对?”挑着眉问。那眼神就是说:敢说不对,你知道下场。 “怎么会主君说的太精辟,一针见血。”赶紧恭维着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不理他的恭维继续自己的话题“你有提过白三小姐?” “是”,终于说到正点上了,“白三小姐救了奴家所以······”红着脸不说话。 “以身相许?” 那男子点点头,又很是羞涩的低着。 你是哪个楼里的? 男子不理解的看着竹清。 “就是问你,你是哪的小倌”,看男子不理解,小侍‘好心’提醒。 男子脸一白“主君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倒还奇怪是哪家养出来的好儿子,这么······”一脸厌恶的表情“跑到这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一个小倌撒野?” “还有我们家君子不是那多管闲事的人,你定是碍她事了,才让你误会,走吧趁君子没回来,不然你就走不了了。”最后一句倒是很小声。 “不是的,白小姐不是因为碍事才救我是······”一着急说的倒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因为什么喜欢你?我想你是知道君子的,不然不会找到这来,不过公子君子救了你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啊?”什么叫恩将仇报? “不是么你要来白园她自然是每天都会看到你,可是你这样子···太吓人,我们家君子见不得丑的。” 这话太伤人秋水伊不是漂亮,和丑也没关系啊。 眼睛红红瞅着竹清,我见犹怜啊。 “你还别这么瞅着我,从哪来的回哪去,我们白园不缺小侍。”僵持了一会儿不见男子走,“白凤啊!走咱们去园子里转转,听说那梅花开了?”大夏天的开什么梅花。 “是,今年就是有些反季节的花开,也不看看适不适合他生长,那梅花现在开了真是不知死活。”恶狠狠的瞪着地上跪着的男子。 “主君,奴只是想做个小侍来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请您给奴个机会。”一路跟着竹清来到后院的荷花池边。 “不是让你走了吗。”话是这么说,却一点也不惊讶。 “主君您为什么就是不同意我进白园。”绝对的质问语气。刚才还是奴呢现在就成我了。 “呵露出原型了?怎么不装了?嗯?”竹清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主君奴只是想报答小姐而已,奴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惊叫一声往后一仰掉到荷花池子里。 “这是做什么,还没到夏天再热也不用这么着急啊,这衣服都湿了,一会儿该感冒了。”竹清淡淡的说着,丝毫没有要下去救人的意思。 看着水中的人儿瞎扑腾,看够了“秋公子这水不深,你站起来试试。”说完笑了。池子本就不深,可白三小姐怕她家孩子掉里边,硬是把水弄得还不及成人的腰。 这秋水伊站起来,果然脸色不好看,不说没想到水不深,这弄得一身泥就很是狼狈了。也没人管,这池子还不好爬,滑了几次终于爬上了岸,脸上、头发都是泥。 “这是做什么呢?”明知故问,刚才就看到了,才故意放慢脚步。 “君子你回来了,秋公子见天气热,就洗个冷水澡,我正劝着呢。虽说是夏天这也不行啊。”竹清这还一脸无奈。 “嗯!清儿说的是,倒是糟践了这一池子的荷花。”依旧是一贯的语气,显然有些不高兴。 事实证明竹清的毒舌全都是从这儿学的,人说夫妻相是俩人在一起久了才导致的,这才多久白三小姐的一系列坏毛病就都学去了,不知道是某人的感染力强,还是某人的学习能力好。 他明明是看到白三小姐的身影才往水里跳的,怎么这会儿才过来?不过不要紧,见到人总是好的,上前抓住白亦君的衣摆。 “滚”不悦的语气透着丝丝凉意,不过还是很有气度的没有说滚。 主子生气了,主子平时不爱生气,除非······像现在这样:男人抓着她的衣服还是浑身湿漉漉的男人。这个男人哪来的?不知道白三小姐的怪癖?找死!白凤扯着他的手,想扯下来不过男人太用力了,不得已捏断手指头才放开。 “小姐,奴是来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的。”眼泪像决堤一涌而出。不知是疼还是别的。 “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啊”好像忘了他了,不过没关系,他再提醒一次。“那天在九楼的街前,小姐从恶霸手里救得奴家,奴无以为报,只有···只有···”红着脸,低头手指搅着衣服。 “无以为报就别报了,送出去。”没有说扔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有?只有什么,哼,她白园还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上次若不是看在澈师妹的男人的面子上,她是定不会管这等闲事儿,男人就是麻烦,当然不包括她家小竹清。 她记性不好,但是仅限的几次做‘好事’,人她还是记得的,那天的那个男人若是这么不要脸她会救? 长相是差不多,人可是差远了。白三小姐通常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人。 67.下卷-第七十章、人前幕后 “白凤!给本君盯好他!本君倒要看看是谁敢打本君女人的主意!”敢坏他的人的名声!以为他是死人吗。 “是是,主君!”白凤显然被他那句‘本君的女人’吓到了。哪个男人敢说‘他的女人’这话,还好白三小姐不是平常人,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还一脸的欣慰?好像还有幸福?果然是不可理喻啊。 “清儿,你还真有混黑道的潜质!”白三小姐翘着嘴角。她们家小清新怎么能这么帅!那种狠厉的眼神,不错,她喜欢! “什么道?”瞬间竹清茫然的眼神又把白三小姐萌翻了。 “没什么,娶了清儿真是值了!”要妩媚有妩媚,要可爱有可爱,就连这个世界的男子不具备的邪恶气质都能激发出来,她真是赚死了。 “只是清儿的演技、应变能力还要提高一下!”白亦君轻抚着下巴,点点头。 “我又没打算唱戏!”眼睛又瞟向那池子里的荷花,“我一直很奇怪,怎么这个时节会开荷花吗?” “你妻主就是个逆人类的人,养的花自然也是!” “说的也对,怪不得养的两个孩子那样!”竹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认同她的观点。 “傻清儿!”白三小姐轻拍着竹清的头,满脸的宠溺。竹清冲着她痴痴的一笑。俩人站在铺满荷花的池塘上方,竟比画儿还美上十分。 ——***—— 白三小姐认为有必要去一趟皇宫了。 饱饭之后,白三小姐也换了衣饰带着竹清进宫去了。出门时恰巧遇上白主君,说是很长时间没有看见那两个孩子,也跟着进宫去了。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到后宫南宫太后的寝宫。 “君儿见过叔叔!” “君儿回来了!快别行礼了,让哀家看看。”南宫太后扶起了正要行礼的白三小姐。 同来的白主君也是不用行大礼的,只是叫了声哥哥,只有竹清乖乖的跪下行礼。平时也不用行如此大的礼的,只是俩人离京太久的原因。 “快起吧!地上凉!快坐。”南宫太后拉着白三小姐坐在他身边,又对着竹清说。 “元生公公!”一一行了礼竹清才入座。元生也向白主君行了礼,落座拉家常。 “那个瑗儿呢?”白主君询问道。 “被语儿和墨儿喊去了。”南宫太后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去看看?” “好!”白三小姐端起桌上的杯子,水中有两片茶叶还在旋转,放在鼻尖轻嗅又放下。 刚到花园就看见紫语和南宫瑗站在危险的假山上,手还在比划,好像是要抓什么东西。 “语儿!”竹清正在提心吊胆时,就听见‘啊’的一声紫语掉了下去。从几个人的角度看去就好像是南宫瑗将紫语踢下去似得。 几乎瞬间的功夫,白亦君就飞过去接住了紫语。紫墨离得稍微近些,但还是晚了一步。 “语儿、语儿”惊魂未定的一行人终于反应过来,喊着往紫语的方向跑。 此时的紫语紧紧地抓着白三小姐的衣服,双眼紧闭,手还在颤抖,泛白的樱唇无不显示着他是真的吓坏了。 假山上的南宫瑗也是吓软了腿,扶着假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来。只求着紫语没事,不然他也是活不了吧!这时候他也害怕了,命好像比什么都重要。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不小心!和我没关系。”南宫瑗语无伦次的推卸责任,还往人堆儿里扎。 竹清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大局,见害了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哪里还冷静地下来。抓起南宫瑗扔了出去,恰巧撞到了几丈远的一棵柳树上,紧接着就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瞬间南宫瑗晕了过去。刚抽出嫩芽的柳树盈盈一颤,像是给风吹起,美极了。 “语儿,睁开眼睛看看爹爹!”竹清颤抖着声音。 “爹爹~~~”白子语躺在白三小姐怀里,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乖语儿”说完便晕了过去。 竹清这一晕场面就更混乱了,叫的、喊得响成一片。白三小姐抱着竹清;将紫语给了自己爹爹。浩浩荡荡的离开没有人理会那个晕倒的男子,只是紫墨回头看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感情。 “都是哀家的错!那时就不该让这两个孩子留下的,不然也不能出这种事儿。”南宫太后捶胸顿足的忏悔。 “哥哥!没事儿的!” 白主君在旁边劝慰,满眼写着担心,那是他的孙子啊!他也伤心,只是这会儿又有什么用? “公子别太自责了,语儿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逢凶化吉的!”元生也在旁边劝说着。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御医们从里屋出来了。 “怎么样了?”几个人急忙的上前去看看。 “回太后、白主君,小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吃几贴安神的药便好!”为首的一个老御医回答道。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白主君念叨着,等这些日子一过他一定上山求道平安符。 “墨儿,你是姐姐怎么任由着弟弟胡闹,这是没事儿,若是真出了意外怎么办?”白主君略带责备的口吻,只是因为看见紫墨的脸责备又淡下去不少,只剩下不安的诉说。 “是,爷爷,墨儿知错了!”她真是害怕了,紫语从假山上掉下来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像被重山压着,喘不过气来。若是紫语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爷爷,是语儿,您不要责怪姐姐,姐姐有劝过语儿的。”紫语弱弱的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没有资格说话,只是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姐姐被数落,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果然被白主君一剂眼神扫射过来,悻悻的闭了嘴。他娘说了,不要和更年期的男人较真儿,不然他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琪!你数落墨儿做什么,要是也是我们这些大人的错,不该让她们掺和进来。”只是不让他们掺和?很难吧!那两个孩子都能用睿智来形容了。 “教夫初来,教女婴孩!她们就是生活的太安逸了,才不知道什么叫危险!”这一说白主君情绪更是激动,干脆说起教来。“两个才过了六岁的孩子,还管起大人们的事儿了!能耐了是吧?” 屋子里的三个人话也不说,相互看了一眼抿着嘴笑,耳朵不知道听没听见白主君的‘教导’。 等他说完了,看着屋里那几个昏昏欲睡的人,白主君一阵无奈。 “都知道了?”声音平缓,带着疲惫。 “是,知道了!”回应的只有南宫太后的声音。 “哥哥~~”白主君很无奈啊!南宫太后看到弟弟的神色抱歉的笑笑,转过头去再看俩孩子。 那两个小的早就睡着了:紫语躺在床上,紫墨趴在紫语的被子上。 “语儿,姐姐不会让你再受伤了!”白主君听到紫墨的呓语手不禁一颤,还是平稳的将紫墨放到床上,拉了被子盖了。 “她们只是太懂事了而已!”南宫太后也听到了,看着床上两个玉雕的小人儿,欣慰的拍拍白主君的肩膀。 那边吓到的早就醒了,竹清这边还在昏迷中。 “清儿,语儿都活蹦乱跳的吵着要下地了,你怎么还不醒?” “清儿,你再不醒那墨儿你就见不到墨儿了,她那个小身板,又生着病,怎么受得了!” 白亦君的眼睛里闪着光。 “清儿,你醒了!” “语儿呢?”竹清沙哑着嗓子。 “快拿水来!”白三小姐冲着后面的小侍喊了一声,一个穿着粉色夹袄的小侍端了过来。“他没事儿,这会儿正活蹦乱跳的想出门呢!” 那个小侍刚进去,就有一个稍微年小一点儿的对着另一个年纪大点儿的小侍吩咐:“我去通知太后,你们在这伺候着!若有需要,不用请示!”后面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却给了年长的小侍一个眼神。 “是!”几个人倒是回答的恭敬,可见他年纪虽小,职位可是高的,不然也穿不了长袖的夹袄。 “今天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回家!” 男子看了一眼屋里,确定了一下,快步离开了。 竹清喝了口水点点头,冲着白三小姐笑了笑。 才过了一会儿,那个小侍就回来了,慌里慌张的进了屋。 “白三小姐,太后请您去墨儿小姐那!”小侍慌张的禀报,似乎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竹清有些着急了,有关他家孩子的事儿,他都是很上心的。 “太后没说,只是吩咐奴,请白三小姐快快过去。” “嗯,前面带路吧!” “真没想到,芸公子还真是好手段。嫁到了凤国,竟然还能让大金的女皇成为公子的入幕之宾,真是让白好生羡慕啊!” 白三小姐挑着眉,心中好像还在压着怒气。呵!真是没想到,竟然是他,她都有给过他机会了,不知珍惜! “羡慕?呵呵,白姐姐羡慕谁?大金女皇?凤国女皇?”嘲讽的语气,只是眼睛里多了些茫然,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悲凉。 “那个女人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找了那样一个货色的人。看我多好,白姐姐,我自己送上门的你要不要?” 手伸向了白三小姐,一个晃身,没有碰到。 白亦君挑挑眉,你就了解本尊? “当然,至少我是知道白姐姐是痴情之人!被白姐姐爱上的人,很幸福!”回忆啊!懊悔!当初他就应该强烈主动些的。 68.下卷-第七十一章、身在局中不自知 “白姐姐,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儿感情?”琰芸淡着眼神,或许他能猜到答案,只是想自欺欺人一下。 “七年前的你,给人的印象很深!”白三小姐勾着唇,像是想到了过往让人愉快的事儿。 听到这样的评价,琰芸惊喜的抬起头。只是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他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了,怎么可能被她骗? 这几年他早已经了解了白三小姐的为人,一个商界老狐狸,在她危急时刻说的话能信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白姐姐,你说,我信还是不信?”琰芸一抬袖子,在白三小姐眼前晃晃。 “你不是也一直在骗我?火氏一族的长公子,竟然是如此武功高强!”若不是那次祭火节上看他稳实迅速的步伐,她真的以为他是一介柔弱公子呢! “看来江湖传言果然不假,能逃得过白阎罗的眼睛的人,少之又少啊!”琰芸自顾自的说着, 完全没有看见白三小姐的眼神,那种势必要杀死猎物的眼神。 笑面白阎罗,看来他是知道的不少啊!从前隐瞒着这个身份,不过是为了生意不被打扰。现在没必要隐瞒了,她也是只告诉了家里的几人,他又从何得知? “芸儿从来都没有想要骗白姐姐。”琰芸一顿,从花圃中折了一朵花,那种开的很盛的牡丹。 “只是白姐姐身边总是有个琰月绕着,芸儿,不得不防啊!” “这就是你们生在大家的可悲?”白三小姐嗤笑一声。她还记得七年前那个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的男孩儿,每天说他那个哥哥怎么优秀!没想到啊,竟是被人这么防着的! “你们?白姐姐你说笑呢吧!难道姐姐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笑颜如花的美颜竟让人生出一种纯洁如莲般的感觉,好像清儿,手不自觉的抚了上去。 琰芸眼眶微氲,趁机环上白亦君的腰。琰芸比竹清稍微高些,竹清只是到了白三小姐的肩膀,琰芸却可以把头垫在她的肩膀上。 “琰芸,本尊可以看在琰月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放开本尊,不然就不要怪本尊不客气了!”白三小姐稍微挣了一下,轻缓的语调绕在琰芸耳边。 “琰月?呵呵······”琰芸轻蔑的笑出声,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弟弟?竟然有能力挖他的墙角?“白姐姐!或许我不需要!” 即使知道这是挑拨离间,琰芸那强烈的自尊心也是不允许的。明明知道是陷阱,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跳下去,还真是可悲! “不需要什么?” “呵呵······,白姐姐我好高兴,你还是喜欢芸儿的!”白亦君是不能理解,琰芸怎么说了这么句不找边际的话。不过马上她就知道了。 “君、君子?”竹清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俩人,不安的询问。其实就是只有琰芸抱着白亦君,后者只是想扯开他。 “清儿?”白三小姐转过身去,早已泪流满面的样子的竹清狠狠的撞击着她的胸口。琰芸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平日里风光无限的白三少君。 竹清往后一退踩到裙摆,跌落在地。此刻的伤痛远远不及,对面的那个两个人给他带来的。 “不要靠近我!”竹清制止住了想要碰到他的白三小姐,抬起头,直视着白亦君,眼中受伤的神色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清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琰芸抬眉,她急着解释不懂越描越黑嘛?这就是传言的关心则乱?身在局中不自知吧! “我想的?呵呵······白三小姐,您可真不愧是商人啊!颠倒是非的能力可真是强!白三小姐是想说:天太黑,竹清眼花了?”竹清苦笑,凄凄惨惨的泪落得满脸都是。 “孤男寡女,让竹清该如何想?” 白三小姐紧了紧手,都说美人儿梨花带雨的感觉会刺激女人,以前白三小姐不信,现在她是真 信了。 琰芸微笑,带着胜利者的面容。这只是他的一个计,让白三小姐自顾不暇的计。 “白亦君,你还记得我说过,若是白亦君此生背叛紫竹清的后果吗?”带着决绝的语气“休妻!绝不悔!” “清儿!!”望着那个趔趄远去的背影,白三小姐嘶声力竭喊叫,没有得到回应。 那个一直高高在上,总是所有事都运筹帷幄的女人正单膝跪地,一手扶着地面,看上去那么潦倒。 琰芸走过来,地上还未蒸发的水,像是灼烧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吗? “白姐姐,芸儿可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总要拉几个垫背的,才合算不是吗?”琰芸笑的妩媚,只是不达眼底的笑,让人看不出有多少高兴。 “琰芸,我真是后悔,七年前让琰月带了那封信给你!你真是太让本尊失望了。”白三小姐直立起来,带着伤心欲绝的表情,决然而去。 琰芸瘫倒在地,白亦君那哀伤的眼神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里。难道是真的?还是自己太在乎她?只是她的一句话就想赶快见到琰月去确认。是的,他就是陷入了死胡同,那个女人,即使他得不到,鱼死网破他也要试一试。若是有,就算是亲弟弟,他也不能原谅。 阴狠的眼神,看的旁边两个小侍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白三小姐当年还真回过一封信给琰芸,也确实是让琰月带回去的。只是那封信不是琰芸想的那样的,而是明确的拒绝的一封信。琰月怕自己哥哥伤心,没有送去,还每天告诉他白三小姐的行踪。 白三小姐追竹清到了竹清刚才歇息的宫殿。这是先皇恩赐的,从前她不是经常进宫,只是每次进宫都会有很多事儿忙,先皇才特别恩赐了这座寝宫。 那几个侍子不见了,守在门口的是两个冷面的女人。 “清儿,你再哭一个给为妻看看!”白三小姐调侃着才净完脸的竹清。 竹清回头怒瞪着白三小姐,“走开,我又洁癖!”惹得她又是一阵愉悦的笑,什么时候他也有洁癖了? “笑吧、笑吧,最好是被别人听见,然后前功尽弃。”竹清又哼哼两声,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还做着稀奇古怪的鬼脸,“你的美人计就白用了。” “呵呵······好酸好酸~~~~~今儿晚上要吃饺子吗,这么早就备下了醋?”白三小姐轻笑,将衣服换好了唤了一个女人进来。 “传消息到北疆。这个扔了!”白三小姐递给了女人白日里穿的衣服。 “是”女人转身离去, 夜色越来越深,漆黑的夜空只挂着几颗最亮的星星。 “爹爹······,娘也在啊!”白三小姐正在给竹清修眉,跑进一个孩子。听到‘娘也在啊!’这种不情愿的语气白三小姐手中的刀子一顿,不怀好意的瞟了一眼,刚进门的男孩。 “语儿,快过来。”竹清唤道,此时才修好了一只,两只眉毛极不协调。 “爹爹,你还是让娘把另一只赶快修好吧!”紫语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你这个死小子!墨儿呢?” “估计给可爱的小语儿报仇去了!” “奥,他总要付出点儿代价呀!只要没死就行!”竹清风轻云淡的说着,白三小姐勾起唇。 “爹爹,你学坏了!”紫语趴在桌子上,看着恩爱的俩人,什么时候,他也能和自家妻主这样?甩了甩脑袋,自己才多大! “平时姐姐有分寸,这次就不一定了!”紫语在一旁笑。像刚才紫墨的表情就不住的笑—— 紫语小阴险分割线—— “姐姐,你若是觉得自责,就帮语儿一件事儿吧!” “什么事儿!” “娘要语儿三年拓展生意到其他大陆,语儿一个人怎么做的来,姐姐帮一下忙!” 于是紫墨被迫答应了。虽然是紫语想要把南宫瑗踹下假山,只是技不如人,不小心被人家绊倒了,这才摔下假山。 于是紫墨当天晚上到了南宫瑗那里‘报仇’。 夜黑风高,正是做坏事儿的好时机。 “谁?”南宫瑗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一醒来便到了自己的房间。 “表舅舅!怎么把墨儿给忘了?” 紫墨笑着,南宫瑗却入赘冰窖。 “墨儿,你来这边坐好不好?”御医说,他的腿若是再承受重的,可能会终身站不起来。 “不要,表舅舅不是说最喜欢墨儿坐在您的腿上吗?”紫墨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坐在南宫瑗的腿上扭来扭去。 “乖墨儿,来这边!” 紫墨冷着眼睛看着笑得一脸痛苦的南宫瑗,拿出一把小匕首。 “白紫墨,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是南宫家的人!”南宫瑗害怕了。 “真的吗?即便是真的”紫墨把玩着手中的小匕首,“你说是儿子重要,还是官职重要?” “你回来,南宫家还不知道吧!啧啧······真是孝顺的好儿子!” “啊!”凄厉的声音被堵在了口中,人已经晕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一只竹筒,放在匕首划过的伤口处。 乳白色的小虫子溜进了伤口,一会儿伤口便愈合了。像是一场梦一样—— 结束—— 第二天,白三小姐一家回了白园。 三天后北疆女皇受到一封信,凤国挑拨两国派人办成别国使者进宫是两国交恶。女皇气急派人找白亦君,只是找到的只有被烧得剩下的书。女皇决计与凤国断交。 白亦君不长以真面目示人,因此无论江湖庙堂能认出她的人有限,亦很少知道她是叫白亦君这个名字。江湖上人们大多认识她的武器——笑红尘,只知道她姓白有笑面白阎罗的称号;庙堂和江湖本就是两个派别,知道她的少之又少。 69.下卷-第七十二章、再遇东方临寒 本来春日末期的时候,百花差不多是争相怒放的,脱下厚重的冬衣身心都舒爽了许多,除了······ “吐了吃、吃了吐、吐了吃······” 白园花园处传来‘哐哐’的声,如此巨响却也掩盖不了练功者嘴里的气愤的声音。从远处听声音还以为是砍柴,近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砍木头的声音。 紫语正拿着比他略小一头的大刀,砍木桩。若是仔细看看,这会儿大的功夫,木桩上只有一条伤口。 “语儿,练功呢?过来先休息一下!”白主君被几个小侍簇拥着过去,温声细语的对着紫语。 他没有阻止,因为他从前也有过学习防身术的经历,无论是南宫家还是白家,男子都不是只会在房里绣花的。 练功?他这比练功可厉害多了,谁家练功嘴里念得是吃了吐?诅咒人的? “爷爷!!”见来人紫语忙放下手中相较于男儿家比较笨拙的大刀,跑到白主君这边。 “爷爷,您出远门去了?”紫语接过白桦递过来的帕子,胡乱的擦了头上渗出汗。 “嗯?你怎么知道?”白主君拿出自己的帕子,悉心的给紫语擦干净。心里埋怨:怎么让一个男孩子练这种刀法? “爷爷的鞋子啊!”紫语说的理所应当,拿起石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放。含糊不清的说着“上面有泥,所以语儿觉得爷爷不是从白府过来的。” “小滑头,眼尖的和你娘一个样!”满脸的笑容,竟把那满园盛开的正是艳丽的花比了下去。 他不过是鞋尖儿上沾了点泥土,这也能猜到他出远门了! “爷爷一大早去了哪?”吞了嘴里的东西,喝了口水,这才笑了——饱了的感觉真好。都是那个臭姐姐,害他没有吃饭。 “去了北山慈悲庙,给你求了道平安符。” “爷爷~~~我哪里需要这个!” “少胡来,你忘了前两天了?” “哎呀,语儿都解释了,那是语儿不小心自己摔的!” “嗯,那平安符就更有必要了。”白主君笑的一脸和蔼,你看你自己都能摔了,这不得更需要了? 招了招手,身后一个蓝色长裙夹袄的男子递过一个小包裹,给了前面一个青衣对襟长裙的男子。 男子解了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顿时紫檀的香气散发开来。紫语凑了上去,檀木盒上篆刻着‘慈悲’两个字。不是大金的文字,紫语也是认识的,跟着祁先生能学到东西还真是不少。 这慈悲庙的老师傅还真是会经营,弄了这么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不是值钱的那也能赚上一笔了。 男子掏出一把精致的金钥匙,打开!木盒不似平常的里面铺着锦缎,倒像是臂搁一类的托着一对儿镯子。 “啊!这老尼姑还挺会折腾!” “净瞎说,怎能对师傅不敬?” 白主君伸出食指,点了紫语一下。 紫语吐了吐舌头,他这不是夸慈悲庙的师傅嘛,怎么爷爷还生气了? “爷爷不是说求了平安符吗?怎么这慈悲庙还卖起了首饰?”连个寺庙都和他抢营生,让他怎么活? 白主君勾着唇没有说话,这慈悲庙的符和别的庙的是不同的。别的庙都是符纸,而慈悲庙却是用一些小挂饰,在挂饰上刻写佛经文,不仅美观而且实用。 只是求取时有些麻烦,因此白主君才一大早就赶去。 紫语伸出小手将盒子里的一只拿了出来。镯子不是很细,银色的金属,面上嵌着几颗彩石,正中间是赤色椭形的左右各一颗湖蓝的一颗湛蓝的。这几块主要的除外,剩下的就是些小碎石。 除了这些华美的还缀着几个孩子气的小金铃铛,倒脱了些老气,多了些俏皮。 “语儿试试?”白主君YOUHUO着紫语,紫语现在处于元神出窍状态,没有注意到白主君奸计得逞的笑容。白主君拿起盒中的另一个镯子,扣到紫语右手上去。 “爷爷!”紫语缓过神来,放下那个赶紧往下摘。 “啊!语儿爷爷忘了说了,庙里的师傅说这个是那个什么,琅冶国的,打不开。”白主君说的一脸抱歉,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臭爷爷,可恶!和臭姐姐一样!”紫语闷闷的,想他堂堂焦崖阁的小公子,怎么能戴着这么‘男人’的首饰! “怎么?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这会儿紫墨也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 “哼!”紫语转了转眼珠,谄媚的看向紫墨,“姐姐你先过来,语儿有事儿求您!” 紫墨浑身一抖,‘您’?这种称呼是用来称呼她的,她有那么老? 紫语一手握着一只镯子,背到了身后,依旧笑着。紫墨刚一过来,紫语顺势拉过子墨的手就要把镯子给她扣上。只是他哪里是姐姐的对手,紫墨快速抽回手,顺着打上紫语的手腕,手中的镯子掉了下去,紧接着紫墨一记扫堂腿踢了过去。 紫语只得往后一仰,腿翘了起来,被紫墨抓了正着。紫墨嬉笑着将镯子扣在紫语的脚踝上。这下紫语更是生气,动作手段越发的狠厉起来。 俩人速度极快,一边的小侍早已看的眼花缭乱。不仅是视觉的享受,就连听觉也被紫语手脚上的镯子铃声弄得舒心起来,总感觉不是别的,这就是一场独奏独舞的倾世之作。 “不玩了!” “想不想知道如何取了这镯子?” 紫语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有办法? “传说那位傲王年少时得了一件宝贝,任何神兵利器均是削铁如泥般!”紫墨伏在紫语的耳朵上低声说。 “真的?” “千真万确!” “好”一个计划在心中酝酿—— 晚上—— 男孩儿扬了扬胳膊,懊恼起来。都是这个破镯子,什么平安符!就是不行让他‘平安’。若不是上面几个小铃铛,他怎么能暴漏了! “什么人?”一女子厉声喝道,黑暗中虽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从身形也能看出相貌必定不凡。 屋里一女穿着睡衣正在和一黑衣人对峙。 看这身形怎么这么奇怪?小孩子?不然怎么这么娇小? 黑衣人瞅着她呼了一口气,低叹道“幸好”不过眼珠一转,一个闪身来到女子跟前。女子向后一闪,躲开他的攻击,这是什么怪招式,隐隐间有些熟悉。黑衣人紧紧跟着她,俩人继续过招,瞬间百招已过,速度之快不能用言语形容。女子一掌黑衣人飞出几丈远,仍旧淡定落地。 “从来不知道小王爷这么狠心!”语气很是轻松,根本没有生命被威胁应有的表现。 抓贼~~~~外面传来喊声。紫语一听转身离去,他还不想让她知道。 屋子里除了一缕幽香,只剩下皱眉的东方临寒—— ***—— 有一句话叫青春就是豁的出去,这句话搁紫语身上可是合适的不得了。 华灯初上,果然晚上是比白天热闹多了,最是多了些卖艺的,这倒让紫语兴奋了不少,皇城大家公子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吧。真是很让人无奈,雨菲也是小孩儿心性很容易被带动,虽然在紫墨面前总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 “语儿”几人在坐在一个小吃摊位的桌子旁,讨论着刚才看到那些花脸的戏文中的角色,就听到有人叫紫语。 “东方临寒?”紫语试探的叫着,确定了又给紫墨介绍到,“我朋友东方临寒”在紫语的概念里是没有能与不能的,别人都注意了那女子那亲密的称呼,只有他是忽略了。 听着他连名带姓的叫着她的名字,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不过他倒是把她定位在他朋友的位置上,心倒是好受些(临寒这孩子太容易满足了*^8^*)。 “哦?”紫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紫墨也不搭理她继续介绍“白紫墨,额~白玉欣”紫墨也是不知道男儿家的闺名能不能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他的名字别人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白小姐,白公子,久仰大名”东方临寒很淡定的行了一礼,对紫墨那笑容恍若未见。 “彼此彼此,小王爷,有礼了。”只打了个手势让东方临寒坐,全然没有见了王爷的礼。 “看我做什么?”紫语奇怪的看着东方临寒。 东方临寒不说话,继续瞅着他。这三个人,这紫语和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白子墨(紫墨对外都是用这个子的)、白玉欣?她早听说白园有一位小姐和一位公子,难道就是她们? 当年她是打听过紫家没有叫紫语的?紫语到底是哪来的?而且从那她一心念着的人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人们没有见过紫语,紫语在焦崖阁待了整一年,因为紫墨的原因他也被传得神乎其神。在世人眼里紫墨永远是优雅的,因此作为双生子的另一个——紫语也肯定是与其姐不相上下。事实是他除了外貌外其他和优雅全都扯不上关系。什么香娇玉嫩、妍姿俏丽;优雅闲适、温雅含蓄的,总之是所有不符合紫语的词全给用了。 曾经还以为是个什么暴虐冷面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白亦君的女儿不能小觑。 “怎么感觉这么久没见,不认识了?”紫语开玩笑的说,不得不说一年前的那次见面对于紫语来说还是很愉快的,这个小王爷很合他的胃口。 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手上的镯子。 “是可爱了,小脸依旧肉嘟嘟的。”说着捏捏紫雨的脸。好悲催,为什么都喜欢捏他脸?紫语对于这个亲密的动作没感受,但是他讨厌被这么捏。 把手无情的拍掉。瞪着她。不过这瞪很容易的被人忽视了。 紫墨眼睛倒是闪过一丝光芒,这个东方临寒想做什么,对于‘单纯’的紫语她可是很宝贝,虽说平时都是斗嘴,不过那是他们联络感情的方式而已。 看着俩人的互动,好像很熟稔似得。 “小王爷,是怎么认识语儿的呢?”紫墨倒是很好奇,她知道紫语是为了把镯子弄下去,那东方临寒······ 70.下卷-第七十三章、混进王府 紫墨头微微一歪,一副小大人儿的模样大量着东方临寒。被打量的人显然有些不自在了,第一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用这种看动物的眼神看过她,第二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人打量真心的不舒服。 本来东方临寒就比紫墨大许多岁,再加上常年跟在她那个做过将军的娘,身体比皇城中的书生女子高许多,当然比紫墨这个受着病痛的孩子壮实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说起来还是两年前在芙蓉山······”东方临寒刚一说就被紫语捂住了嘴,冲着紫墨嘿嘿一笑,果然看到紫墨脸黑了,估计她是猜到了。 “是芙蓉糕饼铺旁边的九楼里!”紫语忙着解释,又对玉欣挤眉弄眼“是不是啊?玉欣哥哥?” “嗯!”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确实在九楼碰到过东方临寒。点头同意,只是这怎么能骗过精明的白紫墨? 看着紫墨的黑脸,和紫语笑的及其谄媚的脸,临寒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堵,怎么认识她不可以吗?还有紫语干什么笑成那样。不过紫语没有给她理论的机会拉着临寒跑了。 “呼呼······还好跑的快。”跑出去很远紫语才停下,他是知道紫墨没打算追来,不然他是跑不掉的,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离开那危险区。 这表现让临寒很窝火,有她在呢,天塌下来还有她顶着呢!显然东方临寒不能理解,还把紫语规划到了自己的保护圈内。 “跑什么?她还能吃了你不成?”本来是好好的关心的话,出口确是酸溜溜的,不过幸好‘不谙世事’的紫语是听不出来。 “不跑?比吃了更严重,哎,反正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回家估计一个月都出不来。”说的那个伤心啊,以往自己犯了错哪次她放过自己的?都是帮她做一个月的事才放过自己,现在估计又跑不了了。 “怕什么,有我呢。”这话到了东方临寒的耳里就变了样。 “你?”紫语转念一想,像她们这种世家小姐没准也是学过功夫的,一出手直取临寒的要害,东方临寒哪里知道他会突然出手,险险躲过。紫语步步紧逼丝毫没有半点松懈,几招过后,便连连摇头,不行啊,对于他都是勉勉强强,若是紫墨都不下十招。 当初紫墨就规定犯了错一个是打败她一个是给她做一个月免费劳动力,开始紫语还动手,后来直接钻书房了一个月。 紫语哪里知道这东方临寒是学的将帅功夫,哪里应付的来这些江湖上的歪门功夫,而且对手还是她一心念念的人儿! “算了,你还是给我带点儿好吃的吧。”为了能更大限度的提高紫雨的效率,在他工作期间除了早中晚三餐,都不许吃别的。所以这工作不是痛苦的不能吃东西才是最痛苦的。 “你说怎么都是一个爹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一个温婉可爱另就一个阴险的不行。”当然这个这个温婉可爱是指他,一胎生出来的怎么就差这么多?紫语在一旁暗自郁闷。 听得这话东方临寒就更沉了,温婉可爱不就是白玉欣,这么说白子墨、白玉欣是‘亲’兄妹,显然小王爷没有把紫语定义成温婉可爱的形象,这个误会是东方临寒自己的错和别人可没关系。 “你和白子墨······”东方临寒纠结啊,她是想知道但是又怕听到那种结果。 “都出来了,就不要提她了。”紫语赶紧摆摆手,打断东方临寒的问题。他最头疼这个姐姐,哎!好不容易摆脱魔爪,就让他清净一下吧。 东方临寒勾着唇住了口,紫语好像很讨厌白子墨,这让她很舒心,真的很舒心。 “好!” “啊!你答应了!那本公子就给你个面子,让你请本公子吃饭好了!” 东方临寒答应了,于是紫语兴奋地拉着东方临寒进了九楼,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本来她们是没有叫酒的,今日是个特殊日子,九楼每个单间都是赠送上等的花雕,东方临寒也就喝了点儿。 “这个好喝吗?”紫语一派天真,睁着两只凤眸流盼顾光,活脱脱的就是一副喝醉的模样,看的东方临寒心的某一角落软了下去,眼睛也多了些光彩! “嗯!”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呜呜···好辣!不过真好喝!”一口酒下肚,原本粉嫩的小脸成了酡红色,眼睛成了迷离状。 “语,语儿??”东方临寒哭笑不得的看着紫语,怎么有喝了一口就醉的? “嗯?嘿嘿······”紫语忽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傻笑。一对长长的睫毛扑簌着刷在东方临寒的心间,痒痒的。 “语儿,你喝醉了!!” “唔~~没有。”紫语晃晃的要站起来,东方临寒赶紧过去扶他。无奈的摇摇头,背着人往外面走。 九楼属于高级的酒楼,每个单间外面都配有一个小厮,方便客人。 “小王爷!”外面的人见东方临寒出来了,背上还背着小公子,这可怎么办?不能阻止人家走,又不能让自家小公子被陌生人带走。 小厮左右为难,紧张之余根本没有发现紫语冲着她使眼色。东方临寒已经三拐两拐的走下楼去了,小厮赶紧追上,这事儿还是让掌柜的解决吧。 掌柜的不在,小厮赶紧找了仅次于的掌事——徐静。徐静从东方临寒一下楼就早已盯上她了,原因当然是她后面的背的人! “小王爷请留步!”徐静一出声门口的两个女人拦住了东方临寒。 没出门就被人拦下,东方临寒不悦的眼神望过去。 东方临寒这才转过身,因为正值出春,这天是出春节。在大金出春节比别的出节都重要,出春是对农耕很重要的日子,历史中一个女皇为了显示农民的重要性,才立了这么一个节日。 出春这一天,一般都会有好多商家店铺拿出各色的吃食来庆祝,而农民也会在这天做出各色小吃来卖。因此在这一天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多东西。 如此重要的节日,当然九楼这种地方肯定会是满座的,现在大厅里都是各色的人,因为那一句纷纷侧目过来。 “什么事儿?”尽管心中满是不悦,面上依旧是一副优雅的模样。 正过脸来徐静才看到紫语正挤眉弄眼,急的脸都有些扭曲,哪里有丝毫醉酒的现象! “今日出春节,九楼推出新的活动,每个单间的客人均可抽一次签,会有不同的奖品!”徐静换上了以往的表情,笑着脸,对着东方临寒。 东方临寒眉毛皱在了一起,刚才那表情语气,哪里像是对待客人的?这会儿······ “不必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静姐,小公子······”刚才的小厮不安的询问,若是她们家小公子出了什么事儿?她也许就能理解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的真谛了! “不必了,你先去忙!”徐静看着门口有些神色恍惚。到了柜台和那的一个略带妖娆的男子说了一声,也随着出去了。 “皎月美人,你说静姐做什么去?”同在柜台的女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瞅着妖娆男子。 男子白了她一眼,一个扭身拿着一壶酒离开了柜台。 “各位客官,今儿是出春节,皎月在这儿先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没有夫郎的,能娶个如花美眷;生意兴隆的更上一层楼;书生姐姐们高中红榜!” 皎月扭着身子,笑的一脸的魅人。 “哈哈······,皎月美人儿莫不是走错了?我还以为是进了红楼呢?”有权有势难免有些素质低的,本来喝了点酒就有些心猿意马,皎月此话一出,她就肆无忌惮了。 女子面相长的好,身形也是魁梧的,在大金这种女尊国也是受人推崇的。 “此话极是呢!娶个如花美眷?皎月美人儿你跟本小姐回吧?” 此时一个书生气的女子应和,她和刚才的魁梧女子是坐在一起的。 “几位姐姐真是高看皎月了!皎月哪有红楼的小倌儿体香身软的?”皎月故意把声音吊的细细尖尖的,还真有几分红楼小倌的味道。 在场的见皎月跟着打趣,言辞调戏皎月的人越来越多,只是忌惮九楼没有一个敢动手的。 这边东方临寒背着紫语也不知是何去何从!想问紫语,背上的人儿已经睡着了,没办法只得回王府了。 “娘!”进了大厅正好傲王也在,还有王府的侍卫总管,打了声招呼。 “嗯。”傲王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对于她身上背的紫语也没有多问,东方临寒也没有别的表情,这些年她们都是这么相处得。 得了应,东方临寒背着紫语越过正堂进了后院。 “王爷那个男子,就是那日闯入王府的贼子!” “嗯?你确定?”傲王剑眉竖挑,微眯着眼睛,薄唇轻抿,似乎在思索酝酿什么。 “是,王爷知道属下是过耳不忘的,只要听过的声音,属下都能记住!那个脚环的声音,属下至今脑中还有很深的印象。” “嗯!本王倒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先处理皇宫的事儿” “王爷,那小王爷这事儿要不要派几个人?” “都随她”傲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那个孩子自小自己的事儿都是不用别人管的,只是这次好像有点儿麻烦。“那个男孩子,给本王盯着点儿!还有库房。” 敢来她傲王府偷东西,还真是够大胆的。 “是” 乌黑的夜晚,只有两三颗星星百无聊赖的挂着。东方临寒将紫语放在床上,唤了小侍伺候着,她才离去。 床上的人儿眼珠动了动,睁了开来勾了勾唇。前两天出师未捷,王府的戒备森严了许多,混是混进来了,如果能让人带着进去不是更方便找? 笑了笑,闭了眼睛! 71.下卷-第七十四章、阴差阳错结情缘 “怎么舍得回来了?”紫语才进院子就听到一声好像是挤兑他的声音,顺着声音过去,就看到自家姐姐坐在他那秋千上。 紫墨着一身华服,和这种田园感觉的背景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搭,除了腰间配的一个木头的小吊坠儿。紫语瞅着她没有说话,现在天气还那么凉,她坐在那种地方行吗? “一会儿,还要出去!”紫语把她从秋千上拉下来,自己坐在上面。只是碰到衣服的那一霎那,紫语的手有些停顿。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冬日里碰了井水般的感觉,冷! “姐姐,什么时候过来的?” “吃过早饭!” “都快夏日了,还是这个温度,还真是够冷的。”紫语搓着自己的胳膊,往屋里走。别人吃过早饭可能会晚一点儿,这个姐姐他是知道的,天微微亮就起床用早饭,然后练功。用过早饭就过来了?应该有两个时辰了吧! “冷?”紫墨皱眉,她怎么没有感觉? 紫墨病根未除,只是平常的苦痛减少了。隔几天还是要承受冷热交替之苦,自然中的冷和热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那个身条不能受一点儿凉。 “姐姐,白月哥哥呢?”紫语推门进去,他的闺房中没有一个人。这里是白园,不是白府,没有多余的人。 “我让他去了焦崖阁。”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好像很老了。医术? “奥!”紫语应着,却是满肚子的不解见紫墨不是特别想说,就没有深追究。 “在王府,小心点儿。”手指微微挑了几页,又合上了。说了句和刚才关心极为对比的话,“这个小王爷好像还不错,也是个好归宿。只是有一点儿,按着辈分她好像大了一辈!” “艾??”紫语皱着眉,一副你有病的表情。什么时候他说要嫁东方临寒了? “小公子,少主!”紫语正皱眉时,进来一个女子装扮的男子。黑色的劲装紧紧包裹着男子较好的身躯,劲松般挺拔,没有男子的柔弱之美,却不失俊雅。 “白桦哥哥,最近我不在府中,你就照顾姐姐吧!” 白桦看看紫墨,后者点点头,前者答了声是又退下了。 “姐姐?那个?”紫语指着紫墨腰间唯一的配饰,“怎么这么眼熟?”紫墨顺手拽下。 “这个?娘的书房里找来的!一块儿小木头而已!”东西有些小巧,三角形的木块儿上还刻着一些花纹。 “一块小木头?你见过长得像犀牛角的小木块?”紫语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就他的眼里东西的真伪一眼便能检出。 这个犀牛角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家的东西,上面雕着蕉叶落着一只幺凤鸟。幺凤啊!哪个人家敢随意用凤这种东西了?虽然后面镌刻的几个字他不认识,大概也能猜到。 “送我吧!”紫语眨着眼睛,只是好像是失效了。 “礼尚往来!你的那些珐琅~~~~~~”紫墨环顾了一下,转过头来冲着紫语一笑。 “这只是一半儿!!” “不想要?还我!再说了,我只是要一件而已。” 紫语不情愿的从他锁着的盒子中挑了一件。以后他还庆幸自己换了,不然这良缘还真是可能结不成了。 紫墨拿过去左右看看“这不会是最差的吧?” 紫语瞪着她惹得紫墨一笑,“还是我自己挑吧!” 为了犀牛角舍了一件珐琅器又何妨!将盒子递给了紫墨。 手在盒子中左右翻了一下,紫语那个心疼啊:别碰坏了。终于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 “就这个吧!”紫语见她挑好了,赶紧把盒子扣了,抱在怀里生怕她反悔。臭姐姐,果然没眼光!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极财迷的可爱模样。 景泰蓝,形纹色光,有铜胎掐丝珐琅之称,史称“珐琅器”;珐琅又称“佛朗”“发蓝”。珐琅稀少珍贵在:治胎、掐丝、点蓝、烧蓝、磨光,每道程序无一不复杂繁琐—— ***—— 北疆皇宫一片肃杀之气,女皇高坐凤椅,下面的人心惊胆战的低头不语,生怕一个呼吸不对就让这女皇被拉出去。割了官职事小,一家大小的命才是真的。 “万俟卿家所言可真?”若果真是那样,那她北疆的面子何在?手指抓着凤椅恨不得将它抓碎。 凤国真是欺人太甚。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当朝一品丞相双手一拱,手中的白玉笏牌微微前倾,身子却是笔直。果然有一品丞相的派头,不卑不亢,说话掷地有声。 “陛下,已经有了小皇子的消息!”从殿后匆匆跑来一个灰衣女人,伏在女皇的耳朵上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哼!”女皇气也不顺的哼了一声,下面几个胆小的官员,额头的汗都流了下来。她们有什么错,要承受这种高压? “探子回报,说,说······”那灰衣女人有些犹豫,像是闻到了朝堂上的危险气息,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女皇不悦。 “是,探子回报,说是小皇子,一直打听大金白家。”灰衣女人说完看了看女皇的面色,见没有什么变化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逆子!”女皇双手攥成拳狠狠的锤了座下的凤椅。灰衣女子身体一软,跪在地上。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母老虎啊!母老虎!活着真难。 女皇面色极为难看,她真是宠坏他了,以为什么都是他能碰的?真是自以为是,也好让他出去碰碰钉子,才知道家里的好。 “陛下息怒!保重凤体啊。”百官跪下请求。 女皇稍微平静了一下气息,今儿她确实有些失态,“行了,万俟卿家留下,其他人都退了吧!另外,凤国的使者该如何对待就如何对待,不可失了礼数。” “是!”礼部尚书出列应了一声。 “恭送女皇陛下!”其他人如蒙大赦,赶紧恭送走了。 “说罢!” “陛下,另有消息传来,白家二小姐根本没有离开过大金皇城。”说着递上一张纸。 白亦君以大金白家女儿的身份进宫,女皇一直以为她是白亦策,完全是因为白三小姐给人的那种错觉导致的。 女皇沉思 “陛下,万俟大人已到大殿外。” “宣!” 万俟礼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在女皇大人一声平身,万俟才起了站在一旁。 “万俟卿家,你先看看这个吧!” 女皇压着气,把那张纸给了身边伺候的女官。 “陛下,这?”万俟礼,紧皱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样。 女皇欣慰的长舒一口气,她的江山啊,还是有忠臣义士的,这点儿让她本来不是很愉悦的心情敞亮了一下。 “若是此事是真的话,那凤国的野心可真是不小啊!” 嫁祸大金,表面与大金是敌对,暗地里却嫁过了得宠的皇子结合大金;现在又遣了使者到北疆,还真是胃口大的不是一般。三国之间两国结合再明显不过,坐山观虎斗吗?想的也太好了点儿。 “那个‘白小姐’,凤国的?” “不知?她离开后没有回凤国,而是向着大金的方向去的!” 看似否定实则是拉着人的思维往她想要的那个方向去。万俟礼看向女皇身边的女人,这个人,她怎么不认识? 北疆女皇垂着眼,思索,没有注意到万俟礼的眼神。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风国的当权者什么时候这么有智慧了? “凤国啊!万俟卿家,打探一下凤国如今的当权者,真正的是谁?”她真是不相信,厚积薄发?这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是”—— ***—— 俗话说套近乎,就得让别人看到你的真诚,于是紫语把东方临寒领到他的园子里,展示他的小宠物。 “你住这儿?” 紫语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她“你觉得?” “不知道不过你爱好广泛,应该是非常人能比的。”东方临寒微微点着头。说的那叫一个虔诚啊! “看你挺不错,培养一下你!就从这儿开始。”紫语笑的很无害指着那些蛇窝。 “算了我自己的窝挺好,而且我也不用练胆量。”东方临寒看着那一堆堆的蛇,搓了搓胳膊。这些东西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但是那些鳞片还真是···恶寒!!! 紫语白了她一眼,继续给他介绍。 “你养这么多,额,宠物做什么?”东方临寒不解啊,很是不解。 “君子坦荡荡,小人惨兮兮。” “是小人常戚戚!” “都一样我娘说了她是君子和她作对的都是小人,下场就是惨兮兮。” 扶额这是什么逻辑?不过这和这些宠物有什么关系? “它们可是会咬人的!” 于是东方小王爷凌乱了—— ***—— “语儿呢?”听说她们家语儿带了一个朋友回来,他倒是好奇的紧。当然这个听说,是从白三小姐的女儿——紫墨那听到的。 “回主君,小公子带了朋友来,说是参观他的小宠物。”守在紫语院子口的女人回道。那种公式化的回答,没有那种冷冷的感觉倒是显得干练不少。 俩人携着进了院子。 东方临寒略微示意了一下,没有称呼。 白三小姐的名讳,如雷贯耳,只是她没有见过。 白三小姐点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语儿这么心急?未来妻主都找好了?”白亦君伏在紫语耳朵上小声的说,脸上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 “她像我妻主?”这是什么眼神?他和小临寒可是朋友,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72.下卷-第七十六章、平行线上的俩人 “妻夫像?”白三小姐看看紫语又看看东方临寒。 说真的没什么感觉,这个东方临寒和紫语根本就像两条平行线。虽然现在没有分歧,难保以后不出现什么意外,想当她白亦君的儿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语儿??!!”竹清皱着眉,他很不悦,自己的儿子竟然和傲王的小王爷在一起,关系好像还是不一般。这种时候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谁都知道傲王是女皇派的,白园摇摆不定,谁知道他家君子会不会在关键时候插一脚? 竹清忽然感觉好累啊!不仅照料着小的,大的也不省心,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着。 “爹爹~~~好爹爹”紫语赶紧小步颠儿过去,像个小狗似得讨好。 东方临寒在一边看的奇怪,紫语到底是谁?要说紫家人,那几个她都是差不多认识的,从来没有见过还真有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才到皇城? “哎!”竹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的儿子他是了解的,聪明机灵。只是皇家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谁知道这个东方临寒是用什么心思接近他家儿子的。 在战场上锻炼的东方临寒,哪里有这些细腻的小心思? “爹爹,没事的。”他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爹爹的心思,只是这不是以前了,他现在可是有能力保护自己了,而且一个小王爷会比那些人的素质好很多。 “真拿你没办法!”无奈宠溺的用拇指抚了抚紫语的脸,又转过头对东方临寒“小王爷,我们语儿人小不懂事,有得罪之处,还望小王爷多多包涵!” 本来东方临寒是不知道眼前的这对儿璧人是个什么身份,冒然打了招呼也不合适,紫语叫了声爹爹她才肚明。 “伯父多礼了,语儿品性率真,怎会有不当之处?临寒自小生活在边境,没有几个朋友,如今回都认识贵公子是临寒的荣幸!”东方临寒不愧是皇家出身,一番话就拉近了俩人的关系。 白三小姐现在担当的是家主的形象,一边打量着东方临寒,以及他家儿子,好像只是某人一厢情愿啊!还是她家儿子情窦还没有初开? 紫语歪着头,一笑,他知道怎么得到那个东西了。“爹爹,姐姐那边好像有些问题,今天姐姐在那坐了两个时辰。”紫语指了指那边的秋千,立马就看见竹清的脸色变了,拉着白三小姐风一样的飘走。 这下紫语笑的更高兴了。 “别笑坏了肚子。”东方临寒手抚上紫语的的背给他顺了顺。“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白紫墨有麻烦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习惯叫姐姐的名字。 东方临寒不解,紫语瞅着她撇撇嘴。 “今天我回来,就看到她坐在那。两个时辰啊!她那个身子怎么受得了?”前一句还说的兴致高昂的,后一句就软了下来。 那个从小就担心他的姐姐啊!让他怎么忍心,看着她再受苦!所以他才告诉爹爹,也许能缓解一下。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整晚没有回来,她能不担心吗?”紫语甩了她一个眼神。 东方临寒眼睛垂了下去,依旧没有盖住了眼睛里的愧疚,昨天她若是阻止他不就好了,她明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还是男孩儿。也忘了,他不是自己的,他还有家人,还有白紫墨。 紫语看着心里偷乐,就是这种感觉,让她产生愧疚,他就可以顺利的解救自己的手了。 “白紫墨,她怎么了?”她没有听说过白园的少主有什么身体上的病痛,怎么听紫语这么一说好像挺严重似得。 于是紫语迫不及待,痛心疾首的讲述了关于紫墨的病,还添油加醋了一番,目的就是为了让东方小王爷产生负罪感。 说完就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佛祖莫要怪罪。佛家有云:野里喻人生衣食,但任天福。如今渡他一遭,正是应了佛家的一向宗旨。 “你是属阴?”她知道这个,即便是属阴的男子也未必能熬得过去。东方临寒眼睛中淌着一种名为心痛的情感,这个孩子还要承受多大的苦。 “不是,若我可以,还用找别人,姐姐还要受如此的苦!”紫语不知道找到属阴的男子,需交合才能解除痛楚,便随口这么一说。 “那你不伤心?”不伤心自己未来的妻主,和别人云雨?不在乎,你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还姐姐,姐姐的叫,真是让她说点儿什么好! “伤心有什么用?姐姐她不愿意没人敢逼她,而且爹爹说姐姐还小等她大些再说。”紫语的语气有些闷闷的,他实在是不懂这些话的意思。 东方临寒和紫语完全不在一个轨道上,像是各自说各自的,却又自认聪明的往自己想的方面扯。 紫语这么一说东方临寒更是心疼不已,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学会讨好未来的公爹,这几年他究竟是怎么生活的?显然东方临寒将紫语刚才讨好竹清的那段想歪了,本来心中明了一点儿了和紫语这么一交流,她又懵了,进了八卦迷宫出不来了。 “语儿,跟我回王府!”思索了半天,这点儿她还是确定了,她要带走他。 “真的?”紫语又惊又喜,她终于开窍了,可是他说了他想要打开这对镯子了吗?应该,说了吧! “嗯!”见紫语的表情,东方小王爷更加坚定心中的目标,带这个男孩儿脱离苦海—— ***—— 另一边被紫语支走的竹清和白三小姐。 白三小姐是很淡定的,竹清可是心里痒的难受,直抓白三小姐的衣服。被哄到紫墨这边,才发现被骗了,心情怎么能好? “清儿!”白三小姐终于还是忍不住拉住了竹清,不然她的衣服可就不能要了。 “前两天爹爹求了一对镯子给语儿。” 竹清眨着眼,这是什么意思? “一对带铃铛的,一个被墨儿戴到了脚腕上。” “摘下来不就好了?” “摘不了,镯子的材料是上古遗物,傲王有一件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从头到尾白三小姐都是持着温和的语调讲述,她怎么能放心自家儿子奇怪的行为。 竹清这才放心下。 “清儿,等这件事儿过去,咱们······” “主子!”匆匆进来的女人无意打断了白三小姐的话,只是因为事情到了不可不说的地步。 “什么事儿?”没有不悦,只是平常的问。 “澈王,病情更重了。” “更?”这下面露不悦了。 “是”女人只是恭敬地回应,没有因为主子有一丝的不悦而提心吊胆。 “清儿,把带思思带过来吧,阿澈也该知道思思的存在。”当初是她才又的这个孩子,她只是不想让阿澈产生遗憾而已。 “嗯” “小心些!” “去备马车,送主君去陆府。”白三小姐淡淡的吩咐一句径自走出去。 竹清暗自忖度,事情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乘着马车很快就到了陆府,白家三少君拜访陆府的主君还是很平常的事儿的。 “表公子,白三少君前来拜访,在外厅。”门口伺候的小侍前来禀报。 萧潇正在逗着怀里的孩子玩,虽然在府中明面上没有人敢说什么,但是暗地里还是有些不好听的话。府中的小侍对待他比刚来时也差了那么些恭敬,如今听说白三少君来拜访萧潇,一个个又都活络起来。 “清哥哥?快请进来!”萧潇心情说不上来的激动。 他一直舍不得这个孩子,过了不久就从白园把孩子接回来了,只是现在他出嫁在即,听说白园中的两个主人全都出了远门,孩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下竹清回来了,他的儿子也能安然无恙的长大了吧。 “清哥哥,潇潇怠慢了!”萧潇抱着孩子进了大厅,微微屈膝行了一礼。身后的小侍也行了礼,白家三小姐无官无职,就是二品的官员见了也得行个礼,更何况他们! “这是说的什么话,把我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我还没有说谢谢呢!”见萧潇脸圆润了些,竹清这才真正的展开笑颜。 竹清睁着眼说瞎话,其实也算是半真半假,那就是他的儿子嘛! 身后的小侍听了一哆嗦。怎么?这个孩子是白三少君的?那他们克扣孩子的吃食的事可怎么办? “嗯,陆府的吃食还是很好的。”萧潇这么一句话让那些小侍吓得跪倒在地,直求饶。 说什么不是他们的主意,他们也是受人指使的。竹清也不计较,放了他们离开。 “清哥哥,你把他们支走是有话要和潇潇说?”俩人才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默契感已经是十足,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动作就能猜到想要做什么。 “潇潇,你确定要嫁给陆习青?”竹清手指逗弄着怀里的思思,他还想挽回一下,或许对阿澈的病情有好处。 “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潇潇怎敢不从?” “好好好,阿澈那么努力,你竟然还拖她后腿。也好,死了也是不用辛苦,再也不用心疼难受了。”竹清一时没有忍住,呵斥了萧潇。 怀中的孩子好像感觉到了,哇的哭了出来。竹清只好去哄思思,这边思思不哭了。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就不打扰了,思思我带走了,至少能见他亲娘最后一眼。”这话是竹清随口说的,只是相激萧潇。 “清哥哥,不要用话激我。”萧潇一笑,他知道。只是听到那最后一眼几个字心抽的疼。 竹清生气的离开,又吩咐驾车的车妇赶快赶到澈王府,既然他家君子让他带思思过去,肯定是有事的。 73.下卷-第七十七章、暗流 那边白园的两个大主子刚离开,这边就有人挖白园的墙脚。东方临寒拉着紫语就往外走,还没有出院门就被拦下了。 “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快传午膳了,少主要属下来喊公子过去。”白桦有些不太高兴的看着东方临寒拉着紫语的手。 白三小姐的属下,哪一个不是人精,不管朝堂江湖他们都得关注。白桦身为焦崖阁长老级的人物,自然了解这些。 可能是视线的原因,东方小王爷很快的松开抓着紫语的手。 白桦一身粗布的衣服,语气可不像是下属的,倒像是长辈。东方临寒也是奇怪,怎么一个下属都敢对紫语这样,那紫语在白园的地位得多低下啊! “白桦哥哥?你告诉姐姐,我不在家吃了。”紫语抬步就往外走,也不管白桦的脸色。 “小公子!”白桦抓住了紫语的胳膊,“少主说······” “少主说?白桦哥哥,语儿敬你年长两岁不与你计较,可是哥哥也莫要忘了谁是主谁是仆!”紫语面色微愠,“只不过是让哥哥照顾姐姐几天,怎么哥哥就成了墨院的人了?” 东方临寒抬眼勾唇看着紫语,果然是只小狮子。早一年前她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一年过后这气势更是压迫人了。 “是,白桦知道了。”白桦单膝跪下,低头满是恭敬地说道。 “哥哥也别恼,语儿知道哥哥担心,只是语儿有分寸。”见白桦这个姿态,紫语也是放软了语气,扶起白桦。哎! “公子小心些!” 白桦看着远去的紫语,心里默念:少主,白桦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您的了。 “笑什么?” “本来还担心语儿会受什么委屈呢!这下放心了!”东方临寒笑着说,顿时她都感觉这白园的花儿漂亮了不少,步子也慢下来。 紫语挑挑眉,怎么?他像受委屈的?白园不是特别大,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就到了正厅。 “你确定了?” “当然。”紫语满肚子的疑惑,秀气的眉毛也皱了起来。东方临寒一阵高兴,只是还没有高兴太久。 “白子语,你在哪?”一个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还透着些喜悦。 “洛华容?她怎么来了?”紫语小声嘀咕,来了就来了,嚷什么!门口的人呢,就任凭她在白园这么折腾? 因为白三小姐极为喜好静,白园里没有人敢大声喧哗的,可以说是进白园比进皇宫容易不到哪去。一般进白园的人,身边都有侍卫跟着的,防止出现‘突发状况’。 “洛华容,你怎么来了?今天先生不是不在?”紫语刚想出去,就见一个孩子蝴蝶似得‘飞’进来。 “啊!先生布置的功课没有弄好,所以······”洛华容脸有些微红,不知是因为太兴奋跑的着来白园的原因,还是功课没有完成羞红的脸。 紫语一时没有注意到东方临寒的脸变了颜色,自顾着和洛华容说话。 “我一时没有时间,你去找别人吧!”紫语说着就要拉着东方临寒往外走。真是个蹩脚的借口,什么时候书院的乖孩子忘记先生布置的功课了? “啊!白子语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有难你怎能见死不救?”洛华容低着头,语调满是沮丧,“你知道先生的,若是我没有完成,那先生肯定会赶我回家,到时候娘肯定会打死我的。” “而且这次的和以往的不同,要合作的,我只有你这个朋友而已。”而你好像不只有我一个朋友!洛华容就好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在街上可怜的呜咽。 紫语刚想说什么,手就被人甩开了。 “白子语?真是好样的。”东方临寒痛心疾首的。她真是被骗的好辛苦,她一直他是······,白紫墨、白紫语,怪她识人不清。 转身气愤的走人。 紫语的眉头拧的很是纠结,被人莫名其妙的甩了一下,他怎么不生气?即便是他有求与她,她就能这么狂傲?真是不可理喻。 “我现在没有时间,你先走吧。”他还得弄明白,难道东方临寒知道那天的贼是他?还是知道了他要拿她们家的东西生气了?还是那天骗她喝醉那次? 仔细想想,他好像骗她的地方还真多。 “可是有人跟我说你今天有时间的!” “白紫墨!”紫语想了一下,终于是明白过来。 紫语气冲冲的往墨园那边跑,哼!他真是笨的可以,怎么能接二连三的上那个白紫墨的当? “紫语,你慢点儿。”洛华容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哪里有要她受苦的?就是稍微远点儿的路都是轿子备着的,她哪有这些体力追上紫语。 “白紫墨!”紫语气冲冲的进了紫墨的屋。 屋子里熏了沉香,味道极浓。 轻纱曼妙,珠帘风动,贵妃榻闲置一旁,鸾凤和鸣床仿若隐在梦中。入眼的尽是淡紫的底色,加上沉香的味道更是让人有种恍然入梦的知觉。 仔细一瞧,纱幔就见一个西子美人般的入眼来。 苍白的面颊上蛾眉更显修长缱绻,浓丽的眉梢末端淡淡地携着一丝女孩儿的英气,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唇角,恰到好处地摆布在白瓷一般的脸上,羸弱,却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美丽。 此时紫语只感觉有触目惊心,哪里还有美丽一说!快步走上前去。 “姐姐?怎么回事儿。”早上才见的,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不见,就成了这副憔悴的模样? “语儿?别担心姐姐没事!”榻上的女孩儿睁开眼睛,蝴蝶翅膀般的睫毛轻轻颤动,这模样更有种让人护在怀里的冲动—— ***—— 说话间竹清已经到了。 “三少君”门口的侍卫恭敬地喊了一声,略有弯腰施礼。 竹清点点头进了府里,每隔四五步就有一个花圃,每两个花圃中间站着一个侍卫,一直到澈王府的主院。院子里除了侍卫还有伺候的侍子,立在主屋门两旁,低着头。 竹清环视了一周,整个院子里都是花团锦簇,即使澈王不经常在府中,澈王府被人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 门口的侍子站了两排,其中一个青色长裙的男子对着竹清施了一礼,引着竹清进屋,侍在左右。 “君子”竹清进了门,轻声喊了白三小姐。 白三小姐背对着门,好像在听太医们回复澈王的病情。 “儿子,过来娘带你见见娘最疼爱的小师妹,你以后可是要叫澈姨的。”从竹清怀里接过小思思,亲了一口外带说了这么一句。 澈姨!真是个不错的称呼。竹清抿着嘴,暗自笑。 小思思,也不哭不闹黑色的眼珠滴溜溜转,打量着周围这些奇怪的景物。小思思从前都是生活在萧潇的生活的环境下,这些古董字画他都是没有见过的,几个月大的孩子本就好奇,呆在白三小姐怀里也不安生,伸着手要花架上的瓶子。 “儿子,先看看你澈姨去,等会儿我儿子喜欢什么,娘统统给你搬回去。”逗着怀里的孩子,抬步往屋里走去。 “师姐”头又转向随后进来的竹清,“师姐夫怎么也过来了!” 门口的小侍打了帘子,俩人进了门。澈王 “带我新儿子来看看你!”竹清笑的奸诈,白三小姐抱着思思也不给澈王正脸看。 一个侍子搀扶着东方心澈靠坐起来。 “你们先下去吧!”澈王虚弱的挥挥手,打发那些伺候的侍子们出去。 “呐,给你看看我儿子!”竹清把思思送到了澈王的身边。 “这个是,是?”东方心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个孩子怎么看都是和萧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隐约还有她的感觉。 白三小姐耸耸肩,表示你猜的是对的。 东方心澈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天的人是萧潇,而且还有这么漂亮的娃娃—— **—— “你不是最厌烦那些太医吗,怎么今儿能和她们坐这么久?” 竹清打开桌子上的温奶的器皿,用勺子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又盖好了。 “这些太医可是大金最好的大夫了,你家妻主当然要取取经喽!”白亦君抱着思思,捏捏小脸勾唇一笑,只是那种母亲对着孩子的笑。 思思小手往前一伸,在空中要抓什么。白三小姐把他抱起,站在她的腿上,挑着眉:你想要什么?思思好像是能看懂一般,仰着头,手还是往上伸。 白三小姐抬头一看笑了,“真不愧是我白亦君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有经商的头脑。” “这可不行!你有语儿还不行吗?思思啊······我可得教成大家闺秀。”白三小姐随口一说竹清不愿意了,他可得教养出一个贴身小棉袄来。 “不冲突!” “是吗?”竹清一副我不信的表情,又试了试温着的奶,这下正合适,倒了一碗出来,“儿子,到爹爹这儿来!”竹清冲着还在白三小姐怀里的小不点儿拍拍手,那小人儿竟然真的张开手要竹清抱。 竹清舀了一勺喂到思思的嘴里,小思思顿时眉开眼笑的张着小嘴,还要喝。 “有了吃的忘了娘!”白三小姐那边装成不悦的表情,在小思思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思思转过身歪着头看了看白三小姐,身子前倾,小手抱上了白三小姐的脖子。小脸儿往上一凑,刚才喝的奶口水全都蹭到了白三小姐脸上。 “乖儿子,你也和语儿哥哥学坏了!”白三小姐魅惑的一笑,亲上了思思的小脸儿。 “走开,我儿子还要嫁人呢!”竹清推开贴在思思脸上的白三小姐的脸。 “哎呀呀,爹爹吃醋喽!” 白三小姐笑着对怀里的思思说,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思思笑的开心,她就当是听懂了。 74.下卷-第七十八章、亲情?! “姐姐~~是因为语儿是不是?”现在紫语哪里还有心情怪紫墨,只顾着小金豆子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紫墨对于他的爱护,远远超过了对自己,这一点儿紫语一直都是知道的。 “没事儿的语儿,姐姐睡一觉就会好的。”紫墨努力的扯开嘴一笑,以往红润的唇早已泛白,这么一笑更显得凄惨。 “白子语,你在哪?白子语?”洛华容好不容易追到了墨园,实在是不知道从何找起就放声大喊,终于把紫语喊了出来。 “洛华容,你去找白桦来。”纱幔飘飞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白桦是谁?”洛华容隔着远远地距离喊。 “出去随便找个侍卫,她知道。”紫语不耐烦,洛华容又问了句什么,没有声音传来洛华容沮丧的转身离开,找那个叫白桦的人。 出了墨园的门,很快洛华容便找到了一个一身黑色劲装便服的女人。 “白子语要找一个白桦的人。” 女人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另一个女人身边。 “小公子找桦公子。”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让人面无表情的话。 “什么态度!”洛华容心情不是很好,还没有人敢这么不屑她,而且刚才她说的本就声大,方圆几里都听得到,用得着再复述一遍?—— 竹清笑,又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 “哎!可怜的孩子,有亲娘不能认。”偏偏落到了这么一个后娘的手里,真是不幸。不过后半句竹清没有说出来,不然今天他就要遭殃了。 “别哭,小思思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有清爹爹和君娘亲,来咱们再喝一口。”竹清见小思思小嘴一瘪就要哭,赶紧哄,还不忘了给他喝奶,以便堵住他的嘴。 白三小姐饶有兴致的瞅着互动的一大一小的俩人,这个孩子的心思还真是敏感。想着白三小姐笑出声来,今天能尽快脱身多亏了这个孩子—— 回忆分割线—— 澈王抱着小思思欢喜的不得了,这是她和萧潇的孩子啊!还真是可爱极了。 也许是孩子和娘亲之间有感应,也许是小孩子看着澈王的满头银发好奇。小思思一个劲儿的往澈王怀里钻,小眼睛瞪圆了瞅着澈王,抓了一把银丝吃到嘴里。 “乖儿子,这可不能吃!”澈王把头发从思思的小嘴里弄出来,沾了许多的口水,澈王还是高兴地不行。 头发不能吃,伸过两只小爪子,抓住了那双手又放到了嘴里。 “师姐,你是虐待我儿子呢?怎么饿的什么都吃了?”澈王一脸欢喜,她的儿子很亲近她呢! “嗯,可能是陆府的吃食不好,看把我儿子饿的。”白三小姐怒怨道,白三小姐从来没有吃过亏,只是除了某些事儿。 “陆习青啊!”果然澈王的脸色变了,品性再好的人也是有个极限的。 澈王变了脸不要紧,小思思哇的一声哭了。任凭澈王怎么哄小思思就是不住声,竹清赶紧抱过去,三哄两哄终于是不哭了。 “应该是饿了,小孩子比较容易饿。”竹清抱着思思,手指又被吮到了嘴里。 “来人!” “王爷!”青衣侍子迅速的进了里屋。 白三小姐歪着头,死死地盯着男子,那种犀利的眼神,让受宫廷调教之最的小侍都也有些颤抖,尽力维持着最佳状态。 “拿些喂小孩子的食物来!” “是” 侍子急忙的退出去,在门帘儿外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的走向外厅。 “你们几个,找些小孩子的吃食。”上级吩咐下级的命令口气。 “请问楼伺官,是要多大孩子的吃食?”一个年级稍微大些的男子问道,只是语句中没有恭敬,一个资质没有他老的伺官还不能命令到他。 “当然是给刚才白三小姐的儿子吃的。”手抚了抚腰间的腰带,让他尽量看见腰带上挂着的腰牌。 老点儿的侍子当然看见了,一扭头高傲的扭着身子走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当然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们可是要背景只有背影的人,哪里惹得起啊! 侍子朱唇轻轻勾起,轻蔑的一笑往几个太医那里走去。 “太医,澈王的病情如何?女皇说诊断结果一出来,让奴马上把消息带过去。” “澈王的情况不容乐观,只能是吊一天算一天了。”为首的太医一脸悲痛的回道。其他的太医跟着附和,反正白三小姐让这么说的,天塌下来有人给顶着。 “当真不能治好吗?各位太医可都是人中翘楚,大金最好的医者了!”小侍皱着眉,表情明显的不是很相信。 “老妇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毒,恐怕不是咱们大金的!这种症状倒像是传说中凤国特有的皇家蛊术,只是也不是很确定而已!”老太医见小侍子的表情也没有什么不高兴,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小侍子是精明的很,女皇派给他这个任务,他就早早的了解这个太医院的太医们,每个给澈王治病的太医他都摸清了性格。院首是王太医,人最和气不过,所以当王太医说了这些后他就信了。 若是一个坏人做坏事,人们没有太大的感触,因为人们都在提防着他;若是一个好人办了错事,就像是一根鱼刺扎进肉里让人很难受,造成的后果也是比坏人造成的后果严重的许多。同理一个正直的人某一天撒谎了,没有人怀疑,造成的结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行了,思思也饿了,我们就不再呆了!”白三小姐接过侍子递过来的羊奶,用鼻子嗅了嗅浇了花。 “女皇陛下的东西,本尊可是没有福气用!” “师姐,二姐可是我的亲姐姐!” 白三小姐耸耸肩,“如果是的话!外面的都是你家皇姐赐给你的侍子?” 澈王点点头,她不经常在府中,家里的小侍都被打发了。后来凤国的皇子前来,住到了澈王府,女皇又赏赐了些,那些小侍就一直呆在澈王府。 白三小姐和竹清走了,独留澈王一个人思索。 “楼芝!”澈王在屋里喊了一声,进来一个十几岁的身穿淡蓝色衣裙的侍子。 “王爷有什么吩咐!” “楼芝呢?” “回王爷,刚才奴看见楼伺官和太医交谈了一会儿,就出了门。”侍子恭敬地回到。 “喊他过来,本王有事找他。”澈王心有些慌了,若是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难道真如师姐所说,皇家注定无情吗!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那个侍子又回来了。额头上还渗着密密麻麻的小水珠,脸红红的,只是回话的声音依旧清凉。 “王爷,奴刚才听门口的侍卫姐姐说,楼伺官让备了马车进宫去了,说是禀报王爷的身体,再寻名医。” “嗯,你先下去吧!”澈王无力的摆摆手,让侍子下去,精神极其的不好。“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侍子抬起头,受宠若惊“啊!奴叫苏莲月。” “怜月?”澈王皱起眉,怎么交个这么个名字? 见澈王面上一冷,男孩赶紧解释,“奴的名字取自:八月睡莲嫩邀月!” “嗯!去吧。”终于脸色还是缓和了一点,男孩儿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75.下卷-第七十九章、心狠 本来柔和如丝绸般的春风,从窗缝中吹进来,却让澈王身体一寒,拉了拉被子。苍白的手上戴着的娇嫩的绿色更是显眼。 “父妃,父妃······澈儿该怎么办?”晶莹剔透的珠子从眼中掉了出来落到了翠玉扳指上,而澈王嘴里喊得父妃就是他的亲生父亲——研妃—— ***—— 大金-皇宫-御书房 “你确定?”惊?喜?都不足以表达此刻坐上人的心情。 询问的人正是大金的女皇陛下东方心佑,而下面的人就是在澈王府伺候的小侍——楼伺官楼芝。 “是,奴一直守在王爷身边。”只是后来被打发出去了,但是他感觉他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你去吧!将澈王照顾好!”最后几个重音,已经很明确的表明了东方心佑此刻的意思,平常人都能听出来,更何况一个多年培养出的人呢! 楼芝走后,伴随着一声低低的笑,又一个人从百鸟朝凤的翠玉屏风后走出来。 “你真的舍得除掉她?”琰芸垂目正好掩去了眼中的不屑。权啊!真是不知道你是个好东西还是个坏东西!能让亲姐妹反目成仇啊!真是好有本事。 “孰重孰轻,朕还是知道的。”东方心佑摘下手上的翠玉扳指,放到了案桌上。 “既然大金的女皇陛下这么能折腾,那您就折腾好了。琰芸要先离开一段时间,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状况,也不急于这一时。”琰芸毫不客气的说,随之气质优雅的落座在书案下方的上座上。 “你,你不是也听见了。白家老三的孩子,想想那那竹清可是没有时间生的,又是另外一个男人给她生了孩子。看来在白亦君的眼里,所有人都可以给她生孩子,只有你不行!” “那又如何?生几个孩子而已!”白亦君本来就不是他真正的敌人,他还不想让有些事弄得不清不楚,总得回去弄清楚的。 “料到了白三小姐不会再要你这个失了贞洁的人?怕自取其辱?”女皇嘲讽着下座的人。 “是啊!我都是如此的破败身子了,还如何有脸喜欢她?”琰芸敛下眼睑,一脸的遗憾,。 “此事过后,朕帮你,如何?” 女皇声色轻快,愉悦的感觉溢于颜表,眼睛里却是沾染了些阴郁。若不是有他才能做那个仪式,她堂堂大金女皇用得着这么容忍? “女皇有如此本事,要琰芸效力为何?”琰芸抬起头,哪里有一丝的低落,满眼的嬉笑、讽刺。 东方心佑一甩袖子,离开了。那种被人耍的感觉严重的打击了一国女皇的自尊心。 哼!男人果真是成不了大事的,若不是她本来就不是特别信任他,关键时刻他拖了后腿功不成就万骨枯了。 琰芸看这东方心佑离开,将目光从远处扯回来,放到了案桌上。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只扳指是从中间截开的,这个世上应该还有一半吧! 琰芸薄唇轻轻划出一个弧度,这倒是有意思多了。 东方心佑不过是想用琰芸对白亦君的感情来牵制她,却不想这琰芸竟这么不配合。即便是柔弱的男子,也不是谁都能利用的—— 分界线—— 本来竹清就奇怪,怎么一向是儒雅君女的澈王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原来是自己家的做的。 当年白三小姐中了离合散发生那种事儿,虽然澈王不是主谋,但是纵容了八皇女也算是从犯一枚。白三小姐是个很记仇的人,惹了她的就要付出点儿代价。这不澈王的代价就来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三小姐引了萧潇进了中了极品春药的澈王的屋子,结果事情可想而知。这对于澈王来说是好事,只是白三小姐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她不是最爱萧潇吗!反正俩人不可能在一起那就让她心爱的人生个孩子给她,也能少些遗憾。这正是她‘报复’的开始,目的就是让澈王知道孩子的存在,还不能相认。让澈王承受身体心理的双重煎熬,真是够狠的—— 亲情分界线—— 紫语再醒过来时已经在床榻上躺着了,掀开被子环顾了周围这是墨院的布置。 墨院和语院不同之处就是墨院相比较而言精致些,无论是花草树木、亭台楼阁都是世家的修葺结构。本来语院也是,只是紫语要养那些小动物才改了。 另外屋内的设计也是大相径庭的:墨院的主屋自然是紫墨住的屋子,珠帘垂吊轻纱漫天,不管是珠帘还是纱帘都是以典雅、贵气的紫为主;紫语的纯粹的简单低调,院里没有像墨院大片的花,只有一个葡萄架,外加一个秋千,像极了竹屋草舍。相比之下,紫墨的更像是男儿家的闺房。 再看向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白桦哥哥?”这个时间他娘亲和爹爹肯定都回来了。 “小公子,您醒了?”白桦从门外进来,一脸的惊喜。 “白桦哥哥,我知道是你!” “是,白桦知错了,不应该······”白桦扑通一下跪倒了地上。 “行了,白桦哥哥,语儿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若不是姐姐的授意你怎会做出这种事儿?”紫语跳下床,要扶起地上的白桦,“快起吧,娘都舍不得惩罚的人,语儿怎么敢怪罪!” “公子!”白桦伏在地上不起,紫语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白桦哥哥,我只是敬你年长!”说完走人了。 “少主哎,你可害死白桦喽!”白桦站起身来,揉了揉膝盖,还好有地毯啊。果然是他家主子的儿子,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姐姐、姐姐······”紫语一路小跑,到隔壁的子墨的房间,见了竹清哇的一声哭了。 “爹爹都是语儿不好,呜呜呜呜······又让姐姐这样!”趴在竹清的怀里没有闷声的苦。 “乖语儿,姐姐没有事儿,只是旧病复发了而已。语儿可莫要哭了,不然姐姐真得担心了!”竹清手轻轻抚着紫语的头,就如同安慰小婴儿一般,温声细语。 “可是姐姐会很痛苦,语儿都瞧见了,姐姐苍白的脸,语儿的心好难受!”紫语从竹清怀里出来,泪眼婆娑的望着竹清,说道。 竹清将他的泪水擦掉。 76.下卷-校园小说:蔷薇之欢喜冤家 第一章、初相见 清晨的空气总是格外清新,微弱的阳光刚刚洒满大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鸟儿清脆的叫声,该是多么美妙的事,但偏偏就是有人要打破这和谐的画面······ “啊要迟到了”······画面很顺利地瞬间碎了。 某女子一大早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以飞快的速度奔向学校。女子的父母看着匡的一声关上的门感叹:家里又快要换门了! 【刚才飞出去的不明物体正是‘蔷’】 眼看胜利在望,一兴奋最后一节台阶,啊完了眼看就要趴地上了,她完美形象啊,上天眷恋这个美丽的女孩,突然一双手冒了出来接住了她。 女孩睁开眼,呼了一口气“谢谢啊”。 “恩”听见对方的回答。 这麽冷淡女孩心里想着抬头看了看,还是一美男,一歪头怎么这么眼熟,突然蹦出了一米远。 “怎么是你”女孩惊讶道。 “怎么不能是我”美男看着她似笑非笑。 “呵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女孩一笑说了这么一句。 美男刚想说什么,女孩紧张的说道“我要上课了,还有离我远点,我怕楼倒了”然后飞快的回教室,话语未毕已经没有人影。 “恩?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额有意思!(实在找不出什么词形容了)” 刚一进教室上课铃就响了。 ‘还真幸运’女孩不禁想到。 随着铃声的结束老师也走进了教室,原本嘈杂的教室也安静了下来。(上课铃声在这个教室根本不管用) “咳咳”老师表示让同学们看向他。“咱们班总体来说算个优秀班”还没说完引来学生的一阵唏嘘。 “咳咳”干咳几声接着“虽然在纪律上还不怎么样,不过我们做的已经很好了” “谢谢老师的支持,我们会更好的班里”某男站起来大声说道,全班一阵哄笑,老师也是笑了起来。 “恩,不错,今天我们班又来了一位新同学”。 班里又沸腾了。 “美女,美女,美女······”男同学喊着。 “且~~~~”女生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些男生。 一会儿进来一个穿着牛仔裤白上衣白板鞋的帅哥。 “啊帅哥啊。”刚才那个不屑的女生尖叫道。 把那些男生吓瞪着大眼。 很好效果还不错男生微微一笑“你们好我叫赵子泷”。 好帅的名字。 一个女生推推前面一个正在收拾书的女生“哎!那不是你的那个谁吗?你们还真是有缘呢!”女生说着还用极其暧昧的眼神瞅着她。[这个人正是蔷的朋友刘小美,因为喜好八卦又得名‘八卦小妹’] “恩?奥!”女生抬头之后说了这么两个字。 “这是什么反映?真让人费解?不是说缘分的吗?怎么感觉不对?”女生小声嘀咕着。 “缘分?呵呵开玩笑!就是有也是孽缘!”蔷回答着。 “好了,同学们开始上课。现在提问几个课外知识: 天才的悲剧说的是谁?” “勃兰威尔” “勃兰威尔” 俩人异口同声(注释:全班只有这两个声音。) 老师:“看来同学们都很博学。那么他是哪国人呢?” “英国” “英国”又一样。 老师微笑着加快速度:“他的三个姐姐分别叫什么?” “夏洛蒂、艾米丽、安妮” “夏洛蒂、艾米丽、安妮” 全班同学瞪大眼睛看着他俩的表演。 “她们最有名的作品分别是?” “《简爱》《呼啸山庄》《艾格尼斯格雷》” “《简爱》《呼啸山庄》《艾格尼斯格雷》” 俩人越说越快比赛一样谁都不想输。 “这说明什么?” “天才不是天生的。” “天才不是天生的。” 两人又是同时回答。 老师一笑:“那同学们认为呢?” “他们很有默契。”同学们回答道。 “谁和她(他)有默契” “你干嘛跟我学!”俩人互相瞪着。 “谁和你学?” “明明就是你” “还说” 以上均是俩人同时说的。 老师:“看来以后会很有趣呢!”(淡淡的语气仔细听还有些笑意) 那两个人听到都动作一致的扭过脸去,谁也没说话。 未来会很有趣呢?魔女的对手?老师不禁想到。哎!青春啊! 一天的二分之一就这么过去了,终于熬到了吃饭的时间,因为某人早晨总是赖床早饭没有吃,导致自己已经虚脱的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囔着好饿好饿下课铃声一响,连忙跑下去。路过小芸的班级往里瞄了一眼,结果好巧不巧的看到赵子泷在里面。而且好像和小芸还挺熟的,小芸什么时候和这种人在一起了%>_<%。蔷想着,恩有必要好好的教导一下了。小芸呢是蔷的爸爸的朋友的女儿。 “小芸吃饭去啦!”蔷喊道。 “恩,看你这样早晨又赖床了吧!”小芸笑道。【看似询问其实肯定的问题】 “哎呦只是没来的及吃饭而已,和赖床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蔷反驳道。 说着就拉着小芸往食堂跑,小芸在后面说着慢点慢点可是声音都随风逝去。一路狂飙终于到了食堂,人真多啊!就在蔷拉着小芸‘狂奔’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彪形大汉’导致人家刚买的饭成功的牺牲了,小芸连忙道歉,可是已经饿的晕的蔷根本不知道,只想着吃饭买了饭以后找了一个好的位置坐了下来,隔了一段时间小芸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久?”蔷随便问了问。 “哦,刚才遇到了一位同学帮他买了一份。”小芸也随便说着。 “哦”又一句蔷专心的吃着面前的饭。 “饱了的感觉真好,不用担心那可恶的胃酸腐蚀本小姐可爱的胃。”蔷感慨道。 “呵呵,看你这样怎么都不像同学们说的那样,真想看看你魔女的一面呢!”小芸说着咯咯的笑起来。 “哼!本小姐就是魔女,谁让他们惹本小姐。”蔷瘪瘪嘴说道。 “呵呵,对。” 这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女生就是此高中人人都畏惧的小魔女:蔷。她总是自称本小姐。可爱这个词在平时根本从她身上表现不出来,她还有一个妹妹叫薇的和她性格完全相反,可爱的外表加上可爱的性格,表里如一的那个女生就是薇拉! 两个人吃完了,回去上课,由于吃饱了蔷的下午比上午要舒服的多。轻松的过完下午时光。晚上可是值得期待呢!蔷微微一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教室都空了呢。好像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赵大将’,蔷瞅了他一眼。正好被子泷看到。 子泷挑了挑眉说道:“怎么本少爷帅的让你离不开目光了?” 蔷点了点头“恩,有几分姿色,但是”还没有说完只听门口有人大喊:“哪个叫韩蔷?给本大爷滚出来。” 门口有一只彪形大汉张牙舞爪的喊着。 “滚?你以为本小姐和你一样y-u-a-n(缓缓地拼出圆这个字)是用滚的吗!”绝对的讽刺 好久没有人这么称呼她了呢?上次是什么时候好像记不清了,那个人在医院住了多久好像也记不清了。 好久没有活动了,还真是兴奋呢! 子泷看到蔷眼中那兴奋地目光,扯了扯嘴角,有没有搞错?她兴奋什么! 那人很气愤真想上去打她一顿,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胖,何况还是拐弯抹角地说。 “道歉,我就不计较。”那人看到子泷走到蔷的旁边有些气势低下。 蔷故意一惊:“道歉?你确定?如果说事实都要道歉····” 胖子气的不轻,他后面的瘦子拉了拉他示意他别说废话。 胖子说了中午的事。 “啊,不好意思中午是我不小心。”小云歉意微笑着道歉。 “什么吗?只是碰了一下,真小气。”小云话音刚落蔷不服气的挑衅道。 那人更生气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冲着蔷就是一拳。 “呵呵···还想打人?”头一偏躲了过去手抓住那人的手腕轻轻一挑手指头,只听‘咔'的一声好像骨头折了。 男生痛的抱着胳膊跪倒地上,因为放学同学都走了没有人看到(除了教室里的这几个人)。但是好巧不巧的正好一个老师从这路过,听到教室里有就走嚎声过来看看。 “怎么了”老师问道。 其他人都还沉浸在蔷那帅气的动作中,蔷抢先说道:“老师他骨头好像断了,我们应该先送他去医院。”说着还面露担忧之色。 “恩,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都吓傻了?还不如女生。”老师责备道。 本来几个人就惊于蔷强大的身手,刚缓过来又惊讶她变脸的速度,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早就超负荷了,还得不能有怨言的接受老师的埋怨,把那个男生送到医院。 回家的路上·····小云和蔷走在前面,子泷走在后面。 小云:“蔷今天的事你不会有麻烦吧?” “麻烦?不会,有老师呢!” “就是因为有老师才会麻烦!”小云顿时头上冒出一排黑线。 “为什么?老师不是叫了他父母?又不用我麻烦去一趟。” “你就没想过那个男生会告诉老师和他父母?”小云很惊讶。 “告诉他父母啊!是有些麻烦?如果他父母把我当救命恩人该怎么办?” “这不是你要担心的好不好。”小云很无力的说道。 子泷在后面听到她们的对话强忍着笑意,但是在蔷强大的语言刺激下还是笑出声来。 蔷听到子泷的笑声回过头,瞪了子泷一眼“笑什么?” “笑你也管?身在太平洋胳膊都伸到大西洋了,管的太宽了吧!”子泷耸耸肩挑衅地说道。 “你···”蔷有点气绝,眼珠一转,弯了弯嘴角“怎么本小姐就是心胸宽广胳膊长,今天就替你爸妈教育你一下,不要太感激!” 子泷刚想说话却被小云制止住了:“小泷!” 子泷悻悻地闭嘴了。 “蔷你别搭理他,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哼!本小姐大人有大量。” “说真的,蔷你真的不担心那个男生会告诉老师吗?” “放心,我已经威胁过他了,他不敢。” “额···好吧”小云真无语了。 三个人又走了一段终于蔷到家了。和小云道了别进门去了。 77.下卷-第八十章、姐弟情 “傻孩子!”竹清欣慰的拂过紫语的脸。他没有经历过什么兄弟姐妹亲情,自己的孩子能这么相处他真是既欣慰又心疼。 “对了,语儿还没有吃饭,白桦,上晚膳吧!”竹清依旧紧紧地抱着紫语,向着外面一喊,声音却是刻意的压低了。 “爹爹,语儿不饿!”紫语的小脑袋在竹清怀里拱了拱,小嘴嘟起来甚是可爱。 “不饿也得吃点儿,不然可就是一直这副小身板了。”竹清笑说道,他的儿子终于也有这种无助撒娇的时候。“而且,洛家的小娃娃也在呢!” “洛华容?她怎么还没走?”紫语皱着眉,小巧的鼻翼也缩了起来。竹清好笑的抚平,他的儿子还好不像女儿那样,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 “墨儿醒了!”白三小姐从里屋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真的?我去看看姐姐!”紫语欢喜的从竹清身上下来,往里屋跑。 “语儿真是让人担心!” “是啊!语儿那个孩子,很在乎墨儿的。”竹清眼神有些飘忽,想起从前的事。欣慰?心疼?一系列矛盾。 “那个孩子和她姑姑真是很像!”白三小姐瞟到了立在不起眼的地方,尽量降低存在感却又想让人靠近自己的洛华容,起初骆霄雨见她时也是这幅模样。 “主子!” 白三小姐接过女子递过来的信封,脸色突然变得一变咬牙切齿的:“那个孩子懂事多了!”至少不会给添乱。 竹清从白三小姐手中拿过来,一看就笑了。 内容如下: 君姐姐主子,雨不负众望,提前到达了凤国。只是另外有一个女人随后属下之后到了凤国,想 拐走白亦妤公子,最可气的是她竟然假意装扮成大金八皇女的模样,幸好属下聪明识破了她的诡计。另外还有疑似凤国三皇女的女人,着实是气势不凡,有皇女的气质。 还有雨还要禀报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好似白亦妤公子身边绕着两个人,凤国三皇女与一个知县的女儿。反正白亦妤公子也是逃婚出来的,属下感觉凤国三皇女确实能配咱们公子,属下欲撮合之。属下定谨记嘱托。 雨敬上 除了骆霄雨的信纸还有一张字迹公正的信纸。大体的内容就是写了风国的现在的时局,也有提到了凤国三皇女的事儿,只是说白亦妤公子有意远离她的感觉。另有不日回都的消息。落款是白月。 竹清笑,不语。还好有一个靠谱的。白月,紫墨的侍子,焦崖阁芜霜的下属,在焦崖阁时却时时跟在那个不靠谱的雨身边。 “清儿!墨儿和语儿经历过什么?” 竹清眼神闪烁,只是面无表情的摇头,白三小姐盯着他,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竹清无奈一笑,他只是不想让她产生太多的愧疚感,这么多日的相处,他早已看清白三小姐,她不是无情的,只是因为是性情中人才不得不把自己伪装起来。 内心越是柔软的人,外壳总是很坚硬的。 “那一年,语儿四岁,胡同的小孩子都不喜欢他们,很难得交到一个朋友。一直到有一天那个男孩儿再去家中找语儿,等他们出了门,墨儿说那个男孩儿今天很奇怪,我没有太注意,他们平时都是一起的。” 竹清抬起眼,看了看白亦君。后者眼睛微眯,眉头紧皱,薄唇轻抿。竹清知道这是白亦君生气的前兆,他知道只要他说了一点儿,这个叱咤商场的女人就会猜到的。 “再后来墨儿见我不是很在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我才一个转身的时间,就不见她了。”竹清尽量放平缓语调,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墨儿背着语儿回来,我才意识到!都是我,若是那会儿我能注意点儿,就不会,就不会······”不知不觉中眼泪都已经落了下来。 “语儿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墨儿那么小的孩子,脸上带着擦伤还背着语儿,那个模样真是可怜的不行。只是当我看见她的眼神时,心蓦地一颤。那根本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该有的坚强,她见了我应该哭的,” “我还记得那时墨儿说的第一句话,‘还好语儿没事儿’。” 白亦君将竹清轻轻拉入怀里,没有说什么。 “我接过吓得颤抖的语儿,若不是语儿语无伦次的话,我都没去注意墨儿。我强行的将墨儿的衣服解开,那小身子上都是淤青。”竹清的眼泪全都涂在了白三小姐的衣服上,女人无论神色行为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爱怜的抱着怀里受伤的人儿。 “从那以后语儿只是黏在墨儿身边,再也没有找小孩子们玩过。”—— **—— “姐姐,你可好些了?”紫语尽量放小放柔了声音。 “没事儿,只是可怜了白桦!他肯定遭你的骂了!”紫墨声音稍微好一些不再那么沙哑,只是脸色还是苍白的不行。 “恩恩······因为知道是姐姐的受命,所以语儿只是生理点儿气而已!” 紫墨笑,紫语亦笑。 洛华容隔着几道纱帘,她看不见俩人的脸,却能大概的看个轮廓,听到声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见到过紫语这个姐姐,原因是紫语不让见,她的姐姐讨厌人多。 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是来找白紫墨的。 洛华容坐了一会儿,就有个孩子来告诉她白桦哥哥已经备好了晚膳,让她和紫语去吃。 男孩儿一身侍子的夹袄裙,嫩黄色的小裙正好衬出了五六岁儿童的稚嫩。男孩儿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托着一个古朴的木盒。男孩从她面前过时飘过淡淡清香,和这个屋子里的的味道一样。 男孩儿打开纱帘,小碎步的移了进去。洛华容抬了抬手终究是没有阻止男孩儿,这是白园的侍子,自然知道白紫墨的规矩。 “语儿公子,少君说让您出去吃饭,小姐这里有春鹭就好了。” “好,你可要照顾好姐姐!” 洛华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得知紫语要出来端正的做好。果然一会儿的功夫,紫语就出来了。 “对了,白子语,你姐姐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孩子出于好奇,洛华容还是问了。 78.下卷-第八十一章、送紫墨 夜已经深了,寂静的夜中连几声鸟叫都没有,诺大的白园里只有一处亮着光。 主院中那俩人还没有睡。 “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竹清穿着一身乳白的丝绸衬衣,趴在床上,头闷在枕头里,一头乌黑的发丝散垂到一边。他的孩子怎么不能呆在他的身边! “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只是这是最好的办法,焦崖阁有暖池,可以缓解墨儿的痛苦。”白三小姐给竹清捏着肩,她也不想啊。 “墨儿才六岁,怎么能用那种方法!即使现在找那孩子也是为了以后的。焦崖阁的奇谭虽然不能根除,至少在她发病的时候能轻松点儿度过。”白三小姐熟练地按着每一个穴位。 竹清依旧闷着不说话,白三小姐也不说了只是默默的给竹清按着。 东方临寒心情烦躁的很,回了王府骑着她的那匹纯黑的良驹策马到了皇城郊外。一路的奔驰倒是让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没有刚才的焦躁。 捡了几块小碎石子,掷到了水中,涟漪从中间扩散开来,慢慢消失归于平静。 夜晚来临,她终是回了家。将马匹给了门前迎出来的小厮,快步进了门。拐角处恰逢见一个墨绿衫子的女人匆匆过去,那个方向是东方幽的书房。 那个女人东方临寒见过一次,就是那次紫语喝醉时她带他回家,在正厅里见过的女人。 临寒好奇跟了上去。 “王爷,那个小公子就是白园的白子语,白三小姐白亦君的儿子?”东方临寒站在门外。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好像不是说什么要紧的事儿。 “嗯!”东方幽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坐到了案桌前的椅子上。 “那么说,果真是应了本王的猜测?” “只是那个小公子没有来过书房这些重要的地方,只是去了兵器库,以及银库。上次王爷让奴才仔细盯着,不打草惊蛇,奴才在暗地里也只是见他也只是拿些兵器左瞧右瞧,想来不是要窃取什么重要的。” 东方幽身边的得力助手林之昂在旁边说出自己的猜测。 “白园会缺称手的兵器?而且他一个男孩子,要那些做什么?”东方幽没有责怪的语气,只是就事论事说出其中的疑点。 “王爷此言差矣,白府哪一个是正常的?”林之昂看了看王爷的脸色,见缪阳又继续说道“缪阳是在想,是不是他要找的东西只有那么一件?而且还在王爷手中?” “恩?”东方幽紧皱的眉头略有放松,又成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缪阳你真不愧是穆彦的师傅!” 门外的东方临寒一惊。缪阳?不就是那个常年跟在母亲身边的那个军师的徒弟?那个响誉几国,与祁先生并驾齐驱的神算? 那么的其貌不扬,衣着也不是奢华的女人就是?毫无存在感,走在大街上根本没人会在意的人就是? 东方临寒惊讶之余没有听见俩人的几句对话,以至于错过了。 “缪先生,可能算出?”东方傲嘴角噙着笑,看着座下的沉稳安坐的缪先生,一副你懂得的神 情。 “呵呵······王爷说笑了,缪阳只是一介凡夫俗子,非神非仙,何能预知未来!”缪阳轻声一笑,只是淡淡的笑,没有夹杂感情。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不需要言明就都能彼此相知。 只是这一笑却把林之昂笑愣了,世人评价的缪先生只是仅限于她的才学智慧;不同于祁先生的 容貌,不老童颜。林之昂却觉得这个笑容更加魅惑人心,却不显得飘渺,让人有种温暖的感觉。 “那先生,可能助本王?”没有在意缪阳的拒绝,东方傲依旧持着在沙场上征战,积攒下来的 定力保持着皇家该有风范。 “王爷您应该知道,缪阳帮助王爷的初衷。”说到此话时,无论是东方傲,还是缪阳,神色都 是不同于自然。 东方傲垂下眼,满脸疲倦的样子。缪阳见此便起身告辞了。东方临寒早已退了出去,只是她的 这一举动怎么能瞒地了她的母亲?还有那位神算缪先生! “这件事在没有弄明白之前,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林之昂送了缪阳,回来得了这么一句吩咐。她不知道所谓的‘事情’是那件大的,还是那件小的!也都应着了,大不了两件都拖一下。 第二天一早,白三小姐就亲自去了衔凤。 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院,这个时候应该是在那个屋子里的吧。满园的竹子,种了有什么用,白三 小姐实在是想不通,竹子除了能做竹筒饭,还有什么价值? 而且还是花了大价钱运过来的珍稀品种,竹子不都是一样?还不够浪费的呢。 “太爹爹?怎么是您,那个女人呢?” 白三小姐一直知道,她不是大金人,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看吧她就是知道,那个女人就会欺负她的太爹爹,准备早膳的竟是最疼爱她的太爹爹。 “君儿,她是你太婆!”白虞廷嗔怪道。他知道这个孩子最心疼他,只是现在他已经很满足了,其实每天给心爱的人做早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哼!我才没有这种没有担当的太婆!敢做不敢当~~~”哼,还不如她这个小辈儿明白事理,称什么祁先生? “对了太爹爹,我要把墨儿送到焦崖阁,您也跟着去好了,让那个人自生自灭。真是的难道穷的连个侍子都请不起了?还让太爹爹做这种事儿!”想想从小一直宠着她的太爹爹受这种委屈,她心里就不舒服。 此刻的白三小姐早已脱去了商人的外衣,成为一个后生晚辈。 “你是来我的书院抢人的吗?”俩人说话间就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过来,清灵犹如仙界的神灵的声音,让你不知道它是从何处传来的。 “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接,而且,太爹爹什么时候成了你衔凤的人了?”白三小姐语调平平,也没有大声的喊,只是用了仅同屋的距离能听见的声音。 “哼!虞廷不是我衔凤的人,哪里会有你这个小丫头,整天惹的太婆生气?”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头青丝被简单的束在脑后,精致的面容,不像是女子,倒像是养在深闺的男儿家。 79.下卷-第八十二章、狐狸对 “呵!真是怪者,怪也!”前面的‘哼’声音很低,后面的‘老怪物’带着不屑。旁边的白虞庭抿着嘴,勾着似笑非笑的薄唇似乎是想看热闹! “白姑娘日理万机怎么有功夫来衔凤这种小学堂?”祁涟凤迈着飘逸的步子落座在正坐上。一袭白衣披身,没有束腰,长衫盖过脚,看不见鞋子;泼墨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头上没有什么玉簪,只是一根长长的飘带。 白虞庭移着步子,走到祁涟凤身边,为她倒了杯茶。又安静的立在一边,不是很亲近,也···不是很疏远。眼睛却是始终从她进门的那一刻,一直在她身上。 若果不是认识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神仙吧! 毕竟她真的是和人们传说中的神,有极其多的相似之处,又拥有了不老童颜,真是和神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个世界有一个很神奇的的国家,祁国。祁国,不同于其他的陆地国,祁国独自生存在一个大陆上,不与任何一个国家接壤,四周都是海的国家。由于这个国家不太为外人所知,人们传的神乎其神,说她们是神仙。 其实祁国人也只是凡人,为人传说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祁国皇室每一代中都存在几个容颜不老的人,无论男女。因此祁国的男人就没有太多的拘束,而且每一代皇家人都是以祁涟某来称名的。 那几个拥有不老容颜的人,也是有寿命的,并非长生不死,只是从二十岁以后没有变化,直至死亡都是二十几岁的容貌。 “太爹爹和怪人在一起,肤质容貌也得到了保持。”白三小姐坐在椅子上,扭了扭,这种规规正正的椅子坐着还真是不怎么舒服。 白虞庭抬眼笑笑,极尽苦涩。白三小姐光是纠结那茶水,没有注意白虞庭的神色。而白虞庭身前的祁涟凤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现在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童颜啊!可是只有祁家的人才会有的,若是真是因为俩人在一起久了就能容颜不该,那历代女皇的后妃不就都能童颜永驻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那君儿可要和先生多呆呆,说不定也会如此呢!”白虞庭很快掩去了眼中的东西,换上了以往的温柔。 “我才不要!”白三小姐端起杯子,放在嘴边闻了闻又放下。 祁涟凤一直垂着眼睛喝茶,时不时的抬起看看,嘴角勾着笑,却始终没有说话的意思。 白亦君不说话,端着茶杯放在嘴边好像是品着茶。 俩人这么一直僵持着,日头快要升到了头顶上,白虞庭终于受不了了。从他准备膳食,到结束怎么说也有半个钟头了,看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变化。白三小姐从刚开始的端坐,变成了斜靠;祁涟凤依旧是坐的端正。 “君儿也在这儿用膳吧!今日太爹爹特意准备多了些。”白虞庭笑着。 “不了太爹爹,墨儿前两日旧疾复发,君儿要送她去焦崖阁。”冲着白虞庭轻轻眨下眼。 “墨儿可要紧?”白虞廷急急的问,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祁涟凤喝茶的手有一丝的停顿。 “没什么大事儿,如今只能缓着,还不能根除。”白亦君可是时刻注意着,当她看到祁涟凤的不自然时露出狐狸的微笑,看你能不能接住这张亲情牌! “先生,祁国不是有一本上古神医留下的医术集子?”白虞廷好似灵光一现,睁着大眼睛转身追问祁涟凤。 祁涟凤神色一呆滞,只是瞬间几秒,又恢复往日的清泠。 “虞廷,那本书没人看得懂得。”她没想到,以往神定自若翩翩佳公子也有这样孩子般可爱的一面,于是心下某处融了。 白虞廷面色微红,刚才一激动,竟忘了礼数,顺手扯过了祁涟凤的袖子。赶紧把手上的衣袖放下,安静的立在一边,心里却是急的不行。 “先生不是看的懂!” 祁涟凤轻轻抿了一口茶,“头两天,冷家的人也来过。” 听闻此话,白三小姐起身走人。白虞廷在边上,垂着目,她不是没有答应吗!这会儿又拿这个说事儿。 “这点儿事儿,那些老太婆这都解决不了,就让她们都养老去吧!”声音从外面飘进来。白三小姐出了衔凤,顿时神清气爽,舒服了不少。 “小狐狸对上老狐狸,可真是累啊!”白虞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累的还是他这个局外人,他这是何苦呦。 待祁涟凤也站起来准备用膳时,白虞廷才收了茶杯。上座祁涟凤的杯子中只剩了杯底漂了几片茶叶,白三小姐的杯子还有大半的茶水,哪里有用过的痕迹! “虞廷,那种药,以后不要用了。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会在乎你的容貌的。即使容貌还在,身体垮掉了又有什么用!” 白虞廷收拾茶具的手彻底停住了,他很想问一句:你是在乎的吗?只是平常根本不会显山露水儿的祁先生,就连关心人也是这种平淡的语调。 他多希望她能说:虞廷,那种药以后别再用了,我会心疼。 祁国能有容颜不老的例子,自然会养出一批人来:那种制造所谓长寿的药的人。 只是这些人能做出那种药,还不就自己吃了,能卖给别人?想来是不好的,只是有一丝希望就好。因此也就养活了她们。 白虞廷为了红颜拼死一搏,别说,那些药还真让他保持青春,只是现在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 白三小姐回府时,白府那边派遣过来的奴才小厮正忙活着给紫墨远行的的事儿。 到了后院,直接进了紫墨的院子,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有竹清的声音也没有进去。出了院子逮了一个匆匆行事的小厮,问三少君怎么不在里屋! “三少君出了门去了,今儿三小姐您一走,就有个人来请三少君,说是什么成婚,请三少君去的。 白亦君点头,让小厮忙她的去了。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那天送竹清的那个孩子。 80.下卷-第八十三章、饯别宴 傍晚的时候竹清才回来,紫墨那边早已准备的妥当,只等着明天一早就出发。 紫墨要走,白主君也是过来送这个孙女。老的少的大的小的都来了,除了去了南宫府的白慕和快要临产的王爱彩及想要要照顾孕夫,却又不好意思说的白亦瑞,其他的都到了。本来王爱彩是要来的,只是白园和白府的距离确实远了些,也就算了。 “墨儿明日里走,二姨先在这儿祝墨儿一路顺风。”白亦策不分大小辈儿分的先说了一句开场白,今天她似乎格外的高兴。 “二姨,墨儿要走了。您似乎很高兴?”紫墨勾着唇,小脑袋一歪,冲着斜对面的白亦策。 白亦策浑身一激灵,这个笑容她看的熟悉,就好像是······头扭到另外一边的白亦君,后者没有注意,一脸温柔的照顾着身边的竹清。 “哪里有,二姨可是舍不得墨墨的!”白亦策条件反射的狗腿形象立马显现出来。顺手夹了一根桔梗青菜,隔着老远的距离放到了紫墨的碗里。 白主君没有管这些白亦策的瞎胡闹,冲着身边的白亦君问道。 “墨儿自己去焦崖阁可不许!皇都里的这些事儿也不是别人轻而易举就办的了得,君儿你是怎么打算的?” 紫墨的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些外人白亦君感觉靠得住,白主君可能轻易不相信她们。毕竟这又是个非常时期。 “嗯!我会留在皇都,墨儿那边,我请了太爹爹去。”白亦君这么说南宫琪自然是明白的,白虞廷去就代表着祁涟凤去。 “他老人家能受得了这么长途跋涉?”有祁先生这个长辈做护航,南宫琪自然是放心,只是让两个比他还老的人,那把骨头······他很担心! “没关系,太婆的身体硬朗着呢!即便是现在让她上阵杀敌,她也是能指挥千军万马战无不胜的!”白亦君给竹清夹着菜漫不经心的说,却得了竹清一个眼神。 没见爹爹孩子们都在吗?不去给爹爹夹菜却给他,这是存心打谁的脸呢? 白亦君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爹爹才不在乎这个;至于孩子们嘛,这种事儿得从小教育。 白主君果然是不是很在乎,自顾自的说着。 竹清趁着这个功夫看看孩子们:紫墨还在和白亦策说话,紫语吃一口看一眼紫墨身后的小侍,那眼神,怎么好像有多大仇似得?玉欣只是低着头吃自己的饭,抬头看看紫语,疑惑着再低下头。 “哪个说你太婆了?我是问你太爹爹!”南宫琪嗔怪了一声,有这么不敬长辈的吗!真是把她给宠坏了。 “太爹爹啊!您就更不用担心了,有太婆呢!”白亦君无所谓的说了句。 不管太婆喜不喜欢这个太爹爹,她都会安排的妥当的,至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若是你太爹爹留在皇城的话,就让他来咱们家吧,也好有个照顾。上次见他老人家时面相虽是年轻,神采且有些暗淡。在家里我也好给调理调理!”白主君踌躇着,思索。 白亦君的手一顿,不是他爹爹担心,今日里她也是见了太爹爹身体似乎真的不好。难道是······白亦君扯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不会是太婆纵欲过度的原因吧? 白主君没有注意到白亦君的神情,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明天我去衔凤一趟,你带着墨儿去辞一辞你叔叔去!” 白亦君应了一声—— ***—— 众人正吃得高兴时,一声不是很和谐的声音传进来。 “二小姐,您回去看看吧,一个叫倾城的公子打到府里去了。”一个小厮匆匆的跑进大厅,脸上不仅渗出了汗,还带了几道伤痕。可见是死里逃生出来的,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只想着让自家主子回去力挽狂澜呢,都忘了给大主子请安问好。 身后一个男侍卫冲着白亦君那边紧张的低着头,今天是他当班,却出了这种事儿。要不是那个女人说是白家二小姐府上的,他怎么会犹豫,还是他不称职。 白亦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先下去,男侍卫战战兢兢的下去了。按着以焦崖阁的惩罚,他的小命儿怕是应该交代在这儿了,罢了,这本就是他的失误。 “倾城?是哪个?”竹清皱着眉头问白亦君。他怎么不知道倾城还有这本事,还打到别人家的府上去? 白亦君摇了摇头,饶有兴趣的看热闹。白亦策刚才还是谈笑风生的模样,瞬间变了脸,手里的酒杯险些掉了,还好某人抗打击能力强,只是撒了一些出来。 “倾城?莫不是二姨又招惹了哪个楼里的——公子?”紫语因为右边挨着白亦策,把头贴到她的耳朵上,低声的笑说道。 “男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明显的有些恼羞成怒的色彩,也许是因为被砸了场子急了? 紫语像是没有听到,呵呵的笑,竹清一个眼神紫语才住了嘴。 “怎么回事儿?”白亦策真的生气了,阴郁着脸像是强忍着怒气低声问下面跪着的人。她的人怎么如此没用! “今日清晨,奴才按着您的吩咐请倾城公子到府里······”女人有些惊恐的,犹豫着看了白亦策一眼。 “说!” “是、是,管家将那倾城公子迎了进去,只是过了晌午也不见您回来。后来又来了一个倾城公子,两个倾城公子就打起来了。”女人战战兢兢的禀报完,抱着将死的心思来的。 “两个倾城公子?还打起来了?”白亦策紧紧地抿着嘴,她怎么不知道倾城还有这本事?那个柔弱的男子,忽然想到什么,急忙的跑出去。 女人见白亦策冲了出去,急忙的从地上起身要追。 “你等会儿!” 女人还没有起身的腿,哐的一声又跪到了地上。竹清眼睛一闭,光听声儿他就感觉好疼。 颤抖着深深的低下头,在白二小姐的府里当值,白家的人必须得了解的。白三小姐啊!管理下人的手段多的可以,也是严的过分,她不能不防啊。 “你,在二姐府上做什么的?”白亦君漫不经心的问,女人确实心惊胆战的。 “奴是门房的。” “奥!你出去等会儿,我有话问你。” 女人出去一会儿,白三小姐便吃饱了跟白主君说了一声,出去了。 才出了主厅的门口,果然俩人都在外面站着。女人脸上有些歉意,男子只是一脸的不在乎。 “你们过来!”唤着俩人跟着她走,出了主院,到了荷花池上方的一个小亭子中停住了。 “你家主子让你去哪里找倾城公子?”白亦君背对着人,眼睛瞟向远处。 “红楼”女人诚实的回答。 “那你又是从哪里带倾城公子回府的?” “红楼门口,奴说让他们进去找一名叫倾城的公子,那个男子······”女子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你可知道因为你,他是要受罚的。”白亦君风轻云淡的说着,女人的心,咯噔一下。 “奴只是因为······”话没有说完就低下头不言语了。 身边的男子没有求饶,女人似乎也是意识到这一点儿了,默默不语。受罚!她来承受好了。 让这种柔弱的男子承受极刑,她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 ***—— 尽管是离别,但是一桌子人还是喜气洋洋的。刚才的事儿和他们没有多少关系,依旧自己说自己的。 “行了,今日清儿可是沾了些喜气回来,墨儿明天走,就让她们父女两个多呆呆,墨儿明日路上也顺利。”白主君在上坐,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小辈儿们,心里甚是高兴。 紫墨身边的伺候的春鹭,不着痕迹的将紫墨碗里的青菜加走。他知道墨小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桔梗什么的,因此他的任务就是,将这些青菜从墨小姐的碗中清除。 刚才转过脸看紫墨的紫语恰巧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不悦了起来。他可是知道的,先生说过,这些桔梗青菜是人身体必须的东西,考虑应该她换一个人照顾她。 恰巧听见自家娘亲说要请先生去焦崖阁照顾姐姐,神色一光彩,正要找机会说呢,这不就有了! “爷爷,今天语儿要和爷爷睡!”紫语抬着小脸,满脸的稚嫩。 明天一早南宫琪就是打算去衔凤的,白园距着衔凤较为近,紫语知道白主君是会留在这儿的。正好明天他也跟着去衔凤,让先生监督着姐姐吃些青菜。 “好,正巧今天爷爷也想在这儿休息!”不知怎么的,见紫语这副表情他总是能生出一种幸福感。 夜间紫语趁着白主君沐浴的功夫,跑到了隔壁玉欣的房间。 “玉欣哥哥,语儿不想在这儿呆着。语儿想去焦崖阁,要不你也跟去好了。”刚才他’路过‘主院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一些信息。 “娘肯定是不同意的。”玉欣眼睛一亮,又暗下去。 “彩姨夫临产了,没有功夫照顾你,大姨肯定会愿意的。”若不是得到可靠消息他怎么能妄下定论。现在皇城里表面是很平静,实际上则不然。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很合时机,毕竟能多一份保障也是好的。 “嗯~”玉欣垂着嘴角,也许紫语说的对,只是他还是不要抱多大希望的好。 “放心,晚上我给爷爷吹吹枕边风!” 此话一出,玉欣更是不抱希望了,‘枕边风’可不是这么用的。 紫语无视奸笑中······ 81.下卷-第八十三章、临行 今天竹清参加婚礼时遇到了往日伺候的玉瓷,他早已嫁做人夫,生活还算美满。竹清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那个能一直守着他爹爹的孩子有了个好归宿,他心里也是欢喜的。 “那个孩子呢?”竹清将耳朵上的坠子摘下,放到一个红底的木盒里,对着镜子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他也很幸福,妻主、孩子,他也圆满了。听到开门声,一歪身子朝门口看了看,问道。 毕竟也是个孩子,谁家的不心疼呢?又是个男孩子,还是该在家里绣花待嫁的,竟每天过着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主要还有些苛刻的规矩束缚着。 “清儿何时也管这些了?”白亦君脱下身上的的外衣,挂起。她当然知道竹清说的那个孩子是谁,竹清能和那些人处得来也是好事。 只是她们怎么都当竹清就是救世活佛,怎么以前她很苛刻人?这点儿白三小姐很不能理解。 “一个孩子,而且还是男孩,就不要难为他了。”竹清皱着眉扯着头上的朱钗,弄得一团糟。白三小姐见了忙过去解救他的头发攻心险些晕了过去。 竹清的头发很长,长到平常人不一样的小腿处。 “嗯,那算哪门子的惩罚,还白白得了个妻主,不是好事?”白三小姐一边给竹清梳理着头发,一边解释说。 “嘶” “别动!”可能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竹清一个转头,扯到了自己的头发疼的呲牙咧嘴。 “白凤呢?这么长的头发也该他来打理一下的。”白三小姐疑惑。 古代确实有‘身体发受之于父母’之说,只是那不说所不随意毁坏就好了,用得着一直都长着?好像这女尊的时代,也是有打理头发的地方吧!好像她见过的。 “我让白凤照顾思思去了,那个小家伙儿,都不许别人碰的。还好他和白凤很熟了,不然,这么多事儿还真忙不过来照顾她。”竹清又转过去,任凭白三小姐给他打理。 “剪下一点儿去好了,这么长的头发,你的小脑袋受得了吗!”白三小姐也是开玩笑的说。 其实每天给竹清梳头发,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就好像中国古代丈夫给妻子画眉一样。琴瑟和鸣大概就是这样,想到这儿,白三小姐不由得想到,她要不要学种乐器,来‘和鸣’一下? “那个时候哪有闲钱来弄头发?后来长到这么长了,就舍不得剪了。”竹清瘪瘪嘴,都是谁的错。 白三小姐勾着嘴角轻声一笑,这是故意讨可怜吗!不过她也是说说而已,这么黑亮的头发剪了,她也是觉得可惜的。 “啊!是为妻的不是了,那就请清儿惩罚清儿的妻主好了。”白三小姐蹲下身子,把头放在竹清的腿上可怜巴巴的说着。 “嗯!这我得好好想想。”竹清装作思考状,头微微上扬勾着唇角。“那就罚清儿的妻主,白亦君白三小姐给本君梳一辈子的头好了。” 思索了一会儿竹清说出一个自认为很好的主意。 “就这样?此生可就这一次奥!”白三小姐邪邪的笑着,颇有魅、惑人心的感觉。 “不对不对我再想想。”竹清右手抚着下巴,这个动作逗得白三小姐哈哈直笑。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清儿这个样子像极了,为妻小时候的先生。”那个总是被她捉弄,却又找不到理由惩罚她的先生。 竹清没有接她的话茬,还在深思着,倏地灵光一现。 “我想到了:惩罚清儿的妻主,白三小姐一辈子只为本君一个梳头发。”竹清笑眯了眼,这个主意比刚才的好多了。‘只’阿!看,他也会用些引人掉进他的坑里的字眼了,以后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这些还多亏了身边的这个人‘教导有方’。 “对了,君子刚才说什么妻主?”白三小姐笑笑没有说话,竹清当她是默认了。 “没有什么!”白亦君脸上依旧是带着温和的笑,竹清自认是看不穿,也就没有纠结。 “对了,今晚我在墨儿那边,君子自己睡吧。”竹清起身往外面走,到了门口还又嘀嘀咕咕的一句,“还是先去一下隔壁看看思思睡没?爹爹可能也在,顺便问一下安。” 以往因为白府和白园的距离,就免了竹清晨省昏定,这会儿白主君住到家里了,自然要按规矩来。 白三小姐看着竹清远去的倩影,忽然感觉:好饿!皇城有她什么事儿,还耽误着她的时间,哼!等事情结束后她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的。 那个女人可不是她二姐府上的人,即使府上的丫鬟小厮再糊涂随意,也不能随便什么人就带着回府,而且还是特意交代要带回府的人。 女人是掩饰很好,只是军人的气息岂是说掩藏就掩藏的?若是别处就算了,还从白家老二这里入手,这个她还不能忍受。真是,算盘打得响极了,只是遇上了她,偏偏她就喜欢拆别人的算盘珠。 白笑:她早就派人监视那个女人去了,至少这一个月,不会有信息往来。而那个男子就是,说白了就是一个阻隔器罢了,多了一道保险而已—— 白三小姐回忆线——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赏给你好了,你可要好好对待。”白亦君勾着唇,冲着下面跪着的俩人。 男子没有反驳,只是把头压得低了许多。可能是没有想到,今日的过失为何受的不是皮肉之苦?其实他更想挨几鞭子的。 白三小姐看了男子的表现,很好,焦崖阁训练出来的人,果然可以。 女子刚想说什么,抬起头,瞟了瞟身边的男子,又咽了回去。 “算了婚姻嘛讲求的是两情相悦,这么着吧。给你俩一个月的相处时间,若是还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可能是慈悲心大发,白三小姐缓了缓语气。一个男子的名声,好像很重要! 虽然她也是有理由要回人来的,这也不算是什么,就是个警告好了。让那个人,好像很不听劝—— ***—— 漆黑的夜,笼着一弯细细的月牙,夜风刮得新抽出的柳条簌簌的响。 “墨儿,这么冷怎么天怎么在这儿吹风?”竹清一进墨园就看到紫墨坐在临水的一角,吹着风,赶紧三拐两拐进了屋里。 紫墨的寝室一半是悬在水面上的,白亦君当初设计这一处的时候,就是想要一个古代的落地阳台,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却是紫墨最喜欢的一处。 “爹爹,不碍事的。”紫墨笑笑,全然一副小大人儿的模样。 “墨儿,可莫要瞎想。”竹清拿了一件披风裹在紫墨小小的身子上。“这些日子你在焦崖阁安心的呆着就好了,这些事儿留给你娘解决。” 竹清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孩子啊!平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不是应该窝在爹爹的怀里撒娇的吗! “嗯,墨儿知道。” 她不过是 “爹爹,墨儿没事儿,爹爹还是陪娘去吧!”紫墨眨着眼,有些调笑的意味。 “你这孩子~~~~”竹清脸有些微红,嗔怪了一声。吩咐了白桦倒了滚烫的水,陪了紫墨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一来是为了紫墨好好休息,明天的路程可不是很近的;二来也是能让他家君子不至于埋怨—— 起航分割线—— 第二天一早,白亦君就带着紫墨进宫辞南宫太后去了。 南宫太后一阵舍不得,又是伤心又是落泪的,看的旁人都是伤心不已。 倒是紫墨一个劲儿的劝,说是要去养伤的,等好了可是要进宫多陪陪太后爷爷的。众人都是劝了半天,终于南宫太后心情好点儿了。 紫墨临走,又是赏了些小玩意儿,说是到了那里能解闷儿的。为她的表情,放松了不少,笑着接过。 女皇竟是一个小妃子生的,并非欧亚研研妃的孩子,女皇竟是弑母才当上女皇。从此篡改立长不立嫡的政策,先皇即是嫡女又没有姐姐,因此才做皇帝,女皇不过是为了做皇帝才搬出祖宗规定立长不立嫡。这些竟是真的!”南宫太后此话一出,白三小姐就知道了。原来这一切南宫太后心里早已有数,只是还缺少一个确认而已。 “太后、太后~~~”外面传来焦急地惊呼声。 “什么人?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南宫太后又换上了以往的威严气魄。“回太后,是澈王府的小厮。”太后身边伺候的另一个老公公进门回道。 “让她进来!” 小厮连滚带爬的到了南宫太后的脚下,声泪俱下的说道“太后,王爷不行了···您···您看看去吧!” “什么?”南宫太后气急 “叔叔,您先休息,君儿去看看!”白亦君安抚着南宫太后,招呼着公公让请太医。 “她父妃去的早,想来她也是大几岁的没想到······哎!说到底是哀家没有教好她!”南宫太后一脸的哀伤,眼泪也是不自觉的落下来。 南宫太后见白三小姐好像有话说,就让元生公公带着紫墨去了凤后的宫里,说起来是舅舅,也该周全了礼数。 待把下人们吩咐出去,白三小姐这才拿出一张纸给南宫太后。 “叔叔,您看了别着急上火!”白三小姐嬉皮笑脸的说着,南宫太后好像因为她的表情,放松了不少,笑着 82.下卷-第八十五章、澈王病重 白亦君面色有些不好看,出了南宫太后的寝宫门,直接奔着宫外去。在宫门口的芜霜见了忙迎上去,刚想开口白亦君却说话了。 “怎么回事儿?”白亦君冷冷的问道。怎么才一天就发展成这样了,她们都是死人吗,连个人都看不好。 “雪说,有人把药换了!”不同于白亦君的生气的冷,霜是属于自然的,平时她就是这样。“那些人都是宫里派去的,雪不敢贸然处理,等主子过去呢。” 尽管是冷,那一丝恭敬是不容忽视。白三小姐是有三名得力下属,只是只有自己人知道,其实只有一位能称得上是下属的,那便是芜霜。 江雪,焦崖阁的一位智士,同样也是白亦君的朋友。虽然平时她都是称呼白亦君为主子,其实她并非焦崖阁的人。白亦君结交于她只是脾气相投,江雪则是为了脱离家族,才决心投身到焦崖阁。 骆霄雨,原名洛晓,大金当朝左丞相的幺女。初次见到白亦君时,被迷惑,死活跟着白亦君。为了表示衷心竟自行改了名字,配合焦崖阁的‘雪’、‘霜’。 芜霜,从小在焦崖阁长大,白亦君某次拓展生意,偶然救得。至于这个‘救’字还是有待考究的,因为笑面白阎罗是出了名的无情,性子又是冷淡的不行,所以‘救’这个字众生很怀疑。 江雪,白亦君是以朋友的身份带上焦崖阁的;骆霄雨,又是每天姐姐姐姐的叫白亦君。说起来只有霜是她的下属罢了,尽管白三小姐也是平等的对待,芜霜心里却是有些计较。白亦君救了她的命,她自然誓死效忠。 “霜你去凤后的宫里,接墨儿回园,把这些事儿告诉祁先生,她自然知道。我现在去一趟澈王府,晚些才能回府,你告诉清儿。”脚下也不停嘴上却在吩咐。 霜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凤后寝宫的方向。 霜是个冷面的人,却不失俊美,皇宫之中好些人就是喜欢这样冷峻的女子。从太后寝宫到凤后的寝宫,来往的侍子,见了霜,多数都是低下头轻轻侧目,偷偷看一眼。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感觉,霜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真是受罪,若是她也会医术的话,这会儿来送信儿的人就是雪了,她也用不着,男人,真是麻烦! 白亦君一进王府,顿时被一群人包围住,却又没有人敢靠近。 一行人团团围住白三小姐,又不敢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起初的药还是好的,只是怎么出现了这种状况?她们都是知道白三小姐和澈王的关系,谁敢这么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白三小姐,您看这事儿”一个老太医大着胆子上前询问。拼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投胎,为了那些晚生,她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把接触药的那些人,给本尊带来?”白亦君没有理老太医的话,大步流星的向澈王的房间走去。 听了吩咐的侍卫,赶紧的往后厨的方向去;老太医们亦步亦趋的跟着,谁也都没有敢多言。 白三小姐进了澈王的屋,雪在旁边呆着,还有一个没有华服傍身,却依旧贵气十足的男子在澈王的床边悉心的照料。 当时白三小姐就有种冲动,若是这个凤清扬是个平凡人家的男子,确实很适合她的师妹。只是那些所谓的爱情真是累人,那个叫萧潇的男人,长得也不是怎样,怎么就迷惑的她的师妹颠三倒四的?想到这儿白三小姐眼神微眯。 萧潇?好像从澈王病重,他都没有来看过一次吧!真是无情啊!说不知道,谁信?大金上下没有一个不知道澈王病重的事儿。 她真想刨开那个男人的胸膛看看,是不是铁石心肠的,还是根本就没有心。 “清扬皇子,如此担心阿澈真是有心了,若是阿澈醒过来见皇子如此,定会感动不已。”白亦君难得将声音放柔和一个陌生男子说话。 雪在一旁听着,若不是她了解白亦君,还以为白亦君看上这个小皇子了呢! “白三小姐有礼!”凤清扬转过身,微微行了一礼。感动吗?其实他不是因为想要敢动她才做这些的。 看着男子瞬间变换的几种神情,白亦君确实有些心动了,只是不是动的那个心思。 “清扬皇子,深陷爱情迷局中的人,只能看到她喜欢的那个人,却看不到她背后的。”不是她可怜他,那个不知道一个不知道珍惜别人的人,凭什么得到别人的珍惜?她看眼前的这个人就不错。 “清扬多谢白三小姐教诲!”凤清扬柔和,略带豁然开朗的的一笑,完全是一副皇家风范。 白亦君暗自点头,不错不错,印象分儿又多了不少。 见白亦君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凤清扬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澈王,白三小姐想起一个笑话,若是你细细品味却也韵味无限。 一个计算机系的男孩追一个女孩,女孩却许久没有回应。不久男孩和他的女朋友在学校,恰巧碰到了那个他追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女孩。 女孩问:你怎么能放弃呢? 男孩没有回答反而追问道:若是你一直点一个程序,那个程序却没有响应,怎么办? 女孩没有多加思索回道:结束程序! 男孩一笑,带着女朋友离开了。 可是东方心澈不是学计算机的,不能明白这个道理。白三小姐自然没有那个闲工夫,教的什么叫计算机,什么叫程序。 其实说句有哲学的话:爱情,只有自己经历才能感觉到,别人是自然不能体会的。 白三小姐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就抬步到了外屋,那些老太医见了白亦君出来,急忙站起来。 “各位达人无需拘束,各位都是长辈,理应白行礼才是!”白亦君笑着对着大厅里站着太医们。 “白三小姐言重了!”被声音拉回的太医们,诚惶诚恐的回礼。 “按各位老太医的诊断,阿澈的病情如何?各位太医无需顾虑,按真实的来说就好。”几步走到大厅的正坐上,依旧没有形象的歪着椅子上。 “情况不容乐观。”一个墨绿色衣服的老太医说了一句,停顿一下,又继续道“像是药出现了问题!” 老太医顺着仅有的线索推理。白三小姐一进门就要找那些接触了药的人,和她们诊断的也是八、九不离十,应该差不了。 “哦?药出现问题?太医可是诊断出什么不对?” “药方儿是没有问题,只是老妇没有拿到汤药,不能确定。” “从澈王服用的药碗中的气味与药方中药物熬成的药对比,可以得知,换了一味药。”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儿的,也是有五十几岁的老妇人补充说到。 还把两个不同的碗呈了上去。 两个太医相视一眼,火花四溅。 “这位大人是······”白亦君当然能看到俩人的互动,颇为好奇。白三小姐端起两只碗闻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交给了身边站着的雪。雪给了她一个眼神:不用看了,这些她早就知道。 “老臣是太医院的学政。”一个小学政,雄心报复很大只是,眼高手低。 “嗯,有劳各位大人了,阿澈的病要拜托几位了。”白三小姐冲着下面站着的几个人一抱拳。下面的人连连摆手,“这都是臣等份内的事儿。” 那些老妇心惊胆颤的退了下去,那个狂傲的白三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客气?让她们很不适应啊!几位大人很犯贱的想,她们宁可被数落骂一顿。 都说白三小姐邪的不行,今天一见果然是真的。都说圣心不可测,这白三小姐的心思更是深不可测啊! “三小姐,那些人都在外面了。”一个劲装的侍卫进来禀报道。 “嗯,把他们看押起来。” “三小姐不审问吗?”澈王府的人和白三小姐都是熟的像是一家人,有话都问的,没有别人表现出来的畏惧。 “审问?需要吗?幕后黑手都知道了,这些扔出来探路的还要审问吗?”白亦君端详着桌子上的两只碗,眼神都没有给那个侍卫。等解决了,这些人一个都不剩好了,反正都是废物。 “行了!你先下去。你家主子的仇本尊会给你们报的。” “谢白小姐!”女人语调欢快的行了一个跪扣的大礼。 “东方心佑,真是够狠!虎毒还不食子呢。”白亦君一手捏着那只瓷碗,瞬间破裂。 在帷幔后面的的凤清扬泛白手指的抓着湛蓝的绣银丝线的,略有些颤抖。他不能相信,伤害澈王的人竟是她的亲姐姐!凤清扬跌跌撞撞的走出后、庭,独自一个人坐在天井里。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雪不能了解,一个失了势的皇子,能有什么大的动作。 白三小姐笑而不语,她不是想要他有什么作用,只是想看看,东方心澈在凤清扬心里的地位。 午间白亦君还要回府送紫墨,就没有在澈王府多呆。 “明日陆大人就要大婚了,白某在这先恭喜了!”回白园的路上,碰到了正陪着一个男子逛街的陆习青。 虽然白亦君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唯一她能确定的是那个男人可不是将要和陆习青的成婚萧潇。 陆习青显然有些惊讶。 83.下卷-第八十六章、澈王亡大金将变 显然陆习青的教养很好,对于白三小姐的恶意嘲讽都礼貌的回了一礼。 “白三小姐。”陆习青行了一礼,身边的男子也跟着屈膝行了一礼。 “不是说未婚妻夫,婚前一个月都是不能见面的吗?陆大人还真是情深意重。”可能是晌午的原因,街上没有什么人,白三小姐这魅惑的一笑,只有眼前的这两个人看到了。 陆习青一皱眉,好像遇上找邪茬的了;身后的男子往后一瑟缩,这种女人离得越远越好。 “白三小姐误会了,——并非习青明日成婚的未婚夫郎,而是······” “奥~~~那陆大人还真的艳福不浅啊!”白亦君一个我了然的笑容,邪邪的眨着眼。只是白三小姐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陆习青身后的男子面色一红,低下头去。 抬眼看到自家的马车,白三小姐抬抬手告辞了。 白三小姐始终是保持着微笑,陆习青不懂。她不应该生气的吗?自己‘抢了’她师妹的男人。 看人脸色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她读不出别人额表情。 白三小姐笑,萧潇嫁了一个自己不爱,亦不爱自己的人;陆习青却不能给自己爱的人一个正君的名分;东方心澈至少还有一个凤清扬在默默关心。 第一天白亦君送走紫墨,外加紫语玉欣。 第二天大金皇城发生两件轰动全都的事儿:第一件当朝二品大臣陆习青奉母亲遗言,成婚,新郎却在中途跑掉;第二件事儿,也是让整个大金伤痛的事儿,澈王东方心澈因病亡故。 当天举国哀悼,几乎忘了陆习青婚宴被搞砸的事儿。 南宫太后寝宫 “公子,您就放宽心吧。白三小姐平时对澈王如何您还不知道吗?她都没有如何,定是有蹊跷的。”元生看不过南宫琴心伤的模样,劝导着。 南宫太后闭着眼睛,他怎么忘了。元生知道他家公子听进他说的话去了,释怀的一笑。 “太后,瑗儿公子来了。”门外的一个三等侍子恭敬地禀报道。 他们自然是不认识南宫瑗的,而且从南宫瑗进宫后,太后都没有表明南宫瑗的身份,只说称呼他为瑗儿公子。 无论是南宫家还是皇城里的人,都不知道南宫瑗已经回来了。 “宣他进来。”元生还心生疑惑,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又不是真的南宫瑗,听说太后病了还要探望的?但是没有多说话,得到了南宫太后的眼神的许可,对着门外的低头的侍子吩咐道。 “扶哀家到榻上去。”南宫太后气息有些虚弱,元生担心的看了看,身子虚弱成这样,还到外面去吹风。“公子,就在这儿吧!” 南宫琴比起眼睛摇摇头,抬起虚弱的手晃晃,“成什么样子!” “瑗儿给舅舅请安。”南宫瑗被一个小侍引着款款而入,施礼,像极了大家公子的形象。 “公子多礼了,哀家自认没有那福气,有公子这样的侄子。” 南宫琴面上一派淡然,‘南宫瑗’却慌了,不过只是一瞬间,南宫瑗便稳住了心,笑着冲着南宫琴问。 “舅舅,瑗儿做了什么让舅舅不开心的事了吗?”‘南宫瑗’尽量放缓语气镇定住面色。他没有接到任何指示,意味着现在还没有到摊牌的时候。 “瑗儿脸上,可没有这道伤疤。”南宫琴眯着眼睛抚上自己的脸蔓延下去,位置就是‘南宫瑗’脸上的伤疤的位置。 “舅舅,瑗儿说了,那是掉下山崖时留下的。”南宫瑗眼泪已经充斥了整个眼眶,我见犹怜啊! “舅舅!”南宫瑗皱眉,这个太后失忆了?这些刚来时他就说了,怎这会儿还问? “一个人能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忘记?救你的就是年前去山中祈福的女皇吧!瑗儿?”南宫太后最后的一个‘瑗儿’讽刺的不行。 南宫瑗跪在地上,跪着往前移,泪已经淌了出来。听到南宫太后的话,愣住了。 “既然被你们识破了,那我也不用再演了,今日我就要取了你的命!”那名叫‘瑗儿’的男子拿着匕首直刺南宫太后。 叮! “你!你是谁?”男子惊恐的盯着弹落在地上的匕首,大金的太后竟是武功高强的?现在他虚弱成这样都能徒手接住自己的匕首,若是健康的呢?‘南宫瑗’不敢想象。 “你的救命恩人没有告诉你南宫家的人都是会武功的吗?我倒是忘了,那个自负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南宫琴轻笑,他们南宫家世代无论男女都是要习武的,这虽不是个秘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个自命清高的‘女皇’怎么可能打探这些? 不屑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蓝琼,你来解决吧!”南宫太后站起身来,哀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一会儿哀家要去女皇的寝宫,绿琼你去准备一下吧!” “是”“是”两道声音响起,只是一道有些清脆,一道有些低沉。 ‘南宫琴’只是一个山间的小民,靠采药为生。女皇因为上次东方幽的事件,才上山庙中祈福,只是无意间救了失足摔下山的他。 女皇见他眼熟,后来仔细一瞧,却是像极了南宫家摔下山崖的嫡长子,开始没有什么意图,只是后来······—— 将变线—— “嘿嘿······太后,那些都解决了!您放心进就是了。”绿琼嬉皮笑脸的汇报着,她特意放走了一个人,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后果了。绿琼奸笑着。 “绿琼啊!” “您吩咐!” “你真的是蓝琼的姐姐?”南宫太后摇摇头,还真是君儿那个丫头的眼光,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 绿琼愣在那里,这个是平时一脸和蔼的南宫太后?还会和她们开玩笑了?心情应该不错。 “二皇女,您还真是吃里扒外。公子对您这么好您还竟然如此放肆!”一进门元生就气愤的指着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东方心佑。 以为用那种拙劣的手段就可以了? “这里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儿吗?”女皇气急攻心,再加之受了那皇子一掌,胸口不适,剧烈咳嗽出来。 此时她的宫殿中不见一个人东方心佑真的不知所措了,只是女皇的尊严,她还要站着。 “陛下可莫要生气,气死了大金就真的落在南宫家的手里了。” “朕是瞎了眼睛,竟然让那个男人有了皇嗣!”不过她也不担心,毕竟还有一个君妃怀了孕。 原来凤后身边的小侍才是真正的南宫家的人,凤后不过是一个幌子。女皇为了给南宫太后难堪,故意宠幸那个小侍,却不想那个小侍才是真正的南宫家的人。 女皇后悔不已,醉酒和一个侍子发生关系,致使其怀孕,女皇顺便封了一个君位。 “哼!一个孽种,竟然还想掌控天下!”南宫太后猜到了东方心佑的心思,邪恶的扯出一个笑容,东方心佑死的心都有了。 最终南宫太后没有做什么,只是气了东方心佑一下便走了—— ***—— “八皇女,您还是不要去了。”白亦妤拦住东方心焕。 “二姐她是被人迷惑的!这肯定不是她本意。”东方心焕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严肃的人,还陌生好陌生。 “二姐不会做的,而且七姐是她亲妹妹。” 她不相信,七姐的死和二姐有关。以往她们姐妹都是和睦的,怎么能因为皇位发生这种事儿! “亲妹妹?哼!八皇女是不相信姐姐的情报了?”白亦妤盯着东方心焕,没有人可以怀疑他三姐的“迷惑?若是她自己没有那个心思,谁能迷惑住她?还是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白亦妤嗤笑。 “她只是被骗了而已······”东方心焕有些底气不足了。 她其实想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不该让你懂得。那个一路上俏皮可爱的白亦妤哪里去了,怎么换的这么一个陌生的人。 “八皇女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问题了吗?”白亦妤见东方心焕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心情一松问道。 “是啊!我是意识到了,白家还真是厉害,一个男子竟然把国家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东方心焕如鹰般的眼睛,直射白亦妤。 “既然八皇女如此想,那白亦妤也无话可说,八皇女请吧!”白亦妤也是生气了,他没有白三小姐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能给东方心焕说到这份儿上已经足够了。既然别人不领情,那他也没有必要再说。 白亦妤疑惑,这就是东方痕选出来的人?这些事儿都想不明白,以后如何掌握大权? 当时南宫家没有嫡子了,白家南宫家其实就是一样的,东方痕将白家唯一的嫡子赐给了东方心焕不就是已经表明了女皇的意思? 那天起他就知道了未来的路,他也是遵循安排,还好从小时候他就接受姐姐的教育,不至于措手不及。 当今女皇竟是一个小妃子生的,并非欧亚研研妃的孩子,女皇竟是弑母才当上女皇。从此篡改立长不立嫡的政策,先皇即是嫡女又没有姐姐,因此才做皇帝,女皇不过是为了做皇帝才搬出祖宗规定立长不立嫡。 东方心焕坐在椅子上掩面低泣,回想着白亦妤说的这些,她痛不欲生,什么时候二姐就变了? “阿焕,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当初她就该知道的。”白亦妤实在是看不了东方心焕这个样子,那个一直嬉笑人生的女子何时也有这样心伤的时候。 “她会怎么样?” “肆意篡改祖宗家法者,死!”白亦妤缓缓地道出,他也不想打击她的,但是这是事实。 东方心焕抬起头,低低的笑了,那么凄凉,一次她就失掉了两个姐姐! 84.下卷-第八十七章、 “人各有命!”白亦妤老气的说,“你就莫要伤心了。” “好一个人各有命!”东方心焕此刻就好像是一个迷路的的孩子,无助,才足以表现她的现状。 俩人这么一坐一站,谁也不说话的对视着。 或许白亦妤明白了,东方痕选出东方心焕的原因。 关系方面:东方心焕是太后的女儿,再娶了白家的幺子,南宫家白家都是不用多说的。 个人素质方面:现如今是太平盛世,不需要功夫高强的女皇来定乾坤,东方心焕就是很适合的人选。 较于东方心澈她没有太多的才能,但是女皇不是要自己有多少才能。作为一个领导者,只要有一点做好了就好,她指到哪,就有人跟随就好了。 较于东方心佑她没有那么多的自负,她会悉心接受别人的意见,这点就很好。 较于东方心宇她没有那么狠心,其实女皇早就看穿了。东方心宇能隐藏这么多年,被人误解了这么久而无动于衷,她的心该是什么做的!对自己都是这么狠,如何来善待大金的百姓? 东方心焕哀叹一口气,她的命运又如何?和眼前的这个男子成婚?或许,他是一个可以夫仪天下人。 “怎么我一回来就看到这副景象?看来俩人婚前的蜜月过得很好嘛。”白亦君一进白府的大厅就看到俩人对视的景象,不禁出言调笑道。 “三姐!”白亦妤见白亦君回来了,花蝴蝶一样的扑飞过去。 东方心焕呆呆的愣着,他终于又是那个天真活泼的孩子了,若是她能够给他一片蓝天任他飞翔,那么她愿意付出所有。 白亦君看的清楚,看来这次的成果还不错。她一直都是看的清楚,东方心焕看上去花心,让她真正动心了就是一心一意的。 “你都多大了还像是小孩子?未婚妻主还看着呢!”白亦君从怀里扯出那个小人儿,又带宠溺的声音笑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东方心焕真的像是一只红眼的兔子,听到这话,脸一红转过头去。 “哎!三姐是怕三姐夫吃醋吧,我还不了解三姐?即便是自己犯了错,也会先找别人的茬,数落别人的不是。”白亦妤抬着头,勾着唇角,双手扯着白亦君的袖子,一脸你已经被我看穿了的表情。 竹清也是跟着白亦君来白府的,紫墨紫语都去了焦崖阁,下午白亦君和竹清就带着思思来了白府住。 “你就是三姐夫?”白亦妤小脑袋一歪,双手背后绕着竹清转了一圈。 竹清一直处于微笑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瞅着白亦君无奈的一笑。 “还不错,比以前来我们家的那些世家公子好多了!”白亦妤绕在竹清的身后,明着是对竹清,实际却是冲着白亦君。 白亦君确实无语了,她从小教育的弟弟这算是挑拨离间?只是他这点儿小伎俩,竹清会上当?不是她怀疑,能教出紫语紫墨的这么‘出格’的孩子的人,定然不是寻常的‘大家公子’啊! “的确!君子的眼光很好!当然,本君的眼光也不错!”竹清骄傲的直视着白亦妤。 白亦妤勾唇挑眉微笑,竹清亦然。以往有相逢一笑泯恩仇,今有相逢一笑结亲友。 “我喜欢你!”白亦妤语不惊人死不休,冲着竹清说道。 竹清笑,很好,他想要的结果;白亦君苦笑,真不应该教他这些现代的东西的;东方心焕一惊迅速回头,瞪着大眼睛。 “姐姐,事情如何了?”白亦妤问道。 “还好,算是顺利吧!明天就会有圣旨下达了吧。”只是漏走了一个人而已,算了,反正她也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 “认识这个东西吗?”白亦君递过一块乳白色玉石雕刻的东西,玉石呈扇形,有两面像是刻意断开了的样子。 玉石器上雕着一只斗牛,犄角顶端锋利无比,气势磅礴,大有吞云吐雾的感觉。 白亦君不是很了解一些所谓的饰品,当时她只是觉得奇怪便收了起来。 “嗯,见过!皇始通鉴上有,巴鸾的一部分,这是当时开国女皇的留下的,给了女皇的几个嫡系的女儿。”白亦妤有些激动,他只是从书本上看过,真正看到这传说中的圣物能不激动吗! “你看过皇始通鉴?”东方心焕略有些疑惑,那本书都是皇室中的禁书,除了女皇,谁都是不被允许看的,他是怎么看到的,难道说白家真的可以只手遮天? “收起你的想法,若是你母皇不允许,那本书都是不被允许的!任谁也是看不到的。”白亦妤翻着白眼,这个八皇女真是不及东方痕的十分之一! 东方心焕看向白亦君,难道这个无所不能的表姐也不行?白亦君也是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她有不是神,什么都行!况且那些东西她也没有兴趣。 白亦君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看向竹清,眼睛里都是笑意。 “你们古代人总是喜欢弄些什么圣物吗?不然咱们家也弄一个好了,想了一下看着竹清嗯就雕一个清儿好了让我们后代知道为妻多么宠小清儿,还有给他们一个警告咱们家可是宠夫世家呢!” 白三小姐说的甚是自豪。 竹清看着她莫名其妙,这个女人真是解风情哈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不过什么叫‘他们古代’? “开国女皇的嫡系女儿?那不是有很多?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竹清转过头问白亦妤。 白亦妤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又不慌不忙的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才继续道。 “巴鸾是一种神器据说上天派下的真正的神使集齐到,就可以统领整个大陆。女皇得到后,一直在寻找,只是没有找到。”白亦妤看了看几人继续说道。 “当时巴鸾已经是裂开了的了,女皇为了保证天下太平,就把这几块玉石分别交给自己的几个女儿。统领不统领大陆无所谓,主要是不能引起无谓的战争。” “难道这次的事儿也和这巴鸾有关?”竹清歪在白三小姐的怀里,追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巴鸾是女皇没有称帝前得到的,至于别人知不知道这个事儿,皇始通鉴上没有说到。应该是有可能的。”白亦妤眉头紧皱,点点头。 “那可知有几块?都给了哪几人?”东方心焕急忙问道,若是能给她二姐脱罪,什么办法她都可以想的。 白亦妤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知道是那几块,只是不知是分别给了哪几人?” 东方心焕垂下头去。 “一共有多少?”白三小姐也有些好奇了。 “除了这块蛟龙中的一种披鳞甲的神兽斗牛还有龙九子之一的降百兽,传说中的控制风云的押鱼,还有凤、龙、狮、天马、海马、狻猊,还有两种没有记录,只有两张图。” “十一种,女皇的哪里有这么多嫡女?” “嗯,的确没有,女皇只有五个嫡女,当时的太女是三块,二皇女是两块,其他的几个皇女都是一块,剩下的 三块分别交给了当时得力的大臣,至于是谁,也没有记载。”白亦妤解释道。 “那不是说没有线索了?”这次问的人是东方心焕。 “也不是,或许在别的书中有记载,也许你的母皇的手记中有。今天我去看看,再做答复。” “那你······”东方心焕想说你现在去看看吧,一想到白亦妤也是才回来,就没有说出口。 “我倒是才看出来,小焕这次出去回来后长了本事了,都知道关心人了?”白亦君窝在椅子里,冲着东方心焕笑。 这个时候东方心焕哪里有心思,“表姐,你能放过二姐吗?” 她这话可是把白三小姐惹怒了,白亦君浑身散发着冷气,“本尊一介小小的江湖中人,哪里有什么能力左右大金女皇的生命?” 东方心焕也是感觉到了白亦君的不快,忙解释,“表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表姐有能力,救一个人而已,表姐动动嘴不就好了!” “哼!一个人?你当是平常人吗?就是说本尊没有那个能力,就是有也要看看,她会不会作死!俗话说,人不找死就不会死!” “好,我知道了!表姐告辞!”东方心焕颓然的除了白府的门。 “三姐,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竹清点头应和。 “人总要学着长大的!”她也不想,做坏人,或许这些年她都习惯了—— ***—— 果然第二天,女皇就下达了圣旨昭告天下:女皇病重,先由贤王东方心焕暂代朝政。 圣旨是这么下的,有心人都是明白的,这暂代,没准儿就算成了实权。 女皇东方心佑这些年一直没有后,因此子嗣单薄的皇族,只得选出贤王。 贤王虽以好色出名,但没有祸害任何一个清白男子,早在第一任女皇东方痕在位时,就已经定下了婚事。现在仔细想想,果真是这个意思。有南宫和白家做后盾诸位大臣也都信服。 大金换了女皇,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当然也包括远在外的东方幽。 “真是没有想到,那个书生气息的女皇竟然还有这么重的心机。”沫凡略有惋惜的感叹,枉费了王爷自贬名声,保了她的平安。 东方幽悠闲地迈着步子,似乎没有听到沫凡的话。 陷害?还真是笑话!谁敢陷害他,这个谎言只能骗骗那些不明所以的臣民,他还真是变了,现在终于明白当时东方心宇的话了。那些美好现在都已经变质了。 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长叹一口气,无官一身轻啊!那些事让她们折腾去吧,只要大金还在。 85.下卷-第八十八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琰芸拿着杯水儿,走向床上的女皇,递了过去。 “皇上都这个样子了,琰芸再不回来,那大金不就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到时候女皇可如何是好?”琰芸魅、惑一笑,东方心佑却感觉那个笑容刺眼的很,她真的想把那双眼睛挖出来,或许她早有了这个念头。 “哼!朕的大金,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们让谁信服去?”东方心佑闭起眼睛,安心的躺了下去。“况且,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呵呵,确实是!”琰芸轻笑,眼睛中的轻蔑没有人欣赏的到,“可是女皇就是名正言顺的?这点儿怕是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皇倏地睁开眼睛,眼神如同鹰喙般猛的冲向猎物。 “只是提醒女皇一下,不是自己的人,都是不能轻易相信的。”他是不想让人好过,只是他还没有那种狂热的爱国情怀,况且还是别的国家。 “就是说你一直都在朕的寝宫?”女皇东方心佑瞪着眼睛,他一直在,竟然让自己受了如此重的伤,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能抵他的罪过。 “就要准备澈王爷的丧事了,女皇陛下病的连国事都交给了别人,应该是出席不了了!”琰芸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器,放到了女皇的床榻之上。 “国事?交给别人?”东方心佑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玉石,没有多少停留又抬头眼睛中充满疑惑,什么时候的事。她不是一直都带病处理的吗? “哎呀呀!看来全国只有女皇陛下不知道了,自己的实权已经被架空了!”琰芸状似惊讶道。“女皇可能还不知道吧,现在大金可是由八皇女掌权的了。” “那个不成器的丫头能成什么大事?不过是有南宫家和白家做后盾的。”还好不是东方心宇,若是东方心宇那个城府极深的妹妹,没准儿她还能担心,那个东方心焕还不足为惧。仗着有南宫家和白家吗。逼急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东方心佑书生的脸上有了些不同于她每日的表情,多了些狠厉。 “的确!”琰芸赞同的点点头。他也是听说过,大金的八皇女从小就是恃宠而骄,没有什么真本事,若不是有个爹爹,她也不能滋润的过活这么久吧! 只是为什么南宫琴不让东方心宇掌权,那样不是很简单?难道这大金的太后也想自己把持朝政?就好像是风国的凤后,想要控制女皇从而达到挟持朝政的目的一样? 还是这个八皇女也是像东方心宇一样,隐忍?但是她有必要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女皇可能也是不知道的吧!您的那位忠诚的手下,可是凤国人!”突然想到什么,对着东方心佑说道。 “这个,朕知道了!”东方心佑有些停顿,只是还是不允许有半点儿尊严上的损伤。 琰芸说的那个手下,就是每次给她出主意的人。那个人谦恭的总是能让她感觉到,她是女皇,坐在高位上受人崇敬的的人。 即使是别国的人又如何,只要是听命于她,是谁无所谓。 “是吗!可是女皇的眼神告诉琰芸,女皇很惊讶。” “滚!滚出去。”女皇气急,连同床上的玉石扔了出去。琰芸摇头叹气,捡起地上的玉石揣到怀里,“真是不识货啊,这可是巴鸾中的押鱼,我可是九死一生才得到的。” 女皇没有听到他的话,琰芸看了一眼女皇直起身走了。 东方心佑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最讨厌被看穿的感觉,偏偏自己想要利用的人,就能完全看穿她。她都忘了,当初和琰芸合作,不就是看上了他那种能看透人心思的能力! 澈王葬礼简单的不像是皇家王爷的葬礼,没有大摆筵席、万人扣敬,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很小的仪式,就连朝中的大臣都没有来,只是些至亲。这也是澈王吩咐的。 对于遗愿,即使再不合理,也是没有人想去违背它的。只是皇都中,人们崇敬澈王如同神般,怎么能让她这么默默的走,于是毫无组织的人们都做起了同一件事:各家各户挂起了白纸灯笼穿起素衣衣服,如同国丧一样,持续三天。 女皇因澈王之事病情更是加重。 白府中白亦君的院子 这是白亦君成人前的院子,几乎院中的东西摆放都是她亲自弄得,白三小姐的院子没有哪个小侍进去过,就变得神秘的不行,其实无论设计绿植都是简单的不行。 葡萄架下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慵懒的靠在摇椅中,男人摇着篮摇,篮中躺着一个穿着粉嫩的婴儿的孩子。因为是春天,只是长出了几个嫩绿的叶子还没有结果实,若是结了紫紫的葡萄,定是极漂亮的。 “君子,女皇真的是因为澈王有思过度?”竹清疑问着(竹清不知道女皇派去的小侍给澈王换了药的事)虽然澈王出事儿的前的一天他去见过,而且还碰到了身体很虚弱的女皇。 这两个悠闲地晒太阳的的人就是从澈王亡故以来,一直呆在府中没有出门的白三小姐和竹清。 “叔叔的眼睛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白亦君感叹。“爹爹讲过从前在府中做公子的时候,下人们就传着一句话,’大公子是最亲近人的一位,也是最难伺候的一位!” 南宫琴最厌烦的就是被人欺骗,只是这次,他好像没有太大的动作,难道是年纪大了想要积德了?白亦君摇头,不会的,那只剩下一个可能,她的叔叔南宫琴早就知道女皇不是研妃的女儿。 “可是我感觉叔叔很好相处!没有去为难别人啊!” “是啊!没有碰触到他的底线都是好说的。在叔叔的手下做事,一点儿错都不能犯的。” “那不是很好,被叔叔调教出的下人,肯定是出息的。”竹清摇着铃逗弄着摇篮里的孩子,那孩子竟抬着腰,想要坐起来。 “嗯!这点儿确实是,当时南宫府里的下人就属叔叔院子里的行事妥帖,尽管要受很大的辛苦她们都是愿意去的,因为叔叔院子里的人都是高人一等的。” “君子!你看,他刚才要坐起来的!”竹清惊喜的向白亦君炫耀。倒是摇篮中的小思思不知道怎么回事,睁着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一脸惊奇的竹清,不解! “嗯,很正常!”虽然前世她不是妇科的大夫,也是知道这些的,几个月大的孩子都有翻身的欲望。 “哼!就你知道的多!”竹清撇着嘴不满的说道,白亦君抬起眼皮瞅了瞅他,宠溺的笑笑又合上了眼睛。倒是摇篮里的小思思见竹清爹爹这个表情咯咯的笑起来。 竹清装作生气的想要打他的小屁屁,小思思笑的更欢了—— ***—— “皇上?女皇陛下?”一个男子的声音,好像是刻意压低了一样。 “谁?”东方心佑正睡着呢,就听到有人喊她。若是没有记错,除了那天琰芸进来过,其他的人也就是给她送饭,别的,她就再没见过。 女皇苦涩一笑,真的架空了她的权利,不过是她的,她要夺回来。 “是我。”一个男子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一个玻璃娃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 男子一件黄色的华服,肚子有些微挺,脸有些圆润,很富态的感觉。 男子见到见到床榻上的女皇又惊又喜,瞬间就变换成了担忧。 “你怎么过来了?” “奴担心女皇陛下,就过来了。”他也是躲过重重才来的,这些日子他虽然是不愁吃喝,但是活动却是受了些限制。即使是他不是懂那些大事的人,也能隐约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真是有心了。”女皇不知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欣慰还是别的,至少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同时也是愧疚的,她从一开始都是利用他的,他却这么关心她。对于从小就没有体会到亲情的东方心佑来说,这些虚无飘渺的情感都是让她珍惜的。 “奴是心甘情愿的,女皇,女皇就是奴的天,奴怎么”男子眼泪落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东方心佑虽是儒生,也是女尊国实实在在的女人,都是大女子主义的,有一个人这么依靠自己,她的心情好了不少,至少让她有什么目标。 “那你可要好好保护咱们的孩子!”东方心佑柔性的眼睛看的男子脸上一红。 “嗯!”男子低低的应了一声,虽然他知道这个孩子不被多数人认可,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前程,但是他还是盼望着。 东方心佑勾唇一笑,她的心情真的是很好很好—— 焦崖阁分界线—— “老祖宗,今天外面好热闹!”紫语灿烂的小脸像阳光一样,这欢快劲儿,这只是在焦崖阁呆的时间久了,而且那种山水地方怎么会比皇城热闹?倒是紫墨相对淡定。从学着给她娘打理生意就把她那些性格隐藏起来,成了一只小笑面虎。 “现在是白天等晚上会更热闹。”祁涟凤笑着,这个小家伙可是一点儿不像那些皇城里的孩子们,从玉欣那就知道这些‘大家公子’怎么炼成的。 86.下卷-第八十九章 才在焦崖阁待了几天紫语就受不了了,因为皇城的热闹,焦崖阁虽大但是没有热闹的氛围,紫语就完全脱轨了。 相比较而言,祁涟凤还是喜欢孩子的性子。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天性,强加给他不能接受的世界反而会物极必反。 “其实玉山是块风水宝地呢!”祁涟凤笑着,不愧古人说无奸不商,果真是如此呢。 其实她自己不也是,别人卖的是物件,而她卖的是知识仅此而已,相较于商人她的就是高尚的了。 “嗯!娘是个有眼光的人!”紫语由衷感慨道,不然天下间多少男子,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他的爹爹。 到了玉山山脚下的城镇中,马车才辘辘走过一小段路程紫语就吵着要下车。 “语儿公子还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像只小雀鸟一样。”年纪有些大点儿的公公看着跳下车的紫语笑说道。 “这才是孩子!”祁涟凤嘴角上扬,有些沉浸在这样的感觉中。 公公见祁涟凤笑的温和才放下心来,他并不知道祁涟凤和白府的关系,又听过祁先生的大名,怕她厌烦,才问。复尔又抚上自己的脸,哎!比自己还大的年纪却是双十年华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啊! 这个公公是白府的教养公,本来三个孩子一路上都是需要人照顾的,只是舟车劳顿,白园那些常年生活在院子里的公公怎么能够胜任!这个公公是南宫琪从南宫家带过来的,身体自然好些,较于那些仆人,家生的南宫琪也放心。 “墨儿身体好些,也该常到热闹的地方逛逛。”马车停在人稍微少点儿的地方,祁涟凤也跟着下了车。 “老祖宗,这边!”紫语在远处伸着小胳膊召唤着祁涟凤,后者温和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过去,一路上有不少人侧目。有的因为紫语的称呼,有的则是因为祁涟凤的长相。 接着玉欣,刚才的公公也跟着下了车。对于紫语的称呼他是一直没有问,怎么他们家的语儿公子称呼祁先生为老祖宗?只是作为下人的自觉他没有问,毕竟白家有几个是正常的! “大娘,这个怎么卖?”紫语小手指着一个紫檀臂搁。 “这位小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块臂搁可是上好的紫檀木的,上属的花纹也是这两年才出的,虽是华美,却又不是雅致······”卖货的大娘兴致高昂的介绍,紫语的穿着长眼人都能看出来。平时几天都不能赚的银子,今儿一气儿都能赚到了,卖货的大娘心里美滋滋的。 “大娘,我只是问价钱。”紫语想笑,这个大娘是多缺钱啊!不过细细想来,商人嘛都是那样。 “小公子识货,大娘今天就要五两银子!”那个老大娘一脸被割肉的表情,像是她亏了似得。 紫语笑,真当他是小孩子么!一个紫檀木的小案几桌才多少钱,竟然一个小小的臂搁就要他五两银子,真是宰人啊! “小孩子不卖东西,去别处玩!”见紫语没有要买的意思,大娘有些变脸。 “大娘,即便是小本儿买卖都是需要诚信的,不要以为你卖些小玩意儿就可以欺骗人了。那样对你没有好处。”紫语也是有感而发,同样是商人,难道素质都是相差那么大的? “呵呵,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动物的差别都大,语儿何苦自寻烦恼?”祁涟凤走过来,安慰紫语。这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和一个不成功的商人的区别。 “嗯!”紫语低头应道,咀嚼着祁涟凤刚才的话。 “语儿公子,公公我和玉欣公子可是第一次来,语儿公子可要做好主人的。”远处过来的老公公笑着冲着紫语说道。玉欣没有说话,一派大家公子的笑,看着紫语如何回答。 “这是自然,老祖宗,今天语儿请客,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紫语摆出一副东道主的架势,要为第一次来的玉欣和老公公接风。“玉山最有名的就是这‘品鲜斋’。公公可要好好品尝一下,。”紫语自豪的说着。 品鲜斋之所以称之为品鲜斋是因为它的河鲜而出名。 几人走到品鲜斋的门口,果然这品鲜斋不愧是以斋来说的,若是没有当地人的指导应该是没有几个人会认为这是吃饭的,倒像是书院的感觉。 品鲜斋坐落在从前不是很繁华的一个地段,只是随着品鲜斋的知名度上升,这块儿本来冷情的地界竟繁华了起来。 初进品鲜斋真是活脱脱的书院模样,正门悬挂着两个灯笼都用隶书写着品鲜斋三个大字,门上有一对联。右边是:一清二白三尺浪,三昏二青一品鲜。 “这是个什么意思,哪里有对联是这么做的?”那个公公疑惑着。 “公公,您不是是本地人,自然不能了解。这一副对联说的就是这个品鲜斋的特色。”紫语勾着唇,现在就让他这个‘本地人’来介绍吧“这一清二白指的就是甲鱼、茭白、和大糕。” “这甲鱼是河鲜,茭白勉强算是,只是这大糕也是?难道这大糕是用河鲜做成的?” “不是不是,大糕是咱们这个地方的习俗,婚嫁所用的求亲之物,玉山人以河鲜为生,自然把给她们牵红线的大糕算在其中。” “奥原来如此!”紫语一边解说,众人一边走。路过的风景没有相同之处,见惯了豪华的府邸,初次见这种南方小桥流水的景色倒是有些新奇。 “这三尺浪指的是鮰鱼狮子头,鮰鱼生存的地方有:无风三尺浪的称号,因此鮰鱼狮子头就有这个名字了。三昏,这昏取的荤的谐音,是指蟹包、蟹黄狮子头、和肉脯。” 众人一路走来又进了一道门,此时才听见有人的声音,仔细望去,才见好多的桌子摆在院子中间,纯露天的,人们在这种环境下相互把酒言欢。 一个小二姐过来,招待了紫语他们坐下,紫语问了几人要吃什么? “既然来了这有名的品鲜斋,就要特色好了。”之前紫语明确的介绍了,说是给玉欣和公公接风,玉欣又是大家公子矜持惯了,公公就代为说了。 “好,就来你们的那副对子!”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姐也不怠慢,麻利的到后厨催着上菜,刚才她就听见紫语的介绍了。 小小的孩子,说的头头是道,一张嘴就是要那副对子。小二姐在品鲜斋做了几年了,自然分得出内行外行,这小公子一看就是懂得。 趁着后厨忙活的时候,店里的小二姐也是不闲着,端茶过来,免得客人无聊。 “语儿,那二青一品鲜还没有解释呢?”终于玉欣说了他从焦崖阁出来的说的第一句话。 “玉欣哥哥别急,听语儿慢慢道来。”紫语又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这二青指的是刀鱼和河豚,刀鱼自然不说,河豚可是好吃的,只是若做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因此古有俗语拼命吃河豚的话了。” “有一品鲜之称的当属这胖头鱼汤和长江银鱼了。先不说味道,就是色泽都让人食欲大增。”紫语像是回味,看那表情大有吃一回死了也愿意的感觉。 “语儿公子懂得可真多!”那个公公是真心的感叹,别说别家就是南宫家也没有一个男子这么见多识广的。 “公公可别夸他,省的啊话不醉人人自醉。”一直没有开口的紫墨笑话到。 紫语努了努小鼻子,哼!臭姐姐就会拆他台。 “姐姐,语儿让你查的那些东西,可有消息了?” “应该快了。”紫墨笑的奸诈,紫语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赶紧扯开话题。 微微聊了几分钟,菜就上齐了,看着一桌子的河鲜,确实有增人食欲的意思。 不由分说几人动起筷子—— ***—— 往日没有给人压抑的感觉傲王府今日异常的低压,几个褐衣女子腰背挺直的跪着,有几个或气愤或哀叹的坐在椅子上。 正座上坐着一个紫衣蟒袍中年女人,岁月的痕迹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痕迹,因带着战场上的肃杀之气,显得有些让人望而生畏。 “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下座的右手边第二排一个书生样式打扮的女人说道,女子语调温和,面带柔情,与这里的环境真的是不符的。 跪着的几个女人终于是有所动容,有的已经是脸上带了恐惧。她们都是知道的,傲王手下有几个很有特色的手下。 顾宁、顾新,一个弱似书生,常年是面带微笑,只是跟着傲王的人都知道,那个女人阴狠手毒,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一刀;一个高大魁梧,随意拎起一个人就像是拎只小鸡一样的简单,生性粗暴,有些不顺她意的,定是一通毒打。 当然也不是谁她都敢的,傲王不用说,让顾新最佩服的就是她的姐姐顾宁,因此顾新在她姐姐面前可是乖巧的不得了。 “一群废物。”左手边一个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女人,怒吼道。粗大的手掌一拍桌子,上边的两杯茶震了震。 说话的这位是顾新的手下,百分百的学到了顾新的行事脾气,当然有顾新罩着,她自己又是力气大的惊人,也没人敢轻易惹她。 “一个小小的事儿都办不利索,你们说如何?”终于傲王说话了。 “是,属下办事不利,求一死以谢王爷知遇之恩。”为首的女人一个头重重的磕下去。 “这个时候了,死有用?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下去领罚吧!”傲王本就不是一个残暴之人,属下犯了错收了罚就好了。 惩罚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们记住,以后不犯仅此而已。 既然已经惩治办事不利的人,那些人也该散的散了,书房中只留下了傲王还有一个儒士的女人。 “斗牛玉石丢了,这个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傲王若有所思的说。 “穆彦明白!”女人一副受命的表现。 “穆彦啊!你的师父真的不打算管此时?”惋惜啊惋惜!若是有缪先生帮忙,此事一定是事半功倍的。 “是!师傅说,祁先生没有要管此事,她一辈子都是再和祁先生斗法,如今也是没有什么趣儿,还不如离去!”穆彦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清冷的看着傲王。 “这些天你也累了,休息去吧!”傲王略显疲惫了些。 “那斗牛玉石······”穆彦欲言又止。 “不用操心,斗牛玉石是有灵性的。” 见傲王没有多说的意思,穆彦退了下去。 87.下卷-第九十章、焦崖阁 若是傲王生活在现代真的要感叹: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真是可惜了,看不到一脸正经的傲王说出这种话。 焦崖阁正好傍着玉山,从高远处看上去就好像是连成一体一样。焦崖阁正门两边各有一个各有一个面目狰狞的饕餮神兽,如同阎君殿,让人远远看着就不敢靠近。匾额上提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焦崖阁。 在五丈高的墙内处处是充满了野性的美,当然除了这些纯天然的东西,也有人工的,但是大多是天然风景。 那个教习公公头一天来了见了门口的饕餮吓得不行,但是一进园子就把刚才的恐惧全都抛到了脑后。 从正门到正厅一路上都是花圃引着过去的,到了正厅才知道真正的见识。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雌鹰(不好意思,由于是女尊国,雌为强健的代表,这里就得用雌了。)翱翔天际俯瞰天下的泼墨画,山林俊秀挺拔,颇有长年不衰的气魄。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人看到的自然是不同,起初白三小姐见到这幅画时,总是雌鹰的眼神中透着淡淡的不屑。 屋内摆设,上到古董花瓶、下到盆栽花草,无一不是珍贵罕见品种。平常人家就是见见都困难,更何况拥有? 越过正厅下了两阶石阶,是一条用平整的大理石铺成的路;左边是一片林子,中间有几条小石子铺成的羊肠小道通向林子的深幽之处;右边像是要呼应左边,种着各色的果树。再往前就见一条内流河,约两丈宽,河流将园子东西向截了开来。 河上一座飞桥横跨,中间修建了一座八方玲珑亭,大有:有亭屹然临于河上者。一条河上只有一座亭子,突兀,却又显得另类的美。 过了亭子就能看到从玉山上泻下一丈宽的瀑布,由于树林的遮挡,从这里看不到瀑布的落下而飞溅起的水花,只见一条白绸锦缎从玉山上飘落下来,落入树丛中。而往右走就是接连不断一座座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 各种各具特色的楼阁没有重样的,焦崖阁本就依山而建,阁楼也是一座高过一座,到也不显得突兀。 过了几个堤,就见一座红漆门的院子,匾额上提着小隶书体的两个字:语居。 正屋一个垂髻男孩儿抓着毛笔写写画画,突然一个起身,差点儿摔倒,抓起桌子上的纸张,飞奔出门。独留下一本书,书的封面上写着账簿。 男孩一路狂跑,脸上还带着喜悦的笑。到了一个提着‘玉楼南枝’的阁楼前停下,兴冲冲的推门进入,屋子里,是浓郁的沉香的味道,珠帘稳垂,纱帘漫天。 “姐姐,咱们可有和玉华大陆的生意往来?” “娘不是让你学着管理生意上的事儿吗!我可是不知道。”紫墨斜歪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春鹭在旁边学茶道。听见紫语的声音紫墨歪过头去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话又转过身子,面向里面看书去了。 “奥~~~反正过几年就是你的了,现在我做的乱七八糟也是没有关系的,想来由姐姐的能力是可以力挽狂澜的。”紫语暗自得意,你不教我,以后有你的忙! 紫语看向床,紫色与水蓝色的纱幔遮住了大半的床,只留下两尺的缝隙,依旧能看到床上摆放的各色的软枕。撇撇嘴,真是不知道谁才是男孩儿。 “是吗!玉欣哥哥才到焦崖阁,你怎么不陪陪,却到这里来?”紫墨听了这话果然转过头来,只是不是因为‘威胁’的。 “玉欣哥哥觉得那天的糕点好吃,我就让静姐教他了,幸好,静姐正巧在阁中。” 紫语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放到嘴里。眼睛盯着春鹭的手。 春鹭本就惧怕紫语,他这么一瞧,更是紧张的不行,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紫语嫌弃地撇撇嘴,当初他可是就看过一边就学会了,怎么这个侍子这么笨!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让皎月知道了······”紫墨无所谓的笑笑,应该没什么吧,是她想多了。 紫语没有多注意紫墨的话,心里更是打定主意,这个小侍绝对要换—— ***—— 皇城中白家二女白亦策的府上 “究竟是何人派你来的?”类似于牢房的屋子,木柱上帮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人,看身形,是一个男子。 男子微微抬起头,又垂下,好像是没有了力气。 “呵呵······果然是被骗了!”他本以为到了大金皇城就能找到那姓白的女人,却不想她是一个骗子,冒用别人名字身份。 “少在这儿疯言疯语,再不老实交代,就让你尝尝皮肉之苦!” 一个女人拿着鞭子,恶狠狠地说。 “我若是说,我是被骗的,你会信吗?本宫是北疆的皇子。”男子气息弱弱的说道,此刻他是多后悔,学艺不精,没有了母皇的庇佑,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哼哼,北疆的皇子,落魄到大金?别告诉姑奶奶你是被人拐卖来的?这小模样还真有些惹人怜爱,细皮嫩肉的~~~嘿嘿······不然你跟了姑奶奶好了!哈哈······” 女子出言调戏,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旁边还有跟着起哄的,一时间都窜了上来。 北疆女皇捧在手心的小皇子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当即使出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你们若是敢动本皇子一根头发,本皇子要了你们的狗命!” 此话一出,果然有些效果。女人们停住了,只是一会儿便有动起来。 “即使是又如何,今天老娘就是要你死在这儿,你的皇帝老娘也不知道。”说着一鞭子抽在了北疆小皇子身上,瞬间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 **——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那么难捱 “小王爷,还没有回来?”东方傲唤来了门房问道。 “回王爷,还没有!”门房战战兢兢的回复着,生怕本就心情不好的王爷祸及自己。 “等小王爷回来,让她来本王的书房。”傲王转身走了。 门房赶紧退下,到了傲王府的大门口张望了许久不见相见的人,又匆匆回了耳房。 “快起来,快起来,王爷发怒了,小王爷再不回来你们就都跟着陪葬吧!”门房的女人吓唬着早已熟睡的三个女人。 “李姐,什么事儿啊!大半夜的吵起我们来?”女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着睡意问道。 “什么事儿?关系你小命的事,你说重要不重要?”女人气急,干脆撩了女人的被子。“这个时辰小王爷还没有回来,王爷都急了,再找不回来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是是!”三个女人迅速穿好衣服,跟着门房李姐出去了。 夜黑风高,皇城中处处被寂静包围,只有一处夜深人静还依旧笙箫四起。 “小王爷,您的府上来人了,说要找您!” “打发走!”女子不悦的声音传了出来。 屋里一个女子正坐在圆形的桌子前,一杯杯的喝酒,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两步之遥有一个弹曲儿的男子。那男子眼睛微微上挑,却不似凤眸般好看,小巧的玲珑,除去眉宇间透着淡淡的风尘气息。 “小王爷,她们不走,说是府上有人,吵着要见您!”不久小厮又回来禀报,即使是王府的侍卫他也是得罪不起的,更何况那个人还说,他若是不说小王爷定然不会放过他。 屋里的东方临寒端着酒杯的手稍稍一停顿,满杯的酒一饮而尽。飘忽不定的眼神,有些迷离。 吵着要见她?难道是他?东方临寒眼睛微眯,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要命的借口,让他骗她这么久。 同在屋里的小倌儿,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东方临寒。 “滚!”东方临寒暴怒,一把甩开覆上来的男子。男子跌落在地,身上本就单薄的衫子顺着肩膀滑了下去。因为疼痛,小倌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这种梨花带雨的感觉最能勾起女人的怜悯之情,可是此刻的东方临寒只觉得恶心。 小倌儿见东方临寒甩手离开羞愤不已。半个月前,他还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倌儿,后来被东方临寒包了他的知名度也跟着上升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王爷为什么单单选上了他,但是这几日小王爷虽然夜夜过来,却只是单纯的聊天,而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感受到她是在通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东方临寒快步的离开,哼,一个小倌儿还妄想爬上她的床。不过是长得有点儿像而已,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恶心。 “人呢?”东方临寒回府后哪里有紫语的影子。 “王爷说在书房等小王爷。”门房的女人小心的回道,比起王爷,她还是得罪小王爷的好。 “真是好样的!”东方临寒这才知道被骗了,压着怒火去了东方傲的书房。 “女儿见过母王!”东方临寒进了书房,本就是压抑的气氛在她行礼后没有得到回应,更沉重了。 终于过了许久,东方傲说话了。 “寒儿果然是长大了!”傲王对着月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叹息道。 “女儿知错了。” “寒儿何错之有?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想想她以前也是这样吧! 88.下卷-第九十一章、‘吃醋’ “母王!”东方临寒满脸的疑惑,抬起头。 “我儿可是真心喜欢那个孩子?” 沉默了良久,傲王终于是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这下换东方临寒沉默了,她不清楚,她只是第一眼见到他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好似是她们从前见过的。她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不是喜欢,因为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人。 “晚了,你也下去吧!”傲王挥挥手示意东方临寒下去。 东方临寒见傲王没有什么精神的模样,便退了下去。 书房中独留东方傲对月叹息,若是那个时候她也能坚持下去,是不是他还能活着?说到底还是她的错,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的女儿幸福吧!只是······东方傲眼睛微眯,那个孩子到底是她的福还是她的劫啊! 本来以为离了皇城那么压抑的地方,他就可以天地遨游任他自由飞翔了。紫语抬头看看桌子上几摞书以及账簿,扶额叹息,好像还是在皇城里自在许多。 皇城啊!皇城!好想回去啊!猛地一个机灵,好像在皇城还有没有解决的事儿!有些懊恼,那阵子正在担心姐姐的事儿,完全忘了要去解释的,这么久了不知道东方临寒怎么想。 “白桦哥哥!”因为白月也在焦崖阁,因此白桦又回到了紫语身边当差。 “公子。”听到声音,白桦从门口进来。 “皇城中有什么消息!”紫语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又转正了神情。怎么白桦又换成了这身儿,他记得在姐姐那边的时候,他可是穿的没有这么‘朴素’的,难道是姐姐不让穿? “暂时没有。”白桦看着紫语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东方心佑一派的有东方傲。” 白桦知道那些日子自己家的公子和傲王的小王爷关系有些密切,本来这些事情是不用告诉他的,只是自家的小主子又不是似别的孩子,心思成熟的,这些事儿他都是能处理好的也就说了。 “东方傲?”紫语皱眉,轻声低喃。“原来如此,难怪她没有慌张。” “东方临寒啊······那个麻烦的孩子。”紫语一只手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这下白桦彻底凌乱了,自己比人家小好多岁,还敢用这种语气说,他在少尊主身边待了几天,小公子这是怎么了?不对,他们家小公子本身就是这样的。 “对了,东方临寒怎么样了?”那时候骗了她,应该还好吧,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是吧。紫语自我安慰着,再说了她好歹是小王爷,这点儿肚量都没有? “很好,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白桦不满,若是平常人也就算了,她喜欢自家公子,公子离开了还活的这么滋润,他心里就不舒服。 “嗯,小王爷好像是夜夜宿于妓馆中,而且······”白桦停住了,他都不懂那个小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小公子了?可是他们家小公子确实让人喜欢啊。只是听刚才的话,自家公子确实没有把她当回事儿啊!这样最好,那种人才不值得。 “白桦哥哥,今天你说话好像有些吞吞吐吐的。”紫语温和的勾着嘴角,只是眼神说不出的犀利。 “是!那个小倌,长得有几分像公子。”终于说出来了,白桦等着惊讶的质问,可是没有。自家公子正皱着眉思考着,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儿。 长得像他?不会吧?难道是他那个娘不光和他爹爹,和别人也······越想越感到莫名的烦躁,手中常喝的花茶都是变了味道。 “那个小倌多大?”语气有些不顺。白桦没有听清,见自家公子的眉头紧锁,只是以为紫语是喜欢东方临寒的,得知她和别人在一起生气。 紫语又问了一遍,白桦这才回过神来。 “十七、八岁,皇城传来的信说,只是和公子有几分相像,在东方临寒之前只是个无名小倌儿。” “十七、八岁,无名小倌儿?”这下可以确定了,不是他娘的孩子,以他娘二十出头的年纪还生不出这个年纪的人。 “是!”当时他也是疑惑,若是和自家公子像,还有不红之理?白桦仔细端详了自家公子,这模样像极了主子,长大了也绝对是祸水啊!祸水! 皇城里一直都是暗处活动的,这些日子好像有些人要把有些东西搬到明面上。因此即使不参与政治活动的老百姓,也察觉到了一丝的不正常。 这种略显老旧的茶馆中,来往的大都是社会底层的人。挨着窗户的一桌儿上坐着四个打扮平常,但气质绝佳的女子。 “感觉到了吗?最近皇城好像有些动荡了。”其中女人说道。女人眉眼上挑,再加上眼角处的一颗痣,硬是给人不少精明的感觉。 “有什么感觉不到?又都不是瞎子!不会又要发生年前的的事儿吧,这次好像有傲王的人。”另一个女人秀眉一挑,行为较为轻浮的说,另一个灰衣女人赶紧阻止她。 “李行,这些话可不是乱说的。”看了四周没有人注意,这才放心下来。 “没事儿的,即便是夺······是吧,也没有咱们的什么事儿,无论是哪个做了······咱们还不都是一样!何必活的那么小心!”女人无所谓的说了,像是置生死与外了,只是有些尖锐的词还是被刻意省略了。 “谁说不是,不过那也确实是个好位置,不然惹得人人争去!”青衣女人说着一阵嗤笑,说起来亲人间互相残杀真是一种悲哀。 “那那那······珺景,别人都说你是个忧国忧民的,真是做了官才是对百姓的好!也省的大金王朝出了这么多冤假错案。”叫李行的女人半开玩笑的半认真地说道。 “嗯,这样自在许多!”珺景无所谓的笑笑。 “哼!想不到你也是个胆小懦弱之辈!”灰衣女人满脸的气愤。 被指责的珺景没有说话,眼神有些飘忽。不是她懦弱,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卷入无谓的战争中。 “懦弱?卢恒章,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说珺景,若是李行出了什么事儿,桃夭能放过我们?”精明女人抬手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加了一句。 “你的背景这么大,自然没人找你的事儿!” “我背景大?哼!我可不敢和您姚熙鸿比!”卢恒章不满的低嗤,别以为她是傻子。不管那说书的说没说完,抬脚出了茶馆儿。 “哎!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说这种话!”珺景无奈的摇摇头,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明明自己胆小的不行,还打肿脸充胖子,这种人合该受点儿苦!不付出代价,她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李行缓缓说着,眼神却没有离开说书的,又似乎不是在看说书的。 “哎!”珺景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们也是为卢恒章好,不然这种性格早晚要吃亏的。 这时台上说书的正说到精彩处,台下掌声不断,叫好声也是不绝。珺景没有再说话,也是专注的听书。 这几个人就是被人们称为四儒士的几人:眼角处长着一颗痣的女人精明女人叫姚熙鸿,从前也是教书先生,只是后来经了商,现在在白园经营下的米铺中做掌柜;李行,那个放荡不羁的女人,据说被一个叫桃夭的开酒楼的的男人养着;‘愤青’卢恒章,是皇城,衔凤中的教书先生;那青衣女人名叫珺景,亦是教书先生,只是在一个小书堂中。 这四个人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只是经常到了这个小茶馆听书,才使这四个性格迥异的人成为朋友。 无论是茶楼酒馆各处都谈论着这些事儿,只是没有多少慌乱的氛围。 皇宫之中也不是很太平,尽管都还没有动手,只是事情已经到了非爆发不可的地步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不知道安分的。 凤后宫中 89.下卷-第九十二章、冲突与预谋 凤后宫中 “公子我知道这些事儿有些为难,我不求别的,只求公子能救皇上一命。”人人羡慕的贵君挺着肚子跪在地上,上座的是大金的凤后。 贵君低眉垂首的,掩饰了眼中的光芒。若不是不得已,他怕是这辈子也不想再和这上坐的男人有任何交集,虽然在外人眼里背叛的那个人是自己。 “贵君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还会害皇上不成?而且本宫的肚子里还有大金的嫡女呢!”凤椅上的男子一脸的不屑与高傲,睥睨着下面跪着的人。 凤后的面子真的是下不来,想想也是,自己的妻主对于自己厌烦的不行,却独独宠爱自己带过来的下人,任哪个男子能咽下这口气? 若是那个小侍模样好些也就算了,偏偏长得还不如他,那南宫礼心里就极不舒服了。因此这不屑地语气中有种酸溜溜感觉,再加上那眼神,明显的羡慕嫉妒,还有——恨。 “既然凤后如此不识抬举,那本君也无需多言,本君只是提醒一下凤后,有些事做得就不要怕人知道。”贵君见凤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好像跪的久了腿有些直不起来,身边的小侍赶忙也从地上爬起来扶起。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对凤后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凤后身边的一个最得宠的小五尖声制止道。从前南宫礼身边最信任的人,便是下面的这个男人,不想却勾搭上了女皇,尽管不是个很优秀的女人,但好歹是女皇,小五也是说不出的嫉妒。 先前的公子的宠,如今真是攀上了高枝儿。在公子身边真的很好,不然他也不能费尽心机爬上这个位置。 皇贵君抬眼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小五,如深夜般黑的眸子,像是能一眼把人看透,小五一惊没有再说话。 “哼!不过是本宫家里买回的一个戏子,你有什么资格?”南宫礼目龇欲裂,他不是没有听见,只是想尽量的忽视。只是有些事实不是他想忽视就能的,欺骗的掩耳盗铃只是自己。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把自己欺骗的信了,就是趋向于精神病的范畴了。而南宫礼就是有些向那方面发展了。 “是吗?资格啊,就凭本君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女皇的亲生孩儿。”红玉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只是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也不能就这么一直被人欺负,明明他们就是一样的。 红玉虽是南宫礼的小侍,却也是南宫家的种,不过是私生子而已。平时在南宫家他就是没有地位的,南宫家没有公布他的身份。毕竟那样的事儿,别说南宫家,就是小门小户说出去,脸上也是挂不住的。因此这个事儿,知道的人很少,当然南宫太后就是其中一个。 “······”南宫礼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人。什么时候这个小侍开始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南宫礼在家时都是得理不饶人的,南宫家对嫡子嫡女管教的严格,但是这些庶出的平时也没有怎么系统的教养过。 南宫礼那个爹爹不是小门小户的,在南宫家也是多少有些地位,年纪大了才有了这么个孩子,从小便宠着,才使得性子就有些傲娇。红玉从那个戏子爹爹死去后才到了南宫府,南宫家没人在意,就这么被人以为是买来的小侍了。 “凤后学识渊博自然知道有一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后多保重。” 红玉潇洒的转身走了,凤后心里打起鼓来。莫不是他知道什么?若是,那他知道了哪一件?还是在诓自己?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太后?不行,这个念头一从脑袋里蹦出来就被否决了。那件事若是被太后知道,自己也就没有命了,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或者······—— ***—— 大金的天很蓝很平静,蓝的有种让人飞上看看,这天上是不是也有一片大海;平静的像是人们真的处于太平盛世。 “公子您出门?”白府的门房见白亦妤出来,忙上前迎着去。声音有些低沉,整个人显得牢靠许多。 “嗯,若是希王爷家的小世子或是其他人来拜访,就带他去我的院子,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回来。” 在皇城中,东方希家的幺子东方湘灵,是白亦妤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他离家这么久,这些真正关心他的朋友肯定会来府上的—— “姐姐,如果可以,能不能不要有战争?”白亦妤恳求道。他在凤国住的这些日子不短了,那些人给他的印象很深很深,为什么皇室中的争斗,要扯上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她也是和平爱好者啊,和平年代多好,钱挣得多,兵荒马乱的她的生意也得受损啊。 “姐姐我想去。”沉默了一会儿白亦妤开口道。 “决定好了?” “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我可不记得白家有这个责任!” 语气不是很好。 “她那个人,总得需要一个外人来协助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大金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儿。” “既然如此,就按着你自己想的去吧!别忘了你还有个白府做后盾。” “恩!”白亦妤笑,那样风华绝代,真是白府的人啊!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经历了上一次乱七八糟的逼宫,大金的那些老臣们早就‘淡漠’了,或许她们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她们若是保持中立,谁给发工资不都是一样的! “主君,主子说让您在园中呆着比较安全。”霜无表情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只是竹清真的有种不安的感觉要从心中溢了出来。 “好,那你去宫里打听一下,看看现在如何了?”竹清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芜霜知道竹清是真心担心主子。宫里的信息她早就派人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回来罢了。 只是在等消息的过程尤其煎熬,而且还是这种时候:有最在乎的人在生死存亡的边缘,尽管他是相信的,只是难保有个什么万一。 竹清望眼欲穿,几乎是想将一眼望到皇宫。无论是被坏了名声,或是被赶出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总是感觉有些事要发生。 果然女尊国的男人的第六感很准! 竹清来的有些晚了,到了皇宫中的时候,就已经是打的一片混乱了。 白亦君生气,不为别的,她是没有料到,竟然有江湖上的人来参合这些事儿。真是好极了! 90.下卷-第九十三章、战乱议婚** 竹清被掩护着进了皇宫,尽管走的路都是经过挑选的,所到之处还是不尽杀伐之气,可见这次的宫廷内斗多‘壮观’。 竹清快步走,芜霜护在身前,为竹清挡住时不时飞过来的尸体。历尽千辛万苦,俩人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见到的却是惊人的一幕,心脏蓦地停了一拍,晕了过去。 “芸儿!!”白三小姐惊呼出声,只是没有多大作用,那支箭依旧正正的从琰芸的胸前穿了进去。白亦君眼睛眯成一条线,那是个危险的信号。 都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手上的镯子飞了出去,紧接着东方心佑身边一个侍从瘫软在地上,确切的说是死都没有瞑目,因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命丧黄泉了。 芜霜赶快接住快要滑落在地的主君,从来是毫无波澜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快。当然白亦君也看到了竹清,给身边的一个侍从一个眼神,飞身到了竹清身边。 “清儿?”白三小姐小心翼翼的接过竹清,温柔的语调,完全不似刚才那个一身杀伐戾气的女人。 “江雪呢?快让她来。”白三小姐嘴上说着,脚下没有停。 “清儿没事了,一会儿江雪来了就好了。”芜霜凌乱了,以往的冰霜脸,龟裂了,碎了满地。主子,江雪的医术不是您教的吗?为何要让江雪来? “还不快去?”见芜霜一直跟着自己,白三小姐怒。 “啊?是!”终于万年冰山都碎的稀里哗啦的,这白三小姐的本事,真不是盖得。 这时竹清睁开双眼,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放心下,见竹清晕倒她的心咚咚的,紧张的快要跳出胸膛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刚才自己的失态,白三小姐脸色一黑。 “我没事儿,君子。”竹清笑笑,刚才他是吓坏了。只是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见到白亦君那颗心也回到了肚子里。 “嗯,没事儿,也要等江雪过来,江雪在男子病况这方面造诣很深,还是看看的好。”白三小姐轻轻挑着眉,极力,极力地挽回自己的形象,不惜将江雪说成男科大夫。 没关系,那些医术还不是自己教的,反正从前她又没有缴学费,这次背黑锅,权当是学费了。她教徒弟,学费可是很高的,这次就吃点儿亏,谁让江雪是自己人呢! 自己人,也是不好当的啊!白三小姐护短,俗话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会儿该还了。 “芜霜,将那些江湖人带回去,其他的不要管了。”白三小姐很生气,后果?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芜霜领命。 白亦君看了眼站在殿前的东方傲,这个王爷虽是将才却不是帅才。或许是自小习得率兵打仗之事,这些勾心斗角,她,还是涉及太少,不然哪有这些? 正巧东方傲也一个眼神瞄过来,见白亦君看着她,俩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白亦君挑起一只眉,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东方傲心情不爽,但是被白亦君看的莫名心慌,撇过眼去。 这下,白亦君笑的更是欢了。 竹清往白亦君怀里靠靠,将头埋得深了些。这人,又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了。 白三小姐还真是有些‘坏主意’,不过在她看来是那人自作自受,她就是想看别人后悔不已,痛苦煎熬的感觉。 尤其是东方傲。 若说这事儿为何发生的如此快,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 白园的主屋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当然,能让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维持几个时辰,某个女人也是功不可没。 “清儿,可还记得,东方临寒?”白三小姐伸出右手的小指,轻轻缠绕起竹清的青丝;发梢扫着掌心,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语儿带回来的小王爷?”竹清学着白三小姐,挑起右眼的秀眉。 “嗯。”白三小姐语言平静的,嘴角轻扬。放下手中的秀发,抚上竹清那闪闪发光的瞳眸,手指将刚刚上挑的眉毛抚平。 不是竹清的动作不甚优雅,反倒是让竹清演绎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少了一丝的轻佻,多了些摄人心魄的妩媚。 “当然记得。”那可是他家孩子从那件事来,第一个被他用‘朋友’这个词称呼的人。 作为爹爹的他,也能感觉到东方临寒对自家儿子的态度。不过他家的小子,他怎么能不了解呢。 “说起来她也是从小和东方心宇一起的。”白三小姐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不懂政事的人还真是弄不明白。 “孩子还那么小,你就给孩子找婆家?”竹清歪着头,笑的一脸奸诈。 “说什么呢?”白三小姐没好气的揉了揉竹清的小脑袋,“别说东方临寒不合适,就是合适为妻也不会包揽了孩子的婚事。” 感情这种东西,还是两情相悦的好。 “哪有你这样的娘,孩子的婚事都不关心的?难道你想让语儿自己把自己嫁出去?”竹清不满。 竹清不同于白三小姐,他是实实在在的古代人,虽然没有特别古板的思想,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他永记于心的。 只是记住却是记住了,不过没有遵守而已。私自将自己嫁了人,不过人家清公子可是理由充分,谁让某个女人先把自己吃干抹净了呢! “清儿和为妻,这不是生活的很好,两情相悦,夫唱妇随,耄耋情深。” 说着说着,便不正经了吧,这才使白三小姐。 “是妇唱夫随”要不要总是用错词啊! “咱们家,清儿说了算,为妻,听清儿的所以说是夫唱妇随。” 春季的风少了些尖锐,多了点柔和。细细碎碎的风顺着稍稍翘起的窗子钻进屋子,越过帐子吹到了竹清的心上。痒痒的,又是那么不舍它离去。 “君子~~~~”竹清像是受了诱*惑,手指颤颤巍巍的抬起,想要抚上眼前这个俊美女人的脸。 女人的甜言蜜语本就不可信,更何况是在床上的话。白亦君不知道说过多少,竹清觉得,这句是最动听的。 白三小姐自然是知道的,邪肆的唇角扬的更高,看着平生唯一喜爱的男子。 因为这一笑,竹清霸道的勾过白亦君雪白的脖颈,粉嫩的唇印了上去。 91.下卷-第九十四章、焦崖阁三主管 白三小姐眼睛中闪过一丝狡诈,还带着点点惊讶。没错,她就是想要诱*惑竹清,只是没想到······ 难道是她哪句话说的感动他了?白三小姐细细回想,还是没有发现;心中一笑,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这边温情继续,且看另一边。 “主子呢?”真是,她家主子难得有迟到的时候。 骆霄雨或者说是洛晓,毕竟这是在皇城,一进门便大大咧咧的坐到大堂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对面的江雪,还有旁边的芜霜。 江雪翻了一页手中的账册,头也不抬,淡淡的说了一句“算算,主子有多少天没有见主君了!” “哎呀,有夫郎真是好。”洛晓脸也不红的邪邪笑道,眉毛挑起。 江雪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账簿,芜霜‘专心’的喝茶。洛晓无趣,端茶便要喝,却不想端茶的侍子一个不稳洒到洛晓的手上。 “嘶···”洛晓吃痛,下意识的挥动手臂,茶碗打落在地。 “你是瞎子吗?”真的很疼啊,洛晓端着烫的像猪蹄一样的手。还好不是滚烫的热水,没有起泡只是红一片。 “我、我···”那侍子受了惊吓站在那话都说不出,被心情不爽的洛晓踹倒在地。 “还愣着做什么,去找药膏来。”江雪眼神飘过地上的小侍,声音依旧淡淡的,就连丝毫的责怪都没有。 “从前都没有这样过。”芜霜闷闷的说,很不开心很不开心的那种。 “难道他烫了我,我还要三拜九叩的说谢谢?”什么叫从前没有过?这是骂她在家中住了几天矫情了? “哼!难道······”芜霜差点儿脱口而出难道不行吗?其实真的是不行,但是那个侍子又不是别人。 “长了脾气了?”江雪见俩人快要打起来了,没有阻止,却在笑着火上浇油。 却不料此话一出,本来两个怒发冲冠的人,都静了下来。当然俩人都有自己静的原因,对于一个腹黑女人堪比自家主子的,洛晓还是识相的选择闭嘴;芜霜很简单的,反正江雪没有生她的气,遭殃也是别人。 “刚才那个孩子叫白月。” “叫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洛晓随口一说,没有太在意江雪的话。 江雪勾着唇笑,不怪洛晓没有意识到,关键是那个孩子真的不是很大,而且长得又是一副小巧乖顺的模样。难得的芜霜也勾起了唇。 白亦君进了会客厅的,性子慢吞吞的江雪都已经喝了俩盏茶了,还是一边看着账簿一边喝茶;洛晓的‘蹄髈’也已经裹好了。 “怎么,才几天不见,你的手就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这是要过端午?”见洛晓举她那个手,真是滑稽极了,白亦君不禁调笑道。 “还不是你们家的小侍,什么时候白园的小侍这么没有规矩了?”总是被压制也不是办法,虽然她没有反抗的能力,看着裹得像个白白嫩嫩的粽子的手,洛晓也顾不得许多。 “小侍?”此时的白亦君已经坐到了主位上。 “是,叫什么来着?月···月?奥对!白月。”洛晓一个激动,粽子手拍在脑袋上,疼的她哇哇直叫。 “奥~~~~” 洛晓不知有没有听到,白亦君这意味深长的‘奥’。 “君姐姐,明天妹妹从府中给你调过几个侍子来,保证好使。”洛晓抚摸着那只手,其实裹得像粽子一样,倒是缓冲了刚才的撞击。于是洛晓心中阳光一片明媚,当下决定不和那个小孩子计较了。 “是吗?相府的侍子很好用?”白亦君将手肘抵在桌子上,托着下巴身子稍稍倾斜像是歪在了椅子里。 那样妩媚迷人的姿势,竟让一个女人做的这么有诱*惑力。洛晓痴痴的点点头,当年她那一顿打,真的是值得的。 “那······,现在说说你们得到的信息吧。”白亦君话锋一转,依旧是慵懒的窝在椅子里,语气倒是凌厉了不少。 “九楼这个月有亏损,相较于上个月下降了近一成的利润;相较于九楼其他的没有下降,但也只是保持着前几个月的盈利。”江雪汇报着账簿上显示的信息,说完,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又加了一句“想是这几日皇城之中人心惶惶,除了稍稍边缘的,焦崖阁的生意都是受了‘创伤’。” “还创伤!至于么。”洛晓无所谓的说。 江雪一个眼神扫过来,芜霜打了一个冷战,洛晓翘着二郎腿爱怜的‘欣赏’着她的粽子。 “原来,她还挡了本尊的财路。真是罪无可恕呢,你说是吧?晓晓?”白亦君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按压着百会穴,幽幽的问。 “是!”听到白尊主,很温柔的叫‘晓晓’,洛晓嗖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的喊了一句。她后悔了,这个‘姐姐’现在除了姐夫是重要的外,银子在她心中仍旧是很重要的,不对,应该是格外重要。 洛晓现在很后悔,非常后悔,若是上天能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说那句话。 “那······下个月,本尊要看到你的收获。”白大尊主勾着唇笑了。 “好”嘴总是比脑袋反应的快,几乎是瞬间,洛晓就痛快的答应了,“老大是什么任务?” “不知道?” “不知道。”洛晓傻傻的回答着。 “很简单,就是让你在未来的一个月,找个男人给你生个孩子出来。” 白大尊主说的很简单,只是一向淡定的江雪江大军师都把茶喷了,又毫无形象的笑起来。洛晓只剩呆呆的望着白大尊主,什么叫一个月找个男人给她生个孩子出来,一个月生出来的,那是人么? “姐姐~~~好姐姐,你就饶了妹妹吧,这不是残害生灵吗,一个月的孩子哪里能活?” 洛晓又表现出了那种纠结的表情,白亦君真的很不喜欢。 “或者你可以选择第二个。” “什么?”眼睛睁的大大的,泛着光。白大尊主心中不免叹口气,哎!怎么这么容易上钩呢?她真是没有成就感。 白尊主招手示意江雪把账簿给她,随手翻了几页。 “下个月大盘点前,你要做到九楼比三个月前高出······”白大尊主伸出四个手指头。 “杀了我吧,好姐姐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洛晓谄媚的笑着,果然世人的眼睛是明亮的,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能得罪了。 “或许,你想试试两个一起完成?”白大尊主勾着无害的笑容,在洛晓眼里,这就是魔鬼,吸血鬼,吃人不吐骨头啊! “放心,若是半个月你还完不成一半的话,本尊会给你安排个助手的。” 洛晓瞪眼,就是说,前半个月是她自己力挽狂澜?白尊主回敬:怎么你不服?某女子眼睛一垂,不敢。 “雪去一趟琅冶,至于北疆······”白大尊主眼睛扫过姓洛的某女子,那女子迅速低下头。“北疆,本尊自己去好了。”反正好多事一起解决。 92.下卷-第九十五章 “对了,红楼里有个叫思环的?”吹了吹手中的花茶,白亦君又抬头问了一句。相较于茶叶她还是很喜欢这些精致的花泡出的味道。 精致的东西,她从来不排斥。 那天她是没有怎么注意那个男人的,但是经她爹爹一提醒,才想起来。也许是炮灰级别的人物,只是她真的不喜欢手足无措,大局不在自己手心的感觉。 “嗯,不是很红的清倌,因为白二姐姐的原因红楼中也是特意安排的远了些的。”洛晓一直认为,在她们家白大尊主面前耍心机她还是不合格的,便照实说了。 “那就让他挂牌。”白大尊主无所谓的表情,洛晓嘴张的要塞下一颗鸡蛋了。这是要拆台吗?“可是他是思环啊,老大,你确定?” 满脸的惋惜,不是为了别的,仅仅是因为他是她在红楼里见过最单纯的人了。 “本尊说的话有收回的吗?” 洛晓呵呵的干笑了两声,紧了紧衣服,明明天暖了很久,为什么她感觉到了这寒风还没有祛? “那白二姐姐那边呢?” “晓晓你是在二姐府上当值的么?”白大尊主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洛晓扯着笑脸,惊慌失措的连忙摆手否认。世界上大把大把的美男她还没有去爱,还不想英年早逝。 “没有就好,另外”白亦君还想说什么,外面就有侍卫前来传话。 “娘,雪姨,霜姨”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洛晓。“雨姨~” “语儿怎么来了?今儿倒是有空,没有出去?”白亦君当然知道紫语为什么来,有意的问道。 江雪见紫语进来,笑着瞥着对面还依旧端坐的洛晓。 “刚才白桦哥哥回去了,眼睛红红的,语儿怎么问他也不说,语儿听说他是从这里过去的,就过来问问。”紫语爬上椅子端坐好。 “白桦哥哥?”洛晓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时候那个侍子成了哥哥? “雨姨,你的手怎么了?难道” 紫语皱着眉。 “没有没有,不是我!”因为洛晓这一句话,紫语全都明白了,只是跟她绕圈玩。反正白桦可不是打碎牙往自己肚子咽的人,至于他做这些不过是想让洛晓明白白桦的地位。 “哎???没有?那雨姨为什么把手包的像个粽子?” “啊?呵呵没什么?” “哎!既然白桦哥哥不说我也没办法,只是还得查一查,敢动我的人,真是活腻了。”紫语这话一说吓得洛晓手一抖,杯子落到地上碎了。 “杯子都拿不住了?”白亦君扫了一眼,淡淡的说。 “呵呵”洛晓只剩下呆呆的傻笑。 那边惹了紫语这边自然不敢耽误白亦君吩咐的事儿。重压之下洛晓的办事效率真的是还可以,第二天红楼就传出一个名叫思环的清官挂牌的消息。 “有压力才有动力啊?” “她就是闲散惯了。” 白亦君和江雪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芜霜这才看明白,感情刚才是个坑?就等着洛晓跳呢!芜霜又看了看笑的一脸诡异的紫语,完了她是掉了狐狸窝了。 白亦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白亦策已经被两个倾城的事儿弄的一个头两个大。而且本人也没有闲心来操心这些。 “姑娘,思环不挂牌,不然姑娘让思环做粗使的小侍吧。”得知这个消息的思环急忙的赶到红楼的管事处。 平常的勾栏院楼主都是鸨爹爹,红楼的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女。面部线条柔和的就好像是男扮女装的妙龄男子,整个脸都是小巧可爱的要命,若是个男子定是萌系的正太。 “你不挂牌?这可是由得了你的?”女子本是背对着门的,听到声音眉头皱起,柔情又偷懒了。 低低柔柔的声音,让思环再次愣住了。不是说管事是个女子吗,难道他认错人了?只是女子的话让思环知道他没有认错,眼前这个女生男像的就是红楼的管事。 眼中不禁有些厌恶。 “姑娘您是不知道思环已经是白二小姐的人了吗?思环此生只服侍白二小姐一人,若要违此誓言,思环愿一死。”楼里的官儿们看起来光鲜亮丽,还不是靠那些得来的? 思环掩去了眼中的厌恶,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壮志,只是重头到尾哪里能逃过习武之人的法眼。 女子冷冷一笑,他是个什么人,还嘲笑起别人来了?“思环公子可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清高?公子难道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家公子?” “再者说了,白二小姐可是包下你了?若是本楼记得不错,应该是没有。” 思环贝齿轻咬着樱唇,一副可怜相眼泪应经是在眼眶中打转了。的确,白亦策没有包下他,原因只是他不愿意。虽然表面看来和包下他没有区别,却少了必要的程序,现在他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看公子还是等着今儿晚上的公子会再摆出这副模样吧!也许那样说不定会迷惑一下公子的恩客,嗯?”女子嘲讽的扯嘴一笑,手从思环的脸上划过。 思环毕竟也是个不大的孩子,几句话就被逼的隐藏不了本性了,眼睛里的厌烦更深。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楼,本楼也是逼不得已啊,毕竟这是上面的决定,本楼也不想啊,而且你没有什么卖点。” 女子邪恶的刺激思环,明明大金的女子少有这种斤斤计较的,怎么偏偏这些人都成了白三小姐的部下?始末前因不明确,不知是原因还是结果,怕是这个问题要问本尊了。 “柔情啊!你也想到前楼挂牌了?”女子只是微笑着,略略瞥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小姐饶命”叫做柔情的女孩儿跪倒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她知道小姐从不爱生气,她经常说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只是小姐还有一个特点,心情不好时声音都是淡淡的没有感情。 刚才他可是很顺从的守在门口,这时一个小侍撞撞的冲了过来,满脸的惶恐。 一些小侍装成路过和他套近乎,匹平常这种人也是有的,她早就习惯了。什么老乡,只不过想要接着他往上爬而已,只是那个小侍好一番说通,前两天他爹爹过来说是带了老家的吃食,她实在是想念家乡的味道,才被说动。 却不想是调虎离山。 还好她让人请了米洛公子,她知道现在红楼里只有米洛能帮自己了。 “柔情啊,小姐我可没有要你的命啊。不过是让你挂牌而已,这不是很好么,那可比呆在小姐我身边好多了。” “小姐,柔情不要。”柔情坚定地否决了,她才不要做那些。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不知道,这样让本楼很为难么?”女子果真一脸为难的靠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俩人。 “大清早的,就这么热闹?” 话音未落门口进来一个粉纱披肩的男子,妖娆的身段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让屋子里的人为之一动。 思环虽说是在红楼里待了很久,但是本来不是很出众的面貌,再加上后来白亦策的原因从没有出过自己那个小院儿多少次,头一次见红楼中的头牌真是被他的美貌震惊住了。 不管是下身仅仅及臀的短裙,还是上身类似于肚兜的衣服都是无不显主人的‘特点’。 “什么风儿把洛公子吹到本楼这儿来了?” “哎?我说刚才阴风阵阵,原来么是刮了场阴风!”米洛优雅的坐在桌子旁边。 “这阴风还真是会吹。”楼主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柔情,柔情只顾低着头不说话。 93.下卷-第九十六章 “这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再说了我实在不想我这贴身的侍儿守寡不是?” “守寡?本楼可是办好事儿,将她逐了出去在外呆上两年,不就可以赎他出去了?” “呵呵,听见没?柔情、似水还不谢谢楼主?” 米洛一甩袖子,冲着一站一跪的俩人。 “好是好,只是好好的女孩给个这么个名!出去也是不好听啊!” “这不才像是一对儿?” “也对!不过什么时候让她们成家?” 俩人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脸越来越红的人,接着米洛抬手拿起毛笔思索着写了几个字。 “你写什么?” 美女楼主拿过米洛写得纸一吹看起来,频频皱眉。大体的内容就是,注意竞拍思环的人有什么不同的。 “写个字据省的以后楼主不认账啊!” 美女楼主知道这个事儿不宜张扬,不宜让别人起疑,就顺着米洛的话说了下去。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初衷,直到思环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才又开口。这次有了米洛的帮忙,楼主倒是退了一步,一定给他个好些的恩客。 谁不知道这是个借口?说是找个好些的,还不是谁的出价高就是谁的。 思环浑浑噩噩的走出楼主的房门,或许,他若是成了这红楼的花魁也会有这种待遇,就不会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红楼里的那些花魁不都是像爷似得被敬着吗?那他也要做到那个位置。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思环的眼神也就坚定了不少。 皇城中氏族显贵自是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像这种连门匾都没有的小型四合院自然是没有多少人关注。 而这不起眼的四合院中住的就是北疆女皇派出来寻找皇子的人,只是此皇子非彼皇子。 院中小石桌旁坐着几个女人,模样都是平凡的丢进人堆儿里找不出的样子。 “相爷传信过来,说女皇如今身体差的很,已经多日不上朝了。避免夜长梦多,咱们要速战速决。” 一个穿着平民衣服麦色肌肤的女人步履稳健的走进屋子,将手上的信件交给了上座的红面女人。 红面女人看过了,将信纸给了身边的白面书生。 屋子里的几个人,虽说都是平民打扮,却又无不显示出军人的英姿。只有这个上座的白面书生。 “为何比计划中快了不少?”另一个女人眉头紧紧地皱起,她们行军打仗习惯了直白,从不拐弯抹角的说话。 “不清楚,看相爷那意思,好像不是她动的手脚。反正现如今凤国女皇也归西了,她们乱作一团,相爷借此拿回自己的东西,也算是上天给的机会。”送信的女子一顿,看向同样上座的红面女人,又看向白面书生,“刘侍郎怎么看?” “主子的事儿,还是少知道的好,知道多了不长命。”刘侍郎淡淡的说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两人不情愿的撇撇嘴,怕死别来啊! “那边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接着刘侍郎又问了一句。 “嗯,红楼硬闯是不行的。”稍有些年长的红面女人回答道,又对着两个军人模样的女人沉思道。“这样明天将他竞下来,若是能买回来更好,买不了就只得抢了。” 好歹她也是上沙场征战多年的将军,这些事儿还是能明白过来的,虽然知道那些手下不情愿被一个小侍郎指挥,碍于军令不得已。 毕竟这个人是个衷心。 “是”两个年轻女人兴奋地应道,摩拳擦掌果然还是将军有魄力。 白面书生淡淡的看了一眼,起身走了。 “······”将军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些文官儿就是小肚鸡肠,麻烦。 只是吩咐着自己的人。 “明天不要出岔子!” “明白!” 只是几人没有拍下思环,夜半时分想要偷走没有得手,反而将北疆的腰牌掉了。为了不让计划败露,那潜在北疆的丞相便加快了速度,让三个国起战争,她来坐收渔翁之利。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骨干的可以,有句古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至于这颗老鼠屎是何方妖怪······ 大金的白三小姐,除了她谁还能有资格有这个称号——唯恐天下不。 只是没人知道白三小姐就是白大尊主,当然别的国中了解大金的白三小姐也是少的。因此某人才能借助这个便利条件为所欲为,也没有惹祸上身了。 再加上个被打发到北疆去的洛晓,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几个后辈真是起了决定性作用,相爷的计划终于是落空了—— 白三小姐惹麻烦分割线—— “你去哪里?”竹清给白三小姐系好了束腰,又从眠儿手上拿了来套上外面的纱衣。 白色滚金绣边的蜀锦长衫,柔滑又不失清凉,无疑是夏季里最消暑的衣服了。外套的紫色纱衣更是显得无比尊贵,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眠儿看的呆了,脸微微红着低下头。主子是主君的,他不能肖想;主子这种人不是谁都能要的起的,他有自知之明。 “二姐那边,要不要一起去?”手抚上了竹清的头。 “清儿的头发好像又长了。” 因为时间还早,竹清基本上头发都没有束起,长长的披散着,末梢都到了小腿。黑亮的头发搭在雪白的衫子上,整个人看上去的那种居家的舒适感,总能给人心情舒畅的感觉。 俩人的高度差不得不说真的很合适,因为给白三小姐穿时宽大的衣袖都滑到了手肘处,露出整个嫩白的小藕臂,当然这是白三小姐的福利嘛。 竹清不在乎,反正更离谱的他都做过,更何况现在只有眠儿在;白三小姐不在乎,反正人都是她的,这些算什么!只有眠儿脸红着,他们家主君怎么能?这可是犯了夫戒的。 夫戒?竹清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横竖和他也没多少关系。 “奥,我今天要去陈楠那里,他们家生了小娃娃我还没有去呢!”竹清轻轻奥了一声。 头几天还说二姐家里有两个倾城公子打起来了,看来又有热闹看了。不过回来大金几天了,他还没有去宇王府拜访过,说起来也是不合适的。 白三小姐逗了一下思思就出去了,竹清这才梳洗打扮。他知道白三小姐不是在乎这些什么妻纲的,只是他是真的想为她亲手做些什么。 “主君今天梳个什么样的发?”眠儿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顺着竹清的头发,略带局促的问道。 他不知道怎么梳发才是符合主君的身份,他只是听说过,白三小姐的身份好像真的很厉害;而且从前主君的发饰都是白凤打理,他第一次接触,生怕惹了什么乱子。 “随意吧。”竹清不挑,什么样的都好反正也是去朋友家。他本是想自己梳的,只是眠儿抢先了。 他不知道眠儿会什么发型,而眠儿听了一阵无力,什么叫随意?正局促着不知道怎么做。 “我来吧!” 门口突兀的一声男低音让眠儿浑身一震,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莫不是坏人? 94.下卷-第九十七章 “白凤!你怎么过来了?”竹清不用回头也能听出是谁,他就是有这种能力。 “主君真是,白凤可是声音伪装最出色的的,主君这样,让白凤以为白凤能力退化了。” 白凤略显嗔怪,第一次有人能瞬间识破他的伪装,就连新婚夜,那个人都没有识破。想着面上一红,不过她的表现很让人满意。 “你去把饭菜端过来吧,灶上还温着粥记得一并拿过来。”白凤笑着对眠儿说。 “你这刚刚新婚不久,不是说不让你过来了?”竹清端坐着,自己用象牙梳子顺着头发。 “呵呵,都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哪里是什么新婚!”白凤脸微微泛着红,语气也是难得的娇气。 “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么早就过来了,他好像是记得白凤新婚的房子离着白园有段儿距离。 “她过来我就跟着过来了。”白凤笑的一脸温柔,“刚才去了白桦那边,过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主子,主子让我过来解救主君的头发呢。” 竹清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梳子给了白凤,自己描着眉,享受着白凤的服务。 梳好了发,穿戴整齐了这才出门。 天气热的不行,大大的太阳,不远处的园子里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竹清遮了遮阳光,今天还真是反常的热,宠溺的看了看怀里穿着丝绸小衫儿的思思,给他遮了些阳光。 “主君,撑把伞吧。” “没有下雨,撑什么伞?”竹清回头,看了看白凤手中的伞,“这把伞怎么这么奇怪?” “这个是主子弄得,比那种伞厚一些,可以用来遮太阳,免得被日头晒坏了。” 白凤将伞撑开,平常的伞都是油纸糊的,这只好像是用布做的,很厚,足以挡住太阳光。 果然头顶上撑把伞,不接受那种强光的刺激凉快了不少。 “她倒是享受!”竹清低低的笑着啐了一句。 “主子以前可是爱护自己了,我们几个来的时候早就被告知了这些。现在主子还好些,若是平常这种天气,主子肯定不会出门,说是省的晒了皮肤。” 白凤呵呵的笑,他真的没有见过主子这样的女子,比男儿还爱惜自己。从前他还真的以为主子是断袖。只是当年的那个主子也是有家的人了,白凤撑着伞跟在竹清身后,感受着竹清的幸福却也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 “爹爹,你去哪里?”竹清过花园时,一个声音传来。竹清找了一下,终于锁定在一颗梧桐树上,这么直的树他是怎么上去的? “去你陈楠叔叔那,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当心摔着。”竹清歪着头,勾唇看着紫语,“你要不要去?” 竹清心里不爽,小兔崽子,竟敢和爹爹用这种姿势说话。随即想到陈楠的那几个女儿,心中一计邪邪的看着紫语。 “好。”紫语没有在意竹清的挑衅欣然答应,摘了一片叶子叼在嘴里从树上滑下来。 这下倒是轮到竹清惊讶,他不是不喜欢去宇王府? “爹爹,不走吗?” “好,来了。”竹清看了一眼白凤,迷惑不解,白凤同样也是一脸的不知所以。“这是语儿还是墨儿?” 白凤一笑,他可是看不懂主子的这两个孩子,人小鬼大的。 “果然还是树上边凉快。”紫语上了马车自言自语,一会儿竹清就进来了。 紫语见到竹清,确切的说是竹清怀里的那一只眼睛一亮,将手中的叶子搭在了思思的头顶,“哇!思思也在?刚才哥哥都没有看到你。” 紫语这么一咋呼,思思也是兴奋地一蹦一跳。 “思思你好漂亮,过来哥哥亲一口。”说着就上前咬了一口思思那粉嘟嘟的小脸儿。 紫语笑的一脸花开的感觉,思思见了也伸着手张开嘴笑了,正好露出两颗唯一的小白牙,小手一伸就要抱紫语。竹清顺势放低了腰身,小家伙儿一口就咬上了紫语的小脸儿,哈喇子沾了左脸都是,这下竹清笑了。 “思思,不能偏心奥,你看爹爹都嫉妒了。你也要亲爹爹,爹爹可是最喜欢思思的。”思思当然是不能明白紫语的话,只是因为紫语的动作他才略懂一二,思思瞪着两只水汪汪的的眼睛,头一倾将口水又涂到了竹清的脸上。 “爹爹,姐姐呢?怎么由着你将她准夫郎抱出来?” 白风笑着给竹清擦脸,紫语逗着东方思思。竹清没有搭理他,他也无聊便出了马车到外面了。 “咦?那个人好眼熟!”才出来紫语就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平常那个‘道貌岸然’的大姨,怎么出来逛街?还和一个男人,真是奇怪啊! 算了,大人的事儿他不管。 马车里白凤才把竹清的脸擦干净,思思又印了上去,接二连三的思思没有要停的预兆。这下竹清火了,他的大家闺秀思思啊!怎么能这样呢。归根到底就是紫语的错,从此竹清禁止紫语接近思思。 那边白大尊主早就到了白亦策的府上,听说那个冒充的‘倾城公子’死活不承认,还非得说自己是北疆的什么皇子。 白亦君笑着进去,其实他真的是真的,恐怕被北疆的女皇知道了,这个儿子也就不要了。毕竟对于重视礼节的北疆来说,皇子都做出这种有悖理教的事,北疆的女皇还怎么来服众? “三小姐!”管家从里面出来,从门侍那里迎来白亦君。 管家是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和白园的管家一样都是以前在白园做事的,只是几个孩子出来的早,白主君不放心,就将自己妻主的几个得力助手都派遣出来。 “二姐在里面?” “没有,在后面,为了倾城公子的事儿。三小姐要不要过去?”管家想到这种看热闹的事儿三小姐一向是喜欢的,便问了句。 95.下卷-第九十八章 “不必了。”白亦君挥挥手,她可不想惹麻烦上身,这些交给二姐就好了,反正做姐的就是用来麻烦的。显然她忘了这个麻烦,是她惹出来的。 管家疑惑,要不要告诉主子?什么时候三小姐转性了?—— “二姐艳福不浅啊!” “这个时候来我这儿做什么?”不是应该陪着那个夫君游玩吗! “许久不见了,来看看二姐。”白亦君媚眼看着才进门的白亦策,后者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喝了口水,坐在那里急躁的扇着扇子。 “得了,你回来不去爹爹那里来我这里?说罢!” “爹爹那里我早就去了,见了大姐还问我很多奇怪的问题!按理说这些问题应该请教二姐的。”白亦君心下一虚,还是不要告诉她真相了,话锋一转,说到了别处。 “什么问题?”顿了好久终于白亦策心情平静了不少。 “她问如何去讨好一个男人!” 白亦策疑惑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亦君,似乎是在询问,你确定这是大姐说的? 白亦君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好吧,这不是原话。是她猜的,反正看那感觉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事儿确实得问你,大姐肯定是想要讨好姐夫。”所以得问这个情圣,她可是没有那项技术。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聊到了两个倾城公子身上,谁让白三小姐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来的呢。 “同样都叫倾城,差距怎么那么大?”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叫同样名字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还指望都是一样的气质?”白亦君喝光了杯子中的水,“因为不一样不是才又意思。” 不然都像她这么出色,这个世界不都是首富了。 “不过二姐,我刚才听管家说有个倾城还是北疆的皇子?”她就是想要看看,木倾城对她二姐说了多少,不过看情况,二姐还不知道她在北疆的事儿。 “木倾城是你从哪里弄来的?”白亦策叹了一口气,逛馆儿楼也能逛个皇子出来,虽说是不得宠吧可毕竟是皇子啊!“好像真是有点儿麻烦!” “从北疆带回来的,一个歌姬有什么麻烦?本来想做红楼的压轴清官,却让二姐抢先了。” “二姐是不是要给辛苦费!” “得了吧!你不就是故意让我看见的?你不想让人见的,别人能见着?”清倌??红楼缺清倌,有那七个宝贝不就行了! 好吧白亦君承认,确实是故意的,只是为了补偿二姐嘛。而且这个倾城不错的,至少比那个思环好上百倍不止。况且有个皇子做姐夫,以后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祸害北疆了。 “那我也受累给你带回来了!” “好吧,这次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你打算把另一个怎么处理?”白亦君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扔出去好了。”白亦策神色一变,“别告诉我,这件事也和你有关?” 看自己妹妹的表情,白亦策扶额叹息她就知道。 还好白亦策是个善良的,北疆的事儿她同肃倾城说了。那个一向无法无天的孩子竟然要回国照顾母亲,白亦策派人送他回去了。 看那架势大有清君侧的气势。 对于木倾城,思环白亦策还是不知如何办。 “语儿不是去了玉山?”陈楠怀里抱着才生出来的小儿子,坐在凉榻上。 听说紫语去了玉山那些女儿可是大有要追过去的架势,这会儿见了陈楠也是觉得奇怪。 “嘿嘿······现在皇城不是安全的很嘛!”他可不想让人知道,是因为想解除个误会才千里迢迢的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只是晚了一步傲王因为皇宫的事儿,离开了。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和宇王混的她,也许只有宇王知道她的去向了,他今天就是来打探一下她去哪了。 “楠叔,小姐姐们在吗?”紫语更是一反常态,问起了陈楠的几个孩子。 陈楠倒是高兴的不行,赶紧让小厮带着他过去。竹清这就更奇怪了,皱着眉,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算了这小子反正也不会吃亏。 竹清来就是想问那天逼宫的事儿,对于这个事儿他还是好奇的紧。只是白亦君说什么也不告诉他,说什么她没去哪里知道? 真能唬他! 在他千缠万缠下终于给他讲了,只是他总是感觉还有些她没有给他讲。 至于宫乱中,凤后为救女皇身中数箭而亡;女皇伤心欲绝,旧疾加重随之离去。贵君更是身心俱损,胎儿滑落,受不住打击自缢为女皇陪了葬。 傲王得知被人利用,自动祈求退守边关。 朝中官员更新换代,那些谋反罪人系全数家眷处死的处死,充为奴仆的充为奴仆。 这些流传的版本根本就是胡扯,皇家怎么可能让真东西传出来了呢!那些真正的历史,怕是会被掩盖吧。 陈楠咧嘴一笑,终于还是问到他了吧。他突然感觉很满足,从前这些八卦竹清可是很能编的,害的他楠公子的名声次于清公子。 他倒是忘了竹清是因为琴技的关系才得了清公子的称号。 “话说那天阴云密布······” “阴云?我记得那天天很晴啊!” “······”陈楠闭了嘴,瞪了竹清一眼。 竹清马上住了嘴,他怎么忘了陈楠的这个毛病了呢!他说的都是对的。 不只陈楠,其实竹清自己也是这个毛病。 随后陈楠操着那副说书的架势,讲了整整一个时辰。 总结来说就是:女皇本身有旧疾,傲王临阵撤兵,加上怀有女皇后裔的贵妃竟是里应外合的细作,就连腹中的孩子也是别国的余孽,以致女皇吐血身亡。 而南宫礼的死因,只是贵妃看事情败露了。以之要挟太后,南宫礼怀着女皇唯一的子嗣,他想是会有用的。结果······ “东方心佑不喜欢礼儿,你认为这个孩子是她的?” 南宫太后此话一出,全场,当然也就那么几个,都震惊了。 这次的暴乱,参与的那些江湖人多数被白三小姐的人困了走了。另外两个不得不说的就是反派中的赫哲族,还有保护了南宫太后的人。 大皇女失踪多年,早已娶夫生子,一直在皇城中的一个书院做先生。她的一个结拜姐妹,李行娶得竟是一股江湖势力中的头目桃夭,这次就是多亏了这个人,这次的事件才得以以大化小。 在陈楠绘声绘色的演说中,竹清还知道了原来那皇贵君竟然是当年混进白园的秋水伊,原名叫红玉的男子。 “东方心佑的那些孩子呢?” “哪有什么孩子!早在得知东方心佑不是皇家子嗣的时,那些孩子早就不知哪里去了。” 反正东方心佑也不是皇家的子嗣,这个已经是昭告天下的事实。她的孩子,以及那些后妃更是不能留。 按着南宫琴的行事手段,那些皇子皇女,不会有好下场的。 竹清这才明白,白三小姐说的南宫琴的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意思。 他的女儿要上那个位置,也是要没有后顾之忧的上,干干净净的上。 几年前之所以没有拆穿东方心佑的把戏,只是要彻底的除掉她而已。 96.下卷-第九十九章 “主君这个是天门传过来的。”白凤在白园虽是小侍,但是不管是在焦崖阁还是在天门宫,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主管。因此这些信息,他是可以接收的。 怪不得她要转到北疆,原来怀疑思环的帕子,只有凤国皇室才用的花型。细细调查后才得知,其实那是从北疆的丞相府上传出来的。 一个北疆的丞相,竟然有凤国皇室的东西,怎能不让人生疑? 思环就是那个丞相的儿子,当年只是想要活命才将思环和一个妃子的孩子掉包,只是那个妃子却是陷害致死,孩子也不知去向,丞相找了很久才找到被拐到大金的思环。 这些竹清没有觉得稀奇,毕竟这种事儿在书上有很多,那些宫廷斗争什么的,几年前他早就看透了,只是有个人他是没有想到的。 “琰芸呢?” 竹清躺在床上,悠悠的问道。 “在前厅旁堂。” 竹清考虑也许他要做点儿什么,只是他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还活着?” “嗯,只是还在昏迷中!”白凤咧咧嘴,有些无奈。 竹清嗤笑,那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伤,还昏迷?骗谁呢!虽然琰芸是为了救自家妻主受的伤,他就是提不起好心情。 又养了几日,竹清觉得有些烦了。他怎么还在! “琰公子,既然醒了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谈谈?紫公子,芸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说的?”琰芸神情冷冷的不是很想打理他。 虽是功夫高强,毕竟这一箭穿心也不是擦破皮的小事儿。 “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本君为白三少君!”竹清端坐下,手抚了抚衣摆,“琰公子一个男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想不到心机如此重!” “你?想说什么?”琰芸心思一转恢复那种淡然的表现,以为竹清唬他。只是一激动,上身跃了起来。 “琰公子还是躺着吧。”竹清眼睛从渗出红色的白衫上移开,转向琰芸的脸。 “琰公子真是厉害啊!这么多人竟都骗了过去。”能在后宫中生存下来的男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被凤国的皇女看中,却是献给了老态龙钟的女皇。你,不甘心吧。” “当然,若是我,我也不甘心。”竹清真是佩服他,凤国女皇皇女全都被他耍的团团转。事后还处理的那么干净。 不仅如此连养他宠他的娘都不放过,不得不说这个人真是心狠啊! “这些我都不在乎,只是你不能将坏心思打到君子身上。哼,舍命救她,那一只箭凭着君子的功夫轻轻便可躲过,何须公子多此一举!” “我只是当时心慌了,忘记了。”本来还慌张的琰芸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不少。 “心慌了?心慌还能让这箭不伤心肺?琰芸公子的胆子真是大的很啊!你就不怕一个不准死在那?”竹清一一数着琰芸的‘丰功伟绩’越说越激动。 他的君子怎能这么让人算计。 “你以为这些事儿,瞒的了?”竹清此话一说,琰芸真惊了。难道······ “这个世界上,我们渺小的如同蝼蚁。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神仙都可以出错,何况你就是个人而已。”哼,神都可以出错让他降生下来,杀弟弑母,他就不是个人。 琰芸只是默默的听着,即使不说话,他也听了进去。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和事儿,像羽毛一样搔着你的心,你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只有把心挖掉才舒服些。 琰芸的心没有了,早就没有了! 琰芸释然,好似看透生死般,淡然一笑,给竹清讲了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主子,主君从琰芸公子那边回来就晕了过去。”刻意强调了琰公子。 “什么!” 白亦君只是觉得心脏都跳到了喉咙,只是艰难的咽了下去。 竹清有必要做这些来驱赶琰芸吗?她是不相信的,当然琰芸是不是真的想对竹清下手,她也不是很清楚。 关键是自己才清醒不久他去琰芸那做什么? “哎,后院呀,岂一个乱字了得?”洛晓幸灾乐祸着,眼中却有些厌恶。 她是在那种大家中生存过得,当然懂得这些争宠的事儿,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厌倦那个家,不是逢年过节的也不回去。 即使留恋花丛,也是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待的,逢场作戏谁不会呢?那些男人从她这里得到银子,自己从他们那里得到身体精神需要,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君的家里不可能有那种情况。”江雪看了眼洛晓,淡淡的说。她早就知道,那个女子是个什么人,不然她不会死心塌地的跟她闯。 “你以为都是你?让自己心爱的人陷入沼泽之中!主子爱的是主君,不会为了别的男人变得。” 芜霜绝对的白亦君粉丝。 “真若是成亲,我也要找个不爱的,那样就不会让他被陷争宠之中而变了模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洛晓没有反驳,只是一味的抒发自己的情感。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以为这句话,君是说笑的吗?”她相信所以她来了。 “即使她说的话多是不可信的,这句话有绝对的含金量。”江雪打着包票。 洛晓不屑,她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一生一世的,恰恰是因为她是女人,反而更能了解女人的心理。不满足从来都是喜爱美貌的女人,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断了一世的桃花。 “其实无论男女都是有那种心思的,因为现在是女子为尊才不是很明显,皇城中不是也有那种男子去的倌儿楼?” “或许君以前却实对那个琰芸有些不同的感情,只是有些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江雪又看了看洛晓,意味深长的眼神让芜霜有些晃神。 “只是现在或许是出于责任,或是出于日久生情。又或者是因为好奇主君,反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君是很满意现在的主君的。” 说完江雪便去了后院儿,她还是过去的好,省的那个宠夫如命的女人找她麻烦。 “滚,让她自己解决。” 还没有进屋子就听到了白大尊主的一声吼,似乎是生气了?难道竹清的情况很糟糕?江雪快走了几步。 “怎么了?” “宫里的事儿,主子现在正在气头上。”绿琼痞痞地笑笑满是不在乎“真是倒霉啊,碰到这个时候,毕竟是亲家啊,主子真成。”摊摊手绿琼作势要走。 “什么亲家?” “赫哲族呗!” “不用管她们,作死也要看个时候!” 无所谓的绿琼应了一声,反正她是服从命理听指挥。 交代完了绿琼,江雪抬步走进去,里面早就站满了人。 询问下才知道竹清是怀孕了,这个时候本是高兴的,却因为某人气压低的能压死人,倒不像是有喜的,像是办丧了。 “君!”江雪难得以朋友相称。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你还能不让生? 江雪就奇了怪了哪个女人不是盼着子孙满堂,她怎么就是这么个异类,难道讨厌孩子?看她对那两个孩子也挺好的。 一向睿智的江雪都没有猜到,白大尊主只是怕竹清生孩子疼。若是让她知道了肯定又要翻白眼了,宠夫郎宠成这样的还真没有见过。 “弟弟?妹妹?”听了这个消息的紫语脸上堆满了花的感觉,管他弟弟妹妹,以后他可就有玩的了。 思思,他爹爹不让动,反正以后还要再来一个孩子,为了不让爹爹辛苦,那个肉呼呼的小娃娃就由他来带吧。 真是光想想就幸福极了,兴奋过度的紫语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姐姐,那个整天霸着思思,谁也不让动的姐姐白紫墨。 “恭喜白主君,三少君确实有喜了!”当天下午得到消息的白主君也赶了过来,还带了皇城有名的夫科大夫。毕竟要对症下药江雪虽医术超群,毕竟不如专业的。 “恭喜三······” 金大夫在白三小姐犀利的眼神下,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半,硬是将后两个字咽了。 金大夫开了些安胎药,还有些进补的药膳。 97.下卷-第一百章 打发了大夫,白大尊主坐在还没有醒的竹清身边,她只是后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竹清的,尽管她也不知道竹清会是这种情况。 开始白亦君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一见钟情的竹清,或许是责任所在。她可以花心,随意的调戏想要调戏的人,只是真的对一个人有了责任感,她会一直对这个人好下去,不会和别的男子如何。 或许竹清是个幸运的人,在对的时间里遇上了认准一个人便死守的白三小姐;但是不能说琰芸是不幸的,只是命运像河水把握住了就是你的,把握不住就流到了了下家。 显然琰芸是很幸运的,河水先流到了他的面前,可惜瞬间溜走了。 “金大夫,小女只是爱夫心切,怕夫君出个什么事儿,望金大夫谅解。”白主君亲自送金大夫出了门,给了赏钱。 “哪里哪里······主君言重了。”金大夫一个劲儿的摆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心里直嘀咕,又不是第一胎那么紧张做什么。她怎么敢怪那个‘女魔头’,至少刚才的眼神吓死人的—— “不关琰芸的事儿!”竹清听到刚才白亦君的话,声音有些虚弱,尽管他是想要那么做的。但是这确实是从琰芸那边出来时,脚下不稳才摔的。 “主君,这件事他是有责任的。”白凤劝道。反正主子早晚要除了他的,这只是个借口。那么一个危险的人还是解决的好,省的以后又生出什么幺蛾子。 这会儿估计早就上路了。 竹清一听自然是知道里面肯定有事儿的,那会儿他和琰芸聊着时隐约就能听出来,琰芸似乎知道自己的下场。想必白亦君无论怎么样都是要处理他的。 果真琰芸被送回凤国,自己国的事儿自己解决的好,只是不巧琰芸在回凤国的路上就已经殒命。 “君子!”竹清见白亦君进来,一头扎到白亦君的怀里,“君子我好疼,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竹清拿着白亦君的手按着他身体的部位,嘟着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可怜的模样。 只是某人看了,根本没有要安慰的意思,只是宠溺的亲了亲竹清的鼻子。 “都是又要做爹爹的人了,还这样!” “什么又做爹爹?”竹清惊喜的看着白亦君,是他想的那样吗?果然他的努力不是白费的。 “又就是又。”白亦君给竹清拢了拢被子,“小心些,才出了好多汗。”—— 国家终于安定下来。 事情结束,在人们眼里白三小姐根本没有插手。反正本来也没有参与多少,她只是一个商人。 东方心佑一死,东方心焕正式接手大金,帝后是白家白亦妤。 新帝除了祭火节,罢了傈僳族的地位。 竹清挺着三个月的肚子侧卧在睡榻上,身边还有白三小姐伺候着吃东西,好不自在。 “只是南宫礼是个没有深思的心机,若是他稍微聪明些,也不会落得个这般下场。”其实只是他自己,想要的太多,人总要学会知足的。他现在就很知足,这样的生活他很满意。 竹清眯着眼睛,张嘴接过白三小姐剥好的葡萄。 还好他没有说,不然在天上的南宫礼非得气飞了不可。 竹清的生活堪比凤后,甚至比那一国之后好的多。 先不说有个妻主宠着,还是相貌堂堂家世极好的白三小姐,单说又只娶了他一个,也没有所谓的争宠事件,这样的条件就是睡着了,也会笑醒的。 “赶尽杀绝啊!后宫的男人们真是······” 白三小姐笑笑,终究是没有给他说。 南宫琴不是个好争的主儿,只是欧亚研做的太绝了。若不是他,大皇女怎么会丢?他们父女怎么分割这么多年,说起来,南宫琴只是报仇罢了。 “你不会是真的因为当年被下药才不管这些事儿的吧!” “我像是是贞洁烈女?” 竹清摇头,贞洁烈女?边儿都不搭行不行! “那就对了,为妻可不是贞洁烈女,只是讨厌被人利用而已。”而且,知道竹清有了身孕的白三小姐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 “为什么这么做?”两个人面水而立,那个灰衣女子开口问道。 “你说的哪件事儿?” 回答她的是圆润的声音,带着调笑。 “你知道!”她隐姓埋名这么些年,就是不想回去。这个人竟然将她的身世抖了出去,她是不想给李行添麻烦的,若是桃夭出了什么事,她都不够忏悔的。 相比较多年没有的亲情,友情更重要。 “若本尊保护了叔叔,怎么能父女相认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女子有些气急。“多管闲事!” 白三小姐呵呵的笑了,不说明白她怎么知道,她有不是神仙不会懂别人的心思。 “毕竟是亲女儿,叔叔怎么能不想呢?人越老越是想要儿孙承欢膝下的。”叔叔不说她也知道,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呢! “我知道了!”珺景释怀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白三小姐笑笑,终于是了了叔叔的一桩心事。 七个月后白园的侍子忙活的焦头烂额,就连那些平常不苟言笑,整天冷着面站着斯文不动的女人都忙了起来。 因为不是第一次生,竹清少了些痛苦。但是白三小姐还是心疼了许久。 半个时辰后竹清终于生下来一个瘦小的男孩儿,和一个白胖的女孩儿。男孩却是小的可以,以至于从前在肚子里时号脉都没有感觉出来。 为了好生养,白主君给小男娃取乳名为拟南;家谱名为白子弥,取满、补之意。 女娃就顺着家谱取为白子烠(hui)乳名元宝,白三小姐取的,竹清不同意要不就叫元元要不宝宝,哪能那么俗。 最后就叫了宝宝。 白子烠长大后是有感激竹清,还好没有同意她叫元宝,但是为什么不叫元元反而叫宝宝,真是······哎!堂堂大女子啊! 似乎是男孩的营养都被女孩抢去了,看着瘦小的儿子竹清更是心疼不已,白园全府上下也都对小公子宠爱有加。 稍被冷漠的白子烠也没有恼,她知道因为她抢了哥哥的营养,看起来本是哥哥的人比弟弟还小。她也是心疼的。 白紫墨对这个乖巧的弟弟可是心疼的不行,只要一回家肯定到弟弟旁边处理公务,导致拟南对这些商界东西了解非常。 紫语生气归生气,只是一见这个娇小可人儿的弟弟醋意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死乞白赖的要教弟弟用毒,说什么弟弟身体太弱,兵器不适合,还是这些毒什么的最方便。 熟睡中的人突然起身,看了看身边的男子,推门出去。 “我要走了。”一个低低的男音,陈述着事实。有种释然的感觉。 “不要见他一面吗?” “不必了,现在有你我就放心了。不要告诉他,我想他会很幸福的。”黑衣蒙面男子目光柔和,白嫩的手抚上了白三小姐怀中的两个小人儿,缓缓转过身去。 白亦君看看屋子的方向,他应该知道了。 “爹爹。”白三小姐突然出声,“我是代清儿叫的,还有多谢。”这些年对清儿的照顾,让他平安的。 男子没有转身,眼睛中的湿润只有他自己知道。 “拟南身子太弱,这有一粒白芑,你好生养着吧。还有这个······”男子将怀中的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放在地上,下面放了一本古旧的书。 白三小姐怎么能不知道白芑,上古留下的古药,不愧是赫哲族。这么有灵性的药皇城这个地可是不适合生养的。 白亦君再回到屋中竹清已经醒了,白亦君将孩子放回去。 “醒了?” “嗯!”竹清应声,原来所有人都离开,他没有离开皇城的原因,只是想看看这个孙子。 竹清知道,赫哲族事情败露,皇室没有追究。这件事没有牵扯到半点儿赫哲族的信息,赫哲族全身而退,过起了隐世的生活。 白亦君明白,他不想面对这个。 “呐!” “琴谱?” 竹清翻开竟然是他那琴谱的另一卷。竹清终于知道刚才她在惋惜什么,不是医书。 琰月受了重伤,她自责,毕竟是她引琰芸去的。 赫哲族有两大宝贝,据说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一个是医术,一个是琴音。 医术天下无双,没有赫哲族救不活的人;琴音胜千军万马,没有赫哲族退不了的兵。 传说上古时期,世上有一个国家,后来帝后不和分裂成两个国家。由渭水分裂隔岸而对,男国、女国,他们都各自做着自己的繁衍。 这两个国家时不时的就会打一次大型的战役。百姓劳苦,上天看不过去了,派下掌管火神的赫氏哲氏解救万民。 当然这只是赫哲族的传说。 赫氏精通医术,哲氏精通音律。俩人各自降生在两个国家,两人作为国家的后代,为国当然是万死不辞。 谁知两个被国家精心培养的孩子竟然相爱,宁死不离。这件事让两国的帝上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本来她们就是一个国家,为什么要分裂。于是两国终于又和好,两国共同建造了昌世。 后来泾水发生瘟疫,有个自称是赫哲族的女子在灾区施药,这才治好了这场瘟疫。 帝上怜恤,赐了炎字姓—— “思思,现在不能照顾你了,你等着,十年以后我来娶你。”紫墨伏在东方思思的床边低低的说道。 “······”回应她的只是睡得正香的可爱容颜。紫墨拇指轻轻抚着东方思思的鼻尖儿,笑的一脸温柔。 还有十年······ “墨儿小姐,白三小姐已经在宫门前等您了!”照顾东方思思的奶爹轻声唤道。 “嗯。”紫墨从床上退了下来,将一个珐琅制品的饰品放在床头,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奶爹看着东方思思的睡颜,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不巧,正好赶上小世子睡中觉,下次再见不知是是什么时候。 玉山和皇城却是不近啊! “······”紫语策马走在紫墨的身边,沉默,沉默。十一岁的紫语脱了小时的稚气,已经显示了玉人之资,再几年定是倾城美人儿。 “不舍得就带他走呗!” 紫墨没有说话驾马奔驰而走。 紫语见势,嬉笑着扬鞭追去 98.番外卷-人物番外--白家女儿 “胡闹,我堂堂宇王府的世子哪有去给人当侍君的道理,你想让大金的人笑话咱们皇家吗?”东方心宇气的够呛,这个儿子真是会瞎胡闹。 外面的奴仆具是一惊,这还是那个韬光养晦的宇王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发怒了?看来小世子的事儿,真的惹怒了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宇王。 小世子苦求这么多年不得,怎么这会儿了还不死心?真是该说他情根深种还是该笑他痴啊! 宇王小世子东方艽(jiao),南宫太后虽然不是特别喜欢陈楠,但是对这个孙子可是喜欢非常,在宇王府又是排行老九,就赐了乳名九儿。 “我是真的喜欢墨姐姐,而且那个东方苧不过是因为皇爷爷可怜他罢了,凭什么?” 花厅中跪着一个粉衣男孩,小巧的脸,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满,为什么他能嫁,自己却不行。两颗璀璨的星眸此时已经淌出水儿来了。 我见犹怜 “看看你教出来的儿子,真是被宠的不像话!”东方心宇实在是生气,儿子管不了只得冲着身边的儿子的爹爹发脾气。 “哼!”陈楠冷眼一笑,像是她没有宠着似得。 后来进来的盛装男子,吊着眼满脸的不屑。 “你可不准学他,知道吗?”低声对着身后亦步亦趋的男孩。 “是,父君。” 紫竹惜嫌弃他是个男孩儿,从小虽没有打过,骂的却不少。男孩真是怕了他,怯懦懦的回道。 “王爷”进了花厅,紫竹惜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何事?” “家母寿辰,臣侍······”上官熏虽然是不得宠了,好歹也是紫家的主君,她也是嫡子。 “嗯,本王现下有要务在身,不便前往,惜侧君就看着办吧!”东方心宇本来心情就不咋地,这下就更不怎么样了。 一个下臣过寿辰,她堂堂亲王去给拜寿?不怕折了吗! “是!”紫竹惜自知是这个结果,默然的退下。 听着里面又响起责怪的声音,紫竹惜敛下眼中的失落。即便是被这样骂,他也不想看到她阴沉着脸。 难得慈爱的看了眼身后的东方艾,牵起他的手。 “艾儿也快笈第了,只是长幼有序姐姐还未曾立正君,艾儿怕要等些日子了。” 东方艾低着头不说话 “艾儿放心,爹爹肯定给你找个好的妻主。”自己的儿子,还是要自己操心啊。 一路紫竹惜都拉着东方艾的手,只是没有注意到东方艾的表情—— “白子墨给小爷滚出来,不然小爷就打进去了。”一个白衣男子气势汹汹的拿着鞭子在白园门前叫嚣,只是迟迟没有进去。 看着眼前的这个美貌的男子,白园的侍卫也不敢轻举妄动。白园的人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天知道他是不是少主的人,虽然正夫他是没有希望。 “公子,今日少主不在,您还是先回去吧。” “不在?真是好笑,小爷我刚才明明见到她进去的。”男子怒视着两个门卫,作势就要往里冲被俩人拦下。 白衣男子神情一转,变得哀伤不已一手抚上那平坦的腹部,喃喃自语“而且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嗯????”俩人听了,惊讶不已,孩子?是什么意思?少主明明就是在陇西县啊!怎么可能?刚才进去的只有······“奥~~嗯”门口的俩人相视一眼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公子您稍等一会儿。”两个女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主君的好,看来这次应该又是四小姐惹了男子回来,而且这个男子还不知道白园四小姐的风流韵事。 只是不认识白园四小姐还可以,那个公子难道也不知道少主?真是,这个公子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 “哎!你让本公子进去不就行了?还用这些,大户人家就是麻烦。”男子双手环胸,没有了刚才的落寞换上了一脸的不耐烦。 侍卫看的惊讶他的变脸速度,这个公子没准真的符合白园的择夫标准。 “你确定他要找的是墨儿?”竹清皱着眉,询问道。 虽是已经三十有余,竹清保养的依旧风采不减当年,云锦青衣更是显出他皮肤的白皙光滑。身边同样坐在一脸柔和的男子,那男子梳着已婚的发饰,深红的衣袍也显示出了男子才是新婚不久。 99.番外卷-人物番外--白家女儿 大金有个规矩,新婚的男女在婚礼过后的两个月内都是要穿‘红’的衣服。 “是!”她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有如实禀报,抬眼看了看东方苧,“还,还说什么孩子!只是才进园的,只有四小姐。” “将那公子带过来。” 才将侍卫打发出去,竹清又拉着身边笑的一脸温柔只是笑容中带了点儿别的东西的男子的手。 “思思,你且放宽心,墨儿哪里有时间来招惹这些男子?”生意发展到其他大陆自然是各项事宜一大堆,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没准紫墨现在还是形单影只的呢! 竹清倒是忘得干净,每次那些贵族聚会时总有些未婚的小公子去他那献殷勤。 “肯定又是宝宝那个家伙用墨儿的名义出去哄骗哪家的男子了。”竹清想想也就这个理由了。那个女儿啊!明明不是那样的孩子,却要表现的这样。 “爹爹,思思没有事儿,思思相信妻主。” 只是紫墨总是不在,每次回来都是看望生病的拟南,陪着拟南,他们相处的时间就更少的可怜了。 为什么才是新婚,她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是不喜欢他吗?但是听爹爹说小时候他都是妻主看着的,难道厌倦了? 玲珑榻上的年轻男子正是前不久嫁到白园的东方苧乳名思思,澈王东方心澈唯一的孩子。 东方苧本来是养在白园的,竹清实在是喜欢,就已经将东方苧当成自己孩子来养。只是后来有了另一个孩子不得已,只能让东方苧回到宫中被皇祖父养着。 再大些,每次几个孩子见面,竹清也是能看出东方苧的心思,东方苧喜欢紫墨是无疑的。正好,本来竹清还愁东方苧不能在他身边呆一辈子呢,这下好了到成年那天正好可以嫁给白子墨作为正夫。 因为白园的小公子拟南的身体弱,皇城实在是不好养,白亦君便携家带口的回了玉山,这才导致十年没有见面。 “公子不似本地人,来皇城做什么?”竹清邀男子坐了,问道。 “我是跟着白子墨来的,我见她进来这里就跟着来了。”他怎么知道这里是哪?他只是一直跟着那个自称白子墨的人,谁让她拿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此话一出,东方苧倒是一惊。怎么她回来了?不可能的,才走了半个月,按理说是才到她要去的地儿。 “奥!是吗?公子可是确定?”竹清大概也是知道是子烠的事儿,只是有些意外,怎么从来只在皇城的子烠,偏偏和这外乡人认识? “嗯?什么意思?”男子一听以为竹清要不认账,立马表现的有些激动。 “呵呵,没什么!公子喝茶!眠儿去找‘刚才回园’的小姐过来。”竹清特意加重了刚才回园几个字,“不要说别的,就说本君唤她。” “思思你在这儿,若是墨儿,爹爹帮你教训她;若是宝宝,哪里有你这个姐夫去请的道理?” 竹清见东方苧想要动身,伸手拉住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终究是不相信自己的妻主。墨儿啊!这个你一直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啊! “爹爹?若真是妻主,那思思······”东方苧声音有些压低。 即使再白痴的人,也能看出东方苧的身份,显然这个公子不是白痴。 “其实我和她只是······”男子怕思思误会,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说,“你不要误会,因为她拿了我很重要的东西。” “还有,我叫琰念云,不是公子!”琰念云撇撇嘴,最讨厌这些人了。 “好,琰公子,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琰念云心中无力,叫他琰念云行不行? “是,我守护了十几年的东西,结果就被她骗走了,若是被族长知道了我会,会······”琰念云有些哽咽,他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结果,因为他是第一个。 很重要的东西?竹清皱眉变了脸色,看了看白凤,他可不相信自家女儿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琰公子从哪里认识你说的这个白子墨的?”竹清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 “陇西啊!”男子说的不以为然。 竹清的脸色难看多了,宝宝那个死丫头竟然还出了玉山祸害人去了? “琰公子刚才说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真是他的孙女或是孙子,这个男子还真的不能动呢! 100.番外卷-白家女儿 “孩子?”男子心虚的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如果不是说这个,我能进来么!” 东方苧心中一块儿石头落地了,毕竟竹清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一丝丝的欣喜。谁都不回放任自家的子嗣流落在外的不是吗。 “烠少!”竹清还想问什么外面一个小侍喊道。 白凤赶紧的迎了出去,主君的脸色他也看见了,怕是少不了一通打。主子的这几个孩子他都是看着长大的,四小姐平时为人风流些,但是这种事儿他是相信她是不会做的。 “爹爹!姐夫。”白子烠进了门目不斜视的恭恭敬敬的向竹清和东方苧行礼。竹清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东方苧也不能让她起身啊。 东方苧倒是心情有些平静了,还好不是妻主。竹清没有想那么多,他早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女儿。 “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惹了我貌美的爹爹?爹爹告诉烠儿,烠儿给您老人家出气!”白子烠一脸谄媚的上前,跪在脚踏上为竹清捶着腿。 “我老人家?宝宝觉得爹爹老了?”竹清噙着笑,垂着眸子。 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笑。 “没有怎么会呢!爹爹可是如莲花仙子,明艳端庄;明媚妖娆,面赛芙蓉啊!倾国倾城都不为过怎么能说老呢!” 白子烠汗颜,爹爹啊,在外人面前就不要叫我宝宝了吧! “死骗子,还我血人参!”琰念云气急,本来他是讨回东西的,但见她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想起当初骗他时花言巧语的嘴脸,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碰!白子烠跌落在地,后背撞上了坐榻的棱,即便是不看也知道肯定撞出淤青来了。 白凤看着心疼不已,但是谁让主君不让管呢! 竹清当然心疼,本来以为自家女儿欠了人家的,这一掌算什么,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小公子下手这么狠。 手紧紧捏着杯子,这一掌算是仁至义尽了。 “琰念云,有事出去说,何苦在我父亲面前撒泼!”白子烠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主要她还是怕自家爹爹一个没有控制住,将琰念云扔出去,毕竟他是有前科的。 “哼!出去就出去。” 俩人到了院子里,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传说中的白子烠‘行走江湖’全靠一张厉嘴,从小被扔到白府的白子烠学的也是吟诗作对,谁知也不是个善茬。 既然姓白,这手上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 俩人几个来回,琰念云、白子烠都依旧是轻松迎风而立。 “快将她们拉开。” 竹清扶着头的吩咐道,四个孩子只有这一个最让他头疼。 其实没有一个省心的。 “白子烠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竹清都用上白子烠了,这下严重了。 白子烠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她听说陇西定边,有一种仙草,她知道那个可以给拟南补身体,这才去找的。 白子烠千方百计的接近琰念云,才得知那是族里的,是不可能卖的。只是她哪里认识那个草,以为珍贵,这才偷了琰念云的血人参。 “如果早知道那是血人参,我才不会要呢!” “这会儿那朱血人参已经做成药汤了,不然你将那些药汤子端走好了。” 白子烠是要人参没有要命也不给的架势,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琰公子,这血人参是种不回去了。”竹清瞥了白子烠一眼,略微缓了语调,“不如公子提个条件?” “那血人参是族里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孩子?”男子心虚的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如果不是说这个,我能进来么!” 东方苧心中一块儿石头落地了,毕竟竹清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一丝丝的欣喜。谁都不回放任自家的子嗣流落在外的不是吗。 “烠少!”竹清还想问什么外面一个小侍喊道。 白凤赶紧的迎了出去,主君的脸色他也看见了,怕是少不了一通打。主子的这几个孩子他都是看着长大的,四小姐平时为人风流些,但是这种事儿他是相信她是不会做的。 “爹爹!姐夫。”白子烠进了门目不斜视的恭恭敬敬的向竹清和东方苧行礼。竹清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东方苧也不能让她起身啊。 东方苧倒是心情有些平静了,还好不是妻主。竹清没有想那么多,他早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女儿。 “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惹了我貌美的爹爹?爹爹告诉烠儿,烠儿给您老人家出气!”白子烠一脸谄媚的上前,跪在脚踏上为竹清捶着腿。 “我老人家?宝宝觉得爹爹老了?”竹清噙着笑,垂着眸子。 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笑。 “没有怎么会呢!爹爹可是如莲花仙子,明艳端庄;明媚妖娆,面赛芙蓉啊!倾国倾城都不为过怎么能说老呢!” 白子烠汗颜,爹爹啊,在外人面前就不要叫我宝宝了吧! “死骗子,还我血人参!”琰念云气急,本来他是讨回东西的,但见她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想起当初骗他时花言巧语的嘴脸,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碰!白子烠跌落在地,后背撞上了坐榻的棱,即便是不看也知道肯定撞出淤青来了。 白凤看着心疼不已,但是谁让主君不让管呢! 竹清当然心疼,本来以为自家女儿欠了人家的,这一掌算什么,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小公子下手这么狠。 手紧紧捏着杯子,这一掌算是仁至义尽了。 “琰念云,有事出去说,何苦在我父亲面前撒泼!”白子烠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主要她还是怕自家爹爹一个没有控制住,将琰念云扔出去,毕竟他是有前科的。 101.番外卷-番外卷----白家女儿 “哼!出去就出去。” 俩人到了院子里,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传说中的白子烠‘行走江湖’全靠一张厉嘴,从小被扔到白府的白子烠学的也是吟诗作对,谁知也不是个善茬。 既然姓白,这手上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 俩人几个来回,琰念云、白子烠都依旧是轻松迎风而立。 “快将她们拉开。” 竹清扶着头的吩咐道,四个孩子只有这一个最让他头疼。 其实没有一个省心的。 “白子烠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竹清都用上白子烠了,这下严重了。 白子烠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她听说陇西定边,有一种仙草,她知道那个可以给拟南补身体,这才去找的。 白子烠千方百计的接近琰念云,才得知那是族里的,是不可能卖的。只是她哪里认识那个草,以为珍贵,这才偷了琰念云的血人参。 “如果早知道那是血人参,我才不会要呢!” “这会儿那朱血人参已经做成药汤了,不然你将那些药汤子端走好了。” 白子烠是要人参没有要命也不给的架势,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琰公子,这血人参是种不回去了。”竹清瞥了白子烠一眼,略微缓了语调,“不如公子提个条件?” “那血人参是族里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白子烠这才回头,见来人直皱眉。就见两个华服男孩,一个眉头轻蹙,一个嘴角带笑,后者怎么看都是嘲笑的成分居多。 再加上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一众小厮,这更加让白子烠心情莫名的不舒坦。 “原来是世子殿下和艾表弟。”神情淡淡的,没有了以前的炙热。倒是看向东方艾时,眼神带着笑,只是东方艾没有发现罢了。 “白子烠先告辞了,两位慢慢逛。”看着远去的琰念云白子烠提步追上去,怕跟丢了,竟然用上了轻功。 “艾儿,那个是白子烠?” 惊讶的东方艽,忘记了刚才白子烠称呼他为世子殿下,而不是以往故作亲昵的称呼。同样的东方艾也因为东方艽的‘惊讶’没有注意。 “呃······嗯。” 东方艾扭头,东方艽呆呆的看着离去的白子烠。 东方艾从东方艽的眼中读出了不可思议,还有自己第一眼见到这个表姐时的爱慕。 表姐啊表姐,这些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为什么你也让别人知道了。 “世子哥哥,你是要买鞭子吗?”赶快去吧,买了你就赶紧去陇西,找你的白紫墨去。 “算了,买了又怎样,母王肯定不放我走。” 东方艽神情开朗了许多,一扫这几天东方心宇将他关在家中的阴霾。 “说起来我都好久没有见清叔叔了,趁天还早,去白园吧。” 东方艽,你不是最厌烦白子烠吗?怎么不一直厌烦下去。看着前面大步流星的东方艽,东方艾的心情忽然变得好差。 俩人到了白园,说了一会儿的话。竹清就让思思带着东方艽去拟南那边,独独留下了东方艾,这让他心中很不安。 “我从小与你父亲不是很亲厚。”这让东方艾的心咯噔一下,掉了下去“我却是极喜爱你的。” 白凤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笑,主君您真是,连后辈儿也折腾!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债子偿? 东方艾低着头,悉心听着。 “你也不必如此,我没有见过你几面,却也是了解的。”和他当年一个样,只是多了些不知是什么的顾虑。“你若总是像现在这样,十个白子烠也早被人抢跑了。” “叔叔?” 东方艾不知是何心情。 “哎~~你那点儿小心思我怎么看不出来。宝宝那个小丫头爱玩,在玉山,名声虽说是差了些,做事却也是有个度的。” “小九的性子活跃了点儿,只是时间久了就成了无理取闹了就没意思了。” “哎呀,你看我这年纪大了就爱胡说了,你也许久不见小四儿了,他该想你了。” 东方艾知道竹清这是下逐客令呢。 “主君,您这是怕咱们烠少没人要?”白凤轻笑,他们家那个六岁的小娃娃心心念的都是烠少,主君也没有打算让她多呆几年? “是怕麻烦,这会儿行了,留着他们小辈儿瞎折腾去吧。我好久没有吃新鲜的鱼了,等君子回来,下一趟海。”在皇城一天天的不出门,都这么多事儿。 还是海上漂着好,估计在海上漂两个月,还要回来做亲啊!孩子多了,这亲事凑到一起,劳累的还是他们这些长辈。 琰念云要走了,硬生着被白子烠拉到白园。 主要只是因为竹清突然想起他好像姓琰。 “念云的琰可是玉字琰?” “嗯。”这个主君真是奇怪,那天总是琰公子琰公子的叫,这会儿倒是叫起念云来了。 “你是定边人氏?” “祖上是在定边居住的,只是后来搬了出去。” “你和琰月什么关系?” “主君认识前任圣子?” “有过几面之缘!” 白子烠把琰念云找来白园,就被竹清打发去给紫柯祝寿去了。要不然肯定又要膜拜自己的父亲了,她的父亲还认识什么圣子一类的人。 虽然她不知道圣子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听着就霸气。她以为爹爹除了认识自己娘亲这么牛的人,不会认识别人了。 念云也是惊讶,说不出的惊讶,一个隐退的人怎么还认识皇城的? 102.番外卷-番外卷----白家女儿 “我和圣子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琰氏旁系,哪里能和圣子有什么关系。” “你一介男子能从定边来皇城想必也是有所依靠的,你师承何处?”竹清笑笑没关系,没有理会他飘忽不定的眼神。 “家师只从居于深林中,想必主君是不认识的。” 竹清心下了然,想来那朱血人参是为了救琰月而培育。如此说来也不算枉费了她这些年的辛苦,那些药丸也算是没有白制。 “这些那拿回去,交给琰央,告诉他是竹清所赠她自然明白。”竹清让白凤从将那多年未开封的箱子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枣木盒子。 “也不枉费你出山一趟。” 琰念云接下,这个给娘做什么?犹豫着还是走了。 念云念云好一个念云啊!想不到他还是个重情义的。 当年琰芸害琰月不成,就是被族中一个叫琰央的女子救了,可还是落下病根。这女子追求琰月很久,一直得不到回应,倒是因为琰芸俩人才修成正果。 女皇罢了傈僳族火神该承担的责任,琰央便带着琰月到深山中修养。这才使白三小姐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却被自家女儿误打误撞。 回了王府的东方艾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和紫竹清说了,关于他喜欢白子的事儿。 “你当真是喜欢那个小丫头?” “是。” “她才来皇城几个月的时间,就让皇城鸡飞狗跳的,你不是不知道吧。” 当年在紫府,就属紫竹惜和竹清打的热闹。俩人的关系何止是不亲近,简直就是相看两厌。 只是后来接触的多了,俩人倒是有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错觉,只是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知道。” “知道?那还一副非她不嫁的态度!而且你也知道我和她爹爹素来不和。”紫竹惜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爹爹,我从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表姐,您上辈儿的恩怨,不应该还落到我们头上。” 东方艾强硬着头皮说完,等着紫竹惜的打骂,等到的却只是一声叹息。 “你自己喜欢就好,只是那个丫头你能掌控的住吗!”他是不知道白亦君的势力,只是看几年前的宫变,东方心宇的态度也大致明白一二。 那种人养的女儿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东方艾不语,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试,关键是她一直都是注意他的。 寿宴上,早就成了皇城中贵夫的天下,白子到院子时有些晚,好在寿宴还没有开始。 白子环顾了四周,本来安置盆栽的地方被挪开了,倒也开阔不少。 “表姐?”东方艾惊讶的看着潇洒的坐在自己旁边的白子,那么多空座,怎么就坐在这里? “这个酒还不错,要不要来一杯?”白子喝完一杯酒,又倒了一杯递到东方艾的嘴前。 东方艾脸有些微红的摆摆手,小心看看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 她怎么能将自己喝的杯子,再给自己喝呢! “装成大家闺秀很辛苦吧?”白子发现他的小动作,勾唇一笑。薄唇附到耳朵上,轻轻吹着气。 “怎么比的上表姐辛苦!”东方艾小脸儿一红,为掩饰自己的尴尬,拿起杯子喝光了里面的酒水。 这个酒还真的挺好喝。 白子挑挑眉,她就知道他不是那么无害,真是有意思。 那个杯子,好像是她刚才用的那个吧。 白子这一挑眉的动作,惹得几个未成人的小公子脸红频频。 当然远在主位上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两个孩子的小动作。碍于面子,没有说而已。紫竹惜和诸位贵夫周旋没有注意到。 白子只是待了一小会儿,之后便走动到别处了。摸约一刻钟又回来了,东方艾没有说什么,反正她俩都是外戚,身份都是一样的。 他好像忘了她是嫡女—— 像大金这种阶级制度严格分明的朝代,即使是紫竹惜的儿子,也是没有资格和这个有品阶的侧君乘一辆车的。 等寿宴散了,白子亲自将东方艾送出门去。 在白子‘含情脉脉’的注视下,东方艾脸红红的上了车,脸红不妨碍思考,思来想去难道表姐中邪了? “你又在调戏哪家的小公子?难道不怕你爹抽你了?哈哈哈” “上官束,你怎么来了?”她可是记得上官家因为当年紫竹珍的事儿,和紫家断了联系。这会儿上官赤烨的嫡女又来祝寿,真是匪夷所思。 “哎!刚才那不是东方艾吗?我道是谁,你的眼光可是变差了。” 上官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味的调笑。 那时白子才来皇城,第一次见花名远播的上官束,俩人‘一见倾心’倒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再加上白子平时喜欢说笑,没有顾忌,名声这才在皇城也臭了。 白亦君无所谓,竹清可是厌烦透了姓上官的。连带着白亦策的一个侧室,因为姓了上官竹清也是不待见,好在他不常在皇城。 “驾!!!”白子翻身上马,远去。 看着远去的白子,上官束撇撇嘴,你也掉进这个坑里了。哎!命苦啊!同样上马追去。 本来她是不知道的,因为来的早些在假山上睡着了,无意间听见。想来这个朋友也听见了,只是她去那里做什么? 什么叫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这就是了。 白子被她爹爹的藤条吓怕了,赶紧的来了紫府,早了些,便想寻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 白子行为异常,肯定听了几个男子想要算计东方艾。若不是白子为东方艾保驾护航,用眼神警告那些男子。 之所以用眼神警告而没有动手,只是因为其中就有紫策言的小儿子紫弋,还是主谋。 不然今天东方艾肯定是要有麻烦的,后来犹豫一下,又吩咐小厮将她的位子换到东方艾的身边才放心。 103.番外卷-番外卷-----白家女儿 上官束想起一个前辈说,咱们这种看上去花心的人,心中都有一个想爱又不能爱的人。 白子烠爱而不能得的人就是这个东方艾?提亲去不就行了,虽是王府的,也只是个侧妃生的,她娶来也算是东方艾高攀了吧。 而且东方艾看她的眼神不也是爱慕不已,费解啊费解! 上官束摇头晃脑的走了!—— 天阴的厉害,那团阴云眼看就要压到屋顶了。竹清才从白府回来,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这雨还真是大啊!”竹清立在窗前看着倾盆的雨从天上泻下,真是痛快啊! “嗯” 白亦君从身后环住竹清,将头放在他的肩头。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只是听听声音,竹清也能判断出白三小姐的情绪。 “这雨一下,官道都不好走了。” “我还没有走过水路呢!听说太爹爹他们回去了。” “嗯” 自从将生意上的事全都交给大女儿后,白亦君和竹清就剩了每天享清福,浅清大陆转了个遍,说起来她还真没有去过祁国。 “对了,今天我去府中时,大姐夫说过两天有个什么赛马会,还是皇家举办的。以前怎么没有听过?” 从白亦君那里竹清得知,当年东方藜(东方心焕和白亦妤的儿子)得了匹叫騊駼(taotu)的赤騱,开始只是邀请了几个大家公子办了个宴会。 后来不知是哪个小公子提议,这么好的马自然要让人知道。 东方藜才定了个日子,办了个赛马会,邀皇城中的小公子一聚,几年了倒成了他们公子会的习俗。 “听上去很有意思,” 白大尊主听见竹清说有意思,太阳穴猛地一跳。 “你不会是想让小四儿去吧?” “怎么可能!”竹清白了她一眼,他怎么会拿自己宝贝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宝宝和紫竹惜家的小儿子结了亲。” 按着竹清的想法就是。 想办法让东方艾的马惊了,被白子烠所救。惊魂未定的东方艾肯定是死活不从白子烠的怀中出来,无奈,白子烠只得抱着他去了王府。 本来这种身娇肉贵的孩子,在马上一番折腾,肯定要破皮带伤的。东方艾不让别人近身,只是一味的抓着白子烠,那伤也不能不治。 不得已只得由白子烠来,看了人家,肯定是要娶得。 于是生米煮成稀饭这个词儿就在白大尊主的脑袋里逛了许久,她怎么感觉就是那么不靠谱! 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白大尊主由着夫君瞎折腾。哎!好妻主可是不好当的!——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仲夏季节本就多雨,赛马会才到一半便下起雨来。 竹清的愿望成了空。 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两个人终究是走到一起。 “你这样回去,就不怕流言满天飞?到时候你的声誉可就尽毁了。”白子烠指着东方艾身上的她那件衣袍。 “那还你!”东方艾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却被白子烠抓住了手。 “你这样不是更是让人误会的?” “我是相信你是从马上摔下来衣服刮坏了,只是别人相信?难道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还要让全皇城的人看你的守贞砂失掉没有?” 白子烠语气一缓,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他想听自己亲口说去来,那就说好了。 “我承认,最初我是好奇东方艽。可是我从来没有喜欢他!” “那你怎么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只是为了填补自己的花名,抢走深深喜欢自己姐姐的······” 东方艾瞪大了眼睛,他好像明白了。询问似得看着白子烠,后者无奈点点头,她就知道他是个聪明的男子。 “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东方艾又是哭又是笑,捶打着白子烠。 “嗯!” 原来她只是为了白子墨,自己怎么早没有发现。 “你这么做,那东方艽不是又要缠着白子墨?” “他现在应该有了别的麻烦。”谁让上官输了赌注。 谁知阴差阳错的找到了血人参,按着三哥的说法,想必姐姐的‘病’也快好了。 “明天我就去你家提亲,等你成年了,我们就成亲!”白子烠笑的一脸温柔,她想这件事应该没有人会反对吧。 “谁要嫁你!”东方艾红着脸扭过身去。 “你啊!刚才还是一副质问的语气,转脸就不要我了。” 白子烠嘴角下搭,满脸的委屈。 “难道你就想看着我孤家寡人,伶仃孤苦?” “噗嗤!”东方艾笑了起来,他实在是没有看到烠表姐那么可爱的一面。 “好吧,为了大金的小公子们,我就嫁你好了,也算是为他们除了一害。” “我从来不知道东方公子这么善良啊!” “那是你见识低!” “是!还是公子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本少的真面目。佩服佩服······” 东方艾知道她是嘲笑他,作势就要打她。一追一躲,倒是有那么几分小儿女的姿态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